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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春日暖阳。
郁祁汉起早从医院打完点滴,直接就坐车来到老住宅小区。
从出租车上下来,他单手插着兜,长腿迈动之间步伐轻快,阳光照在他英俊的脸上,眉尾微微上扬,看起来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临近楼门洞以前,还帮门口玩耍的小孩子们捡了下球。
敲了门后,里面很快传来脚步声。
白母看到是他,立马堆起了笑脸,“是阿汉呐,快进屋里来!”
郁祁汉在白母热情的招呼下,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
“阿汉,吃早饭了吗?”白母笑吟吟的问他。
“我吃过了。”郁祁汉笑着回答说,随即视线瞥向了紧闭着的卧室门,很有目的性的问,“阿姨,婷婷还没有起吗?”
“婷婷出去啦!”白母笑吟吟的回答。
“出去了?”郁祁汉微诧,低头看了眼表。
“一早吃完饭就走了!”白母边说边回身的往厨房里走,帮他去沏茶,“我听她在那打电话,好像那边是个男的,说是新世界附近有重要的约会要迟到了,急匆匆的……”
“阿姨,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足音已经愈来愈远。
白母惊讶的回过身来,只感觉到了眼前人影一闪,随即便是大门传来的动静,只剩径自的嘀咕声,“诶?这孩子,怎么就走了!我话多还没说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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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负一层,星巴克。
白娉婷推开玻璃门,快步的走到了电话里所说的第二排靠窗位置。
那里坐着个年纪三十五左右的男人,剪了寸头,穿了身职业的西装,没有多余的装饰,正专注于面前的笔电,看起来给人很成熟和干练的感觉。
待她脚步走过去时,男人便抬起头,“白小姐是吗?”
“对!您好!”白娉婷点头,坐下后忙又问,“不好意思,我没有迟到吧?”
“没有,我也是刚刚到!”男人摇头,笑了笑说。
白娉婷闻言,悄悄松了口气,从包里面掏出来个牛皮纸袋递过去,“这是我的个人简历。”
“真不好意思,面试还让你跑来外面!”男人接过后,略显歉意的说。
“没关系的!”白娉婷摆手。
去上海的机票被白母给退掉了,而且郁祁汉婚没有结成,不管她想与不想,他们之间注定会继续纠缠在一起,所以目前来说,冰城她一时之间都没有办法离开,只能再次重新应聘工作。
这份工作是许静好通过熟人帮她介绍的,也是报社。
因为不是对外统招的,给她面试的HR经常在外面跑新闻,一直抽不出时间,所以两人约在了外面进行面试。
半个小时左右的时间,面试结束,对面的男人再次看了眼她的个人简历,随即将笔电合上,笑着跟她说,“恭喜你,白小姐,你的专业性和工作经验都是我满意的,欢迎你加入我们报社,下周你就可以来上班!”
“那真是谢谢你了!”白娉婷欣喜不已,没想到能这么轻易通过。
“不客气!”男人笑了笑。
……
两人一起走出了咖啡厅,在门口时停下脚步,纷纷伸出手,为今后彼此工作中的合作握手。
男人还要别的新闻要跑,行程很赶,没再多说的和她微笑告别,白娉婷也摆了摆手,收回视线时,就看到向下的扶梯那站着一道挺拔的身影。
英俊的脸上五官立体,只是看过来的眼神很是幽怨。
郁祁汉大步的朝着她走过来,目光紧绷的望了望刚刚男人离开的方向,随即又收回的凝在她被握的那只手上。
“你怎么跟来了?”白娉婷看到他很是惊讶。
“你怎么背着我偷人?”郁祁汉也同样的质问她,声音浓浓的怨。
“……”她翻了个大白眼。
白娉婷干脆不想搭理他,紧了紧肩膀上的包,直接往扶梯的方向走。
一直到上了一楼,出了新世界商厦的正门口,身后的脚步声紧随其后的如影随形,并且哀怨的男音阴魂不散的,“你怎么不回答我?怎么背着我偷人?”
“他看起来也不咋地!年纪看着比我大,长得也没有我帅,个头也没有我高!活我虽然不知道,但绝对没有我好……”
“跟你有关系吗?”白娉婷终于是停下脚步,打断他的喋喋不休。
“怎么没关系!”郁祁汉想也不想的回。
白娉婷干脆抱起了肩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不紧不慢说,“你可搞清楚,我现在可是单身!我和任何异性见面,都没有任何的不妥。”
单身这两个字,简直是迎头一棒。
郁祁汉被打的头晕眼花,半句词都反驳不出来,憋出内伤。
白娉婷看着他吃瘪的模样,嘴角隐隐的抽动,转身继续的往前走,明显脚步慢下来了不少。
眼角余光里,身后的郁祁汉依旧在亦步亦趋的跟着,只是眉眼都耸耷在那里,她又走了好几十步远,再一次的停下脚步回头,忽然的说,“刚刚那不是约会。”
“嗯嗯?”郁祁汉眼睛都顿时亮了。
“刚刚那个是报社的HR,我们只是面试,况且人家已经结婚了,孩子都能打酱油了!”白娉婷憋着笑,将实话告诉了他,也看到了他脸上神情顿时阴转晴的傻模样。
“真的?”郁祁汉不确定。
“假的!”白娉婷白眼。
她重新转身,这次被他轻握住了手,声音里有不经意间泄露出的一丝慌乱,“刚刚把我吓坏了,我以为你真跟别的男人约会,我好怕你像之前那样又会和别人结婚,那我恐怕真的会疯,真的……”
“婷婷,看在我这么可怜的份上,你是不是能原谅我?”
他们两个站在路边,沿途不时有行人走过,天气在转暖,每个人的穿着都已经变薄,路旁树枝虽然光秃秃的,但绿意在毛茸茸的枝桠间,已经按捺不住雀跃。
白娉婷望着眼前英俊的男人,听到了心软的声音。
鼓了鼓腮帮子,她哼了一声,“留校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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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许静好徐静怡姐妹俩一起吃完了晚饭,白娉婷从小区门口走进来。
远远的,就看到楼门洞前垂手而立个挺拔身影,路灯下面,棱角分明的五官英俊的足以让人窒息。
白娉婷走过去时,他垂着的左手就背在了身后,不禁皱眉问,“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等你。”郁祁汉勾了勾薄唇,将刚刚背在后面的左手拿出来,是一个不明物体的袋子,“给!”
“这是什么?”白娉婷一脸困惑的问。
“你看看就知道了。”郁祁汉勾唇。
狭长的眼眸里眸光轻漾,和他背后夜空上低垂的星一样,明而亮。
白娉婷不由自主的接到手里,举起在路灯下看了看,当看清楚里面是什么东西后,小小的低呼出声,“金鱼?”
“一条叫‘蜡笔小白’,一条叫‘阿汉’。”
郁祁汉指着里面的两条,分别的说,“鱼食我都买好了,在外层的袋子里,回去后你先喂几粒。等着它们吃完了以后,我再买!”
他在她房间里有看到那个玻璃鱼缸,所以他这次特意没有买鱼缸。
之前她跟他说过,那他们养的那两条金鱼死掉了,尸体埋了起来,他在冰城走了近乎一整天,将所有卖鱼的地方找了个遍,终于找到了和以前一模一样的两条。
“哦。”白娉婷低应了声,心里柔软如棉絮。
现在,这两条鱼又重新回来了……
看着那道挺拔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她站在原地停留了几秒,然后拎着袋子转身往楼上走,到了三楼,她掏出钥匙刚插在钥匙孔里,门就从里面打开。
白父探着脑袋出来,“回来啦?看到阿汉了吗,他说在楼下等你呢,我让他上楼也不上来,这都有一段时间了!”
“嗯,看到了。”白娉婷想到他递给自己金鱼时勾起唇的模样,很轻的点了下头。
“手里拿的什么啊?”白父注意到她手里拎着的东西。
“是两条小金鱼。”白娉婷举起来示意了下,回答说。
“哦~~”白父闻言,想到什么不禁笑了。
白娉婷换了拖鞋,径直走进了卧室,也没有脱掉外套,而是直接到了窗边的位置,将窗台上放着空空的玻璃鱼缸捧到了浴室。
清水一遍遍洗干净以后,她将袋子中的两条小金鱼倒进去。
两条小金鱼瞬间扑腾起来,换了个新环境,有些害怕和陌生的左右乱窜着,等到慢慢适应了以后,便摇头摆尾的游动起来。
白娉婷将玻璃鱼缸重新捧回卧室,放在原来的位置。
外面的月光照在上面,鱼尾波光粼粼的。
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推开,白娉婷回头,是端着水果进来的白母。
看到欢快游动的两条小金鱼,白母不禁惊讶的问,“又新买了两条?”
“嗯。”白娉婷伸手接过果盘。
“不是说不养了嘛?”白母又问。
之前女儿搬回来时带回来这个鱼缸,里面的两条死了后,她伤心了许久。
夫妻俩心疼又担心,隐隐能够猜到这两条金鱼一定有什么意义,想要再重新买来两条,但她一直都不肯,只摆着个空鱼缸在那。
白娉婷叉起块苹果塞在嘴里,咀嚼的没有回答,眼尾却都是笑意。
白母见状,挑了挑眉,也微微的笑了,心里已经很明镜的问,“是阿汉买的吧?”
“嗯。”她没否认的点点头。
白母笑容就更加深了,跟她一起看向那两条小金鱼。
这样无声了一会儿,白娉婷侧过脸的看向白母,“妈,你和爸是不是真的很喜欢郁祁汉?”
“嗯,是喜欢!”白母毫不掩饰语气里发自内心的认可,她也回看向女儿,“婷婷,你是不是想问,我们俩为什么对他这么快改BT度?”
白娉婷默认,没有说话。
“那天他下午过来家里了,一看就是从医院跑来的,脑袋上缠着纱布,手上还吊着石膏。我和你爸没打算让他进门,可他跪在了门口,整整一下午……男儿膝下有黄金啊!”
“他跪在我和你爸面前,请求让我们把女儿交给他,发誓说会照顾你一辈子。”
白母现在说起来,还能想象到当天的画面。
郁祁汉直视着他们夫妻俩,那样的正色而言的每个字落地有声,狭长的眼眸在楼道的阴影里亮的像是夜空里的星,那眸光里闪烁着的坚定,让人难免动容。
白娉婷没料到还有这样的事,有什么穿梭在心里面的崇山峻岭之间。
“两个人过日子是一辈子的事,不是跟钱过,也不是跟大房子过,我和你爸只希望自己的女儿能够找到个称心如意的男人,像我们一样疼你爱你照顾你。”
“之前的聂锋,虽说你们俩差一点到了一起,可是妈知道,你心里其实不开心!所以你们没有结成婚,我心里是松了口气的。”
白母说到这里顿了顿,看着她笑了笑才说,“我和你爸愿意重新接受他的最重要一个原因,不是我们认为自己没有看错人,而是因为我们知道,你心里有阿汉,始终都放不下他……”
房间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白娉婷一人。
窗外面洒进来的月光,和房间里的灯光交汇在一起,白母的话还留有着余韵在回荡。
她俯身的趴在窗台边缘上,下巴抵在手背上面,用手指头轻轻弹了下鱼缸。
看着其中一条摆尾的小金鱼,白娉婷翘起了嘴角。
“嗨,阿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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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城市,老住宅小区。
公交车靠站台边停下,白娉婷从后车门走下来,进入小区门口时,在路过的仓买按照白母电话里的吩咐,买了两袋火锅专用的芝麻酱,拎着往里走。
她今天重新上班的第一天,白母说是要给她弄点火锅犒劳。
想到之前在咖啡厅面试出来后,突然凭空出现的郁祁汉,他一脸幽怨的模样,嘴角还忍不住向上翘起。
“妈,我回来了!”
钥匙打开门,白娉婷扬声的喊。
低头准备换鞋时,看到了什么,动作不由顿了顿,鞋架上赫然放着一双男式皮鞋。
白娉婷不用多想和多猜测,就能笃定会是谁的,单单是那种皮鞋的样式,就是她再熟悉不过的。
白母见她迟迟没有动静,不由迎了出来,身上还戴着围裙,“光听着你动静,怎么半天都不进来!还等着你的麻酱呢!”
“给,麻酱。”白娉婷将芝麻酱递过去。
“杵在那干嘛呢,赶紧洗手吃饭!”白母接过,催促着她说。
白娉婷闷不吭声的换着拖鞋,趿拉着跟在后面往里走。
实木的圆桌放在餐厅里,桌子正中央摆放着个电锅,里面翻滚开着的,正是白母所说为了犒劳她第一天上班而准备的独门火锅。
穿着休闲装的郁祁汉坐在那,上面是个半截袖,露出小臂肌肉。
一旁的白父端着个酒瓶,正乐陶陶在给两人面前的空杯倒酒。
白娉婷走进去,对于他的出现皱了皱眉。
未等郁祁汉开口,从厨房里把芝麻酱放到小碗里的白母走出来,解释说,“我今天去超市了,买的东西太多,让阿汉过来帮我拎的!”
“哦。”她只是低应了声。
视线扫过郁祁汉还没拆石膏的手,并没有当场拆穿。
他现在一个病号,能帮忙到哪里去,明显就是找了个完美理由!
白娉婷去浴室里洗了手,回到了桌前,挨着他旁边的空位置坐下。
刚拿起来筷子,碗里面就多了个勺子送进来。
“墨鱼丸煮好了,可以吃了!”郁祁汉英俊的脸廓表情殷勤。
“嗯。”白娉婷瞥了他一眼,加起来放在嘴里,咽下去时,对着他又说了句,“你也快吃吧。”
“好的!”郁祁汉勾起薄唇。
“快吃快吃,煮时间长就不好吃了!”白母笑呵呵的张罗着。
歪头已经是夜色更深,屋子里面四处灯光明亮,空气里暖暖的满是火锅温暖的香气。
大部分的食材都吃了近半,白娉婷感觉小肚子都撑了出来,白母也已经吃差不多的放下了筷子,白父和郁祁汉两人却还是你敬我一杯我给你满上的热火朝天。
“你少喝点吧!”
白娉婷看了半晌,忍不住小声提醒。
这会儿空着的酒杯再次被满上,见他再次伸手端起杯子直接一干到底,她再次开口说,“差不多就行了,喝多了等会你咋回去!”
“怕什么,喝多了就住下好了!”白父在旁边听到,不以为然的出声说道,收到女儿投递过来的眼神,弱弱的又小声说了句,“又不是没住过……”
“就是,要是喝多就住下!”白母帮腔的撑腰说道。
郁祁汉闻言,并没有敢多说什么,而是紧张的看向她。
白娉婷被他们三人齐刷刷的目光投递过来,向上翻了个白眼,起身的丢下句,“没人管你们,一对大酒包,我去看我的电视剧!”
她虽没有正面答应和反对什么,但是松懈了口风,白父和郁祁汉二人状态持续。
“来,阿汉,咱俩再来杯!”
“叔叔我给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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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夜里将近十一点,白父和郁祁汉才终于是下了桌。
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分别被白娉婷和白母搀扶到房间里的,两人全部都喝高了,白父似乎还好一点,郁祁汉狭长的眼眸里完全是蒙的。
白娉婷将他丢在单人牀上,额头和鼻尖上都微微出了些汗。
“难受……”
郁祁汉半趴在她的那张小小单人牀上,一条腿还垂在外面,眉间皱出褶皱,呼吸之间都是浓重的酒气,很痛苦的在那里低沉的喃喃,“不舒服……”
“哪里难受?哪里不舒服?”白娉婷皱眉问。
“这里难受!”郁祁汉指了指脑袋,又指了指胃,“这里不舒服!”
“活该,谁让你喝那么多酒!”白娉婷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气不打一出来。
“难受,不舒服……”郁祁汉就只在那重复。
白娉婷无奈,也做不到不去管他,“我去给你泡一杯蜂蜜水,等着!”
“嗯——”
郁祁汉拉长尾音,乖的像个孩子。
没多久时间,白娉婷就去而复返的端回来一杯刚泡好的蜂蜜水,白父白母的房间里已经没了动静,似乎都已经睡下了,她放轻了些脚步。
门板轻轻关上后,她转身,单人牀上原本半趴在那的郁祁汉,换了个姿势,呈大字的模样。
白娉婷走过去半蹲在牀头边上,“郁祁汉,蜂蜜水我给你泡好了!喝点解酒!”
“唔。”郁祁汉发出含糊的一声,人却没有动。
“郁祁汉?”白娉婷伸手轻轻推他,见他仍然没有反应,不禁靠的更近了一些,“听见我说话没,真的醉过去了?你先醒醒,喝点蜂蜜水,不然你会难受……”
手腕上忽然一暖。
白娉婷惊讶的低头,就看到一只大手箍在了上面。
随即稍稍使了些力气,手中的杯子便被那股力量给打翻在了地板上,发出了很沉闷的声响,咕噜咕噜的滚了一圈到墙角,里面的蜂蜜水也全部撒了。
“喂,你作什么妖!”
白娉婷看着打翻地上的蜂蜜水,恼火的吼。
郁祁汉狭长的眼眸睁开,直勾勾的望着她,“不要喝蜂蜜水,想吃你!”
他声音里带着酒后的沙哑,从突起的喉咙间发出来,低低荡荡的震着人的耳膜。
“吃尼妹啊!”白娉婷心尖上一阵颤抖,掩饰的直向他瞪眼,昂着下巴咬牙,“我警告你,别在这儿跟我耍酒疯!”
甩开手腕上的大手时,又一股力量来袭,她毫无反抗之力的便被轻易的扑到了他怀里,挣扎着要起来时,就是一阵天旋地转。
两人换了个姿势,她被他细密的覆在了下面。
明明他还吊着石膏,能活动的也无外乎就那一只手,可他像块石头一样,重重的压着她,无论怎样也推不开、躲不掉。
白娉婷也不敢乱用蛮力,害怕像之前那样,在将他折腾到了医院里,上次还心有余悸,医生的话也记忆犹新。
她双手无济于事的挥舞中,只能靠一张嘴,“郁祁汉,你要干什么你!真耍酒疯啊你!”
若是平时还好,可现在酒醉后的郁祁汉似乎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嘘,不许动!”
郁祁汉额头贴着她的,忽然的一句。
酒气扑面而来,白娉婷几乎要晕眩,抬起眼睛时,呼吸顿窒。
他狭长的眼眸里不知何时变了颜色,热烫的吓人,就连喉结滚动间,都透露出了危险的气息,她紧张的咽了咽唾沫,心跳骤然慌乱的狂跳起来。
郁祁汉咬住她的嘴,厚实的左掌心顺着她腰往下,“我不仅仅要耍酒疯,还要耍、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