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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请大家吃饭。”何进骨子里就不是一个吝财的人,刚才石桥村众人的表现,他自然看在眼里。
现在把胖子打发走了,何进决定请大家吃一顿表示一下谢意:“五哥,到时候摆你们家吧。”
就算是一个村子里,关系也是有亲疏的,何进还真没把张坤当外人。
“行,就摆我家。”张坤笑眯眯的说道,对着大家抱了抱拳:“大家都不要推辞,小道今天可是赚了不少钱,就当是庆祝了。”
周围的村民这下倒没有谦让,乱哄哄的就应下了。这在石桥村也算正常的,有喜事了大家一起去喝个酒庆祝一下,就算没喜事,几个老酒鬼也经常拉人去喝酒。
石桥村临山,山间水气大,所以家家户户有酿酒的习惯。这也是祖上传下来的习俗了,每家的后院都放置着几个大水缸,里面全是酒。
话说,当年老道士也是一号大酒鬼,他和村子里那么多人的友谊,不仅是靠当医生和当教书先生建成的,还有很大一部分是从酒桌上喝来的坚不可摧的革命友谊……
当即在街上置办了些熟食和肉菜,交给乡亲帮忙带回去,张坤和何进就搭车去陈家巷看马去了。
石桥村坐落在青山镇北,陈家巷则是在青山镇南边,所以张坤就没有赶他的驴车。
刚到陈家巷,何进就看到了远处几匹在草地上闹腾的小马,何进眼里就是一亮,至于几匹大马,则是在安静的吃草。
马的主人也看到何进和张坤了,对着这边招了招手:“是石桥村买马的吗?”
“是,老陈?”张坤中气十足的应了一声,然后笑眯眯的递上了一根烟:“来,抽一根。”
虽然说抽烟对健康不好,但是陌生人之间拉近关系,尤其是在乡下,一般还得烟酒开道。
老陈也不客气,吧嗒吧嗒的点了一口,指着几匹马:“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
本地的山地马种体格比较小,老陈这几匹都是专门配的种,所以身材比较高大,体力也比较好。四匹大马两公两母,今年都才6岁,至于五匹小马,两匹一岁多,三匹刚出生三个月,还没断乳。
大马身高在一米八左右,一岁多的小马身高一米三四了,三匹三个月的小马,才刚过一米。
按照老陈的意思,三匹马崽子,是不能离开母马的,要么全买,要么都不要。
“说个价格吧。”张坤瞥了何进一眼,看到何进微不可见的点了个头,问道:“价格实诚点,都是乡里乡亲的,价格合适的话,全打包带走。老陈,你也知道,现在这马,来钱不如牛羊快,还不一定有人买。”
听到张坤的话,老陈的眉头就皱了起来,张坤说的也是实话,一头牛能卖上上万块,但是马就不一定了,因为本地没多少吃马肉的,确实不好卖。
要不然在张坤表达出购马的意思后,老陈也不会火急火燎的让张坤来看马。
“我这马体型不错,看看那块头,既能驼重物,跑的也快……”老陈显然在说马的优点,嘀咕了半天,说道:“四匹成马,一匹一万五;两个一岁多的,一匹八千;三个再小点的,两匹红色的一匹五千,那个白的一万。”
老陈给的价格,其实也差不多了,毕竟这是杂交的马种,不但体格高大,而且还能拉重物。至于一群红马中突然冒出来了个白马,老陈当然开价高点了。
“成马八千,一岁多的五千,两个小点的三千,白的按五千。”漫天开价,就地还钱,张坤在这上面可一点都不客气:“老陈,你别那样看着我!你也知道,马不好卖,你养了几年的马,估计一匹也没卖出去吧。”
“老张,但是你也不能这么砍价吧。”老陈苦笑了一下:“我养牛的话,卖得也不止这点钱啊。”
“关键你养的不是牛。”张坤用手指了指不远处的草地,一大堆牛羊:“你看,你主要养牛和羊,你养马又不花费什么心思,只是顺带让它们跟着吃草而已。当初四匹马,估计花不了多少钱吧。”
老陈脸色有点为难,还是摇了摇头:“那也不行,你给的价格太低了。这样吧,你要是诚心要的话,我再给你让一点,一共八万块钱,成不?这个价,不能再低了。”
张坤感觉这个价格也差不多了,拉着何进在一边商量了一下,走到老陈面前,直接说道:“七万五,现金,成了我们现在就骑走。”
“七万八。”老陈脸色很是纠结。
“行。”张坤也没有再往下砍价,让何进点了七万八千块钱,塞给了老陈。来之前,何进可是专门在镇上取了十万块钱。
老陈这下子也不放羊了,挥舞着鞭子,把牛羊往村里赶。
到了陈家巷,在村口超市验钞机上验了真伪和数目,老陈才把钱交给了家人,然后带着何进和张坤去熟悉马。
“这个是头马。”老陈指着其中一只健壮的马,眼中有些不舍,毕竟养了好几年了:“其实马性格很温顺的,只要看好头马,其他的马就不会乱跑。”
说完,老陈对着何进招招手:“你过来一下,让它熟悉熟悉你。”
老陈当然知道,何进才是真正买马的人。
何进走到了头马面前,马熟悉人的方式很简单,伸出头蹭蹭主人脑袋,有事没事再舔舔主人脸啊手啊,慢慢就熟悉了。
不过很显然,何进压根用不着这些,直接将手搭在了马头上,摸了摸马头上的鬃毛,直接用意识进行交流:“听话……”
头马疑惑的看了何进一眼,眨了眨眼睛,然后顺从的低下脑袋,靠在何进的胸前。
感受着头马传来的善意和顺从的意思,何进满意的点了点头,听话的马,才是好马。
旁边的老陈,惊讶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他可没想到,何进就这么往马前一站,马就被驯服了。
就连张坤,也没想到何进有这种本事。
“祖上传的小把戏,专门驯各种动物。”何进简单的解释了一下,至于张坤和老陈是否会相信,那就无所谓了。
反正提到祖传这种事情,一般人都知道点到为止的道理,不会去追问的。就好像做饭的厨子,要是贸贸然问他独家菜的秘方,直接大嘴巴抽人也不是没可能的。
何进也知道自己刚才表现的太神异了点,熟悉了一下脑中的记忆,轻咳两声,扯着嗓子:“咴儿咴儿……”
应龙可不仅会意识交流,它还通晓百兽之语,毕竟应龙可是在山里面待了几千年,何进刚才发出的声音,就是让马群聚集在他身边,并且听从他号令。
这下子,张坤和老陈的眼珠子都快要掉在地上了。
马是温顺的,世界上有些人总是能够收到马的欢迎,如果这些人表达足够的善意接近一匹马的话,让马主动接受这个主人也在可以理解的范围内。比如刚才头马主动蹭何进肩膀,在张坤和老陈看来,就是这个原因,虽然有些惊讶,但是还在可接受的范围内。
但是,现在这算什么?何进竟然会学马叫?!
看着几匹马一边咴咴的叫着,一边靠近何进,老陈不得不佩服的竖了个大拇指:“厉害!”
“那是!”何进可没有谦虚,直接在地上一跳,翻身骑在了头马身上,两只腿夹在马腹上,稳稳的端坐着,一点也看不出这是第一次骑马。
两只脚轻轻踢了踢马腹,头马顺从的走到另外一匹公马前面:“五哥,你坐这匹!在这匹马身上放个软垫子。”
张坤可不比何进,要是不铺垫子的话,一路颠簸回去,五十来岁的张坤绝对受不了。
铺好软垫子后,何进手在公马头上拍了两下,公马乖乖的把前腿跪在地上,方便张坤骑上。
咽了口唾沫,张坤有模有样的骑在了马身上,等马站起来后,虽然马背上比较平稳,但是张坤还是有些心惊胆跳,两只手紧紧抓住马脖子上的马鬃。
跟老陈道了个别,何进一马当先,轻轻拍了拍马脑袋,头马就按照何进指示,顺着公路慢走了起来。
毕竟队伍里面可不止何进一个人,要是单枪匹马的话,何进早就纵马狂奔了,但是队伍里面不止有张坤,还有几匹小马,不适合快速奔跑。
两个人一边走着,一边聊着。
“小道,这几匹大的太可惜了……”张坤观察了一下几匹大马,有些可惜的摇了摇头:“这几匹大马小的时候没怎么训过,基本就是在野地里面溜达两圈,现在骨架已经长成了,跑不远……”
何进当然听懂了张坤的意思,茶马古道,自古以来流传着马的故事,像这种杂交马,不但可以拉重物,关键时刻还能拉出去当战马,疾驰在战场上,纵横数百里不成问题。
但是现在这几匹马,虽然骨架很大,但是从小都没训练过,算是养废了,疾驰几十里没啥问题,但是想要成百上千里的跑,可能性不大。
“没事,没准备往远处跑,回去训一下,能跑上百里,我就满足了。”何进倒是挺知足的,笑着指了指几只小马:“再说,不还有这几匹小的吗?回去我就把它们散养在林子里……”
“养在林子里,你也不怕走丢咯……”话说了一半,想到何进通晓马语,张坤不由摇了摇头,笑道:“行,你想怎么养,就怎么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