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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捞尸人之尸阵(下)
很快那房主的轿车停在了我们身旁对四叔说道:“大师,这人和机器我都给你调来了,你有啥指示尽管说。”
四叔踢了踢脚下浮肿的女尸对房主说道:“等会儿我确定一下岸边埋尸的具体方位。你让钩机把水库掘开,这水库不能再留了。”
那房主听完连连点头,吩咐工人和钩机开始掘水库。四叔则和玄青一起去找埋尸的地点。
玄青在则前方根据水库周围的整体格局,很快便找出了水库周围九宫星位所排列的位置。四叔又吩咐五个工人把那处刨开。
几个工人在手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抡起镐头和铁锹便挖。四叔看着工人们挖掘时很是吃力,就用手抓了一把土,在手里轻轻的搓摸着,皱着眉头对玄青说道:“看来这阵早在几十年前便布下了,只是此处风水极恶,即使不懂风水之人,也会对此地有种反感,所以一直没有人的生气介入,好一颗定时炸弹!”
玄青看着硬邦邦的土层对四叔说:“我听师爷说,早在光绪三十年,曾爆发过一次尸灾,也不知是哪个做损的,破了松花江流域的风眼,然后摆了一个“九龙启尸阵”结果当时乌拉古城的人跑的跑,死的死,几乎成了空城。
可见此阵之狠毒,幸亏你我二人发现得早,若不然这在皇城脚下活络了尸阵,天下岂不又要大乱了!”
四叔听完,虎目一瞪对玄青吼道:“你说什么?当初乌拉的那场尸灾和这阵是同一种阵法?”玄青愣愣的看着四叔充血了的眼睛诺诺的说道:“啊…我想应该是这么回事儿,会布这种阵的人,放眼天下,不出三人耳。
因为此阵极其歹毒,施术者会遭到非常严重业报,全身起毒疣烂疮,最后痛苦死去,所以敢布此阵的人更是少之又少。”
四叔听完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口中念道:“师父,徒儿无能,未能替您老人家报了这血仇,也未能替当初冤死的千万乡亲,亲手血刃了这人。”
我听完两人的对话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听四叔给我讲过姜半仙的曾经堵脉眼的经历,也能知道一知半解。而玄青不知内情,看着四叔的表情,僵在了那里。
就在这时,一个工人大喊道:“哎呀,挖出来了,看见棺材板子了。”四叔和玄青听见后赶忙上前。又让工人退了出去。只见那副棺材就是解放前很普遍的“火板子”就是用几块普通的木头板子钉起来的很简易的‘棺材’。
但是上面的纹饰却异常精致,上面雕画着地狱的恶鬼的图腾,但说是图腾,更不如说是一种符文,用图案组成的符咒,很有规律的排列在棺材盖子上。
玄青看罢对四叔说道:“这可能就是‘九龙启尸阵’的咒法秘文。那天我掘开的棺木上也有同样的符文,只是棺材被行尸破坏的比较的严重,没有看到全貌。现在一看还真是那么回事儿。”
说罢便跳了下去,四叔看罢说道,你先不要那么鲁莽的开棺,先把棺材上凿个洞。散一下沉积的尸气,然后把它抬出来,再作计较。说完四叔扔给玄青一把镐头,玄青举起镐头在棺材板子上凿了一个大洞,爬了上来,又吩咐工人等半个钟头后把棺木抬上来。
但看几个工人的眼神,好像都是很不情愿,玄青安慰道:“几位不用担心,这尸气差不多放干净了,再说了,有我师父在这呢,这大白天的,那几副烂骨头还能伤到你们,一会儿我让你们老板给你们三倍工资,好好干!”
我听完心道:“不是自己的钱,说话还这么有底气,果然是首都的好市民。”玄青又和四叔陆续的找到了其他七处星位,棺材均是用‘火板子’装殓的尸首,看上面的雕文也都像是出自一人之手。
鱼塘那边的工程量比较大,钩机和推土机不停地运作,已经挖出了一条近十米宽的深沟,把水都放到了附近的洼地,但还是没有放干净,四叔一看时间,午时已经到了,如果不尽快把水底的尸体捞上来,恐怕再对付就不会那么容易了。
于是干脆让钩机找准方位直接挖上来。只看着浑浊的死水在钩机铁爪的搅合,挖掘下卷起一个个诡异的漩涡。有的尸体打捞上来时,鲜活如新,只是被水泡的胀了起来,身上被泡起的浮肉也颤巍巍的挂在发白尸身上。让人看了直欲作呕。那房主和几个工人没有挺住,蹲在地上,‘噢,噢’的吐了起来。
按照玄青给出的方位剩余的几具尸体已经全部打捞了出来,摆在池塘边,经过太阳一晒,尸臭熏天,四叔又让每个工人都吃了大蒜,以防尸气中毒。又让房主给工人们发了三倍的工资,打发走了。
那房主苦着脸对四叔说道:“大师,这挖也挖了,捞也捞了。然后怎么办?”四叔看着地上的尸体对那房主说:“孙先生放心,再等半个小时我就会把这些尸首烧了了事。”
说完又扒开每个尸体的嘴巴,都塞上了一颗秘制的‘化尸丹’让这些尸体软化下来,如若不然这些吸收了几十年动物精气和月华的半僵,普通的火是炼不化的,只有传说中的‘三味真火’可以。但是谁又知道这‘三味真火’是哪三味。
随着刺耳的警笛声,我们几个人被压上了警车,皇城脚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可不是闹着玩的。等警方的尸体的鉴定结果出来了,确定是几十年前的尸体,又简单对我们做了下口供,就放我们出来了。
但四叔临走时还是提醒了一下那个“招待”我们的公安,一定要尽快火化,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但这几具僵而不腐的死尸,听说引起了当时国内整个考古界和生物界关注。但后来不知发生了什么,此事就被这样的压下去了,再也没人提起过。
但四叔却久久不能忘怀此事,直到我们三个人踏上了回乡的火车,四叔和我正啃着孜然鸡骨架。
却听火车上有人喊道:“茶蛋、冷面、矿泉水、烤鱼片了啊……”这喊声一气呵成,浑然一体,如此雄浑磅礴,竟没有丝毫破绽。
四叔听完放下手中啃到一半的鸡骨架,对叫卖妇女说道:“这烤鱼片怎么卖的。”叫卖的妇女斜了一眼四叔说:“一块五,不讲价。”四叔叹息着说道:“看你这烤鱼片成色挺好,就是贵了点。”那叫卖的妇女又白了一眼满嘴角辣椒的四叔。推车去了下一个车厢。
玄青则在座位上呼呼大睡着,因为没有买到卧铺,所以一夜颠簸的都很困乏。但是四叔却怎么也睡不着,像是苦苦思索着什么,我也没去多问。
而我睡不着的原因则是想看看沿途的风景,看着火车穿过山洞,越过江面,爬上山岗。想想生命多么渺小,云云众生就像车轮碾压过的铁轨,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也许不经意间的一次碰撞,生命就将消失于苍茫的大地间。埋进黄土的死者,是否也在抱怨着什么!
火车,轰鸣着,火车马上就要走了。
随着火车的上广播报站的声音响起,我们三个人才从各自的精神世界中走出来,玄青可能是睡得毛了,冷不丁的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擦了擦嘴角的口水,拿起行李,准备下火车,而餐桌上的那摊儿口水,却在寂寞的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