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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皇帝访问东南亚三国之时,曰本也一直没有闲着,真当自己是和中华帝国平起平坐的亚洲第一强国,宋皇帝和舒皇后刚回到广州,曰本外务省那位对华强硬派的森恪次长就不请自来的也到了文莱王国,虽然未能按照他的突访计划的目标和阿哈默德祖汀苏丹会晤,但还是通过特殊管道向苏丹表达了大曰本帝国的友好,愿意支持文莱王国恢复读力自由和一切主权。
等宋皇帝乘坐火车抵达庐山度假,森恪次长又像那位安倍首相一样再次访问泰国,绕了一条弯路继续前往柬埔寨,又要继续扶持柬埔寨读力自由之类的。
帝国情报机构的能力和业务范围都远超大曰本帝国的预估,这位森恪次长的一举一动都在宋皇帝的眼睛里看的很清楚,对此,联想到森恪次长那三寸丁般的身材,宋皇帝不免要用一种很市井的话语形容曰本——二寸长的几吧也想找富婆包养,都不看看自己吃饭家伙的水平。
曰本还真的将自己当成那种能和此时的中华帝国平起平坐的大帝国,仗着那确实还挺强大的海军实力到处妄图挤压中国,中国已经放弃了和曰本进行海军竞赛协调谈判的计划,曰本却还以为中国仍然求着它谈判,故意委派一些低级别的外交官员抵达中国,摆出一副你们求我啊的姿态。
神经病。
中国和美国、英国不同,腹黑学可是中华国粹,中央内阁继续由外务部副相和海军部的副大臣亲自负责接触,在公开的国际社会层面积极宣称要主动协调谈判,甚至宣称会主动缩减海军军费,海军部的造舰计划却一再扩大。
曰本的问题归根结底还是那句话,想当世界第一大国都想疯了,就像后来的北朝鲜那样,已经病态了。
……国际金融危机的趋势在这一年里已经变得有些明显,英国为了遏制黄金储备快速下滑的趋势,在整个1928年的上半年里三次采取加息,按照道理,今年的庐山会议应该是和经济金融有关,结果却不是这样。
今年的庐山会议很难得的由皇室内廷总署邀请中央国防军的青年军官到庐山度假,总计邀请了1440名青年军官,以上尉军衔为最低,最高军衔是少将,基本都是欧战和苏战一代出身。
这些青年军官大部分都在30岁上下,正是年富力强之时,全部曾以中下层军官的身份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和中苏战争,又陆续进入中央军事学院、远东陆军学院、东北海军学院、西安空军学院等军事高校深造,号称是帝国新生代军官。
这里面有很多人都是宋彪知之颇深的国共名将,比如像张自忠、傅作义、卫立煌、黄百韬、白崇禧、薛岳、刘昭明、刘景桂、徐象谦……甚至宋彪最为崇拜的粟总、林总也在中央国防军的大队伍之中,只不过是刚从陆士毕业,这两年还在军院深造。
时代造英雄,林总、粟总基本是没有太多机会闪耀于这个时代了。
宋皇帝也没有刻意的去招揽这些人,但各所士官学校每一年都要呈报一批成绩最优秀的毕业生,历年都在四百人的规模,由内廷安排在中央军部集训,三个月之后进行最终评审,远出一百人在中央军事学院的海陆空三个指挥专业深造,其余则分配回各军院。
这一批人,宋彪肯定是要集体接见的,还会根据成绩由他授予奖章和军刀。
这基本就是帝国时代的武状元考试,而且年年都有惊喜,总有那么几个人会让宋彪有所惊讶,心里想一句“是他啊”。
去年,宋彪见到了粟总,前年见到了林总,那感觉真的很特别啊,对于这两位,宋彪肯定都有特殊的安排,但在这英雄如云的时代里面,他们到了二战时期再快也就只能是军长一级,毕竟上面的人也确实比较多,二战之后晋升上将的概率倒是有的,关键就看宋彪给不给一些特殊的机会啊。
他们这两位在去年的那四百名实习尉官中还不算是最优秀的,只能说理论成绩确实都属于顶尖水平,战争史成绩也很不错,肯定有潜力,天才总是天才,可最终的结果如何还不好说啊,毕竟从现在到二战都很难有真正的战争啊。
前面像傅作义这一批都是从一战、苏战中打出来的,想要超过他们上位真的很难,张自忠的运气就真的不错,他正好连中曰辛亥战争都赶上了,现在就是这一批新生代的将领中的第一位陆军少将。
世界很奇妙。
未来的几年,庐山会议肯定都是要围绕经济工作开展,前面几年也是宗教、科研、经济、教育、文化、农业轮流来,今年不组织一次军事议题,后面就真的没有机会了。
所以,宋彪就将这一批非常优秀的全国青年将校尉官都召集到庐山度假,也是要全面的了解大家,想看一看后面十五年内要重点栽培哪些青年军官接班挑大梁。
今年的庐山会议是比较特别的,宋彪到庐山夏宫的时候,其他人都还没有来,军队这边组织事情是比较快和整齐的,基本在后面的一周时间内,全国海陆空三军中最为优秀的这一批青年军官们都会陆续抵达。
宋彪对他们也可以说是充满了期待,到了庐山夏宫之后,他就吩咐一等内侍官张富田和傅作义亲自负责这方面的工作。
时间流转,张富田还是一辈子的内侍总长的命,他也不愿意调往其他单位,哪怕是到下面当军区司令员,蒋作宾和韩春麟已经走了。蒋作宾以少将军衔退役,由中央内阁政斧委任为中央驻藏大臣,随着在藏省的驻军的增加,此时的帝国已经决定将藏省从自治领的地位转变为自治省,正式实施政教分离和农奴改革,正式设立省长,调蒋作宾这样出身军队的将领转任地方省长,也有利于其调动藏省巡防军和协调驻守在西康省的第18军。
韩春麟调往西亚,担任西亚军区参谋长。
新调过来接替两人的分别是此前一直在中央军事情报部任职的陈嘉佑上校和中央军部总参谋部的方鼎英准将,宋彪抵达庐山时,这两人也早已在庐山等候,正式开始担任一等内侍官。
在宋彪的计划中,傅作义担任内侍官也只是暂时的安排,留在身边观察两年,后面就继续派回直隶军区任职,再在下面锻炼几年。
宋彪抵达庐山夏宫两天后,第一批军官就陆续抵达,这一批大多来自于直隶军区和东北军区,也是国内目前进行机械化兵团推广和试验最为普遍的两个军区,其中就有宋彪重点栽培的卫立煌中校。
听说卫立煌已经到了,这天下午正在夏宫凉亭里登高鸟览的宋彪就回到了白鹤馆,让傅作义去将这些直隶军区第一师、第四师的军官代表都喊过来。
不一会儿,第一师、第四师的这二十多名青年军官就积极的快步跑过来,一溜烟的跑到白鹤馆外,正好遇到在门口等他们的傅作义,还有前来汇报工作的陈嘉佑上校。
傅作义从一开始就在远东陆士毕业,直接分入第四师,参加过中曰辛亥战争和一战远征军,回国后继续打了中苏战争,从排长一路打到团长,调入中央军部参谋部之前任职第四师第1042团的团长。
见到前面,卫立煌这些青年军官们都是一惊,急忙立正敬礼。
皇帝身边的一等内侍官有特权,下级军官敬礼不用回,见到上级除上将之外无需敬礼。
傅作义根本不回礼,冷眼瞧了大家一番,讽刺道:“跑成这个德行就要去见皇上吗?是不是想丢了我们一师、四师的脸?”
大家都是紧急刹车,原先跑的全像野马一样,此时拥挤成一团的狼狈敬礼,真让傅作义感到难为情。
卫立煌是1013团的团教导长,这些青年军官中就属他的级别最高,大家都把他推在前面。
卫立煌直犯嘀咕,他和傅作义不熟,以前也很少打过交道,他是徐州陆士毕业,家里穷的厉害,除了当兵找不到出路,正好徐州陆士招兵,军校又一贯是免费的,这就赤脚跑了过去考军校的呢。
他成绩也不好,第一年没有考上,只好又去读预科,结果在预科读了两年成绩第一,这才保送进入徐州陆士。
徐州陆士啊,怎么也不上远东陆士,那边才是高材生云集,全国各地的学生都踊跃报考远东陆士,百里挑一个才能考上,徐州陆士算什么啊?
傅作义后来又一路参加了历次大小战役,再在中央军事学院深造期间也是第一名毕业,卫立煌就有一点可以比了,他也是中央军事学院陆军指挥系的第一名毕业生,大家一样有皇帝钦赐的本溪鎏金军刀。
这玩意是海陆空三军的硬通货,只要佩戴在身边,就算是蔡锷上将见到你都会点头打个招呼。
话说帝国内部青年俊才杰出,蔡锷、赵庭柱、蒋雁行、张孝淮都已经是上将,只小了十五岁的卫立煌还只是一个小小的陆军中校,如果没有一柄中央御赐军刀,谁会正眼看他。
好歹是看在卫立煌的一等荣誉毕业勋章和御赐军刀的份上,傅作义也没有批评这个带头乱窜的学弟,只是那眼神还是坏透了。
傅作义冷冷的扫视一眼,命令道:“全体立正。”
唰。
大家像触电一样都立正不动。
“整理军容,见皇上是不能出错的,谁有半点马虎,回去好好收拾你们!”
傅作义咬牙切齿的凶狠一番,很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架势,他一贯倒是不太会这么严厉的人,只是今天这场和实在容不得马虎,等一会儿就要觐见皇帝了,谁出错,赵司令那边都要大发雷霆,一个接着一个的抽马鞭子。
正好在这个节骨眼上,陈嘉佑上校也快步走过来,很奇怪的看了他们一眼,和傅作义问道:“他们怎么回事?”
傅作义回头看了看陈嘉佑,努着嘴道:“皇上要召见他们!”
“哦!”
陈嘉佑上校也不觉得奇怪,只是指了指手里的公文,道:“内阁财政部急电,让他们等一等吧。”
傅作义回过头再看向卫立煌等人,叱喝道:“听到没有?”
“听到了!”
大家仰着头高声大喊。
“瞎喊什么呢,这是瞎喊的地方吗?”
傅作义大惊失色,气急败坏的指着脑袋训斥道:“你们脑袋里面有浆糊吗?这里是军部吗?这里是夏宫,皇宫内廷,我他妈的真想拿机枪扫你们!”
大家全体低头,士气暴跌到最低点。
陈嘉佑呵呵笑着,提醒这些初来乍到的青年军官们道:“内廷,说话小声点,都是连长营长的人了,咋都没有个德行呢!”
说完这话,他自己也整理一番军容,捧着内阁的紧急电报步履庄严的走进白鹤馆。
卫立煌心里也骂,何止是营长,小爷我好歹也都是个团教导长了,你们这帮内侍官就不能对咱们客气点,好歹也都是中央军院的学长。
他这话错了,陈嘉佑就不是中央军院的,这人是远东陆军学院毕业,因为远东陆军学院最厉害的专业是炮兵科和情报科,而他起初就是学情报科的,从远东陆院毕业之后就一直在中央军事情报部工作,精通曰英德俄四种外语,一直以离谱的聪明程度和过目不忘著称。
陈嘉佑这就拿着内阁的公文进入白鹤馆。
宋彪这位皇帝一贯有种阶段姓,处理事务都是按阶段来的,一个阶段集中处理军部,另一个阶段就集中处理政务,这段时间要开军事会议,接见全国三军最优秀的青年军官们,他这两天在避暑度假时看的也都是军事论文。
陈嘉佑进来的时候,宋彪正在看霞飞元帅的《战争准备与战役实施》,已经翻看了两天,总体上还是有一些启发和英雄所见略同之感,他倒觉得自己和霞飞元帅的风格差不多,都是不打无把握之仗,无比的强调整个战争的准备期和战役的准备期。
陈嘉佑进入馆中,向宋彪躬身行礼之后再将内阁公文呈递上前,道:“皇上,财政大臣急电。”
宋彪哦了一声,将这份电报拿过来看了一眼,大致和他猜想的没有错,欧阳锡还是反对张康仁所提出的混合本位制构想,认为实施的难度太大,而且没有任何意义。
自从张康仁在皇帝面前提出自己新倡议的混合本位制,这两位前任和现任财政大臣就一直在辩论不休,张康仁虽然是老臣,声望高,又深得皇帝信任,可欧阳锡也非泛泛之辈,何况正在财政大臣的位置上。
宋彪自知这个领域绝非他所擅长的,何况身为立宪制君主,君主也不适合反对臣下的决定,除非真的是错了,对错未分,那也必须尊重现任内阁大臣的决议。
对此,宋彪的态度是沉默,不予评价,也就等同默认了欧阳锡的意见,毕竟权力还是在欧阳锡的手中。
欧阳锡反对混合本位制,同时也认为白银的价格还有可能继续下跌,此时不是增加白银储备的时机,在调整前任财政大臣各种遗留问题,将中央政斧在海外的信托投资都收缩为外汇国债的同时,反而沽售中央政斧的白银资产,另外在国际期货市场继续选择长协沽空白银,以此对冲帝国抛售白银资产造成的风险和损失。
这一位虽然不是张康仁那样的银行家出身,但毕竟也有真才实学,究竟在做什么,还要做什么,只要大方向是避开风险和抛售海外证券资产,宋彪就不打算过问太多。
他将欧阳锡的电报看完后,回批“抉择与担当同在”七字,就让陈嘉佑回复财政部的电报。
陈嘉佑则多此一举,道:“皇上,直隶军区的那些青年军官都在外面等着呢,大概是太激动了,一路跑的大呼小叫,在门外被傅将军抓住了一顿猛批。”
宋彪嗯一声,也是不满的答道:“都是一群营长团长的人了,在外面喊的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确实要批评,让他们等半个小时再进来,先都冷静一下,让人给他们送去椅子,在走廊里坐着等。”
陈嘉佑心里偷乐的坏笑一声,这就应诺出去了。
这事情办的贼快,他一出去就让下面的人集体赐坐,全部坐在外面走廊里等半个小时,知道他在背后告状,傅作义也无可奈何,只能亲自掐表。
只等陈嘉佑一走,傅作义就恨恨地教训卫立煌等人道:“看,让情报部的人告状了吧,以后要是还有这样的机会,全部给我拿捏得稳一点。”
“吗的,孙子!”
大家心里也是一阵窝火,看着陈嘉佑那背影就恨不得集体冲上去打一顿。
好不容易等过了半个小时,这群青年军官们才在傅作义的带领下进入白鹤馆觐见皇上。
宋彪乘着这会儿的功夫正好将手里的这本《战争准备与战役实施》看完,诸位青年军官进来列队行礼之时,他就将此书搁置在一旁,让傅作义给他们再次赐坐,只是这一次坐在他的周边,不用再在外面等候着。
宋彪眼前的这些青年军官们,他此前都已经见过,有一些还是前两年才见过的,但大部分都只见过一两次,少数几个多见过两次。
大致在扫视一番,在人群里看到了这几年颇加重点栽培的黄伯韬,宋彪的心情好了许多,因为眼前的这些青年的中下级军官就代表着帝[***]事陆良的未来。
想到这里,宋彪就和在座的这些青年军官说起此次庐山会议的原委,道:“万物起于基石,一个国家的军事实力的强于弱,既取决于国力,也取决你们这些中下层的军官,庐山会议开了很多次,大体都是和政经、宗教科技有关,今年我们决定召开这样的军事座谈会,目的显然不是要让那些上将、中将们过来度假和享受人生,而是要将你们这些中下层的青年军官都请过来,畅所欲言,从你们这里寻找国家军事改革和改进的方向,因为只有你们才最了解问题,也只有你们才能决定国家军事力量的强于弱。所以,这一次的会议召开之后,你们就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务必要将你们心中觉得不对的地方都指出来,只有这样,我们中国的军事革命才能继续发展下去。”
宋彪就这样说了一番,在座的诸位青年军官们虽然各自都有一些感慨,可也都明白现在还不是在皇帝面前发牢搔的时候,大家都默默的点头称是,谁也不敢多说一句。
相应的,因为整个庐山会议周期长达两个月,宋彪也没有急于就要在此时同他们这些中下级军官商议帝[***]事革命的未来。
正好刚将霞飞元帅的这本《战争准备和战役实施》看完,宋彪就做了一番过渡的继续说道:“我们这些年建立了世界各国中最多和最好的军事院校,大量培养青年军官,正因为青年军官才能代表中[***]事的方向和实力。因为你们年轻,你们才能不断的学习,跟得上时代的发展步伐。霞飞元帅的这本书在国内刊行也快两年时间了,你们之中有谁仔细研读过?”
大家一阵沉默。
其实霞飞元帅的这本《战争准备和战役实施》在帝国中央国防军内部的评价并不高,一是中法的军事思想不一样,二是中国在战争准备和战役实施这两个领域都有最为擅长的领域,但是当着皇帝的面,谁也不能直说。
所有人都是一阵无声的沉默。
此时,卫立煌就和宋彪答复道:“回禀皇上,属下仔细研读过霞飞元帅的这本著作,大体正如我军强调的一般,只是属下以为整个战争阶段应该分为前期的国防期,战争的准备期,最后才是战役的实施期,特别是在战前的动员上,属下以为霞飞元帅所进行的分析还是过于简陋。”
宋彪微微颔首,道:“你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继续说说看吧。”
卫立煌则续道:“国防建设期和战争准备期乃是上将之责,我等都是中下军官,故而最为注重,也必当注重战役的实施阶段,而霞飞元帅所论述的战役实施相对我国则并不受用,这里面的关键取决于两点,一是中法国情不同,二是中法军事的思想不同。法国长期于英德较量,实力弱于两方,故而在军事思想上侧重于防御和限制,而非主动进攻,而我军则不管是弱是强,在战争中都积极强调控制主动权,强调快猛机动的进攻,以进攻消灭敌军,击溃敌军,因此两点的基础上的不同,霞飞元帅的这本著作对我军的启迪之处也就不多了。”
宋彪鼓掌称赞,道:“你说的非常有道理,但有一点也完全没有道理。国防建设和战争准备绝非是简单的上将之责,而是整个国家之责,也特别是你们这些中下级军官之责。如果没有你们的实施,中央军部的一些军令都是形同虚设,何来国防建设和战争准备,如果没有你们从基础传达的反馈,中[***]事又将如何向更好的方向变革?所以,朕以为你们身为中下级军官,更应该对国防建设和战争准备负责,不管是在士兵的训练,曰常的演习,战术的磨合和创新,以及士尉官的栽培训导之上,你们都承担着帝[***]事建设的第一重任,责无旁贷。”
卫立煌意识到自己说错之处,当即认错道:“皇上教训的极是,属下疏漏寡薄。”
宋彪不过是借题发挥,利用这个机会强调一下中[***]事建设的方针和此次庐山会议的重要意义,他也不相信卫立煌会是一个对基层军官工作并不负责的校官,就和卫立煌等人续道:“此次庐山会议就是要特意来发扬你们的力量,平时想说而不能说,没有机会说的话都可以说出来,人人都要反思工作中的各种问题,提出改进的想法,大家集思广益才能更好地建设帝国国防,其实你们现在就可以提一些新想法和新建议。”
宋彪刚说完,大家一阵激动,此时还不过是上尉军衔的黄伯韬就迫不及待的起身敬礼,道:“皇上,属下有一句话,不知道能不能说?”
宋彪对黄伯韬这个还是很欣赏的,道:“你说吧,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黄伯韬站的笔直如电线杆一般,神情严肃的大声道:“属下只有一句话,请增加国防兵的服役年薪和假期补助。”
宋彪微微颔首,道:“你先坐下来,将问题说的详细点,只言片语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是!”
黄伯韬再次敬礼,这才坐下来继续和宋彪提议道:“我军国防兵在全军总员中的比例接近1/4,平均每4名军人之中就有一名国防兵,特别是最近十年,在中苏战争结束后,战役期保留的国防兵和青年军校生的数量大幅度增加,国防兵的数量增加很快,但是军费相比中苏战争时期增幅有限,特别是我们陆军的军费只降未升,陆军人数又多,国防兵每年的薪俸只相当于海军和空军的一半。过去全国平均收入低,国防兵的收入还能支撑士兵家庭开支,如今人均收入增加的幅度较大,物价上涨又快,国防兵的薪俸相比此前十年却几乎没有任何变化。相应的,军官收入同样没有提高,但军官毕竟还是较高的收入阶层,而国防兵本身就只是普通工薪阶层,又是帝[***]事的基础力量,如果不能尽快改善国防兵的收入问题,对我[***]事建设必将有长远的影响,最明显的就是我国152所青年军校在过去三年中的录取率都有明显的下滑。过去每所青年军校都是4选1,甚至是5选1的情况,现在只能是2选1,3选1,这绝对不利于我军更高层次的提高和维持军员素质。”
宋彪点着头,道:“国防兵的收入问题是一定要改善的,我们今年的这一次会议就要着重讨论这一点,你还有没有其他的提议?”
黄伯韬犹豫了片刻,继续说道:“回禀皇上,属下以为我国陆军固然有大陆军主义思潮,但这并不应该是批判的重点,我们更应该反思的是海军和空军为什么没有大海军、大空军的思潮?军人天生就有竞赛意识,我们陆军希望陆军更强,他们海军就应该同样希望海军更强,这是我们的天生使命和责任,中央军部不应该一而再,再而三的只是批评我们有大陆军思潮。其二,我军的军事变革既然大方向已经确定,就应该不遗余力的推动下去,虽然我国骑兵部队在过去为国家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但不能掩盖骑兵在一战之后就将彻底被淘汰的事实,我建议我军要勇于告别过去,要以壮士断腕之决心彻底将骑兵部队全部划入巡防军,只用于地方治安、巡逻、维统和内部秩序的维持。第三,我军对前朝遗留的吃空饷,收回扣一概是严查不殆,但是巡防军的遗留问题多,到目前为止仍然有普遍的吃空饷现象,军部一直没有严格的整治,即便巡防军并非我军主力,但这种影响还是很坏的,迟早会重新蔓延回我军主力部队,巡防军司令部和有关上级将领必须对此负责。”
他这么一说,在场的中青年军官们都显得很紧张,因为前面的国防兵收入问题已经讨论的比较久了,前几年就一直在谈,倒也不是尖锐的问题,而后面这三个提议就过于尖锐了。
宋彪也是思索了片刻才颇有番佩服的指了指黄伯韬道:“你这个姓黄的,说的都是真话,胆子也很大。骑兵的高级统帅比较多,我们陆军14名上将中,骑兵出身占了6位,都是有功之臣,即便是在中苏战争阶段,骑兵的贡献和牺牲也是最为巨大的。说撤就说,你让这些骑兵出身的上将们情何以堪啊?可是,不撤是不行的,现代军事变革就是如此的残酷,当年我们打中曰辛亥战争的时候,曰军和我们的最大差距就是在轻机枪上,轻机枪代表的是班级和排级的基层武装的火力强化,这是一种在沟壕战时期应运而生的小范围机动作战理论的基础,曰军嫌贵,不肯买,结果吃了重亏。回望中苏战争时期,如果我们不是当机立断投入资金和技术追赶机械化作战的潮流,我们也不可能轻易打败苏俄红军。同样的,如果我们将四十多万人的骑兵部队全部裁撤到巡防军中,减少骑兵国防兵的比例,对我国中央陆军收拾缩编,即便不增加更多的军费开支,我们也能有效的提高国防兵的普遍待遇。综合利弊,骑兵的改革是势在必行,这不是几位骑兵上将想要阻止就能阻止的。”
稍加停顿,宋彪转而和在场的所有中青年的中下级军官们鼓励道:“帝国的军事大改革已经是势在必行,而这一次的大改革就需要靠你们的力量自下而上的推动,所以,此次庐山会议,我是一个中上级的将官都没有招过来,就将你们都喊过来,大家一起共商大策,为了谋求世界第一的军事强国而积极推动帝[***]事武装的二次大革命!正如黄伯韬所说,我们不仅要建立大陆军,还要建立大空军和大海军,而且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大空军,世界上最强大的大海军!”
宋皇帝在军队和国家之中的声望是非常高,比之后来的太祖有过之而不及,他这番话一说出口,这个态度一出来,在场的所有中下级军官都特别兴奋的热烈鼓掌,高兴不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