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已断,夫妻间那些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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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史令真名叫做连翘,她的一边脸被林若曦打出了五指印,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的痛,抬起眸光指示着林若曦,冷冷道:“皇后娘娘,您这是在威胁我吗?”

落雪看不过去了,一抬脚就是踢在了连翘的膝弯上,冷声道:“还不跪下,又这样和皇后娘娘说话的吗?”

林若曦总觉得今天的太史令怪怪的,到底是哪里怪了。

林若曦这一刻,心就像是玻璃做的,又薄又亮,但是一坠到地上,摔得粉碎,也伤的好痛。

连翘扬天大笑了一声,旋即站起身子,与林若曦对视,声音冰冷如珠:“我不用什么说词,就已经是一个人人得罪不起的尊佛了,因为我怀有了皇上的骨肉!”[

“若曦,有一件事,我想要和你说,其实连翘并非是楚国的歼细!”

萧太后虽然不知道林若曦在想些什么,但是看她情绪如此低落,本想劝慰几句,但是她也很了解林若曦的个性,若是她说她累了要休息,那么你多说一句话,她都会觉得厌烦。

她拉过林若曦的手,轻轻的拍着她的手背,语重心长道:“若是有什么难过的事,或者是皇上亏待了你,你就告诉哀家,哀家给你评理去!”

林若曦现在连说一句话,都会觉得这话好艰难,好沉重,她垂下了美眸,福了福身:“太后娘娘,臣妾累了,先离开一步了!”

“好,我听你说完!”

哈哈!~

她突然和落雪对视了一眼,两个人同时想到了,太史令不是自幼就是个哑巴吗?怎么会突然间讲话了呢?

林若曦双手紧紧握成了拳头,以她的观察和猜测,她竟然看不出这个女子的心,难道对方会读心术吗?还是,她真的和拓跋天发生了什么?

“不……我能活下来,即使皇后娘娘您想杀我,也会有人阻止你这样做的!”

林若曦一双月下幽湖般的眸子暗了暗:“而且她的骨肉也因为你将我接到皇宫之后,不小心从石阶上跌下滑胎了?”

落雪毫不客气的一把揪住了连翘的后衣领,拖着她走远,而连翘却露出得逞地笑容,看向林若曦,警告道:“皇后娘娘,你一定会后悔,没有听我的劝阻和提醒的!”

林若曦如梦初醒一般,见到是萧太后,她请了安:“太后吉祥!”

萧太后轻叹一声:“皇后,你这是怎么了?哀家刚才和你说了那么多句话,可是你一句也没有听到心里去,现在看到哀家,还给哀家请安,像是刚见面一般!”

难道她之前都是装作哑巴,她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些什么?

萧太后像是很惊讶,但是点了点头:“是啊,那一次她滑胎了,还真让哀家伤心啊!怎么皇后也知道这件事呢?”

她紧紧咬住红唇,苦涩一笑:“天,你不是说过要一辈子守护在我的身边吗?你不是说要一生一世一双人吗?怎么可以做不到,怎么可以和那个女人有过肌肤之亲?怎么可以因为不胜酒力,做出那些荒唐的事,怎么可以说还要娶她,让我和她分享你!13v。

林若曦淡淡道:“是连翘她亲口告诉臣妾的!”

两行清泪从神色黯然的双眸间倾泻而出,林若曦任由那两行泪从面颊上滑落,最后一滴两滴,低落在了她的香肩上的华服之上。

她说道这里,故意看了眼林若曦,见林若曦面色平静,根本看不到半点波澜,她有些疑惑,难道她说这些,她就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好……”拓跋天也没有强求些什么,只好按照林若曦的意思,让她回凤阳宫休息。

“哦,那由哀家陪着你回凤阳宫吧!”

“你快去冷宫,将连翘从冷宫放出,送她回她的住处!”

萧太后像是想起来了什么,道:“皇后,昨r你说的那个太史令,哀家找她去本想治她的罪,但是看到她本人之后,哀家终究还是住手了,你知道为什么吗?”

林若曦忍不可忍,从拓跋天的怀中挣扎而出,眸色冰冷从拓跋天俊逸的面容之上扫过:“我算是从今天认识了你,好了。我说了,我累了,想去休息了!”

林若曦这才离开,萧太后望着林若曦的背影,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是她现在正要忙活着三个月后,林若曦孩子出生后,给孩子做的衣服用品,也顾不得想太多,转身离开了。

“论你说什么,本宫都不会相信!”

拓跋天很惊讶的点点头道:“这个,你怎么知道的?”

不,我不会同意的,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一个人的!

林若曦视而不见听而不闻,移驾去了金鳞殿,在金鳞殿中林若曦走了进去,望见拓跋天正在批阅奏章。

“是,奴婢遵命!”

拓跋天轻叹一声,却被林若曦听见了,林若曦问道:“天,你这是怎么了?”

林若曦摆手道:“不必了,还是让臣妾自己回去就好!”

林若曦听他这样温柔的叫着,心里面暖暖的,她笑了笑,心中想着:拓跋天,我相信你,一定不会做出那些事,是我多想了,我不会问的。

拓跋天将殿内的宫女和太监们都遣走了,只剩下他们二人,所以他也没有那么多拘束,叫她皇后,而是叫她若曦。

林若曦微微垂眸,淡淡一笑:“我不生气,只是,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听你说,好了!我累了,想回凤仪宫休息!”

望见她纤丽的背影消失在金鳞殿后,拓跋天皱起没有,思索着:难道是母后告诉了若曦,发生的这些事吗?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她很喜欢和你谈话,这样也好,你们将来也会有个伴了!”

林若曦毫不犹豫给了她一巴掌,冷声道:“少在本宫面前糊弄本宫,本宫是在登基为皇后之后,才怀有了皇上的骨肉,如果按你的说法,你应该比本宫怀有身孕还早,而你为何没有怀孕的身态?不是欺骗本宫,是什么!”

她挑起眉头,问道:“太史令,你这样胸有成竹,该不会是想好了如何开罪的说词吧?”

她拿着玉梳子,一下一下梳着头上的长发,口中念着:“一梳梳到白头偕老,二梳梳到相守一生,三梳梳到生生世世……十梳梳到天长地久、相守一生!”

落雪轻啐了一口:“可是,你得罪了皇后娘娘,你是活不掉了!”[

林若曦回到了寝殿之上,落雪已经垂首站在寝殿里等候了,见到林若曦回来后,神色黯然,她不由得轻声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林若曦的心中一颤,像是猜测到了拓跋天想要说出的话,忙阻止道:“天,我今天累了,什么也不想听,你不必说了!”

林若曦看向落雪,一字一字吩咐道:“落雪,将这个践人送进冷宫之中,让她自生自灭!”

“好,你不相信,萧太后可是知道这件事,你可以去问她!对了,你知道为何皇上会在每一次我遇到困难时都保护我吗?其实,他是觉得愧疚,才会这样做的,而他和你商量的试探我是不是楚国的歼细,这些我都知道,是他亲口告诉我的,说如果不这样说,怕你会生她的气,他只好这样演戏给你看了!”

萧太后盛怒的转过身,可是没有听到林若曦的劝阻,或者任何回应,她又开始疑惑起来了。

连翘狠狠咬牙道:“还不是因为你?若不是你的出现,我又怎会激动之下,怎会从石阶上摔下滑胎呢?我恨你!”

萧太后见林若曦从她的身旁走过,并没有看见她的意思,不由得错愕,继续快走了几步,问道:“皇后,你这是怎么了?是皇上又对你不冷不热吗?好,哀家这就去找他,和他好好说说理去!”

林若曦在外人的眼中,一直都是坚强的如同钢铁一样的女子,从来都不会屈服,从来都不会软弱,只有男人流血,而她也会像男人一样刚强的流血不流泪。

林若曦质问太史令道:“太史令,你根本就不是个哑巴,为何一直要装作哑巴,难道是想夺得别人的同情吗?”

她摘掉了头上的首饰,将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万千青丝垂下,将她水蛇般的腰身,衬得更加玲珑诱人。

“落雪,你将连翘送进冷宫了吗?”林若曦有气力的问着。

“不!”拓跋天固执道:“这件事,我必须说,其实连翘以前是个女子,我是知道的,我之所以说她是楚国的歼细,想和你一同将她拆穿,这都是怕你会因为她的出现而生气,所以才会这样说的!”

落雪不解,问道:“主子,为何要将那个坏女人放出来,你不怕她会伤害你腹中的骨肉吗?”

“够了……你是不是想说她最后怀有了骨肉?”

如果,你真的要去别人,那么我只好选择离开,只有离开了,看不见听不到了,我才能想象出,你依旧只爱着我一个人,只是你不说出来罢了!

拓跋天深深叹息一声道:“那一次我因为太想念你,喝多了,所以连见到是谁,我都分辨不清楚,直到我见了她,以为是你,所以我们……”

萧太后正巧碰到了,上前来找招呼:“皇后,你这是要去哪里啊?”

“皇后娘娘,论你信也好,不信也好……”

落雪点点头,像是做了一件非常正确的事,满意道:“主子的吩咐,奴婢都做好了,请主子放心!”

林若曦转身,拓跋天忙走了过去,从她的身后,双手紧紧的拥住了她的腰身:“若曦,不要走,听我把话说完!”

林若曦摇摇头:“太后不必担心臣妾,臣妾一切都好!”

她想了想,本想转身离开,却是被拓跋天轻柔的唤住了:“若曦,你来找我,有事吗?”

“对啊,若曦,这些你是从哪里听到的!”

“你不必知道,让你去,你就去吧,不要问那么多了!”

而林若曦将寝殿内侍奉她的宫人和太监都遣走,坐在了大大的铜花镜前,正在望着铜镜中的自己。

“是因为这个太史令她是哀家的儿媳妇,哀家又岂会责怪她呢!”

不,她不相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定是楚国派来的歼细,她厉害之处,就在于会揣测人心,和她一样,她不能上她的当。

连翘虽然跪在地上,可是浑身上下没有透露出她惧怕的样子,她轻哼一声:“我从来都没有说过话,但是并不代表我不会说话,与其说想夺得别人的同情,还不如说我想保命更真切,在这个皇宫里,谁都知道,只要你说错一个字,那就是要掉脑袋的,可如果我一个字也不说,那么活下来的机会就越大!”

萧太后只好朝着她轻轻点头:“好!”

她转身,这一次拉住了林若曦的手臂:“皇后,你这是怎么了?”

落雪看得出林若曦有些吧耐烦了,她忙点点头退了下去。

林若曦见她说的如此镇定,就知道她一定有备而来。

林若曦摇摇头:“臣妾不知!”

史真的边过。林若曦的心就像是千疮百孔一般,痛的揪在了一起,一路上她面色发白,眸光暗淡,直视着前方,朝着前方走着。

说完,她还伸出手,轻轻揉了揉她翘起的小腹,弯起唇角,像是在回忆道:“皇上登基不久,那时你还没有进宫,有一次他想念你太深了,兀自喝酒消愁,可是酒这个东西越喝就越醉,一不小心他喝多了,而那时候我出现了,我见他喝多了想安慰他几句话,可是他把我看成了你,结果我们就……”

可是,她毕竟也是女子,心里面还是有柔弱的地方。

“儿媳妇?难道她真的坏有过他的骨肉,而且还滑了胎?”

林若曦的每一句话,都是像是对拓跋天,如歌如泣的倾述着她的期盼和他们之间的承诺一般,声声如玉珠敲落在玉盘之上,也敲在了她的心底。

落雪不多时回来了,望见林若曦一直坐在铜花镜前梳着乌黑的长发,她拜见过后,走了过去问道:“要不要奴婢给您梳理长发?”

林若曦却执起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缕青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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