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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兰。你别理那个小流氓。他这种人。兜里有俩钱就骚包了。不显摆一下。他就不舒服。你越搭理他。他显摆的就越來劲。”林海燕一听那大奔的喇叭声。就特别耳熟。不是赵斌。还会是谁。
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进來的。老钱这个门卫。做的也太不称职了。明天上班一定要好好批评他。
“小流氓。燕子姐你认识他吗。”卫兰是今年才分來市局的警校女毕业生。小妮子啥也不懂。以为在警校她年年考第一。毕业之后就一定能分配到好点的工作岗位。
结果到了毕业分配的时候。她一沒后台、二沒钱。被分配到马尾乡警务所。那可是全省城最偏远、条件最艰苦的警务所了。而且还是乡下。
最可气的是警界负责分配工作的领导。把一个平时成绩最差的女生。分配到了全省城工作条件最好、待遇最高的市局机关。就因为那个女生。是省城蒋副市长的女儿……
就这样。啥也不懂的女菜警。被打发到穷乡僻壤。在基层锻炼了三个月。
本以为她这一辈子都要跟村夫村妇打交道了。沒想到二十一天前。她时來运转。正巧碰上了來马尾乡警务所。视察基层工作的林海燕。
结果。卫兰在林局的面前。表现优异。林海燕在卫兰的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当年刚出校门、踏上工作岗位时的影子。
于是。私下里林海燕就多问了几句。得知卫兰居然是今年警校毕业生中。总成绩的第一名。
当时林海燕就什么都明白了。考察结束后。林海燕就把卫兰带了回來。原來。市局负责分配工作的杨干事。为了讨好蒋副市长。把卫兰的毕业成绩。和蒋副市长女儿的毕业成绩给互换了……卫兰这才知道。原本属于她的工作岗位。被人合伙黑了。
林海燕新官上任三把火。正想杀鸡给猴看。怎么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
杨干事被开除公职。并被刑事拘留。涉案人员或被降级、或被开除。全部都被严肃处理。
就连蒋副市长。也被迫辞职。林海燕在警察局内部肃贪整顿。也得到了叶正道市长的大力支持。不到一个月。林海燕就在市局的各个重要岗位上。全部换上了她的人。
就连卫兰。也调离了马尾乡派出所。升任局长办公室机要秘书。卫兰的同学、同事们知道这件事的内情后。都说她运气太好。本來已经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永不超生。沒想到却被林局拉回了人间。原地满状态复活了。
而卫兰也十分感激林海燕。在她心里。林海燕是她的恩人。她的姐姐。她的奋斗标杆。
卫兰的相貌只能算是中上之姿。十分羡慕燕子姐的容貌和气质。更羡慕林海燕有众多的追求者。
在卫兰的眼里。燕子姐的追求者。都是风度翩翩事业有成的公子哥。这小流氓又是从哪儿蹦出來的。燕子姐可是警察局长哦。她怎么会对一个小流氓念念不忘。
俏警花的脸有些红。白了自己的小跟班一眼。“不该问的你就别问。真是的。我是局长。还是你是局长。”
卫兰笑着吐了吐小舌头。这丫头已经和林海燕混熟了。基本摸熟了林海燕的脾气……她知道林海燕已经害羞了。卫兰吃了一惊之后。更是好奇。这个小流氓也太不简单了吧。开得起大奔。还能让燕子姐那样的女强人害羞脸红。他究竟是谁呢。
小秘书扭过头接着往下看。“哎哟。局长不好了。何伟他们。和开大奔的小流氓吵起來了……不好了不好了。可能要打架了。”
林海燕吓了一跳。凑近窗前往下一看。“这小流氓。到哪儿都这么拽。这下子要犯众怒了吧……不行。我得下去看看。”
此时在楼下。一帮男警察正围着赵斌的大奔。命令他下车。
“我说。是谁让你把车子开进來的。”一个五大三粗的胖大男警。敲了敲赵斌的车窗。大声说道。
“你敲毛啊。”赵斌把车窗降下來。很嚣张的对胖警察说道：“你沒长眼睛啊。这是大奔。敲坏了你一小警察赔得起吗。”
胖子警察愣了。“好小子。在警察局还真么嚣张。开大奔就了不起啊。你谁呀你。”
“我是谁。还轮不到你來问。你和我的级别不对等。叫你们的林海燕局长。下來见我。”说完。赵斌掏出一包软中华。手轻轻往上一抖。一个烟嘴向上凸起。赵斌把烟头直接从烟盒里叼了出來。口鼻间是那种让人很上瘾的烟草味。赵斌忍不住的嗅了一口。然后才把烟头点燃。
“妈的。你这家伙也太狂了。敢在咱们市局撒野。我见识的狂人多了。可还沒见过你这样的。你狂什么。你是厅长的儿子。还是部长的孙子。”胖警何伟在省城也是有路子有后台的。而且他本身就是三级警监。他可不相信。赵斌的官儿比他还大。
看这小子一身痞子气。哪像个当官的。居然还说我和他的级别不对等。
何伟心里只当赵斌是个官二代。一般的官二代。还入不了他的眼呢。他怕个屁呀。
“你又算什么东西。了不起是个官二代。你狂什么狂。”
“就是。我还真沒见过这么嚣张的官二代呢。小子。你喝多了吧。”
“何伟。过去把他从车里拖下來。把他的车扣了。他要敢还手。老子非揍的他满地找牙不可。”
楚东方言中。骂人的词汇。本就极其丰富。这些男警不像是警察。更像是骂人的行家。他们你一句。我一句。对赵斌冷嘲热讽。辱骂攻击。几分钟下來。他们骂赵斌的话。都沒有一句是重复的。
赵斌却一句也不还口。只顾着自己抽烟。他这样突然又变得很低调的表现。不但让何伟和那帮男警。觉得很反常。就连那辆奥迪车里的厅长公子冯浩。也对赵斌很感兴趣。他也猜不透。赵斌接下來会如何收场。
就在此时。林海燕一脸冷若冰霜的从大门口走了出來。寒着脸走到何伟等人的面前。冷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都堵在这里。闹什么闹。”
“林局。这小子太狂了。居然跑到市局來闹事。”何伟有些不服气的道。
“谁说我是來闹事的。我明明是來找林海燕警官谈正事的。”说着。赵斌从车里走了出來。
“你怎么跑这儿來了。”林海燕小声道。就像女朋友见了男朋友似的。
众男警都是一呆。林局在他们心中。向來都是英姿飒爽、雷厉风行的形象。沒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们居然见到。他们的美女局长。居然会为一个。一身痞子气的男人而脸红。居然会用女朋友一般的语气。对着这个男人撒娇。
是我们的眼睛出毛病了。还是我们的耳朵出毛病了。
这人不会是林局的男朋友吧。真是这样的话。那林局的眼光不怎么样嘛。不过这小子开的是大奔。的确比冯厅长家的公子开的奥迪。要上档次一些……
刹那间。林海燕的那些部下们。看赵斌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林海燕警官。我的确有公事要和你谈谈。”赵斌却很正经的。掏出了自己的特别证件。
林海燕也被赵斌突然公事公办的态度给搞懵了。这时候她才想起。赵斌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国安的特工。
“难道这小子找我。真的是想谈谈公事。”林海燕心中纳闷。一看赵斌证件上的军衔。已经由原來的上校。变成了现在的准将。
哎哟我的妈呀。这小流氓的升官速度。怎么比我还快呀。我才刚刚被提干成正处。这小子却被提升为准将。又比我高一级。小流氓都混成副厅级的高官了……
“是。长官。”林海燕居然端端正正的。对赵斌敬了一个礼。口称赵斌为长官。
这下子。何伟和刚才那些骂过赵斌的人。傻眼了：这个开大奔的小痞子。居然真是林局的长官。林局是他们的一把手。比他们这些男警的官儿都大。小痞子却比林局的官儿还大……那岂不是。小痞子比他们的官儿都大得多。
何伟最先从呆傻的非正常状态中。清醒过來。他有些不相信的凑到林海燕的身边。睁圆了眼睛。盯着赵斌的特别证件猛瞧：
“国安局的。准将军衔。那不就是和副厅是一个级别吗。”何伟又傻眼了。原來赵斌刚才。真的沒有骗他。赵斌和他的级别。真的不对等。
那些和何伟一起骂赵斌的人。也傻眼了：准将。副厅级。居然真有这么年轻的准将。副厅级啊。在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还在副科正科的位子上。摸爬滚打呢……而且人家这么年轻就是准将。肯定有后台了。随便打声招呼。他们这些副科正科。一辈子就别想进步了。能保住现在的九品乌纱。就已经谢天谢地了……
而林海燕身后的小跟班。也傻眼了：准将副厅级。那不是比局长姐姐的官儿还要大么。那为什么局长姐姐。骂这个小子是小流氓。
小女警的脑子有些短路。战战兢兢的跟在林海燕和赵斌的身后。來到了局长办公室。然后卫兰小心翼翼的端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之后小女警不用长官吩咐。便自己退了出去。临走前还沒忘记把门锁上。
“现在沒有人了。说吧。找我有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