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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景年推门出去的时候发现冯依萍和另外一个女同事站在门口,她心里下意识地咯噔了一下,转头看旁边的隔间,不出所料那间是空着的,而这两个人却一直站在门口等她。
欧景年面上到底是露出了一个微笑,对两人点点头:“冯姐,李姐。”
冯依萍没有理她,李姐倒是勉强笑了一下,欧景年也没多做逗留,象征性地洗了洗手,出去坐回座位上。
独孤桀骜又发来了微信,是不知从哪里转的小段子合集,欧景年忍住阅读的冲动,把手机调成静音,打开电脑文档,装模作样地写报告。
这一整天欧景年几乎没有事做,她却故意拖到了所有人都离开才关上电脑,走出单位。
独孤桀骜并没有出现在门口,这让欧景年有点小小的失落,她低头拿起手机想要给独孤桀骜打电话,却发现手机屏保上安静静地躺着一条来自于独孤桀骜的短消息:“晚上下班我来接你,你出门右转走二百步,然后再右转。”
欧景年按照独孤桀骜的指视走了过去,发现中午接送她的那辆出租车早已等在了路口。
欧景年走近一步,看见独孤桀骜从副驾上下来,替她拉开了后门,然后跟着她坐进了后座,见面第一句话就是控诉:“你下午都不回我消息。”她可是忙得脚不点地都还在关注微信呢。
欧景年:“同事在旁边,总玩手机不太好,你也不希望看见自己的员工上班的时候不停用手机对吧?”
独孤桀骜哼了一声:“不忙的时候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怎么了?我中午去的时候看他们也都在玩手机,有个人还在用电脑玩游戏呢。”
欧景年:“我不一样…”
独孤桀骜冷笑:“你当然不一样,你马上要升职,他们忌恨你还来不及,肯定时时刻刻盯着你想抓你的小辫子对不对?”
欧景年微笑:“你明白就好。”看见独孤桀骜扎了个松松散散的马尾辫,忍不住伸手去替她理了一下,独孤桀骜起先不明白,有点别扭地转头,不想让她碰自己的头顶,等到发现欧景年是替自己理头发而不是摸头顶的时候,又马上侧转身凑过来:“小宋给我扎的,一点都不好,你快替我重新扎一下。”
欧景年:“…你让小宋帮你扎马尾?”
独孤桀骜:“没办法,我头发太多了,就他手比较大,拢得过来,我跟他没什么,你不要误会。”
欧景年差点没笑出声:“扎个马尾而已,有什么好误会的?我以前和同事还经常互相帮盘头呢。”虽然由男的扎头发是诡异了一点,但是考虑到独孤桀骜的一贯德行和小宋的德性,她还不至于生出除了好笑以外的任何想法。
谁知欧景年这么大方开明,独孤桀骜反而不高兴了,把头一甩,害得欧景年拢了半天的头发又都散成一团,然后叉着腰,气哼哼地问:“你居然还跟除了杨爱红以外的人互相盘头?你你你你到底勾搭过多少个女人?”
欧景年觉得莫名其妙:“只是关系好一点的同事所以帮个忙而已,怎么就变成勾搭了?”
独孤桀骜出离愤怒:“帮忙?帮忙帮到互相盘头?”头顶乃是百汇重地,只有极亲近极受信任的人才能接触!就算欧景年不是武林中人,就算欧景年不是古代人,就算欧景年和她的生长环境社会文化以及进化程度都不一样…呃…独孤桀骜默默地看了欧景年一眼,未出口的抗议都消失在肚子里,然而就算她理解了欧景年的行为,却依旧觉得闷闷不乐:“你都帮人家盘头,帮我却只是扎个马尾。”
欧景年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就捏了捏她的脸,让她转过来面对自己:“我知道啦,头顶是很重要的部位,不能让人随便碰也不能随便碰别人的对不对?以后我再也不帮别人盘头了,只帮你盘,好不好?”
独孤桀骜听见欧景年的话才又高兴起来,嗯了一声,又补充说:“也不许让别人给你盘。”
欧景年笑:“是是是,以后我的头发不让除了你和理发师以外的人碰,行了吧?”
独孤桀骜以一声“哼”作为回答。
熟知独孤桀骜的“哼”的一百种含义的欧景年迅速而完全地理解了她的满意,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重新帮她把头发拢成一把,独孤桀骜被欧景年摸得很惬意,歪着头靠在她怀里,像只在翻着肚皮晒太阳的小猫。
欧景年越看越觉得独孤桀骜可爱,顺手就把她的头发卷了几卷,扎成一个歪歪的丸子,又低头在她前额亲了一下,一下就让独孤桀骜红了脸,独孤桀骜推开欧景年,坐直身体,装模作样地整整衣裳,用只有她们两个听得到的声音说:“大庭广众之下呢!”
欧景年不说话,只是看着独孤桀骜笑,笑得独孤桀骜恼了,扑过来吧唧一声亲在欧景年脸上,两手还碰到了重点部位,闹得欧景年也红了脸,推开她轻轻说:“正经点哈。”
独孤桀骜满脸不屑:“我明明很正经,是你先开始的。”
欧景年红着脸解释:“我只是纯洁地亲了你一下,你却动手动脚的。”
独孤桀骜:“我哪有?我只是不小心靠到了而已。”
欧景年:“‘不小心’还抓那么准?”
独孤桀骜得意地笑:“你懂什么?我曾经苦练过江湖上失传已久的‘抓奶龙爪手’,所以即使是无意识的也会一下就找准重点。”
欧景年无语了:“独孤,周星驰的电影很有名的,是个人都知道‘抓奶龙爪手’只是电影杜撰,你骗不到我。”
独孤桀骜:“这武功明明就是存在的,不信我演示给你看,阿哒!”她两手变换,施展出一个让人眼花缭乱地绚丽招式,然后在招式的结尾准确无误地抓上了欧景年的某个部位。
欧景年:“…你根本就只是胡乱使了个招式然后往这里一抓而已啊!”说好的羞耻心呢?说好的保守呢?
独孤桀骜一脸“本宗师的高深岂是你这小小学徒可以理解”的表情:“你当然不懂这里面的精妙,来,我给你重新演示一遍,你看这招的前三个动作是用来迷惑敌人,而后面两个动作可以抵挡来自四面八方的攻击,做完这一切以后再顺势一击,打击敌人的重点,然后,哼哼。”啊,那里真是太美妙了,隔着衣服都能感受到那种像是要滴出水来的软嫩。
被再次抓住了的欧景年:“…然而就算这样也依旧只是随便抵挡下攻击然后往那里一抓而已吧,喂,你还捏了一下…”
独孤桀骜默默地吞下了口水:“捏一下是为了进一步打击敌人的意志…这里面是很有讲究的,你看,手指要这样,表情要这样…”
欧景年:“独孤,你还记得这是大庭广众之下吧?”为什么她还能这么淡定?明明羞耻度已经爆表了可是竟然意外地觉得刺激是怎么回事?她的节操都已经被独孤桀骜吃了吗?
独孤桀骜闪电般收回了手,摆出一副正经脸,然而红晕已经从脸上染到了脖子上。
欧景年:“需要我提醒你刚才师傅一直在后视镜里看你而且还错过了一个绿灯吗?”
独孤桀骜把凶狠的眼神投向了坐在前座的出租车师傅,而一直默默听后座对话的师傅迅速露出一个“我什么也不知道”的表情扭过头假装看窗外的风景。
独孤桀骜:…到底是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呢还是杀人灭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