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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六那天,加文带着希尔维亚过来,在黎家呆了一整天。晚上希尔维亚吃完了饭,带着洋洋跟川川一起玩儿,后来就在洋洋跟川川的房间一起睡着了。为了避免孩子有掉下来的可能,所以洋洋跟川川的屋被人改成了地暖,没放床,只有满地的玩具,两个孩子翻身翻得勤快就能够到好多好玩的东西,累了睡地上也不怕着凉。
加文见希尔维亚睡得香,左右各一个小弟特别幸福的样子,就没叫醒她,结果刚出了孩子们的屋就被黎非然抓了壮丁。
黎非然穿着鞋说:“陪我去趟净言那儿。”
加文一听“净言”俩字,到嘴的抱怨登时吞了回去,“这么晚找他,你要偷东西?”
黎非然脸不红心不跳地说:“对,就是要偷。”
申展开车,左护法坐副驾,黎非然跟加文在后座嘀咕半天。
净言似乎并不意外黎非然会把加文带来,所以就只是翻了个白眼便把人请了进去。黎非然把一张纸给了净言,净言接过来一看,上面写了几个文件夹的详细路径,他于是问:“今晚要的就是这些东西?”
黎非然说:“不是,这几个文件夹在卫丛宇的电脑里,但我不是要拿这里的东西,而是让你往里头放点东西。”递给净言一个文件袋,“东西在这里。”
净言打开来看完,吹了声响亮的口哨,“这太牛x了!怪不得要等到年后呢。”里头的几张照片是卫家兄弟趁过年时行贿的证据,看照片里的背景,应该是在外面拍的,虽然光线有些暗,但仍能分辨出里头的人来。还有一张sd卡。
“对了,那那些暗账呢?”净言问。
“加文来做。”黎非然笑问加文,“没问题吧?”
“当然,如果你一会儿识趣的话。”加文说罢找了个位置坐下来。
“那您说的要辅助我是什么意思?”净言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黎非然去把全部的电脑都打开,然后大言不惭地说:“我可以辅助你,帮你开机。”
净言:“……”
这人一定是跟厉云天在一起久了,所以才变得这么厚脸皮!
申展去弄了些茶过来,黎非然告诉净言,“先不用着急,一会儿那边把警报系统解决之后你们再忙活也来得及。”
净言不喜欢喝茶,就去给自己拿了瓶可乐,结果回来的时候直接就喷了,因为加文这个贱人居然以那么快的速度破解了他电脑上的密码!尼玛,还是人吗?!
黎非然这时不嫌事大地来了一句,“哟,净言,你的口味变了。”
净言反应过来黎非然说的是什么,耳朵都烧红了。妈的,叫你手贱把桌面的古风翩翩佳公子换成高大健壮肌肉裹身的猛男!
加文抚着下巴微眯起双眼,“你们说我跟他长得像不像?”
所有人把目光放到了净言的电脑桌面上,“像!”
把净言气得啪一声扣了笔记本,怒瞪加文,“你这样是侵犯个人*,太不尊重我了!”
加文面不更色地说:“追到你之后我一定尊重你的个人*,但在那之前,任何不要脸的手段在我这里都是合理的,谁让我对你的爱超越一切呢亲爱的。”
净言恨不得把笔记本糊他脸上。
黎非然的手机在这时响起来,他看了一眼说:“好了,两分钟之后你们可以开始。”
加文一秒钟内恢复正色,手指头飞快地运作起来。净言换了几大口气才开始跟着忙活。
申展把为数不多的照片扫描到电脑里给净言用,之后屋子里就只剩下了键盘敲击声。
净言的事情比较简单,所以他只用了大概半个小时就完成了自己份内的事,而加文则一直在安安静静地搜索,然后将那些文件以邮件的形式发到卫丛云的邮箱,再从他的邮箱转发到其它邮箱,转了好几次,最后转到自己手,把痕迹一抹。
黎非然看了下时间,已经过零点了,但是大家都没怎么动。特别是净言,眼睛好像粘在了加文身上。黎非然拿手机随手拍了下来,笑问:“加菲,有没有一种被崇拜的视线穿透的感觉?”
加文转首便对上了净言的眸子,笑说:“有。”
净言回过神,蹭地站起来,“咳,忙完了你们就都回去吧。”
加文:“我订的宾馆到期了,非然家这几天住了很多人,没地方,我就不走了。”
净言:“你完全可以再去订!”
那么有钱,别说订宾馆,丫的买宾馆都能说买就买了,怎么可能没住的地方!而且说黎家没地方,当今天是愚人节呐?真他妈会说笑。
黎非然说:“他说得没错,我家确实没地方了。”
在今天中午之前确实没有,不过中午的时候来家里过年的人都回去了,所以空的客房多的是。但这时候必须为兄弟着想。
加文又说:“是啊,希尔维亚都是跟洋洋川川挤一个屋睡的,我今天就只能打扰你了。”
净言:“呵呵。”
洋洋川川那屋少说有四十平,睡三个孩子加文你好意思用“挤”?你们西尼尔家的孩子跟黎家的孩子是巨人啊?!
净言转身上楼,跟这群说谎都不带打草稿的人,他说不过。
加文笑着朝黎非然挥了挥手,黎非然带人回去,虽然很晚,但也没忘记抱上厉云天一起洗澡。当然,现在这个洗澡还多了另一层含义。
黎非然很享受给厉云天洗澡的过程和其结果,因为每一次洗完之后他都能感觉到厉云天的生命力恢复得越来越好。
第二天初七,一般的大公司还没有恢复上班,黎非然也还能再休息一天。
厉云天仍然没醒,黎非然把洋洋跟闹闹往床上一放,两个小东西躺在那儿直蹬腿,那腿胖得尽是肉,一捏软软乎乎。洋洋比较老实,也就蹬蹬腿,然后手放进嘴里看着黎非然咿咿呀呀,而川川则跟脚上加了弹簧一样,老是往上窜,不一会儿就顶到了厉云天的腰。
黎非然把他往下挪,他就咯咯乐着再继续窜,好像发现了多好玩的事似的。
虽然没有说话声,但一屋子都是欢乐。
黎非然轻轻摩挲着厉云天的额头,说:“云天,洋洋跟川川最近流口水流得很厉害,申展说他们可能是快要长牙了,你再不醒我就让他们趴到你身上,对着你的脸流了啊。你那么爱干净,我看你受不受得了。”
洋洋咬着玩具,嗯啊咿呀的应两声,川川顶了厉云天的腰半天见他爹还不给他抱下去,急了,拧了半天,使劲儿一翻,居然半压住了厉云天,变成了三十度角看景,看什么都新鲜。
厉云天的手这时轻轻动了一下,可惜川川正好压着他,所以黎非然没看见。
初八,利诚集团全体员工恢复工作时间。黎非然也一早收拾妥当,老爷子,黎夫人,黎非然,三个人三辆车,分别开往不同的地方。
他们所到的地方无一不喜气洋洋,因为就在黎家两位小公子收到红包之后,他们没多久又收到了年终奖,而这次小长假结束复工,居然又有开年红包!
哎哟这简直,最讨厌的星期一都变得特别可爱了呢!
利诚集团员工多,所以这消息一下子就传开了,有多少人都跟着羡慕。别说那些连年终奖都没有的小公司了,就连卫荣集团这样的大公司里的员工都羡慕,因为这个年后特别恐怖。
卫丛云的助理刚一进总裁办公室的门,就劈头盖脸地挨了一顿说,卫丛云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指着他就大骂:“我他妈不是跟你说过过年这段期间一定要小心我的办公室,不能让任何人进来吗?到底是谁?给我去查!”
助理并没有发现异状,直言说:“卫总,昨天我已经过来确认过一次了,咱们的警报系统这段期间一直没出问题,而且……”
话还没说完,卫丛云的烟灰缸就飞了过来,“给我闭嘴!我说有就是有!”
助理躲开之后把东西捡起来放好,压抑着走了出去。
卫丛云像头准备攻击的斗牛一样喘着粗气,可这种喘气方式却让钻进他鼻子里的气味越发明显起来。他的鼻子特别好使,他的办公室里的味道他最熟悉,有没有外人进来过他还不知道?
“这么劣质的香水,妈的,黎非然,最好别让老子知道是你干的。”
卫丛云剪了支雪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让他所没想到的是,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也不知道那些收了礼的人搞什么鬼,居然一个个把东西全都退了回来,退不回来的也折成了等值的现钱都给补上了。
按理说送出去的东西人家又给还回来,这应该是件高兴的事,但卫丛云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那些收礼的人不收礼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们不会再帮他办事!
卫丛云把弟弟叫进来,“丛宇,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
卫丛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根本就没见着人,只有一个不小心被他逮到的,迫于无奈告诉他,他们的事上面知道了,这下可能要有□□烦。
这么大的手笔,但凡卫丛云不傻就知道是谁干的。他只是没想到,黎家会这么做。
卫丛宇问:“怎么办大哥?现在还只是些小角色,万一对方手里真的有其它把柄……”
卫丛云说:“也不一定,总之咱们得先沉住气。一会儿你先联络一下陈伯和张叔叔那边,让他们最近谨慎点,其它的,暂时先不要动。公司今年的项目该走的过场咱们都走完了,先不用着急。”
卫丛宇一向以他哥为首,听了分析之后觉得有道理,微微松了口气。
谁知卫丛云这时又说:“沉玉村的事情你也得缓一缓,先摸清黎非然的底再说。”
卫丛宇有些郁闷,“再缓,再缓他那度假村都要健完了。什么玩意儿啊,又不是鸟儿,他妈的往树上搭鸟窝,一帮神精病。”
卫丛宇皱眉,但仍觉得弟弟说得有那么点道理,黎非然简直神精病,不是说那项目不赚钱,而是风险太大。
整个a市乃至全国,也没见有哪个像黎非然这么干的。树屋确实是有,但人家那都是依树而建,虽都一样的木结构房屋,可人家那种都是围着几棵小树弄个框架建,所以大部分的树屋看起来就像是被好多棵树支撑起来一样,哪像黎非然,真的要往树上弄“鸟窝”。先不说别的,就光这能支撑起这“鸟窝”的大树钱就够惊人了,更别说迁移费用。
黎非然当时确实是费了不少的心思,而且风险问题他也考虑到了。最后他的选择是,在大片的绿化带建树屋群,而在绿化带以外,也和其它地方一样引进现代化度假村该有的设施,像温泉啦,体育休闲会馆,娱乐区和垂钓区等等。
有不少材料都已经在往沉玉村运了,今年天暖得早,工人们也都已经就位,由于树木要等天再暖和一些再运来,所以会先从钢筋水泥建筑开始。
总而言之,整个度假村的进度让人十分满意,没有了卫丛宇跟卫丛云插手,事情进展得顺利多了。
卫丛宇跟卫丛云倒是想插手,可他们目前也是自顾不暇。去年沉玉村的地被黎非然夺了,他们就退而求其次选了另一块地,谁知刚开工没多久,地底下就发现了文物,这下好了,上面勒令停工不说,还要罚他们的钱,因为他们没做好前期的地质堪察工作,是有责任的。
卫丛云只好认命地又开始托关系找人,到处走动,企图赶紧解决这桩麻烦。然而也不知是流年不利还是怎么的,明明以前疏通好的关系,如今都变得不好用起来,兄弟俩四处碰壁,想花钱还花不出去,就这么一直折腾到了四月底,上头才让重新开工。损失就不说了,哥俩憋了一肚子气。
卫丛宇恨恨地大骂:“李照山这只老狐狸,拿的比谁都多,一有事他妈跑得比谁都快!”
卫丛云的脸色也阴沉得像要下一场大暴雨。
相比之下,黎家可是艳阳天。虽然厉云天还是没醒,但是经过黎非然这么久的努力,厉云天已经有了些反应,有时候孩子们碰到他,他的手指会轻轻动一下,有时听到他不喜欢的事,他也会轻轻皱眉,虽然都是很细微的反应,但细心如黎非然还是发现了,这让他喜不自胜。
厉云天现在的情况,起码说明了他对外界有一定感应。
黎非然最近特别喜欢跟厉云天说话,哪怕厉云天可能只是听了大半天才会有一丝反应,也完全不影响他的热情,好像那阵子他没说的话全都堆到现在来了,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跟厉云天说。
另外还有件事让黎非然特别开心,厉云天的指甲变长了,这一点最开始沉睡时可是没有的。黎非然这会儿正在给厉云天剪指甲,他剪完一只,稀罕吧啦地在上头亲了一下,然后笑说:“知道么宝贝,洋洋和川川现在已经能自己坐着了,他们还长出了两颗小乳牙,贱贱说一看到他们笑他的心都要碎了。说真的,他们越长越好看了,川川也越来越像你了。你真的错过了很多好玩的事,不过别怕,我给你把他们在一起玩儿的画面都录了下来,到时候你醒了可以慢慢看。”
厉云天被握的那只手食指轻轻动了一下,黎非然笑得更加开心起来,“宝贝你又听见了对吧?我就知道你一定能听见。现在真希望你能快点醒,这样就能看到我给你准备了什么惊喜。还记得去年我给你弄来的那棵大树吗?它活了,枝繁叶茂的。其实它并不是很耐寒的树种,所以当时我心里也挺没底,但它居然真的活了。如今上面就差一只凤凰呢,我每天都在想,要是一睁眼就看到你落在上面该多好。你应该听过吧?栽下梧桐树,自有凤凰来。你就是我家的凤凰。”
黎非然剪完第二只手又亲了一下,把指甲剪收了起来,随即又吻了吻厉云天,“我到时间去公司了,睡够了记得起来。”
厉云天清楚地听到了黎非然的声音,但是想说话的时候却特别费力,所以当他叫出“黎哥哥”三个字时,黎非然都已经坐上了车。
一瞬间,厉云天好像听到了启车时的发动机响,他猛然睁开眼睛,适应了一会儿屋里的光线。熟悉的摆设映入眼帘,特别是那个透明又邪恶的浴房,嗯,果然是他跟黎非然的卧室。
厉云天动了动手指,只觉口渴得厉害,但他此刻的力气不足已让他起来去拿水。他只好闭上眼睛默默调息。这次的毒实在是霸道,纵然他的烈焰真气有自体修复的能力他也费了很大的劲。不过话又说回来,还好有这真气,不然黎非然那天也等不到他救,他也活不到今天。
就是这个浴火重生还真是□□重生,让他蛋疼。
十五分钟后,厉云天在隔了长达四个月的时间重新坐了起来,他发现他的呼吸更轻,轻到连他自己都没多少感觉,他的内力也更雄厚,别看只是十五分钟,他已经积攒了能连续飞天遁地的力气。
不知道孩子们变什么样了。
厉云天悄然来到窗外,连右护法都没有察觉。他在那儿看到洋洋跟川川玩儿,右护法居然正在亲自给他们冲奶。
两个孩子的情况确实不错。
厉云天又离开了那个位置,轻轻一点便到了黎家以外。
某种说不出的感觉迫使右护法转头看向窗外,却什么也没看见。
厉云天走了比较远的路才看到有出租车,他拦了车,结果司机看了他好半天都没移开眼。直到厉云天抬眸看他,司机才把车开出去,心跳却奇快。
这人,怎么能长得这么美呢?!还从林子里出来,简直像仙子……
司机师傅淡定了三十年,今天是实在不能淡定了,他咕咚咽了口水,“去、去哪儿?”
厉云天笑说:“建中集团。”
司机师傅差点把油门当刹车踩,明明开的是车,他却觉自己的开的是船,这心,忽悠一下,又忽悠一下。
忽悠着忽悠着,建中集团到了。然后厉云天发现自己没带钱。
他笑说:“师傅,我没带钱,要不您跟我进去一趟吧?我有认识人在里面,我让他给你。”
师傅觉得其实他可以不要的,但是跟进去的话还能跟美人多呆一会儿,于是他就鬼神附体一样不可自制地下车了。
厉云天以前也常来建中集团,所以大厅里的工作人员也都认识他,便没有阻拦,只是心里忍不住猜想,怎么突然来了?那么久没来,不是因为孩子的事跟黎副总生气?
恩哼,掐指一算,今天必须有八卦!
厉云天径直走到前台,“刘经理,我能先跟你借三十块钱么?出门太急,忘带车钱了。”
刘经理马上掏出五十块,“您太客气了,不用还的。”
厉云天接过来之后给了司机,找回的钱揣进兜里朝刘经理说:“一会儿我下楼时还你,谢谢。”
刘经理大气不敢喘,“不、不用客气。”
厉云天问:“黎哥哥现在在办公室么?”
刘经理:“在,啊不对,这个时间应该在开会,今天有高层大会,副总裁现在应该在最大的会议室。”
厉云天再次道谢,往电梯走去。
整个大厅的目光都跟着厉云天一直到总裁专用电梯关闭。
厉云天上了二十二楼,发现整个楼道里只有三个人,两个保安,一个申展。申展刚要出声,厉云天立马做了个噤声手势。
申展难掩激动地看着他。
厉云天走到他近前,用传音入密的方式问他,“我可以进去吗?”
申展觉得能,于是他再次点头。
厉云天笑着一把推开会议室的门……
黎非然的讲话声戛然而止。
整个会议室陷入诡异的安静中,有人觉得厉云天不该这样随便进来,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像说什么都是错,因为那孩子眼圈红了,而他们的副总裁好像也要哭???
总觉得这个想法特别丧病。黎非然怎么会哭呢?他一向都是笑着对你好,然后让你不知不觉间替他把两头牛才能干完的活以一己之力干完。
黎非然低头深吸了一口气再抬起来说:“抱歉各位,会议暂停十分钟。”
厉云天笑着转身,黎非然忙跟上去拉住他,也管不得别人怎么想了,紧紧握住他的手,连电梯都来不及等就爬楼梯把人带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黎非然觉得自己的心跳从来没这么快过,胸腔内鼓噪得好像有什么动西要生生破开皮肉冲出来。他的云天醒了?醒了!他狠狠抱住厉云天,将他重重压在墙上,就像几辈子没有吻过一样用力地吻上了厉云天的唇。
厉云天搂着黎非然,张开嘴由着他火热的舌头进入自己口中攻城掠地。久违的酥麻感顷刻间爬遍全身,弄得他身子渐渐瘫软,下-身也快速起了反应。
黎非然放开他,打横抱起他将他放到了沙发上,仿佛不敢相信似的,一遍遍抚摸着他,一遍遍确认着。
厉云天这时才开口说话,“黎哥哥,十分钟快到了。”
黎非然失笑,“虽然我很想偷懒就这样一直陪着你,但是现在不行,所以我决定……还是带你一起去会议室吧,反正你现在也是建中集团的股东,有权参加会议。”
厉云天说:“好。”
两人又一起走楼梯去了会议室,结果刚到门口就听到了叶庭宇那个贱人的声音,“要不我说大家还是先散了吧,副总裁看样子跟他那夫人小别胜新婚,十分钟不像能回——啊!!!”
厉云天一道内力弹过去,叶庭宇的椅子腿折了,他本来就在前后晃荡,这一下就直接把自己给晃到了地上。
“噗!”有人没忍住。
“这什么质量啊!”叶庭宇气得脸通红。
“觉得质量差,那叶总您倒是出钱换啊,一辆埃文塔多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就一把椅子,对您来说还不是小意思?”厉云天说完跟着黎非然进了会议室,马上便有人去给他搬椅子。
“抱歉,让大家久等了。”黎非然大方地揽着厉云天介绍说:“这位是厉云天,我的……合法夫人,同时也是建中集团的股东。在座的各位基本都见过他,我就不多说了,如果各位没有问题,会议继续。”
黎非然很快又重新切入主题,但是在座的人却不见得听进多少去,不光是因为黎非然坦诚的态度,还因为,他们的注意力总是在不自觉间就被黎非然旁边的那人吸引,略要命!
连叶庭宇都不得不承认,许久不见的厉云天好像哪里不一样了。他比以前更吸引人,更加让人移不开目光,就好像文盲学会了海量的知识后提升了气质,武人突破了瓶颈全身心得到升华。哦对了,如果厉云天是女人的话,他觉得就好比黄花大姑娘变成少妇,多了种韵味。
这比喻真坑!
厉云天接收到叶庭宇的视线,掀开眼皮淡淡瞄过过去一眼。他嘴边带着笑,就是笑得有点儿让人汗毛倒竖,看得叶庭宇浑身跟被扎了一样。
会议就在某种奇怪的氛围下开完了,黎非然率先带着厉云天出去,直接把下午的事全部推掉,带厉云天回了家。
一路上他都紧紧握着厉云天的手,明明是在车上,也恨不得把人抱在腿上不撒手。
申展不禁摇头,笑问:“少爷,用给您准备一只镇定剂吗?”
左护法说:“我觉得应该准备强心剂。”
黎非然轻咳一声,“不用,我喜欢现在这种感觉。”说罢他轻轻在厉云天嘴上啄,“申展,再开快点。”
厉云天搂过黎非然一起对着镜头照了相,分别发给老爷子和方月梅,还有厉元武他们,报告了一圈之后车也就到了家门口。
门卫放车进去,厉云天愣愣地看着树上多出来的一个大鸟窝!
黎非然见他吃惊的表情,小声问:“你出来的时候没看见?”
厉云天猛摇头。他没往大门方向走,确实没看见。
那是一个巨大无比的鸟窝,直径大约有三米。但他不是大多数鸟会建的那种露天的鸟窝,而是像细尾鹩莺建的那种,像球体一样的,旁边开口。
黎非然说:“这样雨天也可以在里面,一起去看看。”
厉云天恨不得飞上去,但是外面这时候有很多人。
右护法跟柯勇健正一人抱着一个小胖墩儿在晒太阳。柯勇健悄声说:“小川川我跟你说,等以后你妈妈醒了他就能带你飞上那个鸟窝。”
厉云天笑着大喊:“他说的没错!洋洋,川川!”
两个小家伙听到自己的名字转过头来,还不会叫人,但是见到黎非然就使劲儿往他这边挣,因为他们喜欢要爸爸抱。
黎非然跟厉云天快几步过去一人接过一个孩子,厉云天看了眼右护法,“阿右,谢谢。”
右护法难得地笑出来,说:“应该的。”
厉云天围着大树转了两圈,“黎哥哥,快把川川给我,我要抱他们上去看看!”
黎非然说:“两个一起太危险了,你就带洋洋先上去吧。”
厉云天:“没事,我的能力你还信不着?给我吧,再给我个背带就行。”
柯勇健把背带递过去,厉云天后面背一个,左手抱一个,开始往树上爬。一只胳膊搭配两条腿,也不知怎么爬得那样快,黎家的下人下巴都要糊地上了。
厉云天全然不觉,他专心地在自己和孩子周围用真气支起一个防护罩,不让枝枝叶叶的刮伤孩子们,不一会儿就到了离地约十米的窝里。
那窝有个椭圆型的小门,他把门开了,将洋洋放进去,自己再爬进去。
下面的人仰着头看着这一幕,心都提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想,少爷心真大啊,居然真的敢让少夫人这么干?!也不怕伤到小小少爷……
黎非然这时在下面大喊:“云天,里面好不好玩儿?”
厉云天说:“好玩儿!我不下去了!”
黎非然:“那我上去?”
厉云天:“我要带他们睡觉,没地方!”
黎非然:“……”
柯勇健同情地看着黎非然,“少爷您别郁闷了,我听说有些鸟妈妈就喜欢把小鸟孵化出来之后赶鸟爸爸出门,您的任务就是养家糊口努力捉虫……”
“啪!”
一团白色的东西打在柯勇健头上。
柯勇健拿下来一看,用过的纸尿裤!
厉云天探出头笑说:“黎哥哥,带两个新的上来。”
黎非然同情地看了眼柯勇健,“你也别郁闷了,我听说童子尿是药,你多被砸几次没准就能百病不侵了。”说完去拿纸尿裤,背影特别特别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