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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回 荒山废墟玄机藏(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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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不禁轻轻的叹息了一声,自言自语的道:“看来人还是要笨一些的为好,笨的人虽然要求都不会太高,但起码能够活得快活,就如同这只苍鹰一般,能够自在飞翔,就已经很快乐了。”说了这句话,忽然心念一动,寻思:既然这只苍鹰都能活得如此开心,我堂堂一个大男人,却怎么能够如此意志消沉呢。我现在纵然是不能离开这个山谷,但至少也不会挨饿受冻,这样的日子,对于那些日夜劳作的人来说,未必就能差得了多少。言念及此,心情立时又开心了起来。

自此以后,柳靖阳既不再找寻密室,也不再探寻出谷的道路,每日都只是在山谷中闲游。饿了就吃些野菜和菌菇来吃,困了就随便找个地方伏头小憩。不知不觉中,又在山谷中住了一月有余,这一日傍晚,他一个漫步行走在山谷中,不知不觉间,竟来到了小湖边上。柳靖阳伫立湖岸,两眼望着面前碧绿的湖水,依稀觉得自己是在欣赏一幅山水画一般,心道:“这湖虽是小了一点,不过景色却是美不胜收,就是比之磐石岛上的那个小湖也不见得能差多少。”

正自出神间,忽见湖面上波光一闪,荡起了一圈波纹。柳靖阳微觉奇怪,仔细一瞧,竟见湖水里有一大群鱼在不停的游动。他心中忽然一动,寻思:我在这里住了都快两个月了,为何竟没想到抓鱼来吃,这段时间天天吃野菜,脸都快要变成野菜的颜色了,要是再不改善下伙食,人就真只剩下蜡皮骨头了。他有了抓鱼的想法,便脱了衣服跳进了湖里。此时湖水还有些寒冷,但他自幼就生活在冰天雪地的西域,对于这点寒意,却是完全能够忍受。那湖里的鱼说也奇怪,见他下水之后,竟然并不游走,想是这些鱼以前都未曾人被捕杀过,因此一点也不怕生。

如此柳靖阳倒省了不少事,不过片刻工夫,就抓住了五、六条鱼。当晚,柳靖阳就升起了火,把鱼全部烤了,美美的吃了一顿。在此之后,每隔几日,他都会到湖里抓一次鱼来吃。可时间久了,那些鱼却逐渐变聪明了起来,只要柳靖阳一下水,它们就会迅速游开,因此越到后来,鱼便越来越难捉了。不过柳靖阳这时也改变了捉鱼的方法,开始用削尖的树枝在水里去刺鱼。最初时虽不容易刺到,但时间一久,他捕鱼的技术就有了很大的提高,再要刺鱼便不再话下了。

这一日午后,他又准备到湖里去捕鱼,谁知下水之后,竟然看不见一条鱼的影子。他站在湖里仔细瞧了好久,终于发现有一大群鱼在湖岸的石壁之下游动。那湖岸处水比较深,但因湖水十分清澈,还是依稀能够看见水底。他拿了削好的树枝,当即便朝湖岸游了过去。可游到湖岸时,那群鱼却又不见了踪影。柳靖阳找寻了许久,才发现原来那群鱼竟沿着湖岸游到小湖的另一头去了。他还从未到湖的另一边捕过鱼,虽然明知那边的湖水很深,并不方便捕捉,可此时心中早和那群鱼较上了劲,没有抓到几条又怎肯就此罢休,因此一下屏住了呼吸,又朝那群鱼继续游了过去。

那群鱼见柳靖阳又游了过来,又往更深入游走,柳靖阳说什么也不肯放弃,那群鱼游到那里,他就跟到那里。可他追着那群鱼游了许久,不但一条鱼都没抓到,最后竟连鱼的影子已瞧不见了。他心中好生气恼,寻思:自己捕了这么多次鱼,还从未如今天这般狼狈过。正要转身游回岸上去,心中却忽然觉得有些不对,暗道:“这么大一群鱼,怎么会顷刻之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莫非这湖岸下面另有什么通道不成。”

有了这个想法,便猛吸了一口气,将头一下扎进了湖里,但见湖岸底下长满了许多水草,足足有一尺多深。他潜入了水草之中,见有一处水草长得十分特别,似乎后面竟是空的,便向那里游了过去。游到那处水草之前,拔开水草一看,发现水草后面赫然竟是个一人来高的洞穴。柳靖阳心中大喜,暗道:“这下面果然另有通道。”只是水底光线太暗,看不清楚那洞穴究竟有多长,又通向何处。这时也管不了那么多,浮出水面猛吸了几口气,就扎进了水里,往洞穴深入游了进去。

开始时越往里面游,光线就越暗,但游了几十丈之后,前方竟开始明亮了起来。柳靖阳心中好生诧异,寻思:怎么前面竟突然亮了起来,难道里面别有天地不成。又游了十来丈远,发觉头顶上已隐隐有了些微光。他抬头一看,见洞穴上方已高出了水面,于是赶紧将头浮出来吸了几口气。之后往前又继续游了几十丈距离,忽然听到前方传来一片啪啪的声响。他凝神一瞧,原来湖水在前方不远处就到了尽头,水里一大群鱼因找不到前进的道路,正拼命的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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