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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进了屋,司马神医还不放心的叮嘱道:“千万不能学,看看就得了。”
“知道了。”晨兮没好气道:“外公可真是老了,一句话说了好多遍了呢。”
“你……”司马神医气得吹胡子瞪眼,憋了半天才吐出几个字:“你这个熊孩子!真是气死我了。”
“生气有助于肺活量。”晨兮调皮一笑,拉着司马神医的手亲昵的往里走去。
待他们走进去后,身后的人又大声议论开来:“那位小姐可就是司马神医认的杨郡主?”
“谁说不是呢?怪不得司马神医会愿意认呢,原来长得这么漂亮,而且如此灵气,要是我我也会认的。”
“切,你不要马不知脸长了,就凭你还想认人家郡主为外孙女?你就去红漆马桶里翻上一千个筋斗也不可能!”
“咦,你怎么说话的?能这么损人么?”
“嘻嘻,损你怎么了?谁让你做白日梦?”
“好了,别吵了,你们说神医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当然能,不然能叫神医么?”
“那为什么要叫杨郡主来?”
“这你就不懂了,那夫人毕竟是妇人,神医再怎么着也是男人总是要避嫌的,你以为那家公子与夫人跟咱们似的是粗人么?不需要避讳么?”
“可是杨郡主能治好那夫人的病么?”
“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听说杨郡主十分聪明,只学了一年就把神医所会的学了个十之八九,所以神医才这么喜欢杨郡主,让杨郡主为外孙女的。”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唉,这天下的好处怎么都给杨郡主一人占了去了?长得漂亮不说,还有这么好的家世,关键是还这么聪明,不知道将来什么样的男人能娶到杨郡主呢。”
“什么样的男人也跟你没关系,好么,杨郡主是要被皇家指婚的。”
“皇家?要我说九皇子最好,长得貌美,还深得皇太后的宠爱,听说对杨郡主也有意思,知道杨郡主学医,那药材跟流水似得往候府送呢。”
“那依你这样说十六王爷也不错,十六王爷也送了好些药材去呢。”
“十六王爷?你疯了么?难道你不知道十六王爷又是毁容又是残疾?”
“唉,你这么一说我倒记起来了。那十六王爷是不行了。”
“你们都别争了,其实我看四皇子也不错,风度翩翩的,而且温和。”
“去,你都什么眼神?难道你不知道四皇子被……”
那人说着左右看了看,拿着手在腿间一比划,然后讥道:“都成这样了,还娶人家郡主,那不是害人么?”
“什么?你胡说什么?要知道这事胡说八道可是要杀头的啊。”
“什么胡说八道?”这说话之人明显喝多了些,所谓酒仗人胆,于是睁着朦胧的醉眼道:“我家的婆娘的大姑的婶婶的七大姑的侄子的女儿的婆家的外甥说的。”
“切,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啊?这不靠谱的人传出的消息你也敢在大厅广众之下胡咧咧?”
“去,我就长话短说,就说那人其实是皇宫的公公,当初是他亲眼看到的,所以皇上还很可怜这个皇子呢,当下就封了四皇子为贤王。这你总该懂了吧?自古封王就是与皇位无缘了。”
“也不能因为封了王就说人不能人道了吧。”
“你真是孤陋寡闻,就算这算不得数,那之前四皇子府门口大闹的事,你难道一点不知道?”
“不知道。”
“现在知道了吧?”
那人用眼神问了周围的人,周围的人都露出莫测高深的笑容。
这人才信了十分。
“别说出去啊。”那醉汉见同伙信了,十分得意,还不忘叮嘱了声,却忘了自己在这大厅广众之下说得这么高声,哪有可能被保密?
这下众人立刻转移了话题都围着司马琳转了。
包厢里,司马琳脸色铁青,阴沉的快滴出水来。
“王爷……”管家小心翼翼的在一边侍候着,并偷眼看着司马琳的脸色。
司马琳冷道:“你都听到了?”
管家心中一凛,连忙道:“市井小人之言,王爷不用放在心上,这种事清者自清。”
这话一说出口,管家就呆在那里,知道自己说错了,这清个屁啊!司马琳就是阉人啊!
司马琳还算清俊的脸顿时绷紧,眼中射出了一道杀意。
管家吓得低下了头,生怕司马琳一个震怒把他给喀嚓了。
好在司马琳虽然震怒,却还有些理智,半晌才咬牙切齿道:“去,把那个传谣之人处理了。”
“是。”管家抹了把冷汗,还好司马琳没有把这帐算在他头上。
可是还未等他缓过神来,就听到司马琳道:“你有什么办法让父皇把杨晨兮许配给本王?”
“啊?”管家呆在那里,心想,你都成太监了还想娶人家郡主?这不是明摆着害人么?
脸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是愣愣道:“这个奴才可没有本事,不过王爷天纵之姿,定然能想出办法来的。”
“天纵之姿?”司马琳冷笑了笑才道:“办法倒有,很简单直接找父皇指婚,相信父皇会愿意为了维护皇室的脸面,把一个无关紧要的郡主指给本王的。”
管家想到晨兮小鸟依人的拉着司马神医的模样,不禁有些不忍道:“可是杨郡主虽然封为郡主,但却是杨大成的女儿,皇上会不会因此而猜忌于王爷?”
“哼,此一时彼一时,之前本王确实有角逐皇位的资本,父皇不得不防本王,但是现在本王都……”
司马琳戛然而止,虽然外面都传言他是阉人,可是他却绝对不会在家仆面前承认的。
总管也是人精,连忙道:“王爷说成一定能成,奴才在这里先恭喜王爷了。”
司马琳露出了来了之后唯一的一丝笑容,点头道:“借你吉言了。”
总管轻叹了口气,他倒希望他这是乌鸦嘴,根本不可能实现。
不过他是绝对不敢说的,于是转移话题道:“那王爷还去拜访那富商夫妇么?”
司马琳想了想,摇头道“不去了,本来本王是欲与他们结交一翻,说不定还能在以后帮衬着本王,可是现在三王爷来了,本王那凑上去就无足轻重了,在这里做什么?回吧。”
说完甩袖而去。
而三楼的顶级套房里,晨兮正高兴的拉着林氏的手在诉说着一年中发生的所有的事。
晨兮叽叽喳喳的说着,而林氏却笑着倚在软榻上听着,手时不时拿丝巾替晨兮擦着小脸。
白君王的脸一黑再黑,待晨兮说了有小半时辰后,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搂住了林氏,对晨兮没好气道:“杨小姐,你说了这么多的话口渴不渴?”
“不渴。”晨兮见了自己的亲娘,哪还觉得渴啊?仍是不自觉的拉着林氏说话。
待看到白君王抱着林氏,又觉得碍眼,不禁皱眉道:“白君王,您能坐一边去么?”
白君王的脸更黑得如墨了,这死丫头什么意思?竟然敢赶他走?这是想喧宾夺主的节奏么?
当下沉声道:“这是我娘子。”
意思你是外人,你滚吧。
晨兮愣了愣,眨了眨眼睛后,悠悠道:“这是我娘啊。”
“……”白君王厉目圆睁,狠狠的瞪着晨兮。
晨兮微微一笑,一副我自任风吹而巍然不动的神情,亦伸出一手拉着林氏的手。
一道怒意的目光落到了她的手,毫不掩饰目光中的威胁。
饶是晨兮脸皮厚,也不禁为这种占有到极致的目光而灼伤了,她讪讪一笑,放开了林氏的手,嘴里却撒娇道:“娘,是不是您有了白君王就不喜欢我了?”
林氏听了心疼不已,想也不想的推开了白君王,将晨兮搂在怀里,垂泪道:“哎哟,你这个小冤家,你怎么这么说你娘?你这不是让你娘心疼么?娘怎么可能不爱你呢?你跟旭兮都是娘身上掉下来的肉,是娘的命呢。”
“是啊,我与旭兮跟娘是有血缘关系的,娘自然是爱我们爱过任何人是吧?”
晨兮嘴里这么说,大眼睛却看向了白君王,还示威似的扬了扬眉,把白君王气得脸色铁青,咬牙切齿的样子,就差听到磨牙声了。
偏偏林氏不知道晨兮这话的意思,只是随着心道:“那个自然,你们当然是娘的心头肉,心中的最爱。”
晨兮得意的笑了。
白君王一下受了伤害了,他一把把林氏从晨兮身边抢了过来,将林氏搂在怀里,可怜兮兮道:“婉儿,那我呢?难道我不是你最心爱的人么?”
“……”
林氏的脸立刻红得跟彤云一般,这白烨尧怎么回事?竟然当着父亲与孩子的面这么说,这岂不是羞死她了?
只有嫁给了白烨尧,她才真正感觉到了人生的乐趣,才知道爱情是什么,更知道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别看白烨尧五大三粗一人,处理国事亦是雷厉风行,决断千里,可是唯有对她却是百尺钢成绕指柔,对她是百依百顺,就差把天上的星星摘下来给她了。
让她不禁害怕,害怕这种幸福会不长久,刚开始的每天她都在担心,担心这只是梦,会有醒来的时候,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白烨尧却越来越爱她,对她也越来越好,甚至还会对她撒娇。
让她在享受愛情的同时,母爱也泛滥不已,其实越是强硬的男人越需要关爱,白烨尧就是这样的。
所以两人是好得蜜里调油,除了上朝,白烨尧几乎是时时刻刻腻在她的身边,就快成连体人了。
除了在床上……
想到白烨尧那如饿了十几年的狠劲,她的脸更红了。
偏偏这时白烨尧不饶她,还不依不饶地摇着她的手:“婉儿,难道你平日说最爱我都是骗我的么?”
“扑哧!”晨兮忍不住的笑了,要是别的男人做出这种样子,她非得鄙夷死不可,一个大男人居然跟女人撒娇,可这是白君王,虽然这种表情与他的身形极其不搭,甚至是诡异的,可是却出其的和谐。
这时她是真的放心了,她能感觉到白君王对娘亲的爱,除了爱至深,哪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会做出这种小儿女状来求宠呢?
司马神医先是皱着眉摇头,想来是觉得白烨尧这般妻奴丢了男人的脸,可是想到这女子是自己的女儿,突然老脸又如菊花般笑开了,一面看一面还不停的点头,大有老丈人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模样。
听到晨兮的笑声,看到司马神医的表情,林氏羞得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挣扎着欲离开白烨尧,白烨尧哪里肯放,用力拉着,大有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不放手的架式。
最后林氏逼不得已,用蚊子般低的声音道:“好了,别拉了,自然是最爱你。”
“什么?我没听到!”
白烨尧听了眼里露出一丝笑意,嘴里却仍叫嚷着没听到,摆明是想对着晨兮示威。
晨兮不禁暗笑,这白君王竟然也有这种小孩子气。
看到林氏的脸红得快滴血了,晨兮知道娘的面皮极薄,可比不上她这厚脸皮,遂打起圆场道:“白君王,娘对你的爱是夫妻之爱,对我们是子女之爱,对外公是父女之情,可本来是不一样的爱,没有可比性的,您说对么?”
白烨尧听了不禁暗自失笑,是啊,他真是傻了,竟然吃起晨兮的醋来了,晨兮与旭兮是婉儿的亲生孩子,疼他们也是应该的,与跟自己的情爱本不是一回事。
他本是一个豪爽之人,当下点头道:“你说得没错。”
晨兮松了口气,可是这气还未吐完,就听到白烨尧又来了句:“不过本王就不愿意婉儿喜欢你们超过本王,是她的亲人也不成!”
晨兮一个踉跄,差点摔倒,这白烨尧还真是霸道!连这种醋也吃,还吃得这么理直气壮。
她转头看向了司马神医道:“外公,这男人交给您了,您给好好调教一下吧。”
“咳咳……”
司马神医差点被晨兮这话给一口气噎过去,听听,这是什么话?好歹这两男人都是她的长辈,居然被她这么指使!
“咳咳……”司马神医尴尬地看了眼白烨尧道:“那个白君王,兮儿被老夫宠坏了,你别介意啊。”
晨兮见司马神医平日嚣张不已,何曾用这种口气跟人说过话?想来是为了林氏的幸福,刻意与白烨尧搞好关系才这么温和的。
不禁暗笑,嘴里却道:“外公怎么这么说我?难道我身为娘亲的女儿做任何事还要顾着别人的心意不成?”
白烨尧听了立刻大声道:“兮儿这话说得对,我白烨尧的女儿还要委曲求全不成?那可是我们揽月国最尊贵的公主,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司马神医不禁翻了个白眼,嘿,这傻小子,自己难得这么和颜悦色的跟人说话,他倒反而拿起乔来?
当下眼一眯,不悦道:“白君王,你虽然是揽月的君王,可也是兮丫头与旭兮的继父,就算是再宠着他们也得对他们严格要求,不能让他们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格。”
白烨尧冷笑道:“我的女儿儿子就算无法无天怎么了?我就是他们的后盾!再说了,我的孩儿就算是无法无天也是个明理的,这点神医就不用操心了。”
听到白烨尧的话,晨兮差点击案叫好,这气魄!嘿嘿,娘真是没嫁错人!这就是传说中的爱屋及乌啊!
林氏听了则又是欣慰又是高兴,美目深情款款的注视着白烨尧。
白烨尧则温柔一笑,握紧了林氏的手道:“对不起,没得你同意,我就自说自话的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
林氏感激地看着白烨尧,含泪道:“你能视两个孩子为已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这里唯一不爽的就是司马神医了,感情他说了两句话,却成全了白烨尧,而自己变成恶人了。
看到女儿跟白烨尧亲,外孙女用崇拜的目光看着白烨尧,他顿时酸了,知道吃醋是什么滋味了。
当下别扭道:“哼,有什么的,我司马神医的外孙子外孙女谁还也欺负不成?有我在,他们也能无法无天。”
白烨尧淡淡道:“不知道刚才谁说怕宠坏了他们呢。”
“……”司马神医一下翻了脸,道:“白烨尧,你有意是么?别以为娶了我女儿就能高枕无忧了,要知道婉儿可是最孝顺的。”
意思是我的女儿可是听我的,你要想我女儿就得好好待我。
谁知人家白烨尧根本不理他这一套,而是悠悠来一句道:“嗯,是孝顺的,所以孝顺林家啊。”
司马神医一下痿了下来,没了话说,谁让他没养过林氏呢?谁让他亏待了女儿国的公主呢?他不但不是一个好丈夫还不是一个好父亲啊。
看到司马神医黯然的样子,晨兮心疼了,她知道白君王刚才所言只是因为心疼娘亲嫁与父亲受的苦,才夹杂着怨怼之气说出来的。
可是外祖父已然受了这么多年的折磨了,眼见着日落黄昏了,她真不忍心他一直活在自虐之中。
当下拉着司马神医的手道:“外公,今天是高兴的事,您给娘看看这一路来身体可还好。”
司马神医听了心头一紧,这林氏可是他唯一的女儿,他能不关心么?
于是也不与白烨尧计较,而是走到林氏的面前道:“婉儿,待为父帮你诊下脉。”
“谢谢父亲。”林氏温顺的笑了笑。
见林氏与他虽然亲近却并不亲热,司马神医心头一酸,轻叹了口气。
晨兮立刻挽着司马神医的胳膊道:“外公快诊吧,我在一边学着。”
见晨兮这么懂事,司马神医微黯的心又明亮起来,不管怎么说,两个外孙与外孙女还是与他亲热的,尤其是旭兮几乎是住在他府上,陪着他享受天伦之乐呢。
他心里感慨着,手搭上了林氏纤细的腕脉,一搭之下他如被蜜蜂蛰了般缩了回来,把白烨尧吓了得差点给跪了,哪还有刚才的气势?
“神医……”
“嗯?”司马神医冷眼看着他,一脸的指责。
白烨尧更是心惊胆战了,能让神医都吓得缩手的病,该是什么样疑难杂症啊?他刚体会着爱情的甜蜜,刚享受到了夫妻之间的画眉之乐,难道老天看不惯他要分开他们么?
不,他绝不能承受。
“扑通”他想也不想的跪在地上,哀求道:“岳父,你一定要救救婉儿啊,只要能救他,你说什么我都能做到。”
“你真的能做到么?”
“当然,只要您说出来。”白烨尧毫不犹豫道。
“那好,从今日起你禁欲吧。”
“啊?”白烨尧英俊刚武的脸泛起了微红,心里暗恼这老泰山说话不带把门的,林氏还好,毕竟与他是夫妻,但晨兮还是个孩子呢。
晨兮倒不在意,而是低着头数指头,只当没听见。
这时只听司马神医冷冷道:“怎么?这点小小要求你也达不到么?难道你刚才说的话都是放屁?”
“父亲……”林氏见心爱之人受冏,立刻为他说起话来。
司马神医则看向了林氏道:“哼,没出息,他刚才还说什么都愿意,不过是禁个欲就迟疑了,这样的男人说话你也信?”
林氏咬了咬唇,想要辩白,又怕司马神医又对白烨尧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见林氏委曲的样子,白烨尧心疼不已,对司马神医道“岳父不用说话夹枪带棒的,我与婉儿认识之前,十几年也是一个这样过来了,难道再有十几年就不成了?”
“哼,这是一回事么?和尚没吃过肉时当然不想肉,吃过了有戒得了么?”
“父亲……”
林氏羞得差点把被子蒙住了脸,这父亲怎么这么说话?
晨兮也闷着头低笑,这话形容的……
白烨尧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什么色彩都过了遍,最后绷着脸道:“岳父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意志。”
司马神医这才点了点头道:“嗯,姑且相信你,不过也不会让你太久,不过一年的时间就行了。”
“一年就行了?”白君王大喜过望,连忙道:“岳父放心,我一定做到。”
司马神医睨了他一眼道:“哼,刚才还说自己意志坚强,这不,听到不过一年时间高兴的跟什么似的了。”
赤裸裸的报复啊!晨兮不禁撇了撇嘴,白君王估计后悔死了,刚才刺了外公两句,换来了一年的禁欲,估计该憋屈死了。
只听白烨尧讨好的笑道:“我只是为婉儿高兴,说明婉儿这病只一年就能恢复了嘛。”
“哼,废话,谁听说怀孕生子得好几年的?一年还不够么?”
“那倒也是。”白烨尧附和的点了点头,突然他愣在那里,大叫道:“你说什么?岳父,你再说一遍!什么怀孕生子一年就够了?”
司马神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讥道:“我说你还是揽月国的君王么?连个话都听不明白了?还是说你那事做多了未老先衰,耳目失聪了?”
白烨尧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惊呆了,他都三十多了,已然不作有子嗣的想法了,没想到竟然给了他这么天大的惊喜,哪还听得出司马神医话里的讽刺?
林氏却不好意思了,这话说得她与白烨尧好象天天什么事不干就在床上干那事似的,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还是由自己的父亲说出来!
当下看了眼司马神医,嗔怨道:“父亲……”
司马神医心中一动,轻叹了声,儿大不由爹啊,他要再这么刁难白烨尧,估计这个本就不亲的女儿与他更不亲了。
于是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跟他开个玩笑的,现在你是个双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身体了。”
林氏这才羞涩的低了下头,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没想到事隔了十几年,她又怀上孕了,还是跟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怀的,那种喜悦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了。
“让我摸摸。”白烨尧后知后觉的冲到了林氏的面前,伸出大手就要往被子里去。
林氏连忙拉住了他的手,看向了站在床边的两个超级碍眼的人。
白烨尧顿时脸一板道:“岳父,兮儿,你们来了也有一会,快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司马神医顿时脸就黑了,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赶人也不是这么赶的吧?什么要家里人担心?要是从血脉最亲上来算,他的家人就是眼前躺在床上的林氏!
于是他冷冷一笑道:“白烨尧,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的家人就是婉儿,你的妻子,你说我回去做什么?”
白烨尧见司马神医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当下也不装的,直接道:“岳父,您也是过来人,怎么一点没有眼力价呢?看不出我是嫌您碍眼,在赶您走么?”
“……”
司马神医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有被人赶的一天,顿时气得无话可说了。
晨兮“扑哧”一笑拉着司马神医的手对林氏道:“娘,您好好休息,我与外公过几天再来看您。”
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司马神医往外走了。
路过楼下时,众人看一脸黑的司马神医再看看眉飞色舞的杨晨兮,又议论了开来。
“大家看啊,神医的脸这么黑,是不是没治好啊?”
“可是杨郡主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病被杨郡主治好,神医却没看好,所以才会两人两种神色的。”
“那这么说岂不是神医不如杨郡主了么?”
“你懂什么?这要术业有专攻!”
“啊,原来杨郡主这么厉害啊,竟然治好了神医也治不好的病。”
“这下富商该怎么感谢杨郡主啊!”
“怎么感谢?不是万两黄金么?”
“一万两黄金啊!谁娶了杨郡主真是发大财了。”
“这么多黄金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都知道晨兮治好了富商夫人的病。
“杨晨兮,我们终于碰上了。”
皇宫里,那个叫惜儿的女子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晨兮又进入了梦里。
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个师姐带着她进入了皇宫。
皇宫里,一群身穿白色羽衣的,貌美如花的少女站在血红的玉石之上,掩映得她们娇艳欲滴。
“师姐,这是什么地方?”
师妹好奇的问,大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从来没有出过山谷的她根本不知道还有尘世这一说。
师姐笑道:“这是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皇帝又是什么人?”
“皇帝就是皇帝,你一会就知道了。”
师姐不耐烦的敷衍着,眉皱了起来,明明过了已时,那个濯无华就会出现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就在师姐等得有些心急时,只听众侍女齐声道:“恭迎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门帘轻掀,走出一个身穿黑金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就是皇帝么?”小师妹好奇的看着这男子,眼里有了一丝的惊艳。
师姐十分满意小师妹的表现,遂笑道:“是啊,怎么样?是不是比师弟长得都美?”
“美是美,却没有大师兄的灵气呢,这男子太危险了。”小师妹看了眼后,突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遂道:“师姐,咱们走吧,我不喜欢这男子,感觉很奇怪。”
“走什么?难得出来玩,还见到了皇帝怎么能随便走了?”
“那……”小师妹想了想道:“那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小师妹纵身一跃就要离开,就在她纵到半空之时,脚上突然一疼,身上的真气瞬间泄了去。
“谁!”刚才还温柔可人的侍女一个个变得凶狠不已,手中长剑轻闪出凛厉的寒光,将掉在地上的小师妹压制于刀光剑影之下。
“你是什么人?”头上传来男人深沉而毫无温度的声音,虽然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可是却让听到的人连骨头都仿佛冻伤。
透过如星罗密织的剑网,小师妹看向了来人,
从下往上看,男子比刚才更是俊美的数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