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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整个人都匍匐在了青石地板上，正值初春，常常会有夜雨。青石板潮湿冰冷，对于常年跪地的人来说。对膝盖是很大的折磨，可小太监已经顾及不了膝盖筋脉不断传来的阵痛。

咚咚咚……一下又一下，白皙的额头绯红一片。渐渐的可以瞧见血色，青石上也蔓延了血色，可怖的紧。管理昙花花圃的太监识趣的早就避开了，不敢让盛怒之下的帝王注意到他。迁怒，又不是没有发生在皇宫中国。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求求皇上再给奴才一个机会……奴才真的该死……奴才以后再也不敢了。”

“奴才不该起了不该有的想法，不该去问不应该问的问题。是奴才的错，奴才不该妄图打探皇上的私事，是奴才越矩了。皇上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奴才永远不会犯下这样的错误了。皇上，求求您再给奴才一次机会。”

“……”

一遍又一遍，嘴皮子已经干燥了。

慕文轩还是没有半点表情，没有被打动半分，朝堂上的哀求，后宫里的哀求。可从来都没有少过，小李子又算个什么呢？芸芸众生，能够被慕文轩放在眼睛里的，也只有冷乱月一个人而已。只有冷乱月的请求，帝王才会不管愿意不愿意，都会办到。

甚至于不让冷乱月开口，帝王也会想办法的让冷乱月过得舒畅。

“算了。”

慕文轩叹了口气。

“小李子，你要庆幸，这几天你的运气一直都很好。记得好好的感谢凰妃，若不是她今日说算了。现在，今天的事情绝对不会算了。”

小李子常常的舒了一口气，可也不敢放松。依旧虔诚的叩首，向慕文轩感谢大恩。

“谢谢皇上不杀之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记得朕刚才吩咐的事情。这件事情要是你还办不妥，那我们就只好新帐旧账一起算。”

小李子整个人都贴在了地上。

“奴才遵旨。奴才一定不负皇上所托，为皇上万死不辞。”

刀山火海，万死不辞。每次犯错的人都是这样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