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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门,为什么要关门……
白娉婷看着已经紧紧闭合的门板,回过头来,就对上了一双狭长的眼眸。
她指尖轻跳了下,默默吞咽了两口唾沫。
郁祁汉将之前放下的钢笔拿起来,打开就诊本,笔尖抵在纸张上面,抬起眼眸的淡淡看向她,开口吐出了两个字,“姓名。”
“那上面不是有!”白娉婷顺手抱了抱肩膀。
“姓名。”郁祁汉重复的问,声音沉沉。
办公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他声音里透出的压迫感直面而来,让人透不过气来。
“白娉婷……”她几乎下意识的就乖乖回答,又很懊恼。
“年龄。”郁祁汉继续问。
“二十五。”白娉婷继续回。
“哪里不舒服?”郁祁汉抬了抬笔尖,视线再次落在她脸上。
“心脏!”白娉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费劲跑来挂心脏科的专家号,能是哪里不舒服,这不很显然易见么!
“具体的症状有哪些?”郁祁汉完全公式化的医生询问。
白娉婷撇了撇嘴,还是将难受的症状老老实实描述了一遍,等她正想询问自己情况时,对面的郁祁汉忽然放下了就诊本和钢笔起身,绕过了办公桌。
看着立身在眼前的挺拔身影,她往后躲了躲。
“你要干嘛?”
郁祁汉瞥了她一眼,“去那张病牀上躺着。”
白娉婷顺着他微抬下巴的方向,看到窗边摆放着的一张白色病牀。
“为什么?”她皱眉反问。
“看病。”郁祁汉说完,率先转身走向病牀。
见他拉开椅子的坐在那,一副等待病患的模样,白娉婷踌躇的起身过去,在他严肃的目光下,哼哧哼哧的爬上了病牀,半躺在上面。
刚躺上旁边的醇厚男音就响起,“把衣服脱了。”
“为什么要脱衣服!你不安好心!”白娉婷顿时坐起来,瞪圆了眼睛的指控。
“白小姐。”郁祁汉淡淡一笑,声音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说,“我是你现在的就诊医生,你挂的是心脏科,又说有心绞痛、心慌等症状,我需要先给你做个最基本的心率检查。”
“……”白娉婷怀疑的看着他。
郁祁汉脸色说变就变,声音也很凌厉,“如果你不愿意,现在可以立即出去,我看病的时间很宝贵,外面还有很多病人在等。”
现在虽已是进入夏季,但还没到盛暑的时候,加上这两天下雨天气变凉,她在T恤外面套了件厚实的牛仔外套,若是根据常规检查来说,的确需贴身听才行。
而且白娉婷被他说的,连她都几乎觉得是自己无理取闹了。
看着他手里拿着的听诊器,她慢吞吞的从领口一颗颗解着扣子。
明明是在医院,办公室都是入目的白色,可在他面前她却没有一丝面对医生就诊的感觉,反而很是尴尬,而且总觉得有种疑似暧、昧的氛围。
白娉婷解开外套后,往两边咧开的给他。
“脱掉。”郁祁汉见状后,只是说了句。
她不禁瞪眼,却在对峙了几秒钟后,还是妥协的将牛仔外套给脱了下来,只留有一件薄薄的T恤衫,咬着嘴唇的在那看他。
郁祁汉也不含糊,直接握着听诊器从衣摆下面探进去。
他的手指,好冰……
白娉婷在心里不停催眠自己,他是个医生,千万不要大呼小叫,要正常表现出淡定来,只是身子控制不住的愈发僵硬起来。
郁祁汉腰背欠身的坐在那,面上的神色严肃,狭长眼眸却不留痕迹的划过一抹轻芒。
握着听诊器的手指,往外扩张了一些。
感受到变化,白娉婷立即挣扎,“你……”
“别动!”郁祁汉沉声呵斥。
“我……”她张了张嘴。
“嘘!别打扰我看病!”郁祁汉比方才声音还要沉。
白娉婷要抬起的手被他给按住手腕,僵在那的任由着他进行“听诊”,可渐渐的,她感觉到握着听诊器的那只手肆无忌惮的转向她右边的一只……
她怒火窜起,他却忽然的收回了手。
“检查完了。”郁祁汉将耳朵上的听诊器放下,站起身来。
白娉婷坐起来憋红着脸的在那瞪着他,胸前的两只上面,还似乎有着他手指上冰凉的触感,怒火窜到了脑门,她眼前都变了颜色。
她磨牙问,“我是什么病?”
“唔,只是心跳频率有些不正常,速度过快。至于别的……”郁祁汉手插在白大褂的兜里,故意顿了顿,薄唇勾起一抹坏笑,“根据我的检查,你除了胸小了一点,别的没毛病。”
“……!”白娉婷牙齿在响。
“哦对,胸型还可以,很挺。”郁祁汉沉吟的补充了句。
“禽、兽——”
白娉婷握爪,咬牙吼出来。
郁祁汉慵懒的走到办公桌前坐下,看着从病牀上冲下来脸红脖子粗的女人,好整以暇,“不好意思,你的就诊结束了,该下一位。”
话音落下的同时,办公室的门就被打开。
之前那位离开的女护士,这会儿带着下面的病人敲门进来,“郁医生,034号病人已经带到了,中午之前还有两个病人。”
“嗯,坐下吧。”郁祁汉点点头,抬手示意道。
白娉婷伫立在办公桌侧,伸手怒指着坐在那的衣冠禽、兽,声音都气的发抖。
“你、你你你——”
郁祁汉扬了扬眉毛,吩咐说,“小吴,送送白小姐。”
“白小姐,您这边请!”女护士嗅到气氛的不对,连忙的快步上前。
白娉婷又气又恼,全身的血液都在往头顶涌,搅得心肝脾肺全部都拧在了一处,整个人都颠倒了般,随时点个火都能爆炸。
啊啊啊!奶奶个大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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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中午,心脏科外的候诊区人少了许多。
二十分钟前从这里气势汹汹离开的白娉婷,在电梯门“叮”的声拉开后,嘴角藏了丝阴险的大步往出走,脚下都带着疾风。
炸不了医院,她也绝不能就这样甘心,此仇不报枉为人!
白娉婷一只手背在身后,直奔郁祁汉的医生办公室。
“叩叩叩——”
白娉婷用另外一只手去敲门。
不等里面来人开门,她就径自的推开门进去。
“你心肌缺血的症状,从片子上来看,主要是血红细胞聚集过重,血粘度过大,杂质过多引起的学及血液循*性缺血。好在病情不算紧急,我给你简单开些西药,回去后可以对症抓些中药来调理。”
身穿白大褂的郁祁汉,坐在办公桌前,正拿着片子对面前病人讲述着病情和医嘱方面,“另外,平时不要太劳心。”
“谢谢郁大夫!”病人连声道。
“白小姐,你怎么又回来了?”女护士听到声响,惊讶的问。
白娉婷脸上绽开了笑靥,目标很明确,直奔办公桌前的男人,“我来找郁医生!”
“白小姐是对之前的就诊结果,有任何异议的地方吗?”
郁祁汉向后靠在椅子上,狭长的眼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语气意味深长。
“对,有的。”白娉婷压抑住怒气,眉眼弯弯。
“哦?”郁祁汉挑了挑眉毛。
白娉婷翘起的嘴角不变,在屋里众人都看向自己时,绕过办公桌的走到了他面前,不动声色的将一直背在身后的右手举高在他头顶,一瞬间的撒手……
装在袋子里的菜汤如数扣在他脸上,顺着头发往下。
脸上、身上,无一幸免。
原本充斥着医药味的办公室里,剩菜汤水的味道疯狂弥漫。
郁祁汉毫无防备,发现时已经躲闪不及,蓦地从椅子上站起来也无济于事,菜汤顺着他发丝流淌过眉毛眼角,一直到下巴的往下滴答着。
“妈呀!郁医生,您没事吧……”
亲眼目睹这场景的女护士,吃惊的捂住嘴巴。
“给我把她逮回来!”郁祁汉向后一脚踹飞椅子。
白娉婷刚刚的举动一气呵成,彻底的痛快,完事之后就立即撒腿便跑,这会儿办公室里连她的气息都残留不剩了,女护士追出去,也是很快回来,“那位白小姐已经跑没影了!”
“郁医生,您的白大褂怎么办……这可是您母亲肖医生亲手给你缝制的啊!”
郁祁汉看着脱下来的白大褂,甩着手上还滴答着的菜汤,脸上表情一会儿一个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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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灯亮起,老住宅小区。
卧室房间里,吃过饭的白娉婷就一头扎进来,没闲着的在翻箱倒柜着。
衣服里面的衣服几乎都被她给拿出来,抽屉也全部拉开,满地堆满了东西,她正趴在地板上,拿着手电筒在单人牀底下努力找着什么。
白母推门进来,看到这场面顿时吓了一跳。
“我的老天爷呀,家里遭贼啦?”
白娉婷无奈的喊着,“哎呀!妈,没有,家里这么多大活人在,造什么贼!”
“你这个死丫头,吓我一跳!我刚要找你爸过来的报警!”白母直拍着胸脯。
“拉倒吧,你身子骨这么硬朗,之前来家里开锁的都差点被你打个半死,哪个不长眼的贼敢往咱们家里进!”白娉婷撇嘴的直哼哼。
“少跟我贫!你又作的哪一出,把房间弄得跟案发现场似的!”白母没好气的训斥。
“没……”白娉婷敷衍的回。
白母走过去,拎着她耳朵的拽她起来。
白娉婷被拎的直踮脚的减少拉扯力道,痛得直“嘶嘶”吸冷气。
“妈,我说过多少次了!我都已经二十五了,你别老动不动就拧我耳朵,真是的!”丢小手电筒的解救出来后,她蹦开老远的揉。
“到底作什么呢!”白母掐腰,刨根问底。
“我能作什么,有东西不见了,我找找!”
“什么东西啊?”
白娉婷瞥了白母一眼,放下揉耳朵的手,“那条项链不见了。”
“啊?那条项链?”白母听后皱起了眉。
“嗯。”白娉婷点点头,很是费解的纳闷,“我记得放在双肩包的侧袋里,可是刚刚我翻的时候就一直没找到!不知道是掉到了哪里,还是丢在了丽江……”
“那条项链可千万丢不得,赶紧好好找找!”白母语气凝重的说。
“我知道。”白娉婷应了声,抬手挥着说,“妈,你先出去吧,我自己慢慢找。”
有白母在房间里的话,八成是只能帮倒忙,所以赶紧先撵出去。
白母走到门口后,并没有立即关门离开,而是站在那,谷欠言又止的看着她,白娉婷见状后,不解的问,“妈,又怎么了?”
“海东在外面,说要见你。”白母这才说出来。
“你让他进家里了?”白娉婷顿时大声问。
“没有没有!”白母连忙回答,“他没进来,说是在门外等着。”
白娉婷听后,冷笑了一声,算是他还识趣,恐怕是没有脸面在踏进她家门和面对她的父母了吧!
她摆摆手,没好气的说,“我不见!妈你帮我打发了他吧。”
“欸好,都这样了,不见就不见吧!”白母闻言,怅然的叹了口气,也是唏嘘的点头说,然后关上门,跑去外面打发等候着的顾海东了。
白娉婷对此根本不关心,只是情绪还会有些波动。
毕竟三个月的时间和七年比起来,太过短了,七年来还是很清晰的会在脑海里闪现,她恨这种清晰,那是一种耻辱。
她晃了晃脑袋,不去想这些,爬牀底下继续拿手电筒寻找项链。
到底哪儿去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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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芒果杂志社。
午休时间还没有结束,出去外面吃饭的白娉婷,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来,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端起水杯大口的喝水,惊魂未定的样子。
“干嘛啊,后面有狼撵啊!”许静好见状,不禁说道。
“没有狼撵,但没准被狼要可怕多了!”白娉婷才是大大的呼出口气。
随即看向正端着饭盒在狼吞虎咽的许静好,立马抢下来,“赶紧帮我再打一份饭去,下午美少女我还要去扛机器采访!”
“你不是约了叶栖雁出去吃饭吗!”许静好惊讶的问。
白娉婷闻言,摆了摆手的表示一言难尽。
她的确是约了闺蜜雁雁吃午饭,只是菜点完了以后,她看到餐厅门口和位长卷发美女走进来的郁祁汉,不得不说这厮身边的女人一个比一个出众,这次的简直是绝色,有种不知人间烟火的味道。
上次在医院的事情,她将菜汤扣在他脑袋上面,幸亏她跑的快,想必他恼怒程度一定是翻倍的,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消火,所以她哪敢硬碰硬,立即脚底抹油就跑回来了。
白娉婷不管三七二十一,催着许静好去给自己打饭,饿的肚子都咕咕叫了。
没等两分钟,出去的许静好很快又回来,手里面的饭盒还是空的,对着她说,“小白,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白娉婷不解。
“你的前婆婆。”许静好动了动腮帮子。
白娉婷闻言,面上的表情僵了下,皱眉坐直了身子。
顾海东她可以避而不见,但是顾妈妈她却没办法,叹了口气,她起身的走出了办公室,果然看到电梯那等待她的朴实顾妈妈。
“阿姨,您找我……有事吗?”
白娉婷走上前,挤出一丝笑的询问。
顾妈妈连忙挽住她的手,亲切的说,“小白啊,咱们去旁边咖啡厅聊吧!”
白娉婷拒绝不了这个她曾经当做准婆婆伺候的人,尤其是依旧像曾经那样看着她的慈爱眼神,她只好点了点头,跟着去了杂志社旁边的咖啡厅。
点了杯咖啡和奶茶,白娉婷和顾妈妈面对面而坐,只是气氛明显生疏了。
顾妈妈到杂志社找上她的目的,白娉婷虽不清楚,但心里面也能猜到个大概。
“小白,以前你陪着我逛完街以后,常来这种地方歇歇脚的!”顾妈妈主动开了口。
白娉婷闻言,只是端着咖啡喝的没吭声。
“唉……”顾妈妈叹气,“我今天是为了我那不争气的儿子来的!若不是他出了那么让人气愤的事,你们两个现在都差不多要办酒席了!”
“阿姨,都过去了。”白娉婷手指在咖啡杯上收紧。
“这怎么能过去呢,我现在每每一想起来啊,我心里那个难受啊!小白,你们两个虽然分开三个月了,可我看得出来,海东很后悔,他根本放不下你!就他枕头下面放着的都还是你们大学时的照片,而且晚上梦里面念的也都是你的名字啊!”
顾妈妈在桌子上握住她的手,激动不已的说,“那个女人我见过了,我向来只认你一个儿媳妇的!男人这辈子啊,总有犯错的时候,重要的是他会改过自新,海东已经跟我说了,他还想要和你结婚……”
白娉婷吞咽了两口唾沫,觉得嗓子眼往下蔓延着的疼。
“小白,你是个好孩子,阿姨今天找你来,就是想请你看在阿姨的面子上,再给他个机会,好不好?”顾妈妈更紧的握着她的手。
“阿姨,我们之间不可能了。”
白娉婷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声音低低却透着坚定。
“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了吗?你再好好考虑考虑!”顾妈妈见状,也很是焦急的说。
“阿姨,对不起!”白娉婷只能说这样一句。
她虽不至于是个多决绝心狠的女人,但她也绝对是敢爱敢恨。
生活里也就罢了,但是在爱情里面,是容不得半点瑕疵的,尤其是经历这样刻骨铭心的背叛,即便顾海东想要恳求她原谅的破镜重圆,她却是宁折不弯。
白娉婷不忍见顾妈妈再近乎讨好的恳求自己,叫来服务生结了账,便颔首了下,借口杂志社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就匆匆的离开了。
顾妈妈看着她的背影,又伤心又难过的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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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日落西山。
白娉婷从一家公司采访出来,耸着条膀子的提着机器,心里面还残留着中午见到顾妈妈的憋闷。
这个时间是下班点,冰城的交通繁忙无比,放眼望去的街道上都是车水马龙,她跟着前面的人站在斑马线上等待着信号灯。
不经意抬眼时,前面十字路口那里,有个半米高左右的小男孩,正簌簌的掉着金豆豆,左顾右盼的很是茫然无助,似乎是迷路或者和妈妈走散了。
白娉婷带着常采访的敏感,不由自主的朝着那小女孩走过去。
即将快走近时,一辆军绿色的越野车却在她前面停在了小男孩的身前,驾驶席的车门打开,走下来的却是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
男人英俊的侧脸和五官轮廓,令白娉婷心里“突突”了两下,没想到中午才刚刚躲过去,这才几个小时过去,竟又会好死不死的碰到。
几乎是下意识的,她立马扭转过身子的想要抓紧躲开。
只是没走两步,白娉婷又忽然停了下来,忍不住转过身子的望过去。
从车上下来的郁祁汉,单手插兜的径直到了小男孩的面前,俯身的半蹲下,和小女孩的的视线平齐,没有在医院里身穿白大褂时的严肃凌厉,也没有在丽江遇到时慵懒不羁。
他眉眼柔和,醇厚的声音询问,“小朋友,怎么了?”
“我找不到妈妈了,呜呜……”小男孩被询问,立即哭的更凶了。
“怎么会找不到妈妈了呢?是不是你和妈妈走散了?”郁祁汉掏出手帕的给小男孩擦着眼泪,很有耐心的继续询问着。
“嗯嗯,走散了,我跑开了一小会儿就见不到妈妈了!”小男孩扁着嘴,泪如雨下。
“不要害怕,你是男子汉要坚强,妈妈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回来找你。叔叔陪你在这里等妈妈,好吗?要是等不到妈妈,叔叔就带你去警察局找妈妈。”郁祁汉摸着小男孩的头。
“好!”小男孩吸了吸鼻子。
郁祁汉真如同他所说的,就半蹲在那,握着小男孩的肩膀陪着他在那等着。
此时晚阳正是最盛的时候,他背对着那样瑰丽的颜色,整个人都被堵上了一圈瑰红,更显得他那张出类拔萃的脸如同艺术品一般的夺人心魄。
白娉婷被吸附着,脚下似是生了根,视线移不开半分。
过了没多久,十字路口的另一个方向,就有一名妈妈模样的女人跑过来,急匆匆的,而小男孩看到女人以后,立即哭着的跑过去大声喊,“妈妈,妈妈——”
“天呐,你可吓坏妈妈了!”女人喜极而泣的抱起小男孩。
目睹这一幕的郁祁汉,缓缓的站起身,没有在那等待着别人的谢意,也丝毫不在意这些,而是重新单手插兜的走回越野车旁,直接打开车门的坐进去。
白娉婷站在不远不近的位置,怔怔的看着那辆离开的军绿色越野车。
心里面,有一丝悸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