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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男人都在为那黑白天使沸腾着小宇宙,全世界只有两个男人,已经处于爆炸边缘。
阳睿怒气冲冲跑去白香办公室里,要求给他个说法。明明那时候说好了不露肉,可她完全无视了自己的警告!他要求把海报全部收回来。白香哪肯!气得他直接砸了她办公室里所有器具。
白香坐在唯一一张健全的转椅内,拿着锉刀,锉着指甲,一边锉,一边说,“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你发什么火啊?”
“为什么裙摆开得这么开?”阳睿阴测测的怒吼。
白香耸肩,“只是露了侧身而已,裙摆开得再大,也没给你露三点啊!女人的侧身,最迷人了不是?”
阳睿拳头一捏,捏得掌心铁青,“侧身也不允许!我当初答应你的时候,严明再三,不许露半点不该露的地方!你根本没把我放在眼里对不对?”
白香眯眼,“小师弟,注意你的措词!我可是你的师姐,长幼有序尊卑有别,你要是狗嘴里再吐不出象牙来,我直接给她打响指,让她也变失忆!”
就在这瞬间,白香办公室大门被人一脚踢开,进来的高大男子,袖口卷在手腕间,领口领带不知道被扯到哪里去了。
现在是大白天,向来都习惯衣冠楚楚的骆缘,此时此刻那副凌乱的模样,看得出来他脾气非常糟糕。
骆缘看见阳睿,那张不好看的脸,更加阴沉了起来,“阳少,你在我未婚妻办公室里干什么?还有,这里被龙卷风袭击了?”骆缘环顾了办公室,龙卷风袭击,这描写还觉得那般苍白!
阳睿回瞪过去,“你自己的女人,你怎么不好好盯着她?让她拍出那样不三不四的照片来,还放给全世界人看?”
骆缘嘴巴抽搐,“我一看到照片就马不停蹄从YDL赶回来,我还来不及和她说上半句话,你来我这儿猖狂个什么劲?阳少,你之前抢走我那颗宝石的事,我还没有跟你算账!怎么?是不是想先和我打一架过把瘾再说话?”
“好啊!我这儿正手痒着呢!”
白香一听,惊了几秒,嘴皮子一通抽搐后,起身说,“你们慢慢折腾!我还有事,我先走一步!”
看看她的办公室橱窗门口,她的手下们偷窥得那般起劲,这下子,她办公室里两个猛男打起架来,她的风骚艳遇史,又要被同事们宣扬出新一波浪潮了吧?
骆缘那混小子的挑衅还是其次,阳睿是来找白香算账的。那妞竟敢这般张狂想从他眼皮子底下溜走?开玩笑!
阳睿手还没动,骆缘率先一步,直接把女人死死搂在胳膊底下。
白香咬牙切齿的瞪着肩头男人,扭捏嘶吼,“放开我,流氓。”
骆缘鼻子哼气,“放开你?有本事你也用那招对付我啊!”
阳睿拧着眉,轻问,“姓骆的,她的催眠术,对你不管用么?”
骆缘骄傲地笑着,“嗯,管用她还能被我这样子日日操练么?”
白香瞬间涨红了整张脸,大声嘶骂,“你这禽兽!你给我死远点!别在我面前瞎晃悠!滚——”
“滚?行啊!咱俩一块儿滚,去床上好好滚滚!对了,你海报上穿的那身衣服,我已经让剧组的人帮你送了过来,等会儿你就给我好好穿着那件衣服,去床上摆好POSS让我欣赏欣赏!”
“凭什么我要听你摆布?”白香火气上来了。
骆缘邪嘴一笑,“那凭什么你穿成这样让全世界男人看?却不让我看?”
“我的身子我自己做主,你管得着么?”
骆缘眉头黑成雷云,那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是现在就对她用刑一样。
阳睿抱着双臂,哼笑一句,“看样子不需要我动手,有人会替我修理你!”说罢,他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只钢壳针筒,丢给骆缘。
“骆少,这东西,算是你让贤的那颗宝石的谢礼。”
骆缘捏着针筒,拧眉说,“什么东西。”
“需要解释么?你给她扎下去就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骆缘一眨眼,大家都是男人,都懂的。不过……“有什么副作用么?”
“不会,我药库新研发的产品,五等中最上层的秘药,名叫贵族秘药。不对外生产。”
骆缘挑眉笑了,“值不值一个亿?”要知道,他的红宝石,价值动亿。他让贤了一颗红宝石,就换来一针药剂?会不会太不划算了些?
“研发它,已经消费了我一个亿。你说值不值?”这药,名叫贵族禁魔,专门提供给那些贵族圈养宠物玩具时的调教工具。价格不是一般的昂贵。一针,二十万。
“药效持续多久?”那畜生还关心这个问题,有没有看见那个被他夹在腋下的女人,已经气到快要张嘴咬破他喉咙的地步?
“一个月。”阳睿丢出三个字。
白香脸蛋铁青,嘴巴张得特大特圆,身旁那只野兽也狠狠抽了口气,却瞬间,嘴角裂开一抹特满意的微笑,当下,他急忙掏出手机打了个通话,“S,这一个月内,公司的所有事,你全权待我处理,定夺不了的,每日晚九点候在电脑旁等我回复。”吩咐完,电话一挂,直接扛着女人离开。
“阳睿!你给我等着!你等着!我死也会报复你的!他妈的畜生!一个个都他妈欠虐的畜生!”白香的怒吼声,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电梯大门内。
晚上,陆斯一边给苏溪米放影片,一边打电话和阳睿聊天。
阳睿拿着啤酒,站在阳台上吹着热风,听他唠叨。
“我说你怎么这样?你吃醋就吃醋,你凭什么去我姐那儿折腾她?你自己说,你把我姐弄哪去了?”
“我不知道。”
“不知道?”
“你姐夫把她带走的。她公司里所有人都能作证。”
“行!我相信你清白。”陆斯揉着眉心,忍着脾气说,“你这几天没对你女人做什么乱七八糟的动作吧?”
阳睿眯着眼,轻扯一句,“放心,我没有利用她闺蜜那件事拐她上床。”
“切,你这话,一说出口就已经袒露了你那可耻的野心。就算你没做,可你脑子里想过一千次一万次了吧?”
“不用说得那么赤裸裸!我没做,可你不能制止我想几回?我现在这样配合你治疗,你自己说,我什么时候可以……咕咕——”他最后的话,直接用喝啤酒的声音问他。
陆斯听着耳根子发痒,“我说你就这么饥渴?”
“你没有心爱的女人站你身边,你当然没那种感觉。”
陆斯一模下巴,说,“没啊,我对着我姐,完全没你那么冲动,话说我比你年轻呢。”他比他还要青春,可他的青春旺盛欲望,却没他那般强烈。
“你要是对着你表姐有那种冲动,那你就真的没治了。小子,别和我废话,赶紧给我个结论!”
陆斯嗤笑了句,“成,今晚就成全你咯!”
阳睿喝酒的手轻轻一顿,“你确定?今晚就OK了?”
“嗯,她还在看电影,你耐心等着,她会喊你名字的。”
“你确定?”
“阳少,我是谁?我可是权威的!就算你不信我,你也得信你那一亿八千万的酬金吧?”
阳睿一捏瓶酒瓶,满意一笑,“那今晚过后,她的病就能根治了是不是?”
“对,只要别再受其他方面的刺激。再给她延长一个月的药物治疗,她的胃痉挛应该不会轻易复发。”
有了这句保证,阳睿兴冲冲地的进了屋子,扔掉啤酒罐,轻轻走去贵妇躺椅边,看着她那红扑扑的小脸蛋,像是在动情一样。
她到底在看什么影片?陆斯那小子说过,不会有任何不纯洁的画面玷污她视觉。为什么他就是觉得她在看A电影之类的东东?春情泛滥!
眼罩里4维的电影,不断冲击着她的脑细胞。
电影里那对兄妹,妹妹小时候被人抱错,错养在家里,俩兄妹不知道他们没有血缘关系,却依然彼此深深吸引。从一开始睡在一起,到长大后被父母分开房间。
这片段让她禁不住回忆起自己小时候的场面。
那时候她已经六岁了,提早上了小学一年级。因为她父母偶尔要出差,跟着阳睿父亲一块儿去外地,一去就是好几天。苏溪米没人照顾,就托给阳睿母亲照料。
苏溪米坐在餐桌上等着热腾腾的汤面上桌,阳睿却跟在母亲身后,窝在厨房里和她吵架。
苏溪米偷偷摸摸跑去偷听,听见阳睿对着母亲后脑吼她,“为什么要分开睡?”
“小子,你长大了你知不知道?”
阳睿无法理解,“对啊,我长大了,我可以更好照顾她呢!而且她也长大了,不会半夜尿床什么的。”
苏溪米一听见尿床两个字,羞得立马捂住小脸蛋。
阳睿母亲用力一吐气,转身捏着阳睿脸蛋说,“你们俩都长大了,所以得分开睡。以后你都不能再和小米睡一块儿了,知不知道?”
“不知道!她难得来我们家住一两回,每次来都是和我睡一块儿,你突然让她一个人睡客房,要是半夜她害怕,吓哭了怎么办?我不管,她必须得睡我房里。”
听听,少爷脾气出来了。这少爷性子拗起来,也挺费劲。
阳睿母亲嘴一瘪,“你这臭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窍?你都十一岁了。”
“真不明白你干嘛非要拆散我们俩。妈你也真是的!”
阳睿母亲脸抽得不像话,“死小子,你到底是懂装不懂,故意耍我玩呢?还是真的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我真不知道嘛!”
“那你自己给我解释一下,今个早上我给你叠被子的时候,你被单怎么湿掉了?”
阳睿眨眼,“啥?有这事儿?我怎么不知道!难道我流口水了?”
某母嘴巴再度抽搐,“你真的不知道?”
“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啊!你怪我干什么?只不过流口水而已,你激动个什么啊?妈,你到底想说什么?你说得清楚一点!”
某母脸色涨得通红,最后,她泄气地垮下肩头,“算了,你就算再怎么装傻也装不了几年。昨个是你第一次,我就当没看见!以后你和小米,必须得分开睡,还有,以后你的被子你自己叠,被单自己洗。衣服袜子统统自己来!”
阳睿一抓头皮,眉头锁得死紧,“妈,你想让我独立的话,没问题。这些东西我都可以自己做,就算你让我烧饭煮菜我也可以帮你做。但是和小猫分开睡这件事,我不能给你让步!”
“你这臭小子!你找打是不是?”某母拿着铁铲对他凶巴巴怒吼。
阳睿一点也不怕,叉着腰,装大人说话,“我让你揍一顿来消消气?晚上我还是要和她一块儿睡。”
说到最后,某母只能败给自己儿子,然后第二天一清早,阳睿焦头烂额的爬起来,换被单拿衣服,哐当哐当的声音把某母给惊醒了。
某母打开房门,看见阳睿在帮苏溪米换衣服换睡裤。她拧着眉头问了句,“怎么了?”
苏溪米眼睛通红通红说,“睿妈,我我……我尿床了。”
苏溪米被换下来的那条睡裤裤裆处,果真有一摊湿漉漉的痕迹。
某母一看,脸顿时黑得不像话。
阳睿把苏溪米抱在怀里说,“没事没事,你还小,尿床很正常,哥哥给你把被单衣服换掉就好了。”说完,他又回头问,“妈,奇怪啊,以前她尿床不是这样的。怎么这次黏糊黏糊的啊?我是不是应该带她去看看医生?”
一听,苏溪米哇得一声,哭得特凄惨,“我不去看医生!我不去!”
某母越听,脸越黑,到最后,她一通电话打给老公吼,“混账东西!你的混账儿子长这么大,你怎么不知道要给他上几课?”
某父不需要她说明白,他一听就听懂了。“啥?他才十一岁啊?”
“今天已经是第二次换被单了!你这个蠢货,再不关心关心你儿子,我都不知道以后要怎么面对你儿子!哼!”电话啪嗒一声挂断,某母直接拎着包包离家出走。
然后到了晚上,阳睿憋着嘴巴走到母亲面前说,“妈,晚上你和小猫睡吧。”
某母冷眼腻着他,“嗯。”
苏溪米一听,立马抱着阳睿后腰说,“不要!我不要和睿妈妈睡,我要和阿睿哥哥睡。”
这下子轮到这只顽皮猫使性子。
阳睿无奈扯着苏溪米手臂,对着她说,“猫儿,你以后不能和我睡在一起了!”
“为啥?”
“因为你和我睡,你就会尿床!你一个人睡就不会尿床!”
“啊?为啥?为啥?”关于这点,她怎么也无法理解。甚至到他离开那年为止,她也依然无法理解这个问题。
但是现在,对于一个被男人疼爱过无数次的女人来说,她要是再不理解,她就是个大傻子。
想到这儿,苏溪米嘴角杨开一抹偷腻似得微笑。
她带着眼罩,不知道她身前,某个男人俯卧在她正前方,炽热的眸子正盯着她那张肉嘟嘟的小嘴儿,像是随时随地都会压下头颅,尽情采摘一样。
那电影真有这么好看?好看到她露出这样迷人的微笑?
电影还在继续放,电影里的女主人公来了月事,那女孩不知道怎么弄,是她哥哥帮她把卫生棉条贴上去。那个瞬间,苏溪米看见那男孩看着妹妹的眼神,变得有点暧昧不清。
随着年龄增长,男孩看着女孩的眼神,从懵懂到迷茫,又从迷茫到纠结,纠结中,带着难以抑制的男性欲望。直到那哥哥知道自己不是女孩的亲哥后,他终于出手了。当画面放到男主压着女主在门板上亲吻的画面。
苏溪米嘴角一开,嘴皮耸动。像是在动情的模样。
这勾魂的表情一出来,哪个男人受得住?
当下,深深一吻覆上。
苏溪米惊恐的瞪大眸子,可她眼前只看见电影里男女主在亲吻的画面,而她嘴上那湿热的触感,让她产生代入感。她和他之间空缺的十年,被她自己脑补在脑海里。
“嗯——”她没有热烈回搅他热吻,可这声音已经泄露了她的内心。如今她脑海里,想念的就只有她以前的阿睿哥哥,那个温柔的,极度护爱他的好哥哥。
“哥——”唇齿间溢出一道轻轻呼唤声。
阳睿身子一怔,不可思议的退开薄唇,盯着她红潮满面的容光后,眸子一暗,急忙探手扯她衣裙。
影片还在继续,影片里男女主角幸福得奔向婚姻殿堂,影片外,她的身子不断被男人撩拨。
喘息声飘荡在房间内,久久不断。
她都不知道自己的胳膊什么时候缠到他后颈上。她只知道自己的身子无法控制地需索着对方的给予,一波一波让自己奔腾享受。
事后,她喘着粗气,被他摘下眼罩。
苏溪米睁开迷茫的双眸,看着眼前那张噘着骄傲的笑脸,心头狠狠一抽。
她终于被他给攻陷了是吧?不只是身,还有她的心。
她用今日的热情回应,承认自己喜欢着眼前这个和她从小一块儿长大的大哥。当她知道这个答案后,她心头彷徨不安,惶恐万分。她就怕,总有一天,她会被他伤害得体无完肤。
苏溪米紧蹙的眉头,阳睿拇指揉捏着松开她,“怎么?胃不舒服么?”
这一问,苏溪米眨眼,“没有。”好像她觉得,胃部异常暖和,没有一丝丝作呕的迹象。
“没有就好。”阳睿骄傲得笑着,“希望以后每次都能让你享受到。”
“……”苏溪米憋着嘴,嘀咕了句,“我可以拒绝么?”
“理由?”阳睿眯眼说,“你不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我不喜……”欢你。
最后两个字,被他一掌捂在嘴间,他眯着眼,阴测测地说,“丫头,我现在心情非常好。你别说气话气我!我不想对你暴力。”
他说的暴力,不是说要打她。而是用男人的方式,不停欺压她。
被他捂着嘴巴的那瞬间,苏溪米揪着眉头又开始思考了起来。
想着,这个男人如此用心攻破她身子,或许,她可以不用再拿假护照假证件,用逃离的方式解救自己的母亲。
或许,她可以试试看用自身的条件,用他最想要的东西,和他交换?
他最想要的,不就是她的回应么?
想完,苏溪米拿胳膊绕上他肩头,脑袋摇摇,晃掉他捂着她嘴巴的手。
阳睿知道她要说话,把手一松,等着她张嘴。不过他的表情在告诉她,他现在只想听动人的话,不想听她气话。
“哥,我们重新开始吧。好吗?”
一听,某个还留在她体内的物件,瞬间给了她赤果果的答复。
“这是你的决定?还是你对我的敷衍?”阳睿拧着眉睫,深沉的视线像是要把她心都挖出来研究个透彻才肯罢休。
苏溪米眼神晃动了片刻,那片刻间,她的确有过犹豫。可是犹豫过后,她决定了,她要堵一把。堵这个男人,是爱着自己的。就算知道自己输不起,她也得咬紧牙关。压上自己唯一的筹码!
决定完,苏溪米昂起头,“嗯。我决定了,我要和你重新开始!”
“好。”阳睿咧嘴笑开,嗓子低沉,“那么从今天开始,你不能再阻止我碰你!因为这是我身为你男朋友的权利!你明白么?”
这句话一出口,苏溪米表情聚变,眸底下竟是惊恐的意味儿。她牙关一哆嗦,轻声问,“可以不要么?”
“理由?”他忍下冲刺的欲望,又冷着脸问她这个问题。
之前,她说不喜欢他,肯定是违心之言。她心里清楚!
眼下,这个问题她真心无法回答。
“说!理由!”阳睿一捏她下颚,等着她开口。
“我……我不知道。我怕……我怕……”
“你到底在怕什么?”他不明白,“算了,我不想在委屈自己。丫头,我们回房,我们好好做一天。”
凸楞一下,她的心脏漏跳不知道多少拍。那个时候,她明白自己怕他什么了!这个家伙的精力,是无穷无尽的。她怕自己应付不了。
那日,打从她胃痉挛的病治好以后,他就像只贪得无厌的野兽一样,把她困在床上困了整整七天。她爬出那间房的时候,整个人骨头像是被人拆卸后重新组装一样。要不是学校里打电话过来催她上学,估计那畜生还乐此不疲的继续在床上压榨她。
苏溪米应了班导的电话,终于出现在校门口。
大二头一日开学,她这一路,不知道收了多少朵鲜花。耳边最最常见的问题就是,吴蕴海身边的黑衣天使,是不是她?
苏溪米冷冰冰的回了句,不是。
然后第二天,她心虚的把身上黑色长裙换成了海蓝色连衣裙。
那个当下,男生就更加确定了,黑翼天使就是苏溪米本人不假。就算那天使脸上带着银白色簪花,她的气质,她的身段,尤其是她时常发呆时,懵然的风味,谁也模仿不了。全世界,就她一人能在镜头前,摆出这样的表情。
吴蕴海一张海报成名之后,接拍了陆繁华大导演的片子,这几日新闻不间断的在播报他种种事迹。至于和吴蕴海合拍海报的两个女模特儿,被大家称为angelababy,白衣天使是angela,黑衣天使就是baby。两人合体,就是一对天使宝宝。
紧接着,苏溪米另一个外号终于出炉了。她在学校里,不管走到哪儿,大家都要喊她一声宝宝。
学校说,九月底,在J城有一个室内装潢设计大赛,是全国性质的比赛。学校已经给她报了名,只要她在八月中旬能把作品交上去就行。
当然,比赛会分初赛复赛,然后是决赛。这些比赛不需要设计师到场,只要把作品上交,然后蹲在家里静守消息就行。
午后吃过午饭,校方来人把苏溪米叫去会客室。说有人要见她。
一进会客室,苏溪米看见教导主任身边坐着一个红衣女子,那女人,从头到尾,离不开红色装点。唇膏和指甲,也都如血艳般滴盈晶透。教导主任坐在那女人身旁,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为人师表这四个字,估计主任早就忘光了吧?
苏溪米妥妥往那女人身侧的沙发里轻坐,“请问您是?”
女人昂头微笑,“我叫红黎。大家都喊我红夫人。”
一听,苏溪米惊讶着说,“是你!”
红黎笑得谦逊,“你还记得我!”
苏溪米眉头紧锁,“我以为我已经和你解释清楚了。您如果真的无法谅解我,你可以和我走官司。我会接你律师信的!”
教导主任听了,啧了一声,“哎呀,打什么官司嘛,大家有话好好说嘛!”
红黎冲那教导主任微微一笑,说,“主任,劳烦您能否借点时间,让我和这位姑娘好好谈谈?”
“诶诶诶!当然当然!”教导主任尴尬地呵呵笑着离开。
教导主任一走,红黎那微笑的脸,变得集聚气势,坐姿轻轻一换,细长的美腿搁在另一条美腿上,“我看中的东西,从来不会转让给别人。当初我和你已经谈好了价格,只是因为我资金一时被调控住了,转眼你就把东西送给了别人?丫头,你这狗腿,是不是太滑溜了点?”
身为清清白白的大学生,几乎从来不和黑道的人打交道。红黎对着苏溪米,一点都没把她放在眼里。说出来的话,自然不会客气到哪去。
“红夫人,其他的话,我不想多说。要解约,要赔钱,你直接说个数字。我那下家愿意赔钱给你!东西我已经送了过去,真的没法再给你了。”
红黎起身,走到苏溪米背后,一只手轻轻放在她肩头。
她这是在给她压迫感是不是?苏溪米微微挺胸,等着她发话。
“傻丫头,原本我看中你的稿子,是纯粹欣赏你。但是事情牵扯到安颖那贱丫头,我就不能让你这样子戏弄我!”
“这是你和她之间的事,你来找我干嘛?我只是个无辜的中间人。”
“对,我来找你,不是要你赔钱,而是要你去折腾!我给你钱,给你律师团,给你一切你想要的东西。你去告那丫头偷窃,反正咱俩的合约还在,你告她偷窃,咱们肯定能胜诉。”
苏溪米差点翻白眼,“对不起红夫人,我不能帮你。你想要弄倒那位安大小姐,你去找别人。”
肩头上的手,力度一大,“小丫头,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么?”
苏溪米安静的说,“知道。”
“知道你还敢拒绝我?”
苏溪米依然镇定异常,“嗯,我不会答应你任何要求。你若不肯和解咱俩的合约,那我们就走官司。该陪多少钱,法官会给我判!”
“你这个小丫头,还没出道就惹官非?你就不怕自己前途被毁?”
“这点小问题,我可以解决。不牢夫人关心。”
红黎一鼻子哼气,“行!你行!小丫头,咱俩就好好玩玩吧!我要让你知道知道,什么叫委屈!”
说完这句话后,红黎拿起手提包,扭着腰肢转身离开。
苏溪米以为红黎会叫人对她下毒手,不过奇怪,那位混黑道的夫人并没有派她手下把她抓起来虐待之类。许是她知道,用这种手段对付她没用。毕竟这件事,安颖不会坐视不管,既然把她的图稿从她手里抢走,那安大小姐一定会护她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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