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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放了他,再这样下去他就没命了!”双手使劲扯着阿衍颈上缠绕的马鞭,却怎么都弄不下来。
“阿瑟,你过来我这边,我就放了他。”他冷冷开口,又加了几分力道。
见阿衍面色发紫,双眼翻白,在看他神情冷硬,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架势,此时的我没得选。
“我过去!你快松开手啊!”我急的快要哭出来,边往他那边跑去,边回头看阿衍。
我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他的白马下,被一只强有力的手捞上马背,他收回马鞭,阿衍像块木头一样栽到地上。
还来不及再去看阿衍一眼,白马仰起前蹄嘶鸣一声,如闪电般奔跑。风在耳边呼啸,眼睛被吹得睁不开,我下意识躲在他怀中,听着那里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眼看就要出城门,我急着挣扎着身子,一双手撕扯着他的前襟。“你要带我去哪儿?快放我下去,快点儿啊!”
他一手握住缰绳策马,一手抓住我的两只手腕别到身后,往前一推,将挺着胸膛的我扣进怀中。
熟悉的气息喷洒下来,连忙低下头,身子也不敢动弹,以极其别扭的姿势拧着身子坐在他怀中。
“怎么不说话了?阿瑟你这个害人精,就不能乖乖听话待着。”他从牙缝中一字字挤出,还有些无奈。
“你快让我下去!留阿衍一个人在那里怎么行?他的身子骨弱,地上那么凉,万一沾染风寒怎么办!”我大吼,脑子里全是阿衍。
“你在意他?”他猛然收手,将我往怀里压去,胸膛相贴四目相对。
“对,我在意他!”他还只是个孩子,况且这场祸事还是因为我。
他危险的目光落到我的唇上,双脚猛夹马肚,那马奔跑的速度又快了些。片刻后,他忽然钳制住我手腕的手,搂住我的腰旋身下马。
一阵天翻地覆,我惊叫出声,他将我压在地上,低头将还未完全喊出口的叫声全数吞下。他咬上我下唇的伤疤,惩罚性的施加力道,我使劲推着他的胸膛,却被他牵制住压在耳边。
“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听到了没有阿瑟?你的心里只能有我,只能在意我,其他人想都别想!”
他一遍遍呢喃,扯开我的衣领,凉薄的唇袭上玲珑锁骨,后竟发狠的用牙齿啃咬。
“疼啊……你快放开我!”我几乎要哭出来,手脚并用将他推离。
恐是我叫的太凄厉,他停下动作,双臂撑着地面,低头看被困在身下的我。我的锁骨处,鲜红的牙印渗出血丝。
“阿瑟,对不起……”他俯下身来,将全身的重量全数压下,双臂环抱住我的身体,轻轻吻上那咬痕,舔弄着血迹。
我动弹不得,胸中气息越来越少,连话也说不出来。
“你一定是气我,所以才说出在意别人的话来报复。除了我之外,你怎会在意别人?那小子一袭白衣,玉冠束发,你定是想我的,才把他错当成我。”
是阿衍像极了他,我才会答应留下来,才会觉得他可爱,才会莫名其妙强吻了他?
“不是!你别再自作多情,我喜欢阿衍,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我奋力将他推开,坐在地上大口喘息,他亦如此。
“阿瑟……”他刚想靠近,我便往后退,警觉的注视他的一举一动。
“不要再躲了,阿瑟,我们回家好不好?”他伸出手想要拉我,僵直的停在原处。
“醒醒吧,我们回不去了,再继续自欺欺人有意思吗?”我冷笑,现在看不清的怎么变成一向清醒的他了。
“只要你愿意,我什么都能做到。我是南凌皇帝,手里握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不要去南疆了,我们这就回京都皇城,你是我最爱的女子,我会给你世人仰慕的地位和权利。”
“这张脸已经留给你了,你究竟要做什么,非要将我逼上绝路不可吗!”我大吼,他怎么不明白,怎么能不明白,这一切都回不去了,再也不可能回去。
“我没有想要逼你,我只想跟你回到从前,哪怕是回到你是父皇贵妃的时候也好,至少你是在我身边的。”他颓然坐在地上,单手掩面痛苦轻泣。“你离开京都后,我如愿以偿登上皇位,并给父王母妃正名,将其灵位迁回南凌皇室。要做的事情一件件完成,可我的心却越来越空。阿瑟,原本以为你只是占据我心的一个角落,可等你离开了才发现,我的整颗心装的竟全都是你!”
他缓缓看向我,濡湿的脸在阳光下发出悲凉的光泽。“我真后悔让你离开,后悔在乎朝廷大臣的议论和选那些蜚言流语。阿瑟,从今往后,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什么,绝不再有半点犹豫。我也再不提给你换身份的事,阿瑟就是阿瑟,任谁也不能替代。旁人说些什么,管我何事?我只要能与你日日夜夜时时刻刻,长相守到白头就好。”
“你别再说了!你这个骗子,我再不会信你说的一个字!”
我慌张从地上爬起来,撩开裙摆跑着,也不知道要跑去哪里,只是想远远的离开他,越远越好,最好再也不要见到。
耳边传来马蹄声,我奋力跑着,却还是被他擒上马背。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控制了我这些年也该够了,我无财无色,等去了南疆,这条命也不过一年活头,你怎么就不能给我一个清净,为什么?”我扯着他的衣衫,发泄着心中怨恨。
“我不会再让你离开,绝对不会。”他眼神坚定,双脚夹紧马腹,那马又加快了速度狂奔着。
我又恨又气,拨开他的手想要往下跳。这种速度下跳马,简直是自杀,跌断脖子那也就解脱了。
他单手按住我的脑袋将我整个上身压在马背上,并用腿缠绕我的腿。
“阿瑟,我绝不会让你再离开,你死了这条心吧!”
风驰电掣的奔跑速度中,他的话如利刃夹在在风中直戳我的心,他怎么能这么狠心,非要逼死我吗?
白马终于停下脚步,他把气力耗尽的我抱下马,转身投入一座院落。
我在心中苦笑,接下来又是囚禁吗?除了这个他还会些什么?
“若你不喜欢皇宫,我就陪你在这住下可好?”他拉住我手,小心询问。
“你看这里是正厅,那里是厢房,还有厨房和马棚。虽是寻常人家的布置,但也五脏俱全。我知道你想过平静的生活,我们现在这里住下试试,等腻了再换到别的地方可好?”
我木偶般被他拉着四处转,心中又是一阵冷笑。
与我在这里住下,过着寻常人的日子,你的王位怎么办,你的南凌基业怎么办?
到头来不过是些哄骗我的花招罢了,等回来皇宫,我就跑不掉了,只能做你口中乖乖听话的女人。
“阿瑟你怎么不说话,哪里不满意吗?”
“若是你能从我眼前消失,我就再满意不过了。”
我猛然抽回手,转身回了内室,利落将门闩上。
“阿瑟,阿瑟,你这般不想见我……”紧接着是一声重重叹息,他没再继续纠缠。
我坐在房中,梳妆台前铜镜用红布蒙着,被我一把拉开。
镜中的女子面容哀怨,眉眼已然不会笑,只是毫无生气的摆在那里,任谁见了都不想多留意几眼。还有那条伤疤,蜿蜒半片脸颊。想不明白,这样的我他还费尽心思从京都追来这里,强行留在私宅做什么?
事到如今,我还有什么利用价值?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这么做的呢?
等到月色染上轩窗,我打开房门,坐在地上的他立刻站起身来,笑着跟我说话。
“阿瑟,是不是饿了,饭菜已经备好,快去吃些吧。”
未等他把话说完,我砰的一下关上房门,拒绝他的好意。
“我把饭菜端到门外了,就算不想见我,也不能饿坏了身子是不是?”
我选择忽视,直接上榻睡觉,反正心中苦闷委屈,也吃不下什么东西。今天白天发生的事情太多,气力消耗殆尽,脑袋一沾到榻,就忍不住合上眼睡了。
好久都没做梦了,想不到今天来了。梦见的不再是那片云雾缭绕的林子,而是我与阿衍的心房,他坐在书桌后面,笑着看躺在榻上的我。忽然间,有人从后面此中阿衍的心脏,刀尖穿透他的胸膛,血从心口喷涌而出,染上铺在书桌的《画堂春》……
“不要不要!阿衍……救命啊……救命啊……”
睡梦中听见一声巨响,我被搂进一具精瘦的怀抱中,他的声音透过梦境,传入我的耳朵里。
“不怕不怕,有我在,有我在。”
“阿衍,阿衍呢?阿衍……”
迷迷糊糊的我还在呢喃,感觉抱着我的双臂环绕的又紧了些,本想挣扎,可早已没了力气,继续昏睡过去。
不知谁的手指摩挲我肩胛骨上的伤口,每次摩挲都极轻,像是羽毛抚弄,但那伤口也是疼的,我忍着,还沉浸在睡意中不肯醒来。
“阿瑟,还疼吗?”
微凉的手指抚弄我的唇,由轻到重,一寸一寸不愿放过。
“你昨夜口中唤着别人,我都听到了,心也跟着疼了*。阿瑟,你真是个害人精,若折磨我才能让你出气,我甘之如饴。”
唇瓣忽然被温热的触感袭上,紧接着一股熟悉的气息喷洒在我眉眼口鼻,我想说话制止,却被他瞄准时机登堂入室。
我挣扎着,狠狠咬上他侵入的舌,接着用尽全力一把推开他,坐起身子怒视他。
他双眼一眨不眨紧紧盯着我,抬起手背擦拭唇上的血渍,样子极其邪魅。
若是放在以前,我定会被他摄取魂魄,甘愿做个牵丝木偶。可如今,我只觉得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不知道他又会怎么利用我。
“滚!”强装镇定,对他吼出声才发觉那是颤抖。
“我去命人备些吃的,昨天晚上也没吃饭,你该饿了。”他起身下榻,仍旧对我笑。
“滚出去,别再跟我说话,别再让我看见你!”抄起榻上的枕头扔过去,他也不躲,长长叹了口气后转身离开。
圆桌上摆满了食材,他手中端着一碗刚出锅的鸡丝小馄炖,正耐心替我吹凉。
“尝尝这个,厨子是我特意从你宫中带出来的,他最熟悉你的口味。”
又是宫中,那个我被囚禁无数个日夜的地方,他怎能觉我对那里的人和物是喜欢?
“啪!”我一把挥开他送到唇边的白瓷小勺,起身将桌子掀翻,无视这满地狼藉,瞪他一眼后转身离开。
回到房中还不到片刻,外面就吵了起来,又是敲锣又是打鼓,闹得我连觉都睡不好。
“阿瑟,我请了杂耍班子,知道你一向喜欢热闹,别老在屋里闷着了,快出来看看吧。”
原来是杂耍班子,怪不得这么吵。忽然想起二月二龙抬头,宫中好不热闹,扎了戏台子,请了戏班子,连怜儿这样的人都被请进宫中,却独独闪下了我。
我本就是个无关紧要的人,有用了拿出了使一下,没用了就随手一丢。
“阿瑟,你想看什么让他们演就是,快些出来吧,今天日头好的很。”
“都给我滚远点儿,我什么也不想看什么也不想听,只想一个人静静!”
紧接着喧嚣停止,外面又恢复了平静。我蒙上头,用棉被将自己团团缠住,想到从前就心中痛如绞割,又想起阿衍,心中满是担忧,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有没有伤到。
今儿个的午饭也被我摔了出去,面对这些他始终一声不吭,我知道他在等我把气都撒完,像从前那样他认为闹够了就好了。
月色朦胧中,外面响起一阵轻柔音乐,是用叶片做乐器,吹奏的棠梨煎雪。
这世上只有一个会这样做,难道是南宫正来了?
按耐不住心中狂喜,没有细想就推开门。房门前,月光下,他一袭白衣,飘逸若仙,手中捏着叶片送到薄唇间,轻柔的曲调婉转悠扬,是棠梨煎雪没错,来的人却不是南宫正。
我转身回房,去被人搂住腰身制止。
“你要做什么?快放开!”
“阿瑟,还记得那年我们同坐棠梨枝桠,你唱歌给我听吗?想不想再到树上坐一坐,我还想听你唱歌。”
不等我反应,他便搂着我的腰身施展轻功,飞至一处高树上。这棵树比棠梨树高处许多,我不敢往下看,却倔强的退出他的怀抱,不让他碰触分毫。
“阿瑟,看天上的星星多亮啊,要是所有的事情都跟之前一样那该多好,我们回家吧。”
“事到如今你还说这些做什么?真不知道该说你顽固还是蠢笨。已经回不了头了,不要再苦苦相逼了好吗?”我忍无可忍,提着气说道,尽量让自己坐的直一些,生怕一不小心摔下去。
“不试一试怎么知道?阿瑟,我知道你还爱我,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见我一脸防备,他也不敢上前,话语中透出焦急。
“说的轻巧,想起以前的事你也会怀念,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但那些回忆和利用阴谋扭打在一起,分不开的。只要一想起过去的美好,紧接着痛苦的记忆就如洪水猛兽般袭来。可若不去想之前的美好,又哪来的勇气跟你重新开始?所以,我们回不到从前了,永远也回不去。”
他没再开口说话,只是重重叹息,一直到将我送回房间也没再说一句话。
次日清晨,阿衍来了,还带了一群家丁,前来要人。
“快将我娘子放了!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妇,还有没有王法了!”阿衍牟足了气大喊。
我站在房门外,掩嘴轻笑,他站在一旁看着,脸上闪过阴郁。长腿一迈,去了门口。隔着一扇门对外面喊话。
“不巧我就是王法,劝你们快些回去吧,不然会死的很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