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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春儿突然道:“二姨娘会不会出门撞着什么了?”
此言一出二姨娘心头一动,连秦氏也暗赞春儿机灵,杨大成也如找到了个理由般,顿时愁眉散去,连忙对二姨娘道:“媚媚可曾最近碰到什么东西了?”
二姨娘作出深思状,苦思冥想,这时玉儿突然道:“二姨娘,会不会是去法华寺的路上经过了那片坟场碰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奴婢怎么说今儿见您鼻尖有些暗青,只刚才将军在了一会才慢慢的散了开去。”
“什么?竟然有此事?”二姨娘立刻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秦氏才道:“原来如此,我说二姨娘平日识书达礼,怎么会做出…做出…。原来是受了脏东西的蛊惑了,阿弥陀佛,多亏成儿积威深重把这些孤魂野鬼赶跑了。”
二姨娘也对晨兮露出了愧色:“大小姐,都是妾身的不对,你不会怪妾身吧?”
晨兮摇了摇头:“非是二姨娘本性,我怎么会见怪呢?”
杨大成大为欣慰:“既然水落石出了,晨兮快起来吧。”
谁知道晨兮听而不闻,依然长跪在那。
见她如此恭敬,杨大成深觉刚才错怪了她,又想到这个女儿长这么大他刚才差点没认出来,心头不禁有些愧意,竟然蹲下了身子扶向了她,没想到一扶之下,晨兮竟然软了下去。
这下把杨大成吓了一跳,连秦氏也吓得脸色一变大叫道:“来人,快去催大夫,难道都是死人么?”
春儿立刻哭了起来,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别吓奴婢啊!”说完又哭道:“小姐啊,你这是怎么了?您一心仰慕将军,却很少见到将军,如今将军就在您身边,您快醒醒吧,醒来就能享受到天伦之乐了。”
抱着晨兮往榻边走的杨大成顿时身体一僵,眼不由自主的看向了晨兮苍白的小脸,那小脸上布满了无助与害怕,心头浮起怪异的感觉,原来这个女儿他竟然从来没好好看过,原来这个女儿是这么希望得到他的关注,怪不得她会说出他不会溺于子孙之爱,原来她以为他对任何子女都是这样的。
刚开完药的大夫又被叫了进来,待他忐忑不安的替晨兮诊过后,发现只是风寒入体,才稍微定下了心:“回将军,大小姐只是风寒入体加上心头惊惧交加才晕了过去,并无大碍,吃几副药就好了。”
秦氏道:“那还不快去开药!”
“是。”
这时环佩走到秦氏耳边说了几句,秦氏顿时脸上现出心疼之色,抚着晨兮的脸道:“哎呦,我的乖孙女,都是祖母不好,要不是急着给我请安哪会出了汗!”回头对身边的丫环斥道:“你们这些死丫头,看到大小姐来了也不早些回报,偏生让大小姐在风里吹了半个时辰才得了这寒症,要是大小姐有什么好歹,一个个把你们都打死!”
紫娟环佩还有鹦鹉翠玉立刻跪了下来,连称下次一定不敢了。
杨大成听了秦氏这一顿斥责心里顿时好过了些,认为晨兮昏倒不是因为他怒斥的原因,甚至对秦氏这般爱护晨兮又是好感了几分。
连忙道:“母亲不必自责,母亲日理万机哪会照顾得这般周全,这全是这些丫环的错。”转头对丫环厉声道:“罚你们半年的月银以示警示。”
“是。”
见丫环罚完了,这事就算圆满解决了,秦氏心情大好,慈爱的看着杨大成道:“成儿,最近看你憔悴了许多,国事虽忙,你也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要知道杨家就靠你了。”
杨大成立刻行了礼:“母亲放心,儿子心里有数,只是这换季之时,母亲还得照顾好自己才是。”
秦氏欣慰地笑道:“会的。”
这时一个婆子匆匆地走了进来对秦氏耳语了数句。
秦氏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看着杨大成欲言欲止。
杨大成心中一动,询道:“母亲有什么事欲对儿子讲,还请明言。”
“唉,说来也不是什么事,怕成儿听了心里又不舒畅了。”
“儿子能做到将军还有什么事不能承受的?”
秦氏这才开口:“原来那男子是天儿的表兄,两人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所以…。所以…。”说完看向了天儿的腿间,那意思是不喻而明了。
杨大成顿时脸色铁青,眼底风暴突现忽隐,半晌才冷冷一笑:“来人,将天儿送到乱葬岗与那男子埋在一处,让他们生不能同床死亦同穴,也算本将军的一件功德!”
一群仆人顿时如狼似虎的拉着还昏迷的天儿下去了,可怜她还未清醒就糊里糊涂了死在了自己男人的手里。
见一切都圆满划上了句号,秦氏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紫娟道:“你还不找人担着二姨娘回屋?”
杨大成一愣:“这个…。”
“噢,是这样的,二姨娘孝顺,给我请了个替身佛来,以后就要在她院里供着了,我怕二姨娘忙不过来,就把紫娟送到二姨娘屋里了,这样也能照顾一下你。”
杨大成抬眼看向了紫娟,见紫娟清秀的脸上浮起淡淡了红晕,倒是透着股娇媚之气,顿时心头一动,腹间也似乎有些热气了,恭身道:“儿子谢过母亲的赏赐。”
见杨大成收了,秦氏笑了起来,宠溺道:“傻孩子,母亲给的还用谢什么?我百年之后有的好东西还不全是你们的?”
“母亲定然会长命百岁的。”
“呵呵,什么长命百岁,那不成了老妖精了?徒惹你们烦心罢了。”
杨大成急道:“母亲这话可是折煞儿子了。”
“好了,知道你是孝顺的,尽在不言中。”秦氏慈眉善目地笑了,眼光看向了晨兮后叹了声道:“兮丫头也是孝顺的,我想放在我屋里养些日子,你说可好。”
“一切皆听母亲吩咐。”
“嗯,那个…。”
见秦氏有些迟疑,似乎不能启齿,杨大成连忙道:“母亲有何吩咐,只待示下,儿子必然遵从。”
见杨大成如此恭顺,秦氏不禁笑了:“也没有什么事,我看林氏也是个孝顺的孩子,我儿要是有空不妨多去她园中走动走动。”
杨大成眉头一挑,心里浮起了怪异,秦氏不喜林氏举府皆知,没想到秦氏竟然会帮林氏说话,这真是让他有些意外了。
看到杨大成的表情,秦氏也知道自己急了些,老脸微红,解释道:“说来也是我疏忽了,没想到林氏竟然为了我请了替身佛,天天磕头念经的把自己的身体耽误了,我想这么个孝顺的女子定然是贤惠的,你多去房里走走,她的身体也好得快些。听说马上皇上又要考核业绩了,家慈妻贤才是最好的,成儿你说是不是?”
杨大成心头一凛,突然想到皇上重用儒生,听说还要请林家几个大舅复出,这时确实该与林氏亲近了。
于是点头道:“母亲说的是,儿子惭愧竟然事事要母亲操心。”
“呵呵,你明白就好。一会请个高明一点的大夫给林氏看看,怎么这病就病了这么久不见起色?”
“好的,儿子这就去请,儿子告退。”
晨兮过了不久就醒过来了,醒来后一定要替秦氏去观音前磕头,秦氏哪会肯?直呼心肝宝贝,说什么知道了她的孝心却舍不得她再辛苦了,还要留她在芳园里休养一番。
可是晨兮却坚持一定要磕头才行,慌得秦氏不得不让人把晨兮送回了兮园。
直到晨兮走后,秦氏似乎还有唏嘘不已,直叹平日怎么没有关注这个孙女。
“老夫人,奴婢服侍您躺会。”秦氏的陪嫁丫环,现在的管事嬷嬷沈嬷嬷扶着林氏往里屋走去。
等秦氏躺到了牙床上后,眼底清明一片,哪有刚才慈眉善目的样子:“阿晴,你说晨兮这丫头怎么样?”
阿晴是沈嬷嬷的闺名,秦氏一直这么叫她,她听了眼微微一闪,摇了摇头道:“奴婢看不透。”
听到沈嬷嬷的话,秦氏冷冷一笑“你都看不透的人怎么也是个心思慎密的了。”
沈嬷嬷涩了涩才道:“这个还真不好说,按说大小姐不过是十一岁的孩子,哪能有这么慎密的心思?这宅里要说暗中做点手脚的还能逃得过老夫人的眼睛?老夫人都看不透奴婢更看不明白了。”
秦氏听了不禁也迟疑了:“也是,她不过还是个小丫头,怎么可能这么厉害?难道是我想岔了?这一切都是巧合?只是也太巧了些!先是晨兮屋里的丫头私会男人,还弄出什么情诗来,这情诗刚弄明白是假的,晨兮算是脱了干系,这还没完却马上跟二姨娘屋里的天儿又搭上了干系,还偏偏天儿怀上了孩子,更做了男鞋,还跟成儿搭上了,这仿佛一环扣一环的让人不怀疑也不行!”
“老夫人不说奴婢还不觉得,这么一看倒是有些将计就计的意思。”
沈嬷嬷也有些不确定了,想了想才道:“不过,奴婢见那天儿逃了出来立刻派人问了去,才知道是看管的小丫头竟然不小心把钥匙掉在了柴房里,被那天儿拾着了从柴门缝里开了出来。”
“这倒更是巧了!”秦氏冷笑:“要说是天儿偷人我还真不会信,估摸着那肚子里是成儿的种!”
“奴婢想来天儿不敢这么胆大偷人,肚里怀得该是小主子。”
“哼,二姨娘一天到晚算计,算来算去却没算到身边的心腹却爬上了成儿的床,也难怪她失了理智。”
“可惜了一个好好男婴,却做了牺牲品。”
秦氏沉默了一会才道:“这事如果是二姨娘设计的倒也罢了,要是真是晨兮设计的,那这丫头的心思也太狠了些。”
“不会吧…大小姐才多大,估摸着都没有开窍,哪懂得怀孕生子的事?何况就算天儿生下小主子也不会影响到她与二公子的地位。”
“唉,所以我才觉得不可能是晨兮做的套。”秦氏叹了口气:“不过总是觉得有些怪异罢了,仿佛有一根线在支使着,不抓出来总是不放心。”
沈嬷嬷劝道:“许是老夫人多心了,只是巧了而已,不过看来将军还是很宠二姨娘的,说明将军对夫人还是很尊敬的。”
“呵呵”秦氏听了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这点还真是,成儿虽然不是我亲生的,倒是比较孝顺。”
“这与老夫人的机巧心思离不开,要不是让二姨娘拉住了将军的心,将军也不能与老夫人这么亲密。”
秦氏想了想才道:“只是二姨娘心大了,恐怕未必能受我摆布了。”
“瞧老夫人说的,孙猴子还能翻着如来的掌心去?”
“呵呵,你这嘴尽捡好听的说。”
“事实如此倒不是奴婢夸张。不过今儿个二姨娘还是受了些委曲了,不知道会不会怪到老夫人。”
“哼,怪我?是她自己不争气,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找个男人来陷害晨兮,却没想到被晨兮反将了军,这弄巧成拙,她还好意思怪我么?”
沈嬷嬷一惊道:“难道这真的全是大小姐布置的么?”
秦氏一愣,才喃喃道:“我这是怎么了,怎么脱口而出是晨兮设计的呢?难道我潜意思中已然认定是晨兮的手笔了?”
沈嬷嬷则想了想,才摇了摇头道:“说来奴婢也不相信,大小姐平日里一直闭门不出,根本看不出是个心思慎密的,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厉害?何况才十一岁?”
秦氏也眯了眯眼才道:“我也不相信。”
其实她潜意识里虽然已然怀疑上了晨兮,可是却不想承认晨兮有这种心计,因为如果晨兮真是这么厉害,那么怎么可能受她摆布呢?
沈嬷嬷过了一会才道:“不过奴婢看大小姐应该是孝顺的。”
“这话怎么说?”
“今日见大小姐对华儿这般拼死相救,这份真情却是别人所没有的,要说她孝顺也该是真的了。”
秦氏眯眼想了想:“你别说,还真是的,当时我都替她捏了把冷汗,成儿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要是真下了杀意谁也救不回来,偏生这丫头倒是个勇的,竟然敢为了个丫环而豁出去了,现在看来不是个心机深重的。”
言下之意这是个为了丫头不要命的必然是蠢的。
“所以奴婢说大小姐是有真性情的,这种性子要是真暖了她的心,她会拿命来换的。”
“依你这般说,我倒真得对她好些才是了。”
“瞧老夫人说的,老夫人本来对几个孙辈都是一视同仁的,个个放在心尖上疼着呢。”
秦氏微微一笑,知道这是沈嬷嬷捡好听的哄她开心呢,她自己是怎么样的人她怎么能不知道呢?
“不过,兮丫头虽然是有血性的,可是那华儿却不怎么样,那狐媚的样子得亏没长开,要是长开了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分明又是一个天儿!”
“玉不琢不成器,放在大小姐身边也是好的,一来可以让大小姐多些历练,二来以后大小姐是要指给达官贵人的,这华儿当个陪嫁丫头还是可以的,怎么说华儿的卖身契可是在杨府里呢。”
秦氏听了笑了起来:“老东西,就你的心眼多。”
沈嬷嬷不依道:“小姐又来取笑奴婢了。”这是沈嬷嬷与秦氏之间的亲昵,沈嬷嬷在这种时候就会按秦氏出嫁前的称呼称她。
秦氏听了果然眼中现出了回忆之色,叹道:“唉,老了,这小辈一个个的都聪明着呢,我但凡少想着些就被她们算计了去了。”
“呵呵,老夫人这话说的,这府中的一切不全在老夫人的掌握之中么?”
秦氏有些得意的抿了抿唇,突然道:“大房的老太太什么时候到啊?”
“听说就这几日了。”
“你说大房跟咱们二房都几十年不来往了,怎么突然想到从京城来大西北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大西北怎么了?咱们在这大西北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房在京城哪有咱们这般舒适?”
“也是。”秦氏听了颜开眼笑一番,笑过之后才道:“别尽捡好听的说了,这大房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到时你还得盯着些。”
“放心吧,老夫人。”
“嗯,被他们这么一闹,我还真有些乏了,我先载载了。”
沈嬷嬷小心的服侍秦氏,直到听到秦氏微鼾的声音才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出去后吩咐环佩小心的服侍着。
兮园里,华儿被罚跪在了中门,春儿则含着泪给晨兮喂药,一面喂一面哽咽道:“小姐是千金之体,怎么能为华儿这个死丫头搭上性命呢?以后再也不能这么做了。”
晨兮喝了口药皱了皱眉:“药本来就苦,你再苦着脸嘴里念着经,非把我苦死不可。”
春儿听了顿时不敢再说了,只是小脸却绷得紧紧的,仿佛别人欠了她十五吊钱似的。
见她这样,晨兮不由的讨好道:“好了,别苦着脸了,最多我以后不再这样了好不好?”
春儿一惊道:“什么?还有以后?就这一次就吓死奴婢了,再有以后奴婢可怎么活?”
“我这不没事么?你倒要死要活上了,这算不算得上威胁主子?你可知道威胁主子是什么罪么?”
“小姐!”春儿不依的瞪了眼晨兮,含着泪道:“奴婢急都急死了,你却还拿奴婢消遣?”
“好了,好春儿,小姐不说了,乖乖喝药怎么样?”说完大口的喝了口药,却苦得直吐舌头。
见晨兮这样,春儿又是心疼又是好气,拿了颗蜜饯放入了晨兮的唇间,才幽幽道:“小姐以后千万莫要再如此了。”
“好的,知道了。”晨兮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冲动了,就算为了我娘我弟弟我也得好好保重着。”
“小姐明白就好。”
“放心吧,我会好好保重自己,我还得看着春儿嫁人呢。”
“小姐…”春儿羞得满脸通红,啐道:“这般说话要是传了出去非得被人说不可。”
晨兮伸了伸舌头笑道:“左右这里没有人怕什么的。”
“唉,需防隔墙有耳!”春儿叹了口气才奇怪道:“对了,小姐,二姨娘这般颠倒黑白陷害于您,您为什么替二姨娘说话?”傻春儿,你以为我不为二姨娘说好话,父亲就会惩罚二姨娘了么?父亲宠爱二姨娘多年,就算是亲眼所见但潜意识里是不相信二姨娘会这么凶残的下脚踢掉天儿的孩子的。我要是不依不饶,反而入了二姨娘的圈套,到时父亲还真会怀疑是我从中做了手脚了。所以我还不如就坡下驴帮着二姨娘呢。
春儿恨恨道:“将军真是糊涂,怎么能这么偏听偏信呢?”
“扑哧”晨兮刮了刮春儿的鼻子道:“好啊,你敢编排将军,小心扒了你的皮!”
本来只是逗春儿玩的,却不想春儿冷笑道:“剥了皮又怎么样?难道剥了奴婢的皮,就能掩饰将军的过错了么?”
晨兮正色道:“春儿,记着我的话示弱,就算将来我被刀架脖子上了,你也千万不能意气用事,须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春儿这才低下了头,垂泪道:“奴婢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奴婢从小吃不饱穿不暖,夏天里没有蚊帐被咬得满身是包,冬天里生不起柴火冻得全身是疮,可是奴婢的父母却是疼奴婢的,但凡有些好吃的全留给了奴婢,甚至奴婢做错了事也舍不得打骂一句的,奴婢只以为自己是苦的,可是今日看小姐这般,才知道小姐比奴婢苦上千百倍,身体的苦不算什么,心苦才比黄莲苦!”
一番话说得晨兮愣在那里,半晌才落寞的笑了笑,幽幽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人们只道高门好,哪知高门丑事多?杨家这嫡不嫡庶不庶早就不是秘密了。”
“将军怎么能这么偏心,夫人论相貌比二姨娘强上百倍,论性情更是好上千倍,论学识二姨娘就算是再投几次胎都比不上的,将军怎么就这么有眼无珠偏生宠着二姨娘呢?还有小姐比那二小姐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偏生将军却喜欢二小姐这种狠毒的人!这真让奴婢想不通。”
“男人都喜欢那些妖娆的,二姨娘胜在妖娆二字上,至于如琳这叫爱屋及乌。”晨兮目光悠远地看向了远处,眼底却闪烁着星火般的冷意。
“爱屋及乌?这乌也得扶得上台面啊!要不是大小姐您不喜欢应酬,那大西北才女的称号哪轮得到二小姐?”
晨兮眉轻轻一挑,突然道:“春儿,你知道城里哪家的法师最高明?”
“法师当然是属法华寺的圣僧了!”
“扑哧”晨兮忍不住地笑道:“说你平时不学文化你还不服气,法华寺的是僧人,是跳出三界之外不理人间红尘的高僧,怎么会是法师呢?”
春儿不服气道:“僧人怎么了?僧人不也得吃饭穿衣么?他们不也是做法事的么?不是法师是什么?”
“呵呵,傻丫头,跟你说不清,我只问的是那些给中邪之人做法事的。”
春儿眼睛一亮道:“小姐是不是想找法师给二姨娘驱邪啊?那太好了,这回得可劲地折腾折腾二姨娘,省得她没事一肚子的坏水。”
“折腾?岂不是太便宜她了?”晨兮唇间勾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声音飘渺如烟却有如三九冰雪泛着丝丝凉意…。
屋内无风自冷。
“那小姐是不是准备找法师来让她中邪?。”春儿的眼睛更亮了,仿佛暗夜的星子,眨啊眨。
晨兮似笑非笑:“胡说八道什么?小孩子要善良!”
春儿顿时脸黑了下来,这算不算贼喊捉贼,明明她只是顺着小姐的意思说的嘛!
“呵呵。”晨兮宠溺的点了点春儿的额头,指无意的划过,眼中却若有所思:“听说天儿有一个妹妹也在二姨娘院子里?”
“这小姐也知道?”春儿一脸敬佩的看着晨兮:“府里不准沾亲的一起侍候,所以天儿的妹妹芳儿是拐着弯的进来的,要不是奴婢无意中听到芳儿叫天儿姐姐,估摸着府里没有人知道她们两的关系。”
“那二姨娘也不知道了?”
“自然不知道,二姨娘生性警慎,莫说是亲姐妹了,就算是贴身丫环也不许她们过于亲昵,免得团结起来对她不利,所以天儿虽然说是二姨娘的心腹,恐怕天儿也不会把芳儿的事告诉二姨娘的。”
“那就好。”
“不过小姐你好厉害,居然知道紫娟跟二姨娘是一伙的,要不是奴婢看了你的眼色把怀里的诗先她一步拿出来,那紫娟把诗一递上,华儿私会外男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晨兮摇了摇头道:“我哪知道,我只是想那人既然敢这么陷害我,定然是有后着的。”
“二姨娘真是个恶毒的人!”
晨兮眼光一冷:“二姨娘是恶毒的,不过这个计却不是二姨娘设下的,要是二姨娘设下今日咱们绝不会这么轻易脱身。”
春儿一惊:“天啊,这还不算厉害的?要是厉害的该是怎么样的?那不是二姨娘设的计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