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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走到实验楼前，迎面走来两个人。

借着昏黄的路灯光，杨昆一眼就认出来，走在左边的正是叶小换。

下意识地抬手要打招呼，朝她身边那位瞅了一眼，他的小心肝就是一阵扑通乱跳，已经举到一半的右手就势拐到脑袋后面挠了挠，顺手拉上了运动外套的兜帽。

叶小换也早就看见了他，只是装着素不相识的样子，目不斜视地擦肩而过。

徐丽娅随意地朝杨昆脸上瞅了一眼，见他一张脸被衣服遮住大半，加之灯光昏暗，看不太仔细，只是觉得体形有些眼熟，也没太放在心上。

走出几步，就觉得有点不对。

母女俩的身材样貌都极为出众，走在校园里，一路所遇异xìng，无论老师学生，不管认不认识，莫不或偷偷摸摸或明目张胆地投来关注的目光，杨昆却压根没朝这边看上一眼，他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反而令她心中起疑。

回头看看那男孩的背影，觉得女儿挽着自己的胳膊微微地僵了一下，徐丽娅疑心更盛，只是深知叶小换的脾气秉xìng像极了年轻时的自己，倔强中更带了几分天真，却不好当面询问。

走出大门，徐丽娅也不急着回市里，招呼叶小换一起上了车，打着车子，开着暖风，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她聊些学习、生活上的琐事，同时留意她的表现，见她的眼神时不时地向校园里瞟去，更觉得自己的猜疑不是无中生有。

在实验楼的阴影后面等了一会，不见叶小换回来，杨昆猜她多半在陪妈妈说话，一个人在这傻等实在又冷又无聊，决定先回教室消磨一会时间。

一晃十几天没见面，他又改了装束，在窗外站了半分钟，正聊得热火朝天的刘小亮和韩学彬愣是没朝他瞥上一眼，这让昆哥的小心灵多少受到了些打击。

忍无可忍之下，杨昆也只好主动登场，乍一眼看到他，两个死党齐声惊呼稀客。

刚下自习课不久，教室里还有将近一半的学生在写作业，杨昆和郑俊鹏、魏令军等关系不错的同学一一打过招呼后，叫刘小亮和韩志彬：“上外面聊会去。”

刘小亮摇头不去，“天寒地冻的，坐教室里多舒服。”

杨昆使了个眼色，低声说：“有好东西。”

韩学彬眼睛一亮，“大毛？”

杨昆恨不得一脚踹死他。

这次从南方回来，杨昆也给小伙伴们各带了份小礼物，给刘小亮的是卡西欧的计算器，韩学彬的是一只同品牌的电子表，不过百十来块钱的东西，市区各大商场也有卖的，所谓千里送鹅毛，只是一份情谊而已。

远远瞅见叶小换的身影出现在实验楼的拐角处，杨昆立刻无视了正在兴高采烈的死党们，抛下一句“明儿见”，一溜烟地冲下了楼梯，身后是齐刷刷挑起来的两根中指。

看见他一阵风似地冲到眼前，叶小换停下脚步，抿唇微笑。

杨昆喘了几口粗气，怔怔地打量着婷婷玉立的少女。

她穿着淡青色呢子外套，双手拢在外套的斜口袋里，经日不见，白皙的脸庞略显清减，尖俏的下巴精致清丽，整个人被阶梯教室门廊上方的灯光笼罩着，宛如一朵盛开在迷雾中的青莲。

注视着她格外清亮迷人的眸子，杨昆下意识地想起另一朵美艳动人的蔷薇，心中浮起浓浓的歉意，脱口问道：“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瘦了。”

叶小换撅起嘴巴，用略带抱怨的语气说：“你都不在家，我怎么好意思天天去找刘阿姨蹭饭，学校的饭菜有多难吃，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昆心中歉意更甚，掩饰道：“临时有事，出了趟远门，外地打电话不方便，实在过意不去。”

叶小换耸了耸挺直的鼻梁，娇声嗔道：“算你还有点良心。”

想到前段时间没明没夜地fēng'liú快活，“有点良心”这句评语实在是受之有愧，杨昆讪讪一笑，问：“去cāo场散会步？”

叶小换甜甜一笑，“好啊。”

夜深露重，cāo场上没有几个人，杨昆在西看台下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将女孩拥在怀里，细诉相思。

絮絮叨叨地说了会子情话，他问：“咱妈什么时候来的，没什么要紧事吧？”

叶小换用下巴在他肩膀上轻轻磕了一下，贴着他温热的脸颊轻声说道：“临下课前过来的，也没别的事，就是送几件换洗衣服。”

杨昆说：“这么晚过来，目的恐怕不只是送衣服那么简单吧？”

“还不是你害的？”女孩微微侧头，躲开他在自己耳垂上轻咬细捻的舌尖，腻声道：“这些天，我妈突击检查了好几回，幸好你这混蛋不在学校，倒没露出什么马脚。”

杨昆呲了呲牙，说：“今天刚来过，短时间内大概不会再过来了吧，舞蹈室的地方给你腾出来了，明天上家里吃饭，有好东西给你。”

叶小换顿时想起了那天在舞蹈室大被tong'mián的羞人场景，俏脸一阵阵发烫，埋首在他怀里，有些难为情地说：“我这人天赋有限，又笨得很，再练也没什么长进，只是为了保持体形和身体的柔韧度而已，倒也不用天天过去。”

杨昆搂着她盈盈一握的纤腰，心疼地说：“即便不用天天练习，也得让我妈给你多做点好吃的补补身子，瞧你现在瘦成什么样了，皮包骨头似的，一阵风都能给刮到天上去。”

叶小换娇声嗔道：“我只是冬天不养膘而已，哪有你说得那么瘦……”

杨昆就毛手毛脚地乱摸，“还不瘦么？哥得给你好好检查一下身体，尤其是这里，万一有个发育bú'liáng什么的，岂不是要害得咱们以后的小宝宝饿肚子？”

女孩大羞，纤细如柳的身子左支右闪，一边躲避着他的魔掌，一边气喘吁吁地嗔骂：“刚见面没一会，就开始原形毕露了……啊，凉死了，把你的狗爪子拿出来……”

穿着厚厚的冬装，实在太影响手感，嬉闹了一阵，杨昆从她衣襟里抽出手来，覆在她紧致挺翘的臀上，微微用力将她揽入怀中，细细地品尝她的樱唇。

风吹云动，将一弯弦月隐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