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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了……”南宫意低着头，看着那双环住自己的双手，一股淡淡的失落与幸福缠绕着他：“爷爷留你告诉了你什么？”

“……”顾念离没有说话，只是抱着南宫意更加紧了！

“他都告诉了你对吧？南宫家藏起来的龌蹉，你都知道了吧？然后呢，他说什么？说让你来劝我么……念离，你说，我要不要妥协呢？”南宫意冷着调子，好像在说平常的事情。

“我不知道，但是……慕亦笙是没有错的。”

猛然，顾念离发现自己抱着的身躯骤然变得僵硬，她扳过他的身子，那张残艳的脸上有哀伤和愤怒还有无法言语的痛恨在缓缓流动着，那双墨色的眸子风起云涌：“他没有错，我有错么？！”

“你没有！你也没有！意，那些都是上一辈的事情了，你无法阻止，也没有办法预言……我们都没有错……”顾念离狠狠蹭了蹭男人的背脊：“如果你有错，那我岂不是也有错么？忘记了么？我是顾家的私生女，我的母亲不是顾寒的妻子，用世俗的眼光来看，我母亲是小三！我从一出生，就是不被期待的……可我，还是出生了……二十多年来，我因为身份的缘故，也曾被嘲笑殴打过，可我还活着……还嫁给你了……我们都没有办法去选择自己的出生。意，你我是这样，慕亦笙也是一样……”

南宫意高大的身躯猛然一震，那双冷清的墨黑眼瞳中隐隐有暗黑流转，仿佛一口深井，看进去，就只有沉沦！

“意，放下吧……”顾念离轻轻摩挲着他的背，试图让他安定下来，“不是因为顾家，也不是为了我，为了你自己，意，放下吧！”

“不要再说了！”南宫意猛然打断了顾念离的话，“你说这么多，说到底也是为了一个人而已！”

“南宫意！”

“顾家我会想办法的，慕亦笙，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南宫意痛楚异常！

那些童年深处的噩梦，现在也常常让他惊醒！

他没有办法！

真的没有办法说服自己！

“意，当我求你！”顾念离咬牙：“你放下吧！”

“你爱过慕亦笙么？”

“什么？”顾念离望着他，很认真的看着他，以为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可是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然只是伸手将自己抱住紧紧的抱着，下颚顶着她发顶。

“你爱过慕亦笙么？从前在一起的时候，你爱过慕亦笙这个人么？”

“我……”

月光丝丝缕缕透过落地窗照射进来，空气中凝结着顾念离身上淡淡空灵的一缕暗香。

“我要听真话。”男人分开他们交缠相拥的身影。

月光，拉长了两人的背影，长的，像是分叉的路口……

顾念离知道，这个时候不应该说承认的话，可是……她没有办法做到骗他……她无法欺骗面前的如此脆弱又骄傲的男人！

“如果……没有那一夜……我会和慕亦笙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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