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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杨梅和小薇，孙诚和李槑也算是了无牵挂了，开始张罗着把诊所关门，所有的盈利全部分给聘请的护士和大夫。
剩下所有的设备和药品也捐赠了出去。
半个月的时间，整座小楼就剩下孙诚和李槑两个人和一群鬼灵。
“真快啊，记得当初我跟勇哥在置办这家诊所的时候，可是花了整整半年的时间。”李槑对着空屋子，不由得感叹了一声。
“你的身边还与我。”孙诚笑笑，伸手搂过了李槑。两人坐在楼梯上，说话的时候都有回声。
“我说，你们是真的打算破釜沉舟了吗？那么玩命的事儿，还是考虑考虑吧。”陈泽突然飘出来，正好打断了孙诚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对了，还有，你们最好看看天象，算算日子，哪一天才是最合适的。”
“我说，你这几百年的老鬼怎么当的？放心吧，我们哪天行动，哪天就是最合适的，有我们在，百无禁忌。”孙诚无奈的摇了摇头，自己从前什么都不信，而现在是什么都不放在眼里了。
李槑也没有反对孙诚，自从孙诚苏醒之后，两人越来越夫唱妇随了，配合的非常默契。
“那你们什么时候行动？为了避免夜场梦多，我觉得还是吧晓芸和两个娃娃的事情解决了，然后再去看看陈友谅什么情况，然后再做最后一击。”
炎奴也出现，淡定的说着，眼看着孙诚和李槑经历的那场生死离别，炎奴把自己的内心隐藏的更深了。
“恩，我们也是这么打算的，所以炎奴姐姐，这段时间，你领着垚垚好好地修炼，这个土疙瘩实在是太懒了。”
李槑点了点头，把正睡觉的垚垚叫了起来，让它跟着炎奴去修炼。
“临阵磨枪没用，这个世界上有我不多，没我不少，你们就当我不存在好了。”垚垚知道了怎么回事，伸了个懒腰就回去了，气得李槑苦笑不得。
孙诚和李槑出去简单的吃了点早点，然后又去了蛇山转了一圈，终于在江岸边，看到了一个制作晓芸的人。
“唉，听说你制作的陶瓷精美绝伦，可不可以拿来给我们看看？”孙诚蹲在一个小土坑旁边，看着正在专心挖土的一个老鬼说着。
老鬼诧异的看了看孙诚，然后继续做自己手里的事情，双手沾满了泥土。
孙诚和李槑静静地看了一会儿，老鬼挖了整整一筐的泥土，背起来就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一个古老的瓷器作坊里面。
几个瓷瓶刚刚完成丕型，等着上釉。
老人自顾自的做着手里的事情，然后拿起了画笔，在花瓶上开始画起来。
孙诚两人很有耐心的看着，想看看老人到底能画出什么样的东西啦。
过了几个小时，花瓶的胚型完全做好了，只剩下最后一个步骤了。这个时候老人抬起头，看着孙诚和李槑两个人，露出了一个自认为和蔼的微笑。
“看你们的样子是夫妻吧，想不想永生永世都不分开，想不想成为爱不释手的精品？”老人的话让孙诚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人的意思，是要把他和李槑做成工艺品？这老头没吃错什么东西吗？
“您是什么意思？”李槑故作惊讶的问道。
“你们看看这个花瓶，好看吗？我告诉你们，等到制作完成了，他会成为让全世界惊艳的作品，在春天把花枝摘下来，然后插在里面，花朵会自然开放，并且永不凋零。”
老人说着，陶醉在自己的畅想中，然后回头看着孙诚两人。
“你们像不像感受一下这个美丽的时刻？”
“不想……。”
李槑和孙诚一同摇头，看着老头失望的脸，从自己的包里拿出一个瓷瓶。
“这个你认识吧。”
老人看着那个瓷瓶，和那个瓷瓶上的女孩。
“牡丹亭少女啊？不是被人买走了吗？怎么，是你们买走的吗？这件作品也不错，只是可惜，缺少了灵性，晓芸太呆板了。”老人摇着头，似乎对这件作品有些不满意。
“这个瓷瓶是你做的吗？”
“当然了，除了我，还有谁能做出这样的精美花瓶？”老人说着，自顾自的得意起来。
“你承认了就好办了，我也不多说废话了，你只想知道，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是什么人？”
孙诚看着老者，淡定的说着。
老者诧异的抬头看着孙诚，脸上闪出一种迷茫的表情。“我是谁？我是什么人？”
“你叫什么我不知道，我只能告诉你，你是鬼，不是人。”
李槑在一旁冷冷的说着，一伸手，一道金黄色的光芒打在瓷瓶上，晓芸随着这道光芒，慢慢的出现在了空气中。
老鬼看着晓芸，微微皱起了眉头，最后又点了点头，带着微笑，“任何一件作品，都要有属于自己的灵魂，就像是人类一样，所以我把你做成了这个花瓶，让你的灵魂与它一样，永远长存。”
“呦呵，这么说，还得感谢你了，是你让她的魂魄存留到现在。”孙诚冷笑了一声，看着老鬼说道。
“恩算是如此吧，不过，你们两个决定了吗，要不要也像她一样？”老鬼点点头。
“我们是来杀你的，不是来帮你完成你的旷世珍品的。”李槑很无奈的说着，感觉这个老人的脑子有着天生的缺陷，不然也不会做出那么变态的事情来了。
“哦，杀我？杀人是犯法的。”
“好吧，我现在郑重其事的告诉你一件事情，那就是，你不是人，你是一只鬼，一只上千年的老鬼。”孙诚摇了摇头说着，在墙角的枯草堆里，翻出一具尸骨。
尸骨早已腐烂风干，就剩下了一颗头盖骨和几根大骨棒了。
老人看着那个尸体，身体立刻发起都来，似乎不敢接受这个现实。
看着老人的模样，孙诚微微皱起了眉头，好重的戾气啊，看样子这个老鬼这么多年，居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怪不得，怪不得我没有这么多年都没有烧成一件瓷器，每次都是没送到窑厂，我就又回来了。”老鬼一边说着，脸上的表情也在发生着极具的变化，才淡漠的表情，变成了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了。
孙诚只是摇了摇头，一张符咒飞了出去，没等老人反应过来，就被收到符咒里面去了，随后孙诚就点燃了那张符咒，根本不理会老鬼在符咒当中痛苦的吼叫，呻吟。
“闹了半天，这是一只傻鬼啊，浪费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