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五章 千般意,怎能平(1 / 1)

独占良辰 弈澜 1068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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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良辰没几个能商量的,可她现在又特别有倾诉欲,穿越千山万水打电话给齐娅,齐娅的电话却怎么都打不通。宋良辰也不太想跟bert说,这种会使人想多的谈话,坚决不能有。环顾一圈,宋良辰只能跟宋思淳这个“小破孩”说,宋思淳在这些事方面,目前来看还算靠谱。

听她说完关于“已经没有想要与人相守一生的愿望”时,宋思淳看着她许久都没说话,等他开口时却是一句:“这么严重?”

“嗯,这么严重。”

“看你平时能笑能闹还挺欢快的,但其实你一点都不开心,那为什么还要笑。姐姐啊,你有没有想过,正是因为你表现得太过云淡风轻,所以觉得还可以再逼你紧一点,把你逼得死一点,这样就能得到想要的。开心就笑,难过就哭,在爱你的人面前,尽可以任性一点,放肆一点,因为他爱你,仗着他的爱你做什么都可以,多好的一副牌面,你怎么能生生玩成这样呢?”宋思淳试图把自己代入到叶峋和宋良辰之间,但这两个人都在他无法理解的范围内。

“牌面好?或许吧,我就是不折腾会死的啊。”宋良辰笑两声,特别无所谓的样子,但其实心里什么滋味,只有她自己知道。

准青年宋思淳难得跟小老头似的皱眉叹老长老长一口气,深深看向他这位姐姐,叫着姐姐,却操着如同自家儿女一般的心呐,弟弟不易当呐:“他不正想试试,你也可以试试,不有个说法叫仗爱行凶嘛。是他爱你,又不是你爱他,怎么他反倒行凶,你干受着呢。没这样的道理,姐,我支持你继续折腾,只是这个分寸要把握好。既然他只是不能承受你离开。那就留下来折腾他啊!光离开自由自在有什么意思,吃过的罪,受过的苦就这么算了。不能。”

这“小破孩”说得好有道理,宋良辰都不太明白自己这叫什么心态,好像就在等着人说服她留下一样,还不能是叶峋。找来找去。她找来倾诉的还是会劝她留下的宋思淳,宋良辰不免开始想要深究自己的心思。

一味的这样下去。就算被最终说服留下,也可能得不到真正想要的,得不到真正想要的,心底千般意。怎能平?

于是宋良辰决定好好深究一下,她难得地主动地找叶峋,宋良辰向来是个想什么做什么的。虽然常能慢慢谋定而后动,但在不要紧的事上。向来是速战速决。开车把宋思淳送去上班,她自己则去叶家位于城市中心最繁华地段的那幢由蓝绿色玻璃作外墙的写字楼。

宋良辰已经很多年没有来过这里,她上次来时,叶峋才刚进入公司,是老爷子带她一起来的。写字楼七十层以下全部出租给各大公司,七十层以上则尽是叶家自用,七十层以上有专用的员工电梯,宋良辰没有工作卡,进不去。不过公司高管有专用电梯,按密码就行,叶峋平时上去也是走这里,叶峋曾经告诉过她密码,但是宋良辰完全记不起来。

打电话问叶峋宋良辰有点按不下去号码,想想从电话薄里调出孙助理的电话,孙助理接到电话多一个字都没说,直接把密码告诉了她。宋良辰这才知道密码竟然是叶泽的生日,公历加农历,8277。

按了密码上楼,宋良辰直达七十九层,叶峋就在这一层办公,写字楼总共九十五层,据当初那位请来的风水大师说,这幢楼和周围河流加上街道,正好形成个封象,大好的乾卦,正是九五,于是原本似盖一百零八层的写字楼,被砍去十三层,成了九十五层。为这个,不少人认为是暗指上班族朝九晚五的生活,这幢楼盖起来后,很快租售一空,而且入驻的企业八成都蒸蒸日上,剩下的两成……只能说再好的风水都扶不起合该失败的生意和生意人,风水大师是这么解释的。

宋良辰之所以会想到这个,是因为七十九层的格局,叶峋是不信这个的,这幢楼还是叶行章在世时盖的,叶行章倒不说信不信,他很讲究这些。七十九层的格局从叶行章在这办公起就没变过,叶峋也没改过楼层,一直沿用下来在这里办公。过道上有叶行章的单人油画,宋良辰停在半人高的油画前,背景是一片深浅交融的绿意,带着点如新发芽苞的浅黄,背景用光用得极好,让整幅画既使不用光特别烘托,也如被柔光覆盖一般一片通透澄澈。

站在油画前不过两分钟,宋良辰就迈步要往办公室走去,她问过孙助理,办公室还在原来的方位没变过。却没想叶峋早已经站在她身后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病情加重”,开始出现幻觉:“你看到了?”

孙助理:“看到什么?”

叶峋:果然加重了。

挥开孙助理,叫他回工作岗位,叶峋自己进了办公室,临进去前叫秘书不要放人进来,他决定好好休息休息,让自己好好清醒清醒,别陷进幻觉里。叶峋认定他出现幻觉后,就沉重起来,作为一个十几岁开始心理咨询不断档的“资深患者”,叶峋深知幻觉的出现是多么严重的现象。

推开门看到宋良辰低头喝水,叶峋都不多看一眼,直到宋良辰走到他面前,带着温热于芳香时,叶峋才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叶峋松的那口气又提起来,而且是直接提到了嗓子眼里:“良辰?”

忽然主动来公司找他,这几乎是和他出现幻觉一样严重的现象,叶峋不由得呼吸都紧了几分。

宋良辰没说话,只是盯着叶峋看,然后近乎绝望地坐回沙发上,捂着自己的眼睛,也不知是在笑还是在哭,又或者既没笑也没哭。

“良辰?”叶峋再次喊她,但宋良辰还是没有回答他,坐在沙发上,除了轻颤与喉咙里不知是哭还是笑的声音,使叶峋真切感知到人在这里外,什么多余的都没有,连芳香与温热都离他远远的。

这到底……什么情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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