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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霖说完了事情就不搭理容域祁,离开了房间。()
容域祁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也跟着进出去了,直接到了隔壁的房间去。
温言的职业套装就放在浴室里,她离开前一天换了出来,放在换衣室里,忘记了带走。
容域祁进去了房间里就把她的衣服收拾了出来,也不嫌弃温言穿过,他自己的衣服自己从来都没有折叠过。
可温言的这套衣服,他却认真又仔细的折叠好,整齐得就好像是刚买回来那样。
折叠好了之后,就想找一个购物袋把衣服给装好。
只是,房间里乜有所谓的购物袋,所以他抱着温言的衣服出去了外面的大厅里找。
他正找着,忽然的视线就被掉在茶几上的一个东西给吸引了。
那是一个药盒。
温言当时拿着药盒出来,吃了两颗就算了,也没有把药带走,毕竟这并不是她自己的买的药。
容域祁捏着这个药盒看着,脸色骤然变得阴沉起来。
他翻开看了看,发现已经被吃了不少了。
他脸色阴沉得更为可怕了。
也敏锐的感觉到了门口有一抹身影,他瞥了一眼过去,眸光如鹰隼般锐利。
门外的人似乎有点惊讶,“域祁,你怎么也在这里?”
而容域祁现在的眼神让她莫名发怵,所以,袁初琪在距离容域祁一米左右的距离就停了下来,没有继续往前走。
说着,视线落在了容域祁手上的避孕药盒上。
她脸色更是顿时变得苍白,不过,她想了下,又笑了出来,“这……这个,是,是温言的药?”
容域祁不说话。
他似乎心情不好,不想搭理人。
袁初琪一脸惊讶,“温言……不是说她没有男朋友吗?她,怎么会随身的带着避孕药出来?”
容域祁不回答,反而问袁初琪,“你说呢?”
袁初琪心一紧,讪笑了下,“我……我还真的不知道,你也知道的,最近温言跟我拉远了距离,她本来话就少,现在更加是直接不跟我说话了,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了,觉得她是越来越难相处了。”
容域祁不应声,忽然笑了下。
袁初琪因为容域祁的眼神和笑容,却并没有能放下警惕,依旧坐如针毡,努力的寻找着新话题。
她视线落在了容域祁另一个手上抱着的两件黑衣服,“对了,这衣服是……温言的?”
袁初琪其实想问是不是你的,不过想到问了这句话不妥,毕竟这个房间是温言住的,要是她问出来了,可能有些事就要揭露出来了,她便没有问。
“嗯。”
袁初琪脸色不自然,讪笑着说:“温言她怎么会叫你帮她拿衣服?其实,叫我就好了啊。”
容域祁似笑非笑,“你不是说你们的关系不好吗?”
袁初琪一时间答不上话来。
容域祁却看向了她,“你来这里干什么?”
“我……我收拾好了行李,想去找你,发现你没有在房间里,然后见到了这间房的门开着,就过来看看了,没想到你会在这里,所以有点惊讶。”
其实,袁初琪离开了容域祁的房间后并没有回去自己的房间去收拾东西,而是靠在门边,观察容域祁这边的反应。
因为她的房间就在容域祁的房间的对面,所以容域祁房间那边的动静她知道得一清二楚。
不知为何,昨晚的事情,容域祁没有表个态,她的心就是不安。
所以,她想暗中的了解一下容域祁真实的想法。
却不想见到容域祁出了自己的房间,过来了温言的房间。
所以,就偷偷的跟着过来了。
容域祁笑了下,也不知道相信了还是没有相信,“是吗?”
袁初琪看了眼容域祁手里的那一瓶避孕药,心里犯怵,似乎担心容域祁会叫她把药给吃了。
她又扯开了话题,“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是什么时候的飞机?现在就要出发了吗?我行李已经收拾好了。”
昨天过来,她的行李都没有怎么动过,所以首饰跟不守时也没有什么区别。
“差不多吧。”
“那我再去看看还有什么东西没有收拾好。”
说着,就要扭头出去。
“初琪。”
容域祁却忽然的叫住了她。
袁初琪的心越发的不安了起来,“怎么了?”
容域祁笑,晃了晃手上的药,“你要不要吃两颗?”
袁初琪脸色发白,“我不……”
容域祁说得很认真,“吃了,对你好。”
袁初琪后退了两步,“域祁,我……不想吃,听说吃这些对身体不好,而且还有可能以后都不能生孩子了。”
容域祁勾唇,“你确定?”
“对,对啊,我怎么会不确定?以后……以后我见到温言,也得好好的劝劝她才行。”
“那好,随便你了,反正我是提醒过你了。”
容域祁说得一脸无所谓,然后将手里的药瓶扔在了地上,准备离开房间。
“域祁。”
袁初琪忽然拉住了他的手,揪着他的衣袖,“域祁,你是不想我这快就有孩子吗?”
容域祁盯着她的眼睛,认真的说:“对,我喜欢顺其自然的事。”
袁初琪在听到顺其自然几个字的时候,心口一跳,一股浓郁的不安袭上心头,忽然的有了一种容域祁似乎已经知道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是她做的错觉。
可是,昨晚她是喂了容域祁喝解酒汤的,他比她喝得还要多,而且他又喝醉了,不可能会知道这件事。
思及此,她努力的将那股情绪压了下来,“可是……这一次如果真的有了孩子,我想把孩子留下来。”
“那就随你,我已经说过了,你想怎么样都行。”他说着,回头看了她一眼,“不过……只希望你以后别后悔。”
“不,我不会后悔的。”
如果家里出来事,她敢断定容家的人是不可能再让容域祁娶她的,可是有了孩子这个筹码,她心里的把握才多了几分。
这几天是她的排卵期,正是因为这样,担心这几天不来就没有机会了,所以她才会忽然的赶过来这边的。
只希望这一次,一定要怀上孩子。
……
温父一天不醒来,温言心里就不安稳,即使温母叫她回去工作,有了她父亲的消息之后再通知她她也没有同意,要留下来等到她父亲醒过来为止。
温言有时候性子也挺犟的,温母见自己说不过她,也就不说了,随她去了。
晚上的时候,温母回去休息了,温言留下来照顾温父。
八点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温言接了起来。
“温小姐,是吗?我是以宸的助理。”
“有事?”
“以宸胃出血,现在还在医院里,她的情况不是很好,希望你来看看他。”
“胃出血?怎么会?!”温言惊愕得立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他以前身体不是好好的吗?怎么会,忽然的就胃出血?”
“你们家出事,虽然不是他做的,可是,他也主动的将这人揽上了身上,他这几年都过得不快乐,你难道就不知道吗?”
温言不说话,捏紧了电话。
“温小姐,您应该知道,就算宋家和简家对不起你,可是以宸他从来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前几年的事情,他也是无能为力,你应该知道的。”
“我知道——”
“以宸对你的心思你难道不明白吗?只要你好好的劝劝他,让他每天按时吃饭,在她生病期间有空就过来看看他,其实就可以了的。”
在温言不应声时,对方继续说:“我以为,就算你们温家跟宋家有仇,你们两个至少也会是朋友,毕竟……你们两个没有对不起对方。”
“而且……您的父亲的工作,还有他做的投资,以宸都有帮忙。”
温言是第一次听到这些,惊愕得说不出话来。
“我跟你说这些不是想你感激他,只是希望你别对他这么冷漠,他没有做错什么。”
温言捏紧了手机。
半个小时后,她到宋以宸的病房。
“小言。”
可以看得出来宋以宸其实很开心。
“你怎么样了?好点了没有?”
宋以宸点头,眼眸依依不舍的凝视着她,“好点了,没什么大事。”
看到他眼底的依恋,温言别开了脸。
宋以宸也收回了目光,“叔叔怎么了?医生怎么说?”
“如果顺利的话,过两天可能会醒来。”
宋以宸想伸手去碰她的小脸,可是,到底还是忍住了,“叔叔会没事的。”
温言点头,再看了眼他,“你……以后自己注意一下身体。”
只是很平淡的一句话,可听到温言这么说,宋以宸却笑了,“嗯,我会的。”
“那我先走了,你自己保重身体。”
“小言。”宋以宸拉住她的手,随后又放开了,“你什么时候回去京城?”
“等爸爸醒来之后。”
“那以后……你还会来看我吗?”
温言不说话。
宋以宸放开了她的手,笑了下,“小言,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不会乱来,更加不会做什么其他越界的事情,只是想跟你说说话,因为除了你,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跟谁说。”
温言没有说什么,让他好好注意身体,就离开了。
只是,还没走出病房,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
宋以菲咬牙,“你这个贱女人,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温言一言不发,转身离去,宋以菲正要拉住她,宋以宸便冷冷的说:“要是你们再乱说她一句不是,都给我出去!”
宋以菲咬牙切齿的,“你就知道护着她!”
江楚心看着温言离去的背影,没有开口,宋母也不应声。
“哼,不来就不来!你以为我稀罕来这里了?!”
看到宋以宸一直都对自己冷着脸,对温言却好声好气,宋以菲心里不舒服,跺跺脚离开了。
离开之后,她心里愤恨不已。
到了医院的楼下,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拿出了手机,拨了个号码。
她拨的那个号码好久都没有接她的电话,她不甘心,一直打,打了几个电话出去后,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边接了起来。
“谁?”
听到容域祁的声音,宋以菲哪里还有刚才的娇蛮跋扈,带着女孩子家家的娇羞,娇滴滴的说:“容……容先生,是我,宋以菲。”
容域祁笑了下,“哦?宋小姐啊,请问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跟你说,那个温言又来勾.引我哥了。”
容域祁眼眸一顿,没有开口,宋以菲却以为容域祁不相信自己说的话,忙说:“我说的是真的,自从我哥病了之后,她每天都找借口,等我们不在的时候来找我哥。容先生,她已经是你的人了,却一直在做对不起你的事,这么不知廉耻的人,我觉得不止是没有将你放在心上,她简直就是无视你——”
容域祁打断了她的话,“据我所知,是回去看他父亲的吧。”
“她……她父亲是出车祸了是没错,可是她回来回城,确是因为我哥,因为跟我哥通话了之后才回去回城的。”
说罢,她还担心容域祁不相信,又说道:“如果你不相信,以后我可以把他们两人在一起情况拍下来,发给你,收集好了之后再法规你过目。”
“这……”
“容先生,我说的是真的。”
容域祁笑了下,客气的说:“那就麻烦宋小姐。”
宋以菲觉得容域祁是相信了自己,心里高兴不已,“不麻烦不麻烦,那就这么说好了?”
“好的。”
容域祁应声之后,也不再说什么就挂了电话。
宋以菲似乎还有事想要说的,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心里又开始难受起来了,不过,笑容却还是很甜的。
“以菲,你给谁打电话?这么开心?”
宋母不想打扰宋以宸跟江楚心两人相处,所以就从病房里走了出来。
宋以菲小脸微红,“容先生。”
宋母心里有几分惊讶,“哦?你跟他说了什么?”
“没……没什么,不过……我跟容先生说的这些,肯定能让那个贱女人遭殃的!”
宋以菲自信满满,可宋母却有了疑惑,“你跟容先生说起了她?说她干什么?”
宋以菲闻言,重要含糊的说过去,宋母就睨了她一眼,“小菲,你给我说实话。”
“还,还不是因为容先生就是包yang那个贱女人的人吗?”
“我看那个贱女人还三番四次的来她**哥哥,我就把这件事告诉容先生,让容先生给点颜色给她瞧一瞧!”
宋母脸色大变,“你……你说什么?!容先生是那个贱女人的金主?你说的是真的?”
“是啊,我跟楚心姐都知道了。”
“这么重要的事你怎么不早说?”
宋母看似有点惊慌,她想起了之前江楚心说过的话,心里就越发的觉得这件事重要,也不管宋以菲了,开始打电话跟自己的丈夫说起了这件事来。
……
温言回去了病房,洗漱的时候,听到了自己的手机响起的声音,她忙出来接起了电话。
那边,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笑意,“小猫猫,还没睡?”
“嗯。”
“几天没见了哦,就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我……可能想迟几天再回去京城,可以吗?”
容域祁却顿了下,难辨真假的说:“不可以哦。”
“为什么?”
容域祁的声音带着磁性,低低沉沉的,非常好听,犹如一壶陈年老酒般。
而且,他的声音也很温柔。
“因为……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希望你能早点回来吗?”
温言愣了下。
那边的话,还带着笑声,可是似乎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温柔得沁人心扉了,“小猫猫,你会这么问,是不是因为你不像我这样想你,所以才会不想回来京城来?”
“我——”
温言我了一他过了危险期后我才能离开,不然,我不安心。”
容域祁似乎接受了她的解释,即使隔着千山万水,从那一边传到她耳朵里的话语里的温柔**溺也还是满满的。
“那我过去陪你,好不好?”
温言捏着电话的手顿了顿,“容域祁别闹了,我——”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在闹呢?”
容域祁的语气有些无力,可是也多了几分尖锐,“那你说说,我在什么时候你才不会觉得我在闹?”
“容域祁!”
温言咬唇。
“嗯?我听着呢。”
温言不知道该什么说。
“小猫猫啊。”
那边似乎在叹息,温言刚想应声,又听得他说:“你有没有试图的想了解过我?”
“……有。”
温言在医院走廊外面的窗户上吹着风。
她不知道容域祁为什么忽然的说起这个了,她好久之后才说出了这个字来。
容域祁似乎很开心,笑容连绵不绝,“哦?那你了解到了什么?”
“没有。”
“哦?怎么会?”
温言沉默着。
而她没有说的是:她怎么也无法看透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