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求欢不成反被赶鸭(1 / 1)

阳少侵袭小妻 不道心 5123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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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她卧房,率先得经过她书房。

这个时间,阳睿知道,她在洗澡。他心痒着也想脱了衣服和她来场鸳鸯浴,可他用理智压下了兽欲,慢吞吞走去她书桌,敲开她电脑,查找她电脑里的档案,把那副红云绿盈的资料给删掉。

苏溪米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裹着浴巾从卧室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那丫在弄她电脑。

苏溪米当下拧眉。这丫的,从来没碰过她电脑。今天怎么突然想起要查她电脑来着?难道他以为她在电脑里私藏了某个男人的*照不成?

阳睿还在忙着删资料,他要确保把垃圾桶里的文件也给删除才行。他一边忙乎,一边抬头看向苏溪米。

一眨眼,他的眼睛瞬间通红,“你怎么没穿衣服?你在勾引我?”

放屁!“你私闯我卧室,你怎么不说?”

“我有敲门,你没听见。不算私闯。”

去!敲了门,门里主人没应,他进来就不算私闯?他说得是什么屁话?

苏溪米吐了口闷气,“你弄我电脑干嘛?”

“没事,就是给你删掉一些没用的资料。”

这一说,苏溪米眼睛瞪大,“什么没用的资料?你怎么知道我电脑里哪些资料是没用的?”苏溪米立马扑过去,把人推开,翻开电脑找了一遍又一遍。“你把什么东西给我删除了?”连垃圾桶里也没有了呢!找了一下才发现,“我今晚打算传过去给客户的图稿呢?”

“哦?那个?被我删了。”听听,他说得有多轻巧。

苏溪米哑了嗓子,“你在干什么啊?你凭什么乱删我文档?”

“你急什么。你的原稿不是在书架上么?”

“你懂什么啊!从电脑上拓印下来十分方便,从我画簿上拓印到电脑里,十分复杂!这得费我三四天时间呢!你倒好,轻轻松松点几下就把我三四天的工作搞白搭?你让我怎么和我客户交代?”

阳睿往她书桌里轻轻一座,顺带把她勾搭到自己腿上,那兽欲已经蠢蠢欲动到无法控制地地步了,这丫头一点都不了解他们男人的心情么?

“丫头,我给你修复资料。你让我享受一下好不好?”如果说,他能够得到她那小嘴的伺候,他愿意失信于他师哥。

腿上女人微微一怔,扭头对着染满肉欲的眸子,她拧眉,“你不会吧?你就为了要和我那个,跑来给我删文件?”

其实是两码事,他是为了他师哥的恳求才跑来偷删她资料的。可是搞到最后,却变成他为了满足自己的*而跑来删她文件。

苏溪米深呼气后,喷了他一脸口水,“你少在我这儿做春秋大梦!老娘死也不会让你沾便宜!你给我滚出去!”

这猫儿,真的变凶了。

阳睿无奈一吐气,想着,享受不到她的温热也好,至少他帮师哥办妥了一件事呗。

当天晚上治疗的时候,苏溪米一戴上眼罩就跟陆斯发牢骚,“我今天心情特郁闷。”

陆斯奇怪,“哦?说来听听!”

“那个混蛋偷删我电脑里的资料。”

“哦?为啥类?”

“他之前答应过我,只要我不答应,他就不会随便对我动手动脚!可他憋不住了,他想和我那个,他找不着借口竟然跑我房里来偷删我电脑里重要的资料!你说他过不过分!”

这话一说出口,陆斯噗嗤一声,掩嘴大笑。

同时,阳睿黑着一张脸,心头特扭曲。这么丢人的事,这丫头竟然敢大大方方对第三人说?

这丫头是不是真的太信任陆斯那死小子了?

苏溪米对着陆斯唠唠叨叨个不停,“你不知道,我刚才和客户低声下气说话的时候,心里有多窝火?那混蛋怎么竟喜欢做这些讨人厌的事?太过分了。”

阳睿受不住,拿着手机跑去阳台,打了通电话出去。电话一接通,他脾气就上来了,“你家女人脾气暴躁你就跑来跟我出气!你自己说,我家女人现在心情不爽了。你怎么补偿我?”

狄青突然喷笑,“原来你也搞不定你女人啊?”

什么叫‘原来你也’?这么丢人的事,不要放在嘴巴上说好不好?“我只是给你拖延了三天时间。我得受她多少白眼?这笔账怎么算怎么不划算。”

“好吧,你想我怎么安慰你?”

“东区那边的势力,我还没开拓进去,我记得那边你曾经涉足过吧?”

“有是有,不过都撤得差不多了,那边没什么利润好赚。”

“东区那边的利润是薄弱,不过这条门槛一通,链接东区那边的摩尔山脉就得归我了!”那个山头,盛产翡翠石头。

“你小子胃口不小,那边的山大王可不是好说话的主。”

“不用你提醒,你只要把你兄弟们借我几日,把东区那边的脉络打通就行。”

“让你老婆腾出三天的合约期,就要让我兄弟为你出生入死?你还真好说话!”

“我受了她白眼,这点报酬是必须的。你敢拒绝,我立马回去给她电脑修复资料。”

“行行!三天就三天!”三天内,他得想法子把那*的经济脉络全部切断,看她还怎么给苏溪米打款!他家女人要的宝贝东西,从来没有在他手里失手过。虽然代价有点大,不过为了他女人,值了。

那一夜里,P市海岸突然发生了一场特大的动荡,P市东区,出现重大暴动事件,市区监狱关押了无数个古惑仔,备受牵连的百姓,也有上千。只是他们谁也不知道,东区发生暴动的始因,是因为一副画。

第二天一早醒来,苏溪米盯着黑眼圈,昏昏沉沉的打开房门。

对面房门没有动静。苏溪米去了厨房,倒了杯牛奶,放锅子里煮开,拿出脆皮燕麦片,倒进汤盆里。倒完,她呆了三秒中,三秒钟后,她又拿出一个汤盆,把脆皮燕麦片倒进去,牛奶又拿了一些出来,继续煮。煮开后,两碗香喷喷的燕麦牛奶早餐做好了。

苏溪米端着两份早餐,放去桌上,回头走到阳睿房门前。

“咚咚咚——”

“醒了么?起床吃早餐了!我给你弄好了!”

话音刚落,只听屋内发出一声哐当巨响。

“SHIT!”随之一声咒骂响起,屋内再度出现哐当哐当声。

苏溪米歪着脑袋,紧蹙着眉头,表示看不懂。

只不过是叫他起床而已,他在房里干嘛?打架么?

等了三分多钟,房门还没开启,苏溪米扭头想走,准备一个人先去吃早餐。

就在她转过身的那瞬间,房门瞬间被人拉开,一只大掌,用力捏住她的肩头,狠狠一拽,扭转她身躯,再度死死压进,把她压在她卧房门板上。

“唔——”苏溪米瞪着眸子,小手不停捶打他。

这畜生一大早的在发什么兽性?

他嫌她小手麻烦,索性一手一只,也压在门板上。

小手无法动弹,她就想抬脚踢他,可他像是有预知一样,率先拿膝盖顶开她双脚,整个人站在她正中心,叫她想踢也踢不了。

不能打不能踢,那她只好扭身子表示抗议。

可是这一扭,她身子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更大了!

那混蛋狂乱的磨她嘴皮子,却死守着他对她的诺言,不撬她嘴巴深吻她。或许就是因为这道禁令的缘故,这才使得他磨她嘴皮子那动作,像脱了缰绳的猛兽一样。

搞不明白,这家伙一大清早,到底在兴奋个什么劲?

他在兴奋什么?她永远也不会明白的!

刚才她敲门喊他吃早饭的那情景,听着感觉她像是他小媳妇一样。体贴入微的帮丈夫煮好早餐后再叫他起床。就因为她这简单的动作,害的他从床上摔下来,撞翻了床头柜的台灯,台灯砸到了自己脚丫子。他扑去门口就想开门乱吻她一顿,可是一想,他还没梳洗,又急急忙忙跑去浴室整理门面,因为操之过急,又把牙刷牙杯砸了一地,另只脚也被砸出一块淤青。

可这些痛疼依然无法降低他兴奋的高昂。简简单单梳洗完后,就迫不及待的开门,抓人,压死她,欺负她,叫她以后别乱给他放电。

无辜的女人被揉虐得特凄惨,莫名其妙的折磨,整整磨了她三分多钟才依依不舍的离开她唇畔。待他退开脑袋的时候,她嘴角红肿不堪,脸色通红,气息紊乱。他的嘴角却噘着那抹惹人厌的微笑。

“你干什么?”

“早安吻啊!外国人都这样,见了面,一个早安吻,是礼节。”

“你放屁!哪个外国人像你这样子吻的?”

阳睿傻傻一眨眼,“不是这样的么?那他们是怎么吻的?你师范给我看一下!”

苏溪米嘴角狂抽,“你给我滚远点!”

苏溪米双手用力扭。阳睿怕她手腕扭疼,一把松开了她。

那丫头一得到自由,怒气冲冲的跑去餐桌,拿起那碗燕麦牛奶,直接往水池里砸。砸完,她又怒气冲冲走回餐桌,一个人恶狠狠地吞着早餐。

阳睿抓了抓脑皮,微微一吐气,无奈只好自己动手煮早餐。

可怜他第一顿爱心早餐,竟然就这样没了。这怪谁?

苏溪米咬着勺子,瞪着他说,“你没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吧?”

阳睿顿默了两秒,轻说,“放心吧,没忘记。”

苏溪米瘪嘴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带我去?早上?下午?”

“等会儿就带你过去,你别急。”

“那吃好早饭咱们就动身。”

今天是她和她母亲见面的日子,这是他之前答应过她的。她等这一天,等得头发都快白了呢!

看在他愿意让她和母亲见面的份上,她才好心好意给他动手做早餐,哪知道,他竟然这样子回报她?

吃好早饭,两人打点好行装后,下楼出门。

车子开动,去了一栋豪华别墅,那别墅的特色花园里,一堆仆从上上下下忙着打点别墅周围一切东西。

这栋别墅里,除了十几名仆从之外,还有七八名护士,上上下下进进出出。

迎接阳睿他们进别墅的男人,竟然是陆斯。

陆斯像是这栋别墅主人似得,带他们参观楼层上上下下。

苏溪米趁机揪着陆斯的衣袖,私下问他,“我母亲一直住在这里么?”

陆斯点头说,“嗯,她一直住在这儿。”

苏溪米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她眼神闪动了一下。

陆斯那精明的眸子,也跟着她闪动了一下。

“那她现在在哪儿?我要见她!”苏溪米急切的说,“你快带我过去。”

“妹子,你急什么啊?你母亲这个时候还没起床呢,等她梳洗好,打点好……”

陆斯话还没说完,阳睿一把打断他后话,“我说过,你只能远远看她一眼。你不能和她见面。”

苏溪米眼眶一红,她努力咬着下唇,把所有的憋屈全吞进肚子里。“放心,我记得的。”

阳睿沉着气,把她带上二楼的某间客房,这间客房的玻璃窗,正好对着后花园。

“等会儿我会让人推着你母亲去后花园晒太阳,你可以趁机会好好看她几眼。”

“好。”苏溪米一应完,就迫不及待的扑在窗口边,往下张望。

阳睿冷着脸,搂着她肩头往那床上带,“你急什么,她还没醒。”

“怎么会?我母亲以前都准时五点半起床的啊!”这是她多年以来养成的习惯。

她肩头的那只大掌,力道大了三分,“她受伤醒来之后,生理时钟就改变了。以前她要打工,负责赚钱养你。自然得早起!现在,她在我这里什么都不需要做。她起那么早,又没事干。”

苏溪米懵懵地,“也是。”

不知不觉间,她被他压在床沿。他坐她身侧。

苏溪米发懵期间,突然惊觉耳畔温热的呼吸声,她急忙扭头瞪他,“你又想干嘛?”这丫的不会又要找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乱亲她了吧?

“反正时间还早……。”

果然!这混蛋肯定又要找借口来了,看看他那绿幽幽的眸子,是有多饥渴?

“时间还早……我可以抱你一次么?”

苏溪米当下楞傻了眼。她以为他只是跟她要求个小亲亲而已,哪知道这丫的一开口,直奔主题?

苏溪米心头慌了一凸,“如果我现在拒绝你的话?你是不是立马把我带走?”

“不会。”阳睿僵着脸蛋,哑着嗓子说,“这是之前欠你的。”

这般一说,苏溪米当下昂着头,义正言辞地说,“嗯!你知道就好!你欠了我一次,所以你没资格把我从这房间里挖走!至于现在,我不想让你抱!”苏溪米抖抖那沉重的肩头,昂着小脑袋,傲傲地说了句,“把手拿开吧。”

阳睿憋着一口气,轻声说,“打从那天到现在,我一直都没对你动手动脚过。就连昨天你只穿着浴袍勾引我,我也没对你乱来!我那么绅士,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些奖励什么的?”

苏溪米哈地一声嗤笑,“你又给我旧事重提?你昨天删了我的文件,我都还没跟你要债呢!”

阳睿怒气一腾,却噘着笑嘴儿说,“行!不让抱就不抱。”

瞧他,挺大方的样子。就是不知道他那笑容底下究竟隐藏了哪些坏心思。

叩叩两声。房门自动打开。

门外,陆斯笑眯眯着说,“都准备好了。阳少,你要不要先出来一下,我有点事想和你聊聊。”

阳睿默不吭声,直接起身离开,顺带帮她关上房门。

阳睿带着陆斯走到下一个玄关口处,点了支烟。

陆斯听他撕拉一声,吐着烟圈,他眼角笑容更深了几分,“看得出来,你也有很多心事。需不需要我来给你辅导一下?”

“辅导个屁!我每次叫你帮我解决问题,你有哪次帮我解决过?”

“呵呵,这个要怪的话,得怪你的问题太复杂太纠结,而且你喜欢一次性解决。可你得明白,有些事情,必须得循序渐进才有成效。你想讲究速度的话,只会让事情变得越来越糟!就好比今天!”

阳睿眯着眼问,“你想说什么。你直接说。”

陆斯一吐气,“我原本以为你给我的资料,就是她的全部。哪知道,你还藏着这么大的内幕没有告诉我!我说阳少,你让我老姐易容她母亲的模样给她看,是在安抚她呢?还是在给她下套?”

“我给她下什么套?”

“呵,既然不是在给她下套,那就是在安抚她咯?可是……你拿一个美丽的谎言安抚她之后?谎言戳破的那天起,她的心会如何荒凉?你可有想过这个问题?”

“我说你的狗嘴里能不能吐点好听的字眼来?”阳睿一口烟,狠狠吞进肚里,可那尼古丁,还是无法麻醉他的心。

“好听的话?当然有啊!我可以这样说,你一直心烦她在床上没有反应,是因为你觉得,只要她爱上了你的身子,她的心也就跟着你动容了,对不对?只要她心里有你,日后就算谎言被拆破,她也不会离开你的,对不对?”

阳睿眉头紧锁,“怎么?不对么?”他的反问,相当于是他的肯定。没错,他就是这样想的。他要让她爱上他,从此再也离不开他。

陆斯挠挠发痒的耳朵,“有些蠢女人,或许会像你想得这样。爱上你后,会对你任何行为,都会有谅解你的自我催眠。可某些女人,她们的理智,远远凌驾在她们感情之上。”

“好吧,那你自己说,我现在该怎么处理这件事?是不是要我现在就跑到她面前,跟她说,她母亲其实已经脑瘫了!现在就躺在楼上的卧房里,被一群护士揉着手脚,身上插满了管子,不停输液维持她最基本的身体机能?”阳睿说话的音调,调高了一个档次,倘若他现在就站在苏溪米门口前说话,估计事情真得闹大了不可。幸好,他们俩躲在玄关口处密聊,隔墙无耳。

陆斯知道他在暴躁,他依然不急不缓地开口,“原本一开始的时候,你就应该这样做。现在,已经晚了。”

“那你放什么屁话?”阳睿把烟头往墙上狠狠一捏。知不知道这一捏,捏掉多少钱?这墙壁的美感,都被他给破坏了。好好的装潢……

“我只是想说,至少,在床事上面,你最好听我的,步调缓下来,让她用真心接受你。”

“我是想让她真心接受我的啊!不然我找你干嘛?”

“那么,你以后就不要再对她使用性暴力了行不行?”

阳睿拧了眉,“那次是意外,我不是已经给她弥补了么?”

“除了性暴力之外,你也不要找一些稀奇古怪的借口跟她求欢,例如……删她资料什么的!”

一说,阳睿嘴猛地一抽,“她最近好像挺信任你的?什么事情都愿意跟你说了?”以前这种丢人的事情,那只小猫绝对闭口不提。

陆斯骄傲的笑着,“这是好事啊!她信赖了我,那我就可以对她进行下一步治疗方案。”

“需要我配合么?”阳睿轻声问。

“当然,如果你愿意配合的话,最好就是把那个男人从国外请回来,然后你当面给他道一声谦,这样的话,说不定她会忘记你对她第一次施暴时的噩梦。”

阳睿眨眼问,“你说什么呢?你让我把谁接回来?”

“上次你给我看的那个录像带里,那个被你蒙着眼睛绑在你们床边的少年。”

阳睿眉头锁得更深了些,“你又在放什么屁?你竟然要我把他接回来?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还说要我当面给他道歉?你做梦吧你?”

陆斯嘴一列,“这个有助于对她的身体治疗……”

“给我闭嘴!你少在我这儿给我出那些馊主意。我告诉你,就算我和小米之间没有上一代的恩怨,那天我还是会对她那样。”

陆斯一吐气,“阳少,你的醋劲太大了点。那个少年有多无辜?你这轻轻一动,撕裂了两个少年少女纯洁的芳心。你还拍了片子存下来干嘛?留作纪念?”上次他说要苏溪米的资料,这个混账把最直接的资料丢给他看。看过之后,陆斯除了无语之外,还是无语。那影片有被剪辑过,上面的女人丝毫没有露点,因为他压在她身上,浴袍盖住了两人全部。可那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摄像,经过剪接之后,比看那A那啥片还要过瘾刺激。陆斯当时就想,这个混账估计到现在为止,还是没有反省过自己那天的兽行吧!他还把这影片剪辑下来,剪得这么完美干嘛?激昂的时候连背景音乐都给配了上去!

“之前的事情,你不用管。之后的事,你给我妥妥的办好。我要你抓紧一切时间,马上把她给我治好。”

“得。你的命令,我只能照办!”这混账不配合,他能怎么办?原本最简单的办法就是把那被蒙眼的少年请回来,这件事估计就会有很大的转机。可这位大少爷摆明了拒绝他的方案。

难办,真心难办。

“您悠着点抽烟,我先进去看看她。”

陆斯走去客房门口,径直开了房门,看见那个丫头捂着嘴巴窝在窗口耸肩哭泣。

他轻轻关上房门,站在门口咳嗽一声,“嗯哼——”

苏溪米立马掏出手背抹着眼泪。

“你在哭什么?”陆斯轻声问。

苏溪米一抽鼻子说,“看见她还活着。真好。”

虽然只是远远的,看见她母亲坐在轮椅里,被护士推着去晒太阳。可她已经心满意足了呢!

陆斯眉儿一挑,无声摇头,表示叹息。“你母亲年纪大了,就算不出那通事故,她也会因为生老病死而离开你!你自己看开一些。”

“这我知道,可是我总会寄望着她能多陪伴我一些岁月。起码,我想让她代替父亲,握着我的手,把我送进婚礼的教堂。”

“这个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放开心怀,忘记和他之前种种过往……”

“不可能的!”苏溪米一口拒绝他的提议,“你要我忘记他如何虐待我的事,我说不定可以办到!可是他把我父母逼到这个份上,你真的无法接受他。”

“也是,他欺负了你的父母,你恨他,情有可原。而你父母做了对不起他爸妈的事……”

“这笔账不是这样算的!”苏溪米猛地回头,低声嘶吼,“我父母被他逼死的事,我可以不跟他追究,可是你不知道,我父亲的尸首被他抛进了海底,我连下葬的事都无法给我父亲接手,他还软禁我母亲不让我和她见面。他这个做法,是他亏欠了我!可他还摆着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认为他给予我平等地位的施舍,是我的福气!你说说,我心里能平衡么?”

陆斯挑眉,“嗯,的确……”她的心情,她一说,他立马能理解。

苏溪米咬着唇角,哽咽着说,“就因为他这个自私的举动。害得我现在连我父母最后的婚姻都无法保住了!”

“怎么说?”

“我爷爷说要逼我父母离婚。”

“嗯?有这事儿?”

“嗯!”苏溪米把昨晚她和大伯晚宴的事情告诉给了陆斯听,然后问他,“陆先生,你觉得,大伯若真的想告我的话,他的胜诉几率有多少?”

陆斯抓着脑门,“如果你爷爷的脑中风真的已经治好的话,他能够清醒的站在原告席上。那你父母的婚姻,的确很有风险。”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会这样!怎么办?难道我真的只能眼睁睁看着我父母被逼离异么?”虽说只是一张薄薄的纸,那可张纸,对她这个做女儿的来说,究竟有多么重要?在她无法挽回父亲性命之后,她父母婚姻的羁绊,是她如今最宝贝的纪念品。

“其实你不必那么纠结啊!这件事挺好办的!你可以直接开口跟你家男人提……”

“你在开玩笑?我为了和我母亲见一次面,呕了多少血泪?我要是跟那混蛋开口要求这个要求那个,我整个人都要被他给榨干了!再说,我不觉得自己必须得当他廉价的暖床工具。那些我能够处理的事情,我自己可以杠起来。所以我决定了,官司再难打,我也得接下来。”

“嗯——”陆斯摸着下颚,像是在思索着什么似得。

这对小夫妻的矛盾如此大,问题都在他们俩性格上。一个特张狂,控制欲又特强,还蛮横王霸目中无人。至于这丫头的脾气也难搞,倔,傲,还特喜欢逞强。看样子,他们俩还有的好磨。

难办!这事真心难办!陆斯苦恼得要死,那八千万的房钱,估计没有半年,他是赚不回来的。

星期日下午,苏溪米接到大伯电话,说晚上还是约在那家酒店,希望到时候能够听到她满意的答复。电话刚挂,她又接到一通陌生电话,说是有关她图稿的合约,要和她详谈,电话里说不清楚,想约她见面。苏溪米想了下后就说,让他也去酒店。反正今天下午她都有时间。

苏溪米早早先去酒店,和那陌生男子约在包厢里。可那男人迟到了将近一个半小时,因为他路远。

苏溪米耐心等他到来,想着,大伯的晚宴估计要轮到她迟到来着。

那陌生男子一进包厢,刚坐下就开门见山着说,“苏小姐,你和红夫人的那笔交易,还没成吧?”

“红夫人?是红黎小姐么?”

“对。”

“嗯……中间出了点小意外,合约签好了,可货款没有交过去。”

“如果说,红夫人她已经没有能力再付你钱的话?你愿不愿意改签合约?”

苏溪米眨眼问,“就算她没能力付钱给我,也得等她亲口告诉我之后,我才能和她解约啊。我不能随便改签合同。”

男子点了支烟,轻吐一圈烟云,“是嫌钱少么?我给你再追加一百万!违约金我也可以帮你支付!你想要现钱的话,我马上叫人帮你取来。”

“不是钱的问题。虽然我也想多赚点,可是我和红夫人的合约在先……”

“要说合约在先,苏小姐,我和你的合约在红夫人之前。那副图稿,原本就应该属于我的!”

苏溪米拧了眉,“我不记得和你签过什么合约?”

“是口头的。我允诺你一百万。”

苏溪米再度眨眼,“我记得当初和我谈价的是个女人。”

“对,是我的女人。”男人自傲地说出这话。

苏溪米恍然,“原来是你们啊!可是当初我和你的只是口头合约,而且那天我有接到你们的部下打电话跟我说,那位大小姐不想要那图稿了。之后我这才改和红夫人签约的啊!”

男人眯眼,“部下?哪个部下?叫什么名字?”

苏溪米摇头,“我忘记了。反正他说,那位大小姐不想要我图稿了。”

“紧接着那位红夫人就打电话给你,出双倍价格和你订下了合同?”

“嗯!”

这一声嗯,引来男人一道冷笑,“行。那贱货手段贱,我不怪你失信于我。不过现在,我给你三百万,要把原本属于我女人的东西抢回来。你怎么说?”

苏溪米揉揉后项,“我觉得,这件事是你们和红夫人之间的矛盾,我只是个中间人,你们别把矛盾问题带到我身上来。你们要想收购我的图稿,你们自己去和红夫人谈。她乐意转让就转让,或者,她不愿意和我成交订单,让她亲自过来和我解约。”

男子眼角抽搐,抽到一半的烟头被他狠狠捏在烟灰缸里,“你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变通?”

“这是原则问题,不是吗?”

男人一吐气,伸出五根手指头,“我给你五百万现金。”

苏溪米垂了眸子。她无法理解这些有钱人的想法,为了赌气,钱当废纸一样乱甩。

苏溪米沉默,男人以为她在考虑。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苏溪米拿起手机一看。她和大伯的饭局时间到了呢。

苏溪米拿起电话接,“喂?大哥?”

“你在哪儿呢?”

“我已经在酒店里了。”

“那你还磨蹭什么?赶紧过来啊!我们都在这儿等着你呢!”

“嗯!我马上过来。”

苏溪米挂断电话后,对着身前的陌生男子说,“真的很抱歉,先生。我们还是按照流程一步步走。请别为难我这个中间人。”

苏溪米起身想走,男子眯眼丢了句话给她,“我刚才说了,她已经没这能力再支付你酬金,你在她手里,拿不到半分钱。”

苏溪米吐了口气,懒得和他搭话,径直开门离开包房。踢踢踏踏走去对面包房,开门进屋。

一进屋,苏溪米奇怪,“大哥?大伯呢?”

屋子里除了苏海之外,就只剩下唐嘉宝了。

苏海瘪嘴说,“爸他有事,他说让我全权代理。我们让你考虑了两天,有啥结果没有?”

“你们想和DY接头,你们自己想法子。我不想因为你们而跑去欠人家一个人情。”考虑两天后的结论,依旧是这个。

苏海瞪眼,“那姓阳的小子,不是和你青梅竹马么?而且还是你男朋友,又是DY的总经理。你在他床头随便吹一个枕头风不就行了?”

“他不是DY的总经理。”

“资料上不是写着呢么!你耍谁啊?”

苏溪米懒得和他解释。反正她知道,阳睿肯定不是DY的总经理。因为像DY那种正经行业的人,是不可能带着黑家伙跑来跑去的,而且,他有他自己的公司大厦。前夜她跑回家跟他确认,只不过是想知道她和DY的订单,是不是他在中间操刀。听见他一口否认后,她完全信任他的话。所以他说不是DY的人,那他肯定不是。

“我没必要和你解释那么多。总之我没办法帮你们和DY的人接洽。”

“你这丫头的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又臭又硬。一点都不懂人情世故,我们只是让你帮我们接个线而已,这对你来说,有那么难嘛?”

“我也说过很多遍了,我真的和他们不熟。我只不过和他们签了一个单子而已。又不是什么大工程大项目,我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不起眼的渣子。你让我怎么帮你们?”

苏海喷了她一口水,“你有DY副总的电话号码对不对?”

苏溪米冷笑,“对,我有!如果你想要的话,这个我倒是可以给你,你自己打电话给他们。”

“切,你当我傻啊,陌生电话他们连看也不看一眼。没个介绍人,光有电话号码顶个屁用?”

“是啊,所以你们也别指望我……”

“这样吧,你去,你去打电话给他们副总。”

苏溪米皱了眉头,“干嘛?”

“不干嘛,我让你去勾引他们啊!随便找上哪个,随便和他们睡上一觉,这样你就不用欠他们恩情,也顺便可以给你大伯开个后门,让我爹顺顺利利和他们接头。”

苏溪米听得又傻又楞,“我没听错吧!”

“怎么?我说得不对么?你和他们接过头,和他们应该很熟络才对,你可以随便找些什么借口,把他们约出来,然后勾引他们到床上去……”

这是人说得话么?

说这种畜生话的,还是她的亲堂哥啊!

她在她堂哥眼里,活该就是个低贱陪睡的妓女是不是?她生下来的作用,就应该是给他们苏家当做生意的本钱?想怎么使就怎么使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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