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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时天还没亮,敖汤推开房门不由一愣,糜潞竟然把陈圆圆拉到主卧睡了,看她们睡得正熟,他也不至于厚着脸皮扑上去一起睡,悄悄退出房间。
看看时间尚早,敖汤虽说精力十足,还是准备稍稍睡个两三小时,又蹑手蹑脚返回主卧拿了件睡衣,去大卫生间冲了个澡,寻找自己睡觉的地方。虽然可以睡客厅沙发或者阳台躺椅,但有床不睡岂不是自己找罪受?对面两个房间都有床呢,敖汤跑去糜潞原本那间,床上的被褥都已经收到橱里了,转身又去了陈圆圆那间,直接爬上了圆圆的床,拉起被子盖了,嗅了嗅余香,悠然睡去。
啊的一声惊叫,把敖汤从美梦中惊醒,他睁开眼睛,看到陈圆圆一脸惊羞的站在床头,身上就穿了一条小内裤,上半身赤果果的露出完美的胸部,浑圆挺拔,惊咋之间颤巍巍的,敖汤眼睛不由发亮起来。
见敖汤盯着她看,陈圆圆连忙伸手掩住了胸口,嗔道:“不准看。”昨晚洗过澡后她便没戴胸罩——白天勒了一天,晚上当然要放松放松——早上醒来后想着回自己房间拿胸罩,哪想到敖汤竟然躺她床上了。
“圆圆怎么了?”糜潞跑进陈圆圆房间,看见敖汤没脸没皮的睡了圆圆的床,还色迷迷的盯着圆圆看,连忙冲上几步,拉起被子就把敖汤的头给蒙住了。
“唔、唔,潞潞你要谋杀亲夫闷死我啊……”
“少装样,闷不死你的。”糜潞不但紧紧闷住敖汤,整个人都骑了上去,跨坐在被子上,“你这家伙,回来可以发个声啊,不声不响地霸了圆圆的床,可不能白让你占便宜了。”
陈圆圆已经戴上了文胸,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娇笑着:“潞潞你的骑乘位很熟练呢,你们不要在我床上乱搞啊,省得我洗床单。”
砰地一声,她被枕头砸了。
糜潞嗔道:“圆圆我帮你出气呢,你好没良心。”
陈圆圆笑嘻嘻的,她刚才也只是一时惊咋,又不会真的介意被敖汤看了:“呵呵,你们腻着吧,那今天我做早饭吧,你们要是想做坏事,赶紧回自己的床上去,赶赶时间还来得及。”
敖汤终于把头钻出了被窝,大言不惭起来:“来不及的,我不是快枪手。”
糜潞赶紧把他的脑袋再次塞回被子里,等陈圆圆娇笑着跑厨房了,才把敖汤放了出来。平时早上起来虽然也常常晨练一次,可现在被圆圆说了,哪还好意思?
敖汤诞着脸道:“潞潞,你和圆圆……”
“哼。”糜潞直接用手指堵住了敖汤的嘴唇,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狠狠捶了他几下,嘟囔道,“我和圆圆怎么样不关你事,总之呢,一如既往,不准你勾搭她,也不准你被她勾搭。”
敖汤顿时失望起来,还以为可以左拥右抱了呢,不过即便失望也不会不满,糜潞这般要求本来就是她的正当权利,又听糜潞道:“今年过年我跟你回家上坟,顺带去水晶宫看白鳍豚,以后要跟你在水晶宫中住一辈子呢,我得看看那地方到底怎么样?”她转头望了望房门口,趴下身来低声道,“你老家是年三十上坟还是初一上坟的?年三十啊,那我邀圆圆初一或者初二来,不带她上坟,但可以带她去水晶宫。”
“啊?”敖汤又惊又喜,可以让圆圆知道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好事将成?可都愿意带圆圆去水晶宫了,连最大的秘密都可以泄露了,为什么不干脆年三十一起去啊?
“哼,当然不行,这可是名分大义,她初一初二来,是朋友来我们家玩,她跟着一起上坟那算什么?我可不想被红树村那么多人笑话。”
“哦。”敖汤想想也对,现在这世道,外面有情人的人多了去了,老婆知道的也不少,老婆知道后忍了的也不少,但事情不能摆到明面上,真要是哪个家伙把情人正大光明的领回家,就是逼老婆拼命了。
就拿他们三人来说,上次去红树村也有小孩子嚷嚷什么敖汤哥哥找了两个女朋友,可那只是童言无忌,真要是敖汤光明正大地领着两个媳妇祭扫祖先,把事情摆上明面了,那就少不了指指点点、闲言碎语。
敖汤心中涌起愧疚,以糜潞的家世和美貌,凭什么非要忍受这些?不由搂住了她,歉然道:“对不起。”
“哼,说对不起有用吗?说了你就会改过自新吗?不过是说说而已。”糜潞嘟囔道,“而且现在即便你想改过自新也晚了,总不能把圆圆抓起来关一辈子吧?都是你这笨蛋,平时到处露破绽。”
糜潞气呼呼的,在笨蛋蓝癸暴露秘密之前,她还是有信心把一切女人挡住的,最多是让她们做所谓的“红颜知己”,不会真让她们成了敖汤的情人。可现在,现在她只希望敖汤不要太贪心,千万别把水晶宫打造成什么三宫六院,否则她就真要拼命了。
敖汤汗颜道:“圆圆啥时候发现我秘密了?”
“哼,反正都是你不好。”糜潞也懒得在敖汤面前骂蓝癸,只是要求道,“做人要讲良心,至少大学阶段,你给我规规矩矩,不准出轨,不准勾搭陈圆圆,不准勾搭鱼芷薇,不准勾搭其他任何女人,也不准被其他任何女人勾搭。本来都不想跟你说这些,让你心里憋闷个两年的,可圆圆都知道你大杀四方了,为了不生出什么嫌隙,我还得帮你擦屁股解释。”
敖汤搂着糜潞,没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
餐桌上,陈圆圆端上燕麦果粥,苹果和猕猴桃切的精致,又点缀上葡萄干和枸杞子,伴着奶香,混合成一碗好粥,旁边又有几碟清爽脆口的小菜。
糜潞尝了下粥,羡慕道:“都是敖汤教的,为什么圆圆做的比我好呢?我也很用心的嘛。”
陈圆圆笑道:“潞潞你在很多方面都比我强,但要是样样都比我强,那就没天理了。”
敖汤也赞了一声,又问到:“圆圆,知不知道祖承嗣具体的住址?”
昨晚虽然知道了幕后黑手,但敖汤找不到地方啊?
陈圆圆奇怪道:“提那家伙干吗?”
糜潞却已经明白了:“是他向水库下毒吗?”
“嗯,我昨晚去问了……”敖汤看了眼陈圆圆,现在已经无需在圆圆面前藏着掖着了,接下去道,“问了电鳗队,鳗乙它们听到那群人说‘祖少会捞人’之类的话。”
电鳗会说话啊,陈圆圆听在耳中,虽然上次已经看过蓝癸说话了,但还是觉得怪怪的,想了下说道:“以前也确实有过他对其他养殖者的水库、池塘下毒的传闻,还有人实名举报过,不过都不了了之。”
敖汤不由疑惑道:“祖家权势很大吗?不是说只是一个排名靠后的副市长吗?红塔市里光常委就13人了吧?祖承嗣他爸在当地应该排不上号吧?”
陈圆圆笑道:“真要说权势,都在20名开外了,不过权势是相对的,在更大的权势面前会卑躬屈膝,在无权无势者面前会张牙舞爪,不要说一个副市长,就算是乡长镇长,在普通人面前都能一手遮天了。也就这几年网络发达了,大家都会上网了,有些事情才不好瞒过去,否则盖子捂得严严的,谁知道啊?”
陈圆圆对祖承嗣是厌恶的,但她已经知道了敖汤“杀人如麻的凶残本姓”,立刻明白了敖汤为什么要打听祖承嗣的住址,不由有些犹豫,杀人终究是不好的啊,嗫嚅道:“祖承嗣这个人不是啥好东西,死不足惜,可是、可是脏了你的手啊?”
敖汤言不由衷道:“也未必要把他怎么样,就像以前那什么沐青山、池云飞,不都活得好好的吗?”
糜潞撇撇嘴,她可是都听敖汤说过的,池云飞本人吸毒,被章鱼一次姓灌下去超量毒品,从此再没出现过——池云飞是吸毒过量,急姓中毒,并发多种综合症,直接成了废人,不过这事沐家池家藏着掖着,外人也不知道。
至于沐青山,则是被章鱼倒了汽油,双脚深二度烧伤,虽然现在应该已经治好了,但想来痛苦了很长时间。糜潞想到章鱼的凶残,不由瞥了瞥在地板上乱爬的蓝甲和蓝癸,且不论蓝甲,蓝癸明明是个笨蛋,应该没那么厉害吧?
而且沐池两人毕竟还是敖汤早期的惩戒,糜潞对敖汤的心姓变化可是清清楚楚,他是在缅甸才开了杀戒的——正如她一直念叨的,一旦突破了下限,就会越来越没下限——敖汤在开了杀戒后,再也没把人命看的多重,此后碰上的敌人基本上都是杀了,相比之下,沐青山、池云飞反而是幸运的了。
现在敖汤问那啥祖承嗣,说是未必把他怎么样,其实已经注定了那人的结局。不过糜潞可不像陈圆圆那般心软,对军队中长大的她来说,消灭敌人完全是理所应当的。
陈圆圆心里叹息一声,即便她不说,敖汤也很容易去红塔打探出来,即便打探不到,也可以让小章鱼去市政斧跟踪祖正成回家,还不如直接说了,她只是希望敖汤不要像新闻中的鲸灾那般肆无忌惮。
敖汤记住了地址,但也不会急着去对付祖承嗣。祖承嗣几天前刚对他的水库下毒,就死翘翘了,那岂不是主动让警察怀疑他吗?
且寄汝头颈上,月后再取。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