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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合?怎么配合?”天翔有些奇怪:“那家伙现在已经被打得几乎连他自己都不认识。内心也一定充满了对我们的仇恨。他怎么可能还会配合我们?”
“让他配合我们一起开启一号电脑。”秦广认真的说道:“别忘了,他可是一个健康完整的“探路者”。只要它能够承认你的首领地位,并且获得电脑的认可,你就能够拿到电脑的控制权。这样一来,整盘棋自然就活了。”“问题是他根本就不愿意这样做。闻言,天翔不住地摇头:“用刑从他嘴里掏点儿东西出来还可能,让他承认我的身份?别做梦了,这样做,不可能会有任何结果。”
“你所说的我都明白。”秦广笑了笑:“可是你脑子里怎么不会转个弯呢?他不承认,难道你不会逼迫他承认?他不愿意,难道你不会强迫他的愿意?威胁、压迫、欺凌,这些词是用来干什么的?就是用来对付那些又横又弱的家伙。呵呵!虽说听上去有些不人道,不过,的确不失为一种非常管用的方法。”“你是说……”天翔开始有点儿明白他的意思。
“打!”秦广恶狠狠地咬了咬牙:“打到他愿意,打到他接受我们的条件,打到他不敢再对我们说半个“不”字。大道他完全放弃原来的幻想,老老实实在我们眼皮底下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普通族人。我们完全有能力,也有条件这么做。要知道。现在的陈志文,根本就是板上地肉,怎么切由我们说了算。哪怕他再硬,也绝对不会硬得过刀子。哼哼哼……”不知为什么,天翔只觉得背脊后面一阵阵发冷……
龙城的监狱,依然是那样的阴冷潮湿。空气飞掠而过的狂风。在间隙很大的铁栅中尖利地呼啸着,为这座原本就十分清冷的悲凄之地更增添了几份恐惧地色彩。用龙族平民的话来说,光是远远地看到监狱那两扇冰冷的钢铁大门,就已经觉得忍不住浑身战栗。如果亲身进入到那些据说只有死人才能出来地域的话,恐怕没有任何正常人的神经能够经受得住其中的紧张与折磨。就这样,监狱在龙族人心目中地位置。已经变成了堪比虫兽一样的最恐惧存在。关押陈志文的囚房间,位于监狱地下室的负九楼层。也这是这幢充满死亡和血腥建筑的最深处。
如果平时没有什么太过紧要的事情,天翔一般不会轻易到这里来。至于秦广,更是几乎不可能踏足于这里。事实上,如果不是天翔硬拽着将他拖来的话,恐怕打死他也不会来到这个无聊可怕的鬼地方。刑具,是古代人类为了从自己的同类,和其他生物身上获得必要情报而发明的特殊物件。尽管这些东西看上去相当刺眼,也极其不舒服,但不可否认,在很多时候,它们的确是能够发挥远比劝说更有效的作用。尤其是用来对付那些坚决不开口的对手,更是让它们有了应用自己才能广阔的空间虽然位于地下最深处,可审讯室里却丝毫不觉得寒冷与黑暗。数个燃烧着熊熊烈火的钢铁大罐矗立在房间的四周。拼命从一团团拗黑的煤块中,榨取出更多的可燃烧物质。让自己在狭窄地空间内尽量膨胀、飞舞。释放出更多的炽热与刺眼的光线。
两条粗大的钢管竖立在审讯室的中央。一根根铁链从地面拉起,穿过房顶瑞垂落到冰冷的地上。在几具铰链机地缠绕下,看上去,倒也别有几分特殊的感觉。钢管搭建起来的架子上,赫然用粗糙的树皮绳索紧绑着一个满身血污的男人.向左右两边拉伸的双手.被铁链死死扣住了腕口.使得整个人的身体只能尽量往上抬高,以便用这样的方式,稍微减轻些许身体的负担.从牢房的缝隙中看去,就好像是一只被刻意扭曲了四肢的人形十字雕刻.
如果不是狱卒的特别指点,天翔和秦广几乎根本就无法认出,这个被吊在铁链条之上.可怜兮兮,仿佛一条奄奄一息癞皮狗一样的人,就是那个外形英俊挺拔的”探路者”--陈志文.用坚韧且相当牢固榉树皮做成的鞭子,是监狱看守们除了枪械之外,人手一样的必要物件。这东西与其说是管制犯人的工具,还不如说是专门用来抽打的刑具。榉树,这种由古代乔木演化至今的直立型数木。它的木质部分与其他树木相比,显得尤其柔软。就算是完全干燥后,用手稍微用力一掐,也能留下一个深深地印痕。因此,除了充作烧柴和燃料之外,再也没有其它太多的用处。这样的树木,一般来说,往往不会为注重实用的狩猎者们所注意,不过,从龙城监狱尚在规划,还没有开始动工建造的时候,这种普普通通的软木,就开始落入了一干龙族勘察员的眼中,而他们所注意的部分,也仅仅只是那层覆盖在树木外表的硬皮而已。柔软、坚硬、韧性十足。尤其是用油料浸泡其干制后,更是能够达到防水、经久耐用的完美境界。再加上树皮的外层本身就带有密密麻麻微小的突起,就更加抬高了它在使用者心目中的位置。因为,这些突起均为逆向生长。用力抽打在没有任何遮盖物的裸露人体上,根本不用费太大的劲,当场就能鞭鞭见血,下下刺骨。
龙族的刑罚中,有专门用于对付犯错者的鞭刑。不过通常只有三到五鞭而已。毕竟,这种榉树皮鞭实在太厉害。往往一鞭抽下,当场就能把人打得晕死过去。现在的陈志文身上。至少能够看到二十多条这样被榉树皮鞭造成的可怕伤痕。它们很深、很长。看上去,就好像是一条条在人体上突然显出地凹槽裂纹一般。在那些从骨肉间渗透的鲜血浸泡下,咧开细长狰狞的大嘴,从中拼命吐露出一丝丝已经被完全嚼烂的皮肉。打,大概是人类进化过程中使用频率最高的暴力手段。当然,打的力度其实并不好把握。打得轻了,收不到应有的效果,无法给对方以都训。打得重了,又容易让目标直接送命。到来,什么也无法获得。监狱的看守天翔是知道的,这些从军队退役的职业军人,他们无论在体力或性情的残忍方面,都要远比常人超出太多,所以,尽管榉树皮鞭是当作一种必要的配备而下发。可是在司法部的明文规定中,它的使用,仍然有着严格的限制。按照那些制订并掌握法律者的观点:对于犯人,最好的逼供手段,应该是尽量让对方感到痛苦,却根本不会危及他的生命……就这样,那些在时间的流逝中,早已失传的各种刑具,又再一次被狩猎者们从书中仔细搜寻到其制作方法。凭着无比的想象空间与动手能力,最终,还是将它们一一复生。重新出现在世人面前。并且,在功能上,还远远有过而无不及。。
从手指尖用小铁锤仔细敲进的细长木签,被那些从伤口处涌出的鲜血所凝固在一起,早已变得乌黑。至于指甲,则早已脱落在地上,成为隐藏在角落里小从子争抢的最好美食。远远看去,就好像是手指突然变长了很多,形状,也比原先更加直立。从犯人身体表面肌肉层上穿过铁丝,用力拉伸后.使皮肉部分与身体分离.在有显得的张力作用下,从各个角度弯曲成一个个”v”字.而负责牵引它们的铁丝,则被牢牢固定在四周的墙壁上,如果需要用刑,只需要轻轻拨弄一下它们,就能连带引起那些尚未完全脱离神经控制皮肉的剧烈反应.对此.犯人只能拼命忍受.他们知道,挣扎,只能带给自己更加可怕且巨大的痛苦.手和身体都在受罪,脚也自然不会被轻易忘记。在两只被生生拉高,仅有足尖能够与地面相接触的前掌部分,也各自被两只拳头大小地溜圆钢球所代替。这样做,当然不是为了受刑的囚犯做足底保健按摩。而是而为了让他随时保持清醒的意识。毕竟,双手和整个身体被高吊的滋味儿并不好受。长时间的拉伸也会给肌肉带来巨大的疲劳。再加上身体表面那些被四周铁丝紧紧穿过地皮肉,如果身体再不保持平衡与稳定的话,那么其中的痛苦根本就不言而喻。所以,对于这样的“优待”。实在非常必要。只不过,这样做,本身就已经是众多残忍的刑罚之一。钢球很圆,地面很硬。想要安稳地才在球面上保持平衡,就必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对于长时间受刑的犯人来说,因为剧烈疼痛导致晕厥昏死是常有地事情。再加上仅有足尖部分尚能勉强够到钢球。因此,其中的艰辛与疲劳,根本不是没有经受过同样遭遇的人所能想象。为了避免肉体被铁丝撕扯带来的痛苦,受刑者只能小心翼翼地拼命保持平衡。用这样的方法使自己多少能够舒服一些。可是,他们很快便会绝望地发现:这样做,根本就是另外一种给身体带来更大负担的折磨。陈志文目前所遭受的,真是这些疼得令人想死,却又无法从中挣脱的可怕刑罚。虽然不致命,但是却有着让人看了就不由得生出想死念头的东西,在这个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人类才能够发明。也许是没有注意,也许是看见了却根本没有搭理。总之,从天翔和秦广两人走进审讯室的那一刻起,陈志文就没有和他们说过任何一句话。他只是在小心仔细地踩着脚下的那两只可爱又可恨的大钢球。控制着自己残破的身体,尽量不要左右晃动。以便能够在最舒服的情况下,给自己带来一丝能够超越痛苦的安慰。可是,多日来未能休息地连续审讯。给他的身体也带来巨大的疲劳感。看上去,他似乎非常想要好好睡上一觉。沉重的眼皮与干涩呆滞的眼光就是最好的证明。然面,随时都有可能从脚底逃走支钢球,显然不可能给他这样的优待。只要脚尖一松懈,它们立刻就会离现在控制,远远地滚到房间的角落荒而逃。使他永远失去这种必须付出大量精力才能获得的“享受”。从钢球上摔下来的滋味儿陈志文已经尝试过。他无论如何也忘不了自己前天的遭遇。就因为自己稍微打了个盹,脚底便再也无踩稳。在重心歪斜的作用下,两只球体马上从脚下滚出,顿时,高吊的身体在不可抗拒的地心引力下,从垂吊着的铁丝与链条上径直落下,狠狠撞上地面。上百根细铁丝在无法伸缩的情况下,无情地将紧紧勾系他肉体的那一端拉开。在完全处于对方主动的情况下,将一条条穿透的皮肉瞬间撕裂。冷漠地看着他由原来的位置上猛然下垂了近十厘米,从一原本有气无力的可怜虫,变成一个浑身被四溅鲜血所包裹,周身都是破烂皮肉细条,且在拼命晃动身体,扯着嗓子凄喊惨呼,想要用这种方式稍微减轻剧烈痛苦的狂人。那种可怕而巨大的疼痛,那怕就算是死上一万次,陈志文也绝对不想再尝试。所以,当狱卒们再一次将他高高吊上铁链条。用上百根铁丝重新穿透肌肉的时候。他完全感到了那种深深的恐惧。他拼命扭动着自己的身体,哀求着,惨叫着,甚至是以自己所能想到的所有词语,无比谦卑,无比下贱地恳求着。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求得一丝根本就不存在的希望。然而,铁石心肠的狱卒根本不为所动。他们仍然带着最冷漠的表情,以最灵活且残忍的手段。将一根根带有尖利弯头的精钢铁丝,小心地穿过柔软的肉体,确定拉伸到极点之后,这才牢牢捆绑在墙壁那一个个乌黑粗大的钉状突起间。陈志文做梦也没有想到,原本在黑云族中高高在上地自己,居然会遭到这般可怕的待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深深的体会到”生不如死”这句古话的其中含意.
死!让我死!只要能够让我死,随便你要我做什么都行!在这样的主观意念支配下,他几乎没有经过人思考,便将自己所知道的一切,毫无保留地全部道出。在他看来,与其这样可怜的活着,还不如痛快地死亡。毕竟,相比之下,那才是真正地享受,才是真正而彻底的舒服。
对此,狱卒们显然无法满足。他们收到的命令是让对方活着。在族长没有下最后的命令之前,只要能让他留着一口气,自己就能交差。天翔脱下身上的大衣,随手递给了旁边的侍卫。从季节上看,现在应该已经是比较寒冷的秋天。可是,熊熊燃烧的旺火,给冰冷的监狱带来的无比温暖和热量。那些仅身找短裤单衫的看守且被热得满头大汗,更不用说是穿着厚厚虫毛大衣的他了。
“感觉怎么样?”一身短装的天翔腕这衣袖,慢慢走近奄奄一息的囚犯。颇为怜悯地看着虚弱的对方,似乎有些不忍地叹道:“何苦呢?早说,不就没这么多事了?”说着,他朝身边的诸人挥了挥手:“把他放下来,动作轻一点儿。”大概是感受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也可能是狱卒们七手八脚摘取铁丝的动作过于粗鲁,再一次触痛了在剧烈伤害之下,早已变的有些麻木的神经。或者,是那种盼望已久的舒适突然降临,使得他想要仔细找到这种突如其来幸福的方向。总之,看上去仅有鼻孔还能呼吸的陈志文,开始慢慢晃动着已经脱离铁丝控制的脖子,带动上面那颗血肉模糊的脑袋,仔细地分辨起周围的一切。并且努力寻找着那个熟悉而可怕的声音的正确来源。”大族长...是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