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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吗？”

清冷的声音从巨蟒的背后传出。

东方凌云已经坐落在了巨蟒的身上。

这就是灵力。

能够感知自然，能够拥有超乎想象的速度，让身手更加敏捷。就连原本虽然记得却无法修炼的幻影，也让她摸透了几分。

虽然离兰无心那层面的高手还差很远。

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弱了。

坐在巨蟒身上的蛇人顿住了身子。

僵硬着侧过脸来。

那蛇人还只是个孩子，生得玉雪可爱，睫毛又长又翘，水汪汪的圆眼睛黑黑亮亮的，脸蛋嫩得好像一掐就能出水。却偏生做出孩童老成姿态，明明水汪汪眼睛里全是对东方凌云的恐惧，却还板着一张脸，好像无所畏惧。

在一瞬间，东方凌云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曾几何时，也有过同样的表情，只可惜，童年逝去的太快。年华虽在，心却沧桑——

“我不会告诉你姐姐在哪里的。”

男孩终于想鼓足了勇气，冷冷开口，只是声音带着童音的软脆，听起来没有丝毫威胁力。

半身扭动。

小胖手捏紧竖笛。

下半身的蛇尾巴晃动了下。

东方凌云没有理会他口中的姐姐，皱着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你为什么一个人在这里？”

她见男孩咬紧下唇，不肯开口。又想了想，吃力弯起嘴角，勾起个笑容。

那笑容实在算不上4优雅，却莫名亲切——好像在红装少女身后卷起了大片浮云。

男孩好似有所触动。

低下头。

葡萄样的大眼睛含着眼泪。

“你是第一个对我笑的人类。”

其他的人看见了他们，总是和看见了鬼一样。不管他们有没有伤害那些人，那些人总会拿起武器，愤怒的要杀死他们。

就算躲在了深山老林，也常常有武者来追杀他们。

从来没有人对他笑过。

在他的记忆中，人类是面目狰狞的怪物。

“你叫什么名字？”

没有了竖笛声的指挥，巨无霸一样的蟒蛇乖乖的一动不动。东方凌云坐下身，身下的鳞片冰凉，还可以感觉到鳞片下血液流动的声音。

“东方凌云。”

“我叫素禅心。”男孩转动了下大眼睛：“你可以叫我禅心。你是来找我姐姐的坏人吗？”

“为什么要找你姐姐？”

“因为我姐姐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哦。”到底是孩子，再老成，也有炫耀的时候：“不过，那些大胡子的男人太讨厌了。想要欺负我姐姐，族人看不下去，就咬死了他们。但是，我爹爹说我们闯了大祸，有坏人要来猎杀我们。他们都藏起来了，我带着小黑保护族人们。就守在了这里。小黑今天吃了好几个坏人。”

说着还用小手摸摸身下巨蟒的头。

巨蟒竟然像小狗一样蹭蹭。

“欺负你姐姐？”

东方凌云不解。

就连帝煞学院的人对付蛇人都要小心翼翼的组成队伍，为什么平凡的猎户敢欺负蛇人？那不是摆明找死吗？

“对啊。我和姐姐可是纯正的女娲血脉。我们不是普通的蛇人哦，我们可以变成你们那样。”

男孩嘀咕着念了句咒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