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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子皓在离开医院之后便回了别墅,今天一整天他都在医院里呆着的,真是讨厌死了那消毒水的味道,他都不明白江可馨那个女人怎么会选择做医生的呢,原来她那么重口味。
江可馨?
安子皓隐隐感觉到些不对,这些日子好像有意无意间想起她的次数越来越多,这是怎么了?难道真的是住在一起的化学效应吗,他摇了摇头,将车锁上,然后便进了别墅。
只是,打开门的刹那迎接他的便是冰冷安静的客厅,好似没有一人,他抬腕看了眼时间,七点整,他知道父亲去了欧洲,可是江可馨和悠悠应该在家的啊。
不知道为什么,好似是习惯了之前热闹的气氛,这忽而安静下来,安子皓竟觉得不习惯起来。
“张嫂?”他走进客厅后,叫了声。
“嗯,少爷回来了啊?我做了晚饭,您要吃吗?”张嫂正在厨房里忙着,听见安子皓叫她,便立刻走了出来。
“她们呢?”安子皓一边换鞋一边问道。
“呃?谁啊?”张嫂将手上的水擦在围裙上,然后看着安子皓。
“江可馨和悠悠呢?”安子皓也实在是开始佩服安子皓的智商了,这房子里现在应该只住她们几个人吧,她居然就能那么愚笨,他也真是醉了。
“哦,少夫人不是带着悠悠去参加家庭活动日了吗?”张嫂一拍大脑,也是为自己的愚笨感到脸红。
“家庭活动日?”安子皓重复这几个字,才想起来今天是多么重要的日子,而他在早上接到夏余的电话后,就一直在医院里。
他想起了早上他们一起穿着粉红色的运动服,想起即将出门的时候接到夏余的电话,想起为了面子他在去医院的途中将身上的衣服换了,想起忘记带手机时那无数个来自江可馨的未接来电。
他忽然就有些懊恼,心里也隐隐有些难受,他挥了挥手示意张嫂下去,他要将今天的事情理清楚,他现在脑子里很乱。
“那,少爷要先吃饭吗?”张嫂看了眼也是到了吃饭的点,便开口询问。
“不用,等她们回来一起吃。”安子皓疲惫的坐在沙发上,头倚靠在软软的沙发背上,心里百感交集。
他当时看见那么多的未接来电,是想回的,事实上他也准备回的,只是却又凑巧发生了夏余要跳楼的事情,之后一系列的事情那么多,所以他本能的将电话的事情给忘记了。
他忽然有些心烦,以前不是没有挂断过江可馨的电话,可是现在的感觉却跟那时候不一样了。
拿过桌子上的烟盒,从里面拿出一根,最近他抽烟的次数越来越少了,可此时他心里烦躁的却只有烟能压制了。
只是,打火机的火苗亮起的时候,他似乎又记起谁跟他说过,“你以后要少抽点烟,抽烟对身体不好,特别是肝。”
好像是哪个医生说的,对,是江医生。
她是医生,所以对于身体的养生健康,她很是注重,虽然悠悠很瘦,但是悠悠的健康指数却是正常的。
那点燃的打火机瞬间便熄灭了,还未来得及将那烟草的香气释放出来。
他有些颓废的向沙发后背倒去,手指轻捏着紧皱在一起的眉峰,长长的叹了口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安子皓不知道他坐在沙发上等了多长时间,只是知道期间张嫂来催了几次问要不要先开饭,而他每一次都拒绝了,潜意识里,他今天是做错了,所以等她们回来一起吃饭也是可以理解的。
只是,当时钟指向十的时候,安子皓忽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什么样的家庭活动日要进行到十点,他自然是不信的,因为之前他看过那通知,是从早上八点到下午六点,而四个小时,在外市都可以到达香城了。
他显然有些生气了,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不会这样浪费时间,只是今天他确实感觉有些理亏,可是江可馨做的也有些过火,居然一个电话都不在打来,最主要的是还把自己的手机给关机了,女人有时候就是*不得,他这才稍微的对她好点,她就蹬鼻子上脸起来了,他怎么可以忍受,不要忘记了,从小到大,都是她跟在他的身后追来追去的,何时轮到她这般傲娇了。
安子皓给自己下个最后的通牒,在等半小时,要是她还不带着悠悠回来,他肯定会让她好看。
只可惜,当半个小时过去后,安子皓依然看到的紧闭的别墅大门,一点要打开的迹象都没有。
“少爷,要开饭吗?”张嫂也是感觉到奇怪,少爷一直坐在客厅里,也没有看电视,也不要开饭,眼睛却一直盯着大门的方向看。
“张嫂,你先休息吧,我不饿,不吃了。”还吃饭呢,都被江可馨给气饱了,如何还能吃得下去饭。
“啊?哦。”张嫂有些不懂,明明之前问过,他说等少夫人回来一起吃的,现在少夫人不回来了,他连饭也不吃了。
潜意识里,张嫂又是开心的,她是跟着安母过来的,所以对于安家的事情也是了解些的,更是知道这些年安子皓对江可馨的感情,不冷不热,若即若离,所以现在他能坐在这里等江可馨,其实是一种好的进步,她是个信主的人,此时正双手合十的跟上帝感谢呢。
安子皓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居然就这样在沙发上坐了四个小时,最可笑的还是为了等那个女人。
他嘲笑的看了眼客厅壁上的时钟,十一点了,江可馨,你居然敢夜不归宿?
他双眼猩红的看着前方,拳头紧紧的握着,此时如果江可馨站在他对面的话,他不敢保证会一拳砸上去。
在安子皓濒临崩溃的边缘时,他亦是站起了身,朝着楼上的卧室走去,他疯了,绝对是疯了,才会任凭她江可馨这样的糟蹋。
只是,在他的脚才迈上一个楼梯的时候,便又是听到了那开门声。
他的身子猛然便顿住,任凭那别墅的大门被打开,那还带着凉凉的秋风跟着吹进来,他心里的那把火却是因为这股风而吹得更是彻底,燃烧的更旺。
江可馨回到家中,也是在第一眼就看见了那楼梯上的身影,只是看见又如何?
她自顾自的换鞋,然后脚步有些急迫,她是趁着悠悠睡着的时候回来的,她要给悠悠拿些换洗的衣服,那小丫头可爱干净了,要是明早没有新衣服穿,肯定又会嘟着嘴闹情绪,所以江可馨便趁着她睡着偷偷的溜了回来。
她的脚步走的很快,向着楼上悠悠的房间跑去,只是却看也未看站在楼梯处的安子皓,明明就一个楼梯,明明那距离如此的短,她竟然能够做到不碰到安子皓分毫的从他的身边经过。
甚至于连一个招呼,一个眼神都懒得给他,安子皓心中的气瞬间就要冲出来了,她居然能够视他为不见,他
眉宇紧紧地皱起,迈动脚步,迅速上了楼梯,跟着她进了悠悠的房间。
房间的们没有关,伸手便可以推开。
只见,江可馨一个身子全部扎在悠悠的衣柜里,翻找着衣服。
安子皓蹙眉看着她,也是看到了悠悠*上敞开了口的行李箱,她在收拾东西,她是预备离家出走了。
江可馨,你真是可笑,不就是一次家庭活动日没陪你们参加吗,居然搞个什么离家出走的把戏。以前又不是没有不去过,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能忍受了?
这样的场景如论是落在那一个丈夫眼中,相信都会直接冲上去,将那收拾衣服的女人给按到在*上,然后一顿猛插吧。
只可惜,他是安子皓,绝对不会失去理智的做出那样的事情来!
但安子皓胸口在剧烈起伏,他像是被人掐住颈间,眼前这一幕只让他觉得刺眼,怒火中烧,只恨不得将它给破坏!
她倒真是越来越能耐了,擅自将女儿留在外面,现在好搞起了离家出走的把戏来。
沸腾燃烧的火焰再也无法压抑,他从七点中便维持着的暴躁情绪终于在此时迸发出来;“悠悠呢,你把悠悠留在哪儿了?”
只是,江可馨却好像没有听见是的,继续着手中的动作,将悠悠的连衣裙折好,放在行李箱里,然后便准备找外套,因为她的胳膊受了伤,所以江可馨挑的衣服都是柔软的,而且是好穿的,这样就不会给悠悠带来痛苦。
见她不顾自己的话,居然还继续在收拾,安子皓继续喝斥一声,“江可馨, 你是聋了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是不是?”
闻言,江可馨的背影一僵,随后回头道,“我听见了,只是我想做什么,想把女儿放在哪跟你安先生没有关系。”
“听你这话语倒是说得理所当然,跟我没有关系,没有关系,你一个人造的处悠悠来吗,你倒是好啊,回来一声不吭的收拾东西便想带着悠悠离家出走,你当我是死的啊!”
安子皓的眸光扫过江可馨,或许人在生气的时候永远不知道自己说出的话又多过火和难听。
江可馨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疯狗,想要咬人,她不会奉陪,她转过身继续收拾行李,当他不存在。
被这样的无视一次两次之后,安子皓终于爆发了,声音不禁愈发低沉了;“江可馨,说话,不要这样阴死不活的!”
“我对你无话可说。”江可馨将最后一件衣服放进行李箱之后,锁好箱子,提下*,然后拉着箱子的拉杆。
安子皓站在门边,长指随意的挑动着,“江可馨,不就是一个家庭活动日吗,你至于这样吗?”
他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江可馨的忍耐便也是到了边缘,只是一个家庭活动日吗,他知不知道悠悠有多么期待可以和他一起参加游戏,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错的多离谱,此刻居然能够这般云淡风清的在这里说着这样的话。
江可馨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安子皓,我们离婚吧,悠悠归我,而你再也不要在出现在我们的世界里。”
“你说什么?你是疯了吧,不要忘了,你从小就想爬上我的*,想做我安子皓的妻子,你现在说离婚,你以为我是什么,是你想要就要,不想要就不要的吗?”什么,她居然跟他提出离婚,她一定是疯了,三十六年,他不是不知道她跟在他的身后,她做梦都想要嫁给他,怎么舍得要跟他离婚?
“对,我是下贱,我是不要脸,我是从小时候便想要嫁给你,但是安子皓我现在醒悟了,可以吗,我不喜欢你了, 我不要你了,我不要把我的心捧到你面前,让你任意的践踏了,安子皓,我是说真的,我们离婚。”江可馨闭了闭眼,便又想起悠悠摔下木墩的那个瞬间和他紧紧抱着夏余的样子来,两幅画面在她脑子里重叠,形成鲜明的对比,那对比却就像黑与白,刺眼的紧。
“怎么,就因为那个刘勇,你对我这么多年的痴恋都能移情,江可馨,你的爱还真是廉价!”盛怒下的安子皓并没有看出来江可馨今晚的异样,她红肿的双眼,害怕的眼神,抖动的身躯,他一次都没有注意过。
“呵呵,随便你怎么说,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和刘勇只是同事关系。”她不想在理他,不想与这样的他对峙,她想要留下心中那个完美的他,所以她退缩了,害怕了,他不走,那么她走吧。
“同事?”安子皓深深地凝视着她,鼻孔中哼出着冷气,却是踱步走进她,大手伸出,幽幽地捏住她的下巴,开腔道;“这种还是去骗鬼吧,谁会跟男同事三番两次的吃饭,而且还都是去那种高档的情侣餐厅,你是在骗我,还是在骗鬼!”
江可馨没想到他会突然的逼近,所以被他钳制的正着,她扭开脸,躲避着他的碰触,她没有忘记他的手抱过夏余,她觉得恶心,“就当做我是在骗鬼,可以了吗?不管你怎么想,我都要和你离婚,是什么样的罪名,你可以任意加在我身上,我无所谓!”
大不了身败名裂,又有什么关系,反正这么多年不都是一直不要脸的追着他吗?
“江可馨,你果然是爱上了他?”安子皓这会儿颇有几分胡搅蛮缠的意味来。
呵,爱上他,江可馨有些嘲讽的想笑,他终是不明白她对他的感情,那是深入骨髓,渗进血液里的,想要不爱,必须死去,停止呼吸才可以。
“不可理喻!”江可馨往后退了两步,拉开之间的距离。
“我不可理喻,江可馨,你果然是看上了那个小白脸?只可惜啊,我们还没有签字离婚呢。”只要心中一想到那什么勇的,安子皓心中的火气就怎么样都压抑不住。
江可馨也终于有了脾气,发怒了;“是,我是看上他了,所以还请安先生放我一条生路吧!”
她好累,真的好累,这样的对弈,他永远不知道伤的是她的心。
而对于安子皓来说,她的承认,便是那个最不应该发生的,安子皓心中火焰那个沸腾,如同是火山爆发出来的岩浆。
她的承认成功的将男人给激怒了,她怎么可以当着他的面承认爱上了别的男人,是她先惹上的他,从三岁开始,现在想拍手走人,门都没有。
安子皓气愤的不得了,目光沉沉的盯着她红艳娇嫩却又锋利如刀刃的嘴唇一闭一合,再然后,他身体一动,脚步跨前,两手掰过她的肩膀,直接将她扔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身体被猛然的一丢,四肢都撞上了坚硬的墙壁,江可馨只觉得痛从骨头里钻进来,只可惜,却还有惊呼出声,红唇便被堵住,吻着……
做着这样的举动之后,安子皓瞬间觉得心底方才积压的那些怒火在渐渐消散,那如同果冻般绵软的触感让他的心情在好转。
这次却换做是江可馨动了怒,她挣扎着,手脚并用,连踢带打,用上全身力气。
安子皓也使力,将她抵在墙壁间,后面是坚硬的墙壁,前面是他坚实的胸膛,避无可避,只能承受着他以这样的方式发泄自己心中的那些怒火。
江可馨几乎红了眼睛,手和脚使不上力气,她只能用牙狠狠地咬住他的唇瓣,她没有忘记,悠悠自己一个人在医院里等着她呢,她不能让安子皓耽误她太多的时间,她必须要马上离开这里。
嘴唇上传来的疼痛让安子皓眼眸眯起,他从未觉得江可馨会是小野猫,她在他的身边,太乖,乖到他以为她没有脾气,没有性格。
她的牙齿很锋利,而且是用了力气,安子皓皱眉离开,江可馨没有再动,她的嘴唇上已是留下他的鲜血,鲜艳欲滴,配着她雪白的脸蛋,也是一种极致的美。
“江可馨,很好啊, 现在连我的吻都开始抗拒了,果然是不爱我了啊?”他伸出舌尖,将嘴角的鲜血吸入肺中。
“对,你现在让我感觉到恶心。” 被他放开之后,江可馨的身子立刻沿着墙壁向左移去,迅速拉开两人间的距离,神色上却带着警惕,以防万一他再有如此之类的举动。
“恶心,哈哈哈,江可馨,很好,我真是他妈.的疯了,才会觉得愧疚,你知不知道我在沙发上足足等了你们四个小时,我知道上午没有去参加家庭活动日是我的不对,可是我等了你们四个小时,想要和你们一起吃饭,可你呢,一回来就给我甩脸色看,还开口闭口的那个小白脸,你以为我真的那么好欺负,以为我真的在乎那个什么家庭活动日?”也是被她的举动气疯了,她这是什么意思,当他如蛇蝎猛兽了吗,避退三里。
“哈哈哈哈......”待他的话结束后,江可馨却是仰天长啸起来。
她笑的嘴唇都在发抖,他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是,她怎么会天真的以为他在乎悠悠的家庭活动日,在乎她们母女呢?
她从未觉得三十六岁的女人还可以活的这么单纯天真,、只是笑着笑着,眼角却是有泪流了出来。
“安子皓?”她哑着声音叫道,眼角的泪流的却是更凶了。
安子皓没有看过这样的江可馨,他顿住身子,没有在说出伤人的话,此刻他终于是发现了江可馨有些不对劲起来。
“安子皓,你知道吗?你自以为是的给了悠悠承诺却又办不到,你自以为是的以为你等了我们四个小时很了不起吗?你可知道悠悠等了你多长时间,你可知道我等了你多长时间?”江可馨纤细的手指擦过脸颊的泪水,三十三年,那是她整个青春和年少啊,可是在他的眼里就那般的不值一提,不被待见。
“你可知道,你在等我们四个小时的时候我们在做什么吗?”讲到这里,江可馨停下声音来,紧紧的握着双手,才让自己将话说的清楚。
“安子皓,你在等着我们四个小时的时候,我在医院里,我在手术室外陪着悠悠做骨头复位手术,只因为,她的胳膊在一场游戏中被摔断了,你肯定不会知道她为什么会摔断胳膊?”
水雾中她看不清安子皓的脸,她眨了眨眼睛,又继续说道,“是因为你,本应该是一家三口参加的游戏,因为你的缺席悠悠必须自己参加,所以在没有大人保护下,她从高高的木墩上摔了下来,她痛的发晕,却还是紧紧的抓着我问,为什么爹地没有来?”
安子皓很显然是被江可馨的话给震住了,他的拳头攥的紧紧的,骨节分明处疼痛极了,他做梦都没有想到她们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来?
他不是不爱悠悠的,他是爱着的,那是他的女儿,有着灵动的大眼睛,却每次看到他时都有些胆怯,她是怎么了,对了江可馨说她胳膊摔断了,那一定很痛吧,毕竟她很怕痛。
安子皓此刻,却觉得胸腔里积压的怒火全部散去,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自责和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