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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要活在世上,或多或少总会有不堪回首的伤心往事,无时无刻地折磨你,哪怕在你病榻临终前,依然阴魂不散地吞噬那残留在身躯里的最后一丝懊恼与忏悔。
人只要动了感情,或悲或痛总会有刻骨铭心的情感纠葛,斩不断理还乱,数年、数月、甚至短短数天的爱情之旅,会让你的灵魂一生都承受着炼狱般的煎熬与钻心般的痛楚。
成大业者,能凭借钢铁般的意志和蛇蝎般的冷血,豪迈践踏心灵的苦楚与创伤,在人生路上披荆斩棘,在权力颠峰引亢高歌。
中庸之辈,只能在喟然长叹中唏嘘度日,颤巍着佝偻躯体抱憾终生,油尽灯枯之时,两行老泪纵横,挥别半世辛酸。
“棺材”探测扫描结束后,两人并没有急着给我重新上手铐脚镣,而是将我挟持到左侧四层办公楼底层第一个房间外。
“进去,”缪芊芊的鼻孔朝我微微一扬,“衣服和裤子全部脱了,把自己洗干净!”
我走进房间一看,里面原来是间极其简陋的淋浴房——除了墙上一只莲蓬水龙头、两枚生了锈的挂钩,地上半块用过的肥皂、一双已经破裂的橡胶拖鞋之外,再无它物!
虽然正值冬季,但正午时分昆明的气温有如初夏暖春,宽衣解带亦不觉凉意。
除去衣服,下意识地扭头看了眼门外,发现缪芊芊侧着身子扭转了头,半边脸上挂着清高与不屑,而柴少妍则冷脸正眼盯着我的身体,一副公事公办、态度严谨的样子。
我两手勾住裤带边缘往下扯的时候,脑子里忽然想起那天从京城回来后,日日夜夜与白小玉在一起的快活日子,她那曼妙胴体似在眼前,诱人体香犹在鼻间,一个不留神裤裆里竟然起了荒唐反应,凶器不受控制般渐渐昂起了头!
我暗暗叫苦,眼角忐忑不安地瞥了柴少妍一下,发现她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丝毫没有害羞避嫌之意!
没办法了,我只能尽量躬起身子,尴尬地干咳一下除下了内裤,只听柴少妍轻咦了一声!
我心头一颤!虽然现在已经成功混入了监狱,但我知道这个监狱有很多区域,而我的身体外貌让我进了人妖监狱区,但最担心的就是被人发现其实根本就不是人妖,而是由正常男人,性取向完全正常,在这个监狱区的最大好处就是能够去女人的监狱区,和男人的监狱区,我也是为了能够及时的和火爆女她们联系才不得已这样的!
如果事情败露了,那会不会被强制转移到其它监狱去服刑呢?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起来,正积极思索着该用什么借口措辞来解释这不合情理的生理现象时,只听缪芊芊别转着脖子问道:“怎么了,头儿?”
柴少妍淡淡回道:“哦,没什么。”
我战战兢兢地打开水莲蓬,惊魂未定地看了眼门外,却发现柴少妍也已经扭转了脸,半侧面颊似乎蕴起了几分红晕……
冲洗完毕,我开始了新人报道式的“串门”:
第一站,三楼教育科,接受监狱的教条教育和安全教育,一番苦口婆心的教诲下来,我意识到刚才洗澡时自己的担心实在是多余的——因为这座人妖监狱区里,除了“正宗”人妖之外,还关押着生理上畸形和心理上分裂的变性人、双性人,像我这样的生理现象,或许在狱警眼里只是另类的发育变态或典型的整形失败!
第二站,生活卫生科,领取了杯具、洗具、床单被褥,还有两套崭新的囚服,囚服外套是淡青色的,肩背和口袋处印有竖条白杠,内衣则是普通棉质四角短裤和白色立领衬衫,鞋子是青帮胶底解放鞋。
第三站,狱政科,拍照、摁指纹,得到了自己的“监狱身份证”:黑林铺监狱,囚犯编号9101,姓名林幽。
第四站,医务室,医务室位于办公楼底层——与我一开始洗澡的房间仅两门之隔,走进门后是条纵深的走廊,走廊边最起码隔有五、六个透明玻璃门窗的房间,房间外挂着蓝底白字门牌:值班室、急救室、注射室、输液室、一病房、二病房……看样子医务室几乎侵占了半幅楼层。
医务室内很安静,静得就像到了太平间。
里面也很干净,地砖干爽,有如新铺;玻璃明亮,有如新擦;床单整洁,有如新换;墙壁素白,有如新刷。
我被带进了注射室,由柴少妍守着我,缪芊芊则出去叫医生了——医务室的工作人员似乎并不多,至少我进来的两分钟时间里并没看到半件白大褂。
对着透明的玻璃门照了下自己的身影,想看看穿上囚服是副什么样子。但由于玻璃太过透明,又没有深色背景作底映衬,因此起不到镜子的效果,只感觉自己在玻璃中像一条迷雾中的幽灵,虚幻朦胧,隐约模糊。
“9101,你要记住……”
“呃?”扭头茫然地看着柴少妍,半晌才回过神来她是在跟我说话——9101这个代号,从此将正式替代我的姓名。
柴少妍双目平视着我说道:“进了牢房就要懂得守规矩,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别说!别小年夜带你进来,大年夜就替你收尸!”
我嘴角微微划了道苦笑弧线,低下头避开了她的目光——不知怎么搞的,从进监狱大门开始我心里就生起了自卑感,再也没了终审宣判前的那份潇洒与坦然。
“还有,再提醒你一点,”见我不吭声柴少妍又提出了一条警告,“逢人别叫哥,要叫姐!否则会挨巴掌的!”
柴少妍的语气虽冷,但我听着却是感到心里一暖,喉咙里无意识地轻轻“恩”了一声。
外面走廊里传来了细碎脚步声,顷刻间便飘进来两件白大褂,也都是女的——到目前为止,我在监狱里还没看到除我之外的第二名男性!
“柴监,你好啊!”跟柴少妍打招呼的是一名年长白大褂,五十来岁,皱皱的鼻子上搁着一副宽框眼镜,医护帽下露出少许花白头发,宽大的白大褂披在身上松松垮垮,胸卡工作牌上写着:医务室,李芙珍。
“你好!李医生,”柴少妍在我面前第二次露出了吟吟微笑,第一次是在监狱门口与文昌警员握手时,她晒着两排雪白贝齿朝李芙珍颔首歉意道,“不好意思啦,又要麻烦你们了!”
“不麻烦,不麻烦!”李芙珍呵呵笑着摆了摆袖管,走到我跟前扶了扶眼镜仔细打量了下,面带惋惜地摇头轻叹一声,“唉!风华正茂呀!”
我听得心里一阵酸苦,无奈再添几分。
“去那边躺下吧,”李芙珍伸出略显干瘪的手朝注射室角落里一张铺着白床单的钢质折叠床指了指,“把裤子脱下来!”
我默默地爬到床上躺下,另一名体态饱满的白大褂跟了过来,右手握着一支针头粗大的金属质针筒,伸出白皙左手在我臀侧轻轻拍了一下,眨着长长的眼睫毛细声说道:“侧躺,裤子脱下来!”
由于戴着严实的白口罩,我看不到她的面容,也看不出她的年龄,只能看到她的胸牌:医务室,谈丰华。
我顺从地背转了身子侧躺着,别扭地用铐在一起的双手钩住了裤带往下扯,扯了半天才总算露出了半个屁股来,回过头小声问道:“这样行了吗?”
“行了。”谈丰华竖起针筒,拔掉针尖盖帽,大拇指在针筒下端一个红色按钮上轻轻一摁,只见她的手微微颤了起来,看样子那针筒在自动震荡着。
过了大约半分钟,只听“滴”的一声轻响,针筒体上亮起了一盏绿色指示灯,谈丰华俯下了身子,捏住一小团酒精棉花在我右侧屁股上轻轻擦了擦,对我娇声说道:“忍着点,很疼的。”
打针能有多疼呢?我不以为然地看着她手起针落!
“咝——”一阵钻心剧痛从屁股上传来,我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两手死死地抓住床单,摒紧了全身肌肉苦苦忍耐!
此刻我终于体会到她嘴里说的“很疼”究竟有多疼了——这简直不是在打针,而是在做手术!那粗大的针头扎进来后,竟然在体内震动搅和了起来,似乎要把周围的肉一点一点刮扯下来!
“好了!”所幸,疼痛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谈丰华便拔出了针筒,捏了团酒精棉球摁在了针眼处……
从医务室出来,我觉得半片屁股已经酸疼得快要成瘸子了,蹒跚着脚镣勉强行了几步便索性站住不动了,任由柴少妍和缪芊芊两人半拖半拽着朝“监”和“区”两扇铁门前行去。
铁门前并没有狱警看守,只有围墙上方一只黑色监控摄像头在作360度旋转。
在门前守候了差不多两分钟,“监”、“区”因为两个字的旁边有不少国家的文字,其中也有中国的。两字分了开去,里面走出来两名狱警——又都是女的!此刻我已经隐隐意识到,这个人妖监狱区里恐怕是没有男狱警了!
两名女狱警的胸牌显示部门都是相同的,左边二十五、六岁的平胸扁臀矮个子是“监区大队,曹翼”,右边二十七、八岁的耸胸肥臀高个子是“监区大队,倪海琳”,这个倪海琳好象也是个领导,听缪芊芊叫她“倪队长”。
但论起职务级别来,倪海琳显然要比柴少妍低一些,由打招呼的姿势就可以看出来了:倪海琳朝柴少妍点头致意“柴监”,而柴少妍只是面无表情地微微“恩”了一声。
移交手续办妥,柴、缪二人转身离去——她俩的使命看来到此已经完成了,我,由此刻起也要正式开始我的救人计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