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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晚就眯着眼睛看着茯苓了,茯苓缩着脖子,她也是听吩咐办事的啊,姑娘没说送舅父,她还以为舅老爷不爱吃糖呢。
知晚赶紧把没吃的全送给了苏向行,苏向行拿了五根就走了,留了三根给知晚,知晚撅着嘴,她打算一天吃一根的好么,没了。
苏柔几个还打算等夜深了,偷偷来找知晚要呢,谁想自己老爹出马,也只要到了五根,就息了小心思。
苏家姐妹朋友多,无话不谈的闺中好友也有两三个,有了好东西,怎么也要送一份的,一来表示情谊深厚,二来是得瑟一下,可是送一根面子上过不去,送两根又舍不得,最后三人把苏昂拉到一边,“大哥,我知道你以前就不大爱吃甜食,这糖果就给我们吧?”
苏昂皱着眉头,“这糖别具一格,大哥很是喜欢,你们莫不是打算一人送大哥几根吧?大哥果然没白疼你们。”
一句话,非但把几人的嘴给堵上了,还反过来伸手,苏柔的嘴翘的能悬壶了。
苏奵央求的看着苏昂,“大哥,你托人去京都买些回来吧,我帮你把糖果送去给安姑娘。”
苏昂脸颊绯红,“已经送过了。”
苏奵几个眼珠子没差点瞪出来,忙问几根,一听有八根,几人就不乐意了,这是有了媳妇就忘了妹子啊!
可是追着要也没用啊,苏昂手里一根也没有了,三十根糖果,他就吃了两根,要不是眼疾手快,只怕最后一根都被人给抢了。
苏昂答应去买糖果,苏雪几个才罢休,然后各自回屋,开始写帖子,送糖果,纾姐妹情了。
然后,接下来两日,来苏府赏花的大家闺秀就多了,还有提前送添妆的,都是熟悉的人,又是喜事,苏雪不得不把棒棒糖全部贡献了出来,那个肉疼啊,最后不够,还找苏奵换,一根簪子换一根棒棒糖。
某几个会做生意的丫鬟闻讯抱着五六根棒棒糖去找苏雪,换了一根金簪,两对耳坠子回来,说是换,还不如说是赏的,不过还是被姚妈妈一顿骂了,“这么好的事怎么不叫上我,我那还有三根呢。”
几个丫鬟差点吐血,知晚见她们那样儿,笑道,“如今棒棒糖被传的沸沸扬扬,你们拿去酒楼人多的地方,指不定能换一套头饰回来。”
茯苓的眼睛贼亮的,可是下一秒,就有些胆怯了,“如果不怕被人打劫的话。”
不过几个丫鬟也都跟知晚有点像,要钱不要命,去前院雇了四五个小厮,然后就去卖棒棒糖了,永州不乏权贵子弟,一听那棒棒糖,争相哄抢,还真的叫她们换了五套头饰回来,有两套是冷石和冷木的,着实让那些一早就把棒棒糖吃的了丫鬟后悔的肠子都青了,忍一时怎么了,回京了再买便是了,一套头饰怎么也能够她们吃半年了啊!
不过柏香和竹香那两套头饰没能送回去,冷石和冷木不收,两人就愁上眉头了,白芍指着两人的脑门笑道,“人家这是下聘呢。”
柏香和竹香的脸红的跟猴屁股似地,手里的头饰是留也不是,扔也不是,像极了烫手的山芋,扔了可惜,不扔难受,就听知晚道,“既然拿了人家的定亲信物,这亲事便定下了,好好收敛性子,等及笄了,就出嫁吧。”
一句话,两人的亲事便被定下了,知晚是她们的主母,她们平素打闹随意,但是却不敢违逆主母的意思,再者说了,冷石和冷木那是郡王爷身边的得力人,便是取个官家小姐也使得的,如今指配与她们,那是她们前世烧了高香才得来的福气,又怎么会不高兴,只是女儿家脸皮薄,乍一下就许了人,脸皮燥的慌,总觉得大家看她们的眼神带着戏谑和揶揄,觉得呼吸都困难了。
两人跺着脚跑出了门,身后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表姑娘被揶揄后,好几日没下楼,她们不会也把自己关屋子里好几天不出来吧?”
知晚抱着思儿,摇晃着波浪鼓,闻言,瞥了茯苓一眼,“你也别揶揄柏香和竹香了,你年纪比她们还大上两个月,亲事可还没着落呢。”
茯苓一听她说这话,脑袋里的弦当时就绷紧了,怕知晚做红娘上了瘾,给她也指门亲,回头还不被柏香和竹香笑死啊,当即就把小几上的绣篓子里的花样拿出来,“这花样三姑娘喜欢,奴婢给她送去。”
说完,赶紧溜,却见白芍闷不吭声的已经走到她前头,打了珠帘出去了,不由得气坏,怎么能这样,她们是一伙的好么!
知晚摇了摇头,轻拍了拍睡得甜美的尘儿思儿,拿起一旁的书,细细的翻阅起来。
半晌过去,珠帘轻晃,有脚步声传来,知晚随手翻了一夜书籍,“倒杯茶来。”
眼睛竖扫了两行后,茶水就送了上来,还是直接送到了嘴边,怔了知晚好几秒,瞥头就见到一双俊美无铸的脸,妖冶的凤眸里夹着笑意和柔情,“娘子,喝茶。”
一个月未见,除了几天前那吝啬的几个字,再无他的消息,却没想到他会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屋子里,怔的她有些回不过神来了。
叶归越勾唇一笑,这些日子奔波在外,无时无刻不在思恋着她,快马加鞭赶回来,站在珠帘外,就见到她一手拿着书,一手偶尔翻页,偶尔帮两个孩子打扇,急切的脚步当即就缓了下来,若非她口渴了,他会静静的注目着。
他走近一步,要挨着小榻坐下,想将她揽在怀里,却被她用手中的书给拍了下,一副我不认得你的表情,“你是谁啊?”
叶归越眉头轻挑,有些哭笑不得,就算气恼自己离开太久,也不用装不认得他了吧,还装的这般拙劣,不由得伸出手捏着知晚的鼻子,“真不认得为夫了?”
知晚恨恨的扒拉下他的手,伸手触摸了下,却发现有些粗糙,不由得蹙眉,把打算不理会他的初衷抛诸脑后了,细细打量他,一身雪青色的锦袍,绣着祥云暗纹,不染纤尘,若非眉间有疲色,真不像是个出远门才归的人,忍不住开口询问,“这些日子你去哪儿了?”
叶归越趁机把知晚的柔荑手握住,轻轻的摩挲着,坐下道,“也没去哪儿,就是顺道去了北齐一趟。”
知晚清澈的眸底闪过一丝错愕,“你去北齐做什么?”
叶归越专心致志的玩着她的手,白皙如玉,柔若无骨,叫人爱不释手。
外面,小丫鬟站在珠帘外禀告道,“郡王爷,热水准备妥当了。”
叶归越轻点了下头,然后望着知晚,“一会儿再告诉你,先伺候我沐浴。”
知晚扭着眉头,她可没有伺候人沐浴的习惯,“我书还没看完……。”
“不想知道苏昂与安府姑娘的亲事了?”
知晚切切的望着他,这厮不是去北齐了吗,怎么还有闲心管苏昂的事,可是见他眸里那神情,她要是不去,他就不说了,偏知晚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莫非这桩亲事有了意外?
心里有了松动,叶归越就把她半抱了起来,顺带吩咐守在门口的丫鬟道,“叫奶娘把小王爷小郡主抱走。”
等进了内室,知晚就开始后悔了,亲事是苏昂的,按理也该苏昂来伺候他沐浴才对,怎么就轮到她了呢,这么一犹豫,绣着寒梅的束腰就被扯了下来,知晚蓦然抬眸,还没开口,唇瓣上就有了温润的触感,七分柔情,三分霸道,仿佛要将她生吞了一般。
吻的她醉眼迷离,浑身瘫软,险些站不住脚,叶归越才松开她,捧着她精致的脸庞,沙哑着嗓子,眸底是一抹炙热的邪火,“想我了没?”
“……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知晚赌气的撅着嘴,可是下一秒,呼吸再次被剥夺,这回是三分柔情,七分霸道了,恨不得要将她揉碎了一半。
……
半个时辰后。
某个吃了一个月的素,将将吃了个半饱的男子优雅的竖着腰带,上面的玉片刺激的知晚的眼睛都睁不开,双手艰难的趴在浴桶上,浑身乏力,恨恨的瞪着他,一想到自己坚持了二十几次不想,最后竟然屈服与他的yin威之下,简直丢脸死了!
叶归越嘴角是一抹餍足的笑,“起不来?”
“我就喜欢在水里泡着。”
束腰的手顿住,扫了眼浴桶,大为赞同道,“天气燥热,在浴桶里待着着实不错,为夫与你一起。”
说着,便迈步靠近,知晚吓了一跳,要是再让你进来,她这条小命指不定就就交代在这里了,忙岔开话题,“你还没说我表哥与安府姑娘怎么了呢!”
“本郡王亲自做媒,岂有不成之理?”
知晚一惊,要不是虚弱无力,估计直接就从浴桶里爬出来了,杏眼圆瞪,他做的媒?
叶归越见知晚睁着一双眸子望着他,方才欢爱过,水眸满是妩媚,越看越是心猿意马,再待下去,他估计真的会再来次鸳鸯戏水了。
见叶归越话说了一半,就转身走了,知晚又气又恼,狠狠的在心底咒骂了他两句后,然后爬了起来,看着全是布满了草莓,有些惨不忍睹了。
忽然,有脚步声传来,吓了她一跳,慌忙转身躲起来,随想一不留神,脚下一滑。
知晚脑袋瞬间放开,有种发凉的感觉从脚底心传来,可是等了半天,没有疼痛感出来,而是一道怒吼声,“你想吓死我是不是?!”
知晚柳腰吃疼,脸颊绯红,一半是羞的,一半是气的,“到底是谁吓唬谁,谁让你去而复返吓唬我的!”
知晚气呼呼的,眼见他眸底的担忧和怒色,火气更甚,方才差点吓死她了,不安慰她,还骂他,有他这样的吗,要不是地上有水,滑的厉害,她怎么会受惊,想挣扎,这才发现浑身赤果,不着一物,脸刷的一下由白变青,恨不得钻地洞了。
看见她那害羞的模样,叶归越的怒气也散了三分,原本他也没生气,就是见她滑跤,吓的,这一跤摔下去,要是脑袋磕到了石板,没准儿就真不记得他了!
随手把衣屏上的衣服拿了一件,把知晚一裹,就抱了出去。
屋子里,茯苓正在收拾东西,见叶归越把知晚抱了出来,微微一诧异,再看知晚那雪白的脚,脸也跟着红了起来,忙丢了手里的活,出去了,还帮着他们把门给关上了。
知晚的脑袋恨不得钻他的胸前了,气上心头,直接就咬了上去,谁想这么凑巧,竟咬的他倒抽气,险些手软的抱不住她,声音沙哑,眸底是一簇跳跃的焰火。
知晚脸皮的热度有上升了三分,心底是哀嚎声,“误会,纯属误会,我不是故意的,淡定……。”
能淡定的了吗,素了一个月,积攒的火气岂是两次就能消去的,本就顾忌着她身子骨,一忍再忍,她倒好,偏在火头上添火,这可就怨不得他了。
知晚鲁莽了这一次,可是被惩治惨了,偏大白天的,外面都是丫鬟婆子,不敢大声叫,但是动静还是不小。
姚妈妈听得是面红耳赤,见有小丫鬟偏偏张望,有心想呵斥,偏实在张不开口,白日宣yin,这要不得啊!
不过姚妈妈素来疼知晚,赶紧吩咐厨房炖鸡汤,才吩咐完,就有小丫鬟上前道,“苏夫人来了。”
姚妈妈一怔,当即就有些头疼,赶紧迈步,才走了几步,就见苏夫人进院门了,忙上前道,“夫人怎么来了?”
苏夫人觉得院子里气氛有些怪怪的,又说不上来,“这不是听说郡王爷回来了,特地备下了酒席,来请郡王爷郡王妃去用……。”
话还没说完,姚妈妈就上前了两步,小声道,“郡王爷出门许久,才刚刚回来,与郡王妃有说不完的话呢,怕是不能去陪老太爷老夫人用饭了。”
苏夫人原先还没听明白,见姚妈妈脸红的样子,苏夫人是过来人,脸也跟着红了,怎的把这茬给忘了,虽说白日宣yin不对,可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就是老爷出门做生意,十天半个月回来,也会忍不住拉着她温存一番,忙笑道,“是我疏忽了,郡王爷舟车劳顿,是该好好休息,晚上再帮郡王爷接风洗尘。”
说完,急急忙的就转身走了,姚妈妈揉太阳穴,回头望着内屋,眸底也是一抹无奈,这午饭估计是不用吃了,“让厨房备些面食,一会儿给郡王爷吃。”
白芍不解的看着姚妈妈,郡王爷不是特别爱吃面,姚妈妈明明知道,怎么还?
姚妈妈是气的,那档子事合该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爱怎么样都成,这正正经经吃饭的时候不吃饭,要知道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又运动许久,只怕会饿的前胸贴后背,最是伤身子了,郡王爷不知道怜惜郡王妃,那她就让厨房用面条招呼他。
半个时辰后,叶归越神清气爽的吩咐丫鬟摆放,谁想端上来一碗清汤寡水,连块肉都没有的面条,俊美无铸的脸有些抽搐了,“就吃这个?”
白芍有些害怕,好在郡王爷似乎没生气,忙道,“方才苏夫人来请郡王爷郡王妃去寿安院用饭……。”
叶归越的眼皮跳了下,摆摆手让白芍下去了,然后用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略带一丝愁苦的眼神望着面条,拿起了筷子。
知晚是馋醒的,梦见与叶归越爬山,干粮用尽,饿的连草都能下口的时候,见到了一只野山鸡,逮了烤好,香气逼人,让人只咽口水,正要吃呢,就见一只大手过来,把她掰下来的鸡腿给抢走了,“爷还没吃呢,等爷吃饱了你再吃。”
气的知晚柳眉倒竖,牙齿磨得咯吱响,“撑死你,撑死你!”
彼时,夕阳落幕,晚霞绚烂。
叶归越正翻看着知晚早前没看完的书本,看的是津津有味,就听到知晚恶狠狠的说撑死你,嘴角勾起一抹笑,迈步走了过去,捏着她的鼻子,知晚呼吸不畅,这才睁开眼睛。
眸底一簇小火苗兹兹的燃烧着,猛然坐下来,却倒抽了口冷气,抬起小粉拳就锤了过去,“没良心,好歹我也为你生了两个孩子,竟然吃完了整只鸡,连个鸡腿都不留给我,那鸡还是我先看到的!”
姚妈妈端着粥进来,就听到知晚这番言论,顿时满脸黑线,郡王妃是不是饿极了,梦见吃的了,走近就见某郡王一脸黑线的样子,吩咐她到,“晚饭准备十只烧鸡。”
姚妈妈望了知晚一眼,默默的把鸡汤送上,本来这鸡汤是给叶归越端来的,这会儿当然先紧着知晚了。
知晚满脸羞红,姚妈妈也是识趣的人,知道她脸皮不厚,责怪的瞥了眼叶归越的后脑勺,才道,“晚上苏家要给郡王爷接风洗尘,约莫小半个时辰就该过去了,郡王妃该起了。”
说完,便退了出去。
知晚端着鸡汤,气呼呼的往嘴里灌,却被烫的直吐舌头,叶归越忙接了碗,“我又不与你抢。”
“刚刚在梦里你就抢了我的鸡腿!”
“……。”
这也怪他,也太无理取闹了些吧,他不就是急躁了些,要的稍微狠了些,至于这样么?
他还是转移话题,先哄得她开心了再说,便把回永州的事说了说。
知晚要插手苏昂和安倾然的事,暗位及时告知了他,回来途中,特地饶道去了趟安府,还真是巧了,碰到信国公府来下聘。
越郡王行事从来随心所欲,奉命来安府下聘的正是信国公府总管,认得他,还很纳闷,怎么会在安府门口巧遇,莫非越郡王与安家私下有来往,那这门亲事还真的结对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呢,冷风就上前道,“把聘礼抬出来。”
安府总管满头大汗,安府与越郡王素无瓜葛,怎么会引来这尊大佛,还一开口就是先把聘礼抬出来,刚刚才抬进去两抬啊,不过越郡王有吩咐,安府可没胆量说不行,赶紧把聘礼又抬了出来,然后赶紧派了小厮进去通报一声,才刚刚通报完呢,叶归越带着几个暗位已经迈步进去了,安总管汗如雨下。
信国公府总管,钱安不解的问,“越郡王与安府有关系?”
安总管摇头如波浪鼓,眸底有担忧之色,“不知道啊,要是有关系,郡王爷大驾光临,老爷怎么会不出来迎接,不知道哪阵风把他给吹来了,你先与我进去吧,聘礼的事一会儿再说。”
两人追着叶归越进了安府,远远的在后头跟着,小声的交谈声。
前面本来去传话的小厮早被冷风喊停了,一路抖着身子在前面领路,几欲昏厥,怎么会有这样不守规矩的郡王爷呢,没人请他,自己就进来了,还没人敢拦。
安府正院,安府济济一堂,正商议这桩亲事,忽然就见到有人进来了,正要呵斥呢,安老爷的眼睛猛然睁大,险些栽倒,他一年少说也会在京都待上一个月,怎么会不认得叶归越,忙上前行礼,“给郡王爷请安。”
安太太后知后觉,也跪了下去,然后乌拉拉一群人全跪下来了,叶归越瞥了他们一眼,径直就落座了,才让大家起来。
安老爷有些忐忑,问他来意,叶归越悠哉的啜茶,“安倾然是安府女儿吧?”
安老爷脸色一变,跪下就求饶,他以为安倾然惹恼了叶归越,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安倾然的生父继母更是吓的跟筛子一样,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冷风在一旁道,“几位请起,安姑娘并未惹恼我们郡王爷,是我们郡王妃的表兄,也就是苏家少主看上了安姑娘,特地请了郡王爷来送定亲信物。”
说着,把一块上等墨玉放在了桌子上,震惊的安家上下目瞪口呆,让安倾然去永州拜寿,竟然让她与苏家少主结识了?还让越郡王来送定亲信物,这也太离谱了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