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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梅这才想起来,难怪得小时候村子里的小孩子不和自己玩,唯独萧家的两个兄妹和自己玩,而且萧大娘还不阻止,反而每次乐呵呵的给自己一些小零食小糖果吃……
村子里的小孩子每次叫自己是野孩子,但是萧元大哥反而会去训斥他们,每次都会护着林梅,让她心里触动不小……这才让她情窦初开恋上萧元的……没想到这一切,都是有预谋的!而预谋这件事情的人,就是和自己娘亲是手帕交的镇南王妃!
镇南王妃不知林梅正在走神,继续苦笑着说道,“可是你娘发现了,应是写信让我把萧家一户人给迁走了,但是,我怎么可能答应?最后,我和她只得两人各退一步,我让萧家留下一个男子来护你平日里的安全,你娘她也只能同意了……你娘本姓赵,是京城赵家的嫡长女,没订婚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跑到你外家想娶你娘呢,可是……”
说到这里,镇南王妃面色一沉,似乎是有什么很难启齿的事情,因此便直接一笔掠过不提,轻描淡写的道,“后来你娘和那人退了婚,与你爹成亲,三年之后才有了你……那时我在洛城,听闻她怀孕的消息,可谓是喜不自胜,自带了礼品赶到京城去探亲,顺便看望你娘。”
林梅眼巴巴的听着,她不知道当年和她娘有过婚约的那人是谁,但是大家都好似很怕那人,连提那人的名字都不敢……想来,应该也是一位位高权重的大人物吧!
没错,林梅倒还是想得到与她娘当年有婚约的那名男子是个大人物,不过,只怕她也想不到那个男子到底是位高权重到了什么地步吧!这才让这么多的人怕他,连提起他都不敢……
镇南王妃见林梅一直看着自己,不由得慈爱的笑了一下,摸了摸她的头道,“你这个模样,倒是真的像极了你娘当年……不过,你娘当年是京城有名的大家闺秀,说的好听一点事娴静淑雅,说的不好听便是胆小怕事,身子骨又柔弱,哪有你现在的半分活泼!”
“……”林梅的嘴角微微一抽,真不知道镇南王妃这话是夸奖她还是贬低她……
“那个时候,她偷偷的找我说话,我一看她那个样子便知道这事可定不是个好事!可是你娘向来胆小怕事、娴静守礼,又能做出什么样的大逆不道之事呢?后来,我才知道,她一个有了婚约的女子,竟然喜欢上了别人!”镇南王妃说到此处,也不知道是该怨还是该怒,“我当时知道了这件事,差点没昏过去!果不其然,这一切,就是你娘的另一个好友……大长公主的女儿清澕郡主所做的好事!”
一提到这个清澕郡主,林梅明显的感觉到了镇南王妃的状态不对,这哪是提起旧友的语气,这语气……分明是恨不得食其肉啃其骨!
“我与清澕郡主本来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但是不知什么时候起她就缠上了你娘,你娘心软,又容易大意相信别人……等我发现的时候,你娘早已经和清澕郡主成了无话不说的好姐妹了。后来,你娘和那人有了婚约,我和清澕郡主一起去你外家和你娘道贺……便是在那一日,你娘见着了你爹。”
镇南王妃的表情变得悲哀起来,声音也越来越涩哑,“在我都不知道的时候,清澕郡主从中牵线,让你娘和你爹频频相遇,一起在外游玩。当你娘告诉我的时候,已经是两年之后了,那个时候,你娘和你爹的感情也到了非卿不嫁非卿不娶的地步!我当时便劝你娘,要你娘和你爹分开……但是,多么可笑,这事情她竟然瞒了我两年,就是怕我知道会拆散他们二人!从此以后,我心灰意冷,再也没去见过你娘……”
林梅见镇南王妃顿住不说话,抬眼悄悄往上觑了一眼,便见到镇南王妃的眼眶通红,紧闭着双眼,咬着牙不发一言。
“王妃……”林梅心里也不好过了起来,镇南王妃的顾虑和气愤都是有道理的,毕竟谁也不想自己的好友竟然在这样的事情上瞒自己两年。而且,镇南王妃的顾虑不无道理,她娘已经有了婚约,但是却恋上了别人;这要是传出去,只怕她整个外家的姑娘们出去都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那个时候,你娘就快要嫁给那人了……她实在是没了办法,又来找我;我怎么忍心让她一个人被千夫所指:不守妇道?于是我从中斡旋,本来事情的发展要往好的发面而去……哪料,清澕郡主竟然将这件事公之于众!一时之间,你娘和你爹被京城里所有的人唾骂……你外祖父和外祖母每日里眼泪止都止不住,只因为……和你娘有婚约的那人不能忍受你娘与他人有纠缠,要将你娘投入大牢,按本朝律法处置……”
镇南王妃说到这里,也是恨得不得了,“而你爹,也被那人剥夺了爵位,整个安远侯府一蹶不振……可是,就算是如此,他是个男子,也应该站出来护住你娘才对!可是,他却每日将自己闭门锁于屋内,不见任何人……这让我如何敢将你娘托付给他?!风波一日比一日大,最后,清澕郡主竟然找到你娘说,如果她嫁给你爹的话,那这一切风波都能静止了……原来,清澕郡主她也爱上了你爹,想趁人之危逼你娘放弃掉你爹……”
林梅打了个寒颤,仅仅掐住了自己的衣袖,这些故事她在她娘的口中模糊的听过一遍,但是那个时候她娘给清澕郡主留了一份情面,没有彻底的将事实说给林梅听罢了!
“那个时候,你娘已经是快到了奔溃的极限,偏偏又传来了你爹要和清澕郡主订婚的事情,一个是你娘最爱的人,一个是娘最信任的人……你娘受了不这样的打击,彻底的病倒了。”镇南王妃眼睛里泪光盈盈,哽咽着道,“我四处奔波游说,终于是让与你娘订婚的那人的母亲退了你娘和那人的婚事,你爹这时才出来见你娘……我本不想让你爹见你娘的,但是,你娘那个时候病成了一副骨头,我怎么忍心再拦着她?”
林梅这点是知道的,因为她的性子和他娘的一样,不撞南墙誓不回头,不过……至于这嫁人的问题,虽然她被村里的人嘲笑了三年,说是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但是最后还是遇上了舒望瑾这个冤大头好吗!
所以,前面一切的磨难都是值得的……
但是,至于她娘和她爹,天啦……还不如不在一起呢,这么多年来她娘嫁给她爹之后受的苦更多了好吗!刚嫁进去就做了人娘,还要忍受着一大院子的偏房生孩子生在自己头面……这要是她,早就跑了好吧!不对,是一刚开就根本不会嫁给她爹那样性格的人!
“你娘之后,没过多久病就好了……那个时候也快到了我成亲的时候了,自此,我就再也不想去见你娘了……只因为,若是她再坚强一点决断一点,没了你爹又如何呢?一副如丧考妣的模样,当真还是我以前认识的那个名门闺秀吗?你娘也知道心里对我有愧,就更加的小心翼翼,每日来我府上见我,自和你爹定亲之后,就更加放肆了,每日带着你爹来我府上等我……我若是见你娘那还可能,但是若要我心平气和的去见你爹,那是绝无可能的!”
镇南王妃说到中间,语气里满是嘲讽和冷笑,但是一说到后面,却又变成了先前那副深恶痛绝的表情,看来也是对林梅的爹恨的深沉啊!
“后来,我便嫁给了镇南王世子,也就是现在我的夫君……现在的镇南王。镇南王府在洛城,王爷和我感情一直不错,而这几年我帮你娘在那人和你爹之间斡旋,也是多亏了王爷暗中出力相助;否则的话,我一个妇道人家,又哪来的那么大的势力和……那人抗衡呢?我出嫁那日,你娘眼泪汪汪的来给我添妆,说我要远嫁洛城而去了,自此山长水远,只怕这辈子也难再见几面了……”镇南王妃每次说到林梅的母亲的时候语气和眼神才会软和下来,但是也带着深深地叹息和疲倦。
“我在京城,虽然还有众多,但是交心的也只有你娘一人而已……见她哭了,我又怎能硬着心肠不管?还好王爷体谅我,准许我每年回京城两次……洛城离京城这么远,来回就要一月有余,每次王爷都会陪我回京省亲,再接着他就会去和京城里的官员应酬;我便和昔日京城里的姐妹叙叙旧情,最后,会和你娘亲坐着谈些话儿……我嫁出去没多久,你娘便如愿和你爹成了亲。她出嫁那日,本来是提前了半年告诉我,但是我却硬是没有从洛城回去……只托人给她送了些礼。你娘她以为我还在怪她,一时郁结难忍,竟然又病了……这一病,便是半年。”
镇南王妃叹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苍凉和哀伤,显然是为林媒婆操碎了心,但是林媒婆却一意孤行不领情……
林梅也有些为镇南王妃不值,毕竟自家娘亲当年如果听镇南王妃的话,不在已经有婚约的情况下还和自家老爹勾搭的话,也就不会有后来这么多的事情了;自家老爹素行不良,敢做不敢当,又让自己娘亲那么伤心,又给自己生了那么多弟妹,真的是让她也寒心到了极点。
镇南王妃看着与林媒婆年轻时候一模一样的林梅,不由得又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你娘这一病,后院里的那些个狐媚子就更加猖狂了。我是在放心不下你娘亲,便独自一人带着我年满两岁的长女风尘仆仆的来到了京城……你娘那是心病,一直郁结于心,觉得对不住我;我便和她道:你若是真的觉得对不住我,那便好好活着,拿出你昔日做赵家大小姐的风采来,好好整治整治这后院……要知道,你才是这安远侯府的候夫人!其他的莺莺燕燕,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你身后有赵家给你撑腰,你又何须去怕这些个狐媚子!”
林梅听镇南王妃的这一席话,竟然和萧子衿那日说的话有异曲同工之妙。
那个时候,萧子衿对于她夫君和林梅夫君去秦楼楚馆过夜一事,显然是淡定极了。虽然开始的时候急切了点,但是也是因为怕自家夫君的名誉受损……至于嫖·花·姑娘一事,她才没放在心上呢!
没错,萧子衿是这么和林梅说的:
“男人就像手里的鸟儿,你若抓得太松便会飞掉,但是,反之……你若是抓得太紧,他便会狠狠的啄你,到时候,伤的可是你自己。”
“他们若要潇洒便让他们出去潇洒便是,横竖怎么都不会动摇我们的正室地位,为何又要为了那些上不了台面的莺莺燕燕而伤了夫妻二人之间的和气呢?”
“那些只不过是玩物而已,像舒望瑾之流,根本就不会真的把她们当一回事,林小姐又何必去青楼那样的地方大吵大闹?不仅会让舒公子失了面子,更是会让你被众人指指点点,名声扫地,落下悍妇之名……而且,事后,舒公子也会对你心生嫌隙,这又是何必呢?”
多么理智……多么冷静……就和现在的镇南王妃一样,和萧子衿一样的早就将情情·爱·爱看透,只余下一腔的淡漠和稳重。
是不是,真的是她自己错了……
毕竟,在那样的大家世族里面,男子三妻四妾真的是再正常不过了……而舒望瑾也是那样的大家世族出来的,想来应该也是对这样的事情都已经习以为常了吧……也只有她,这个小村子里出来的姑娘,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有钱有权的人家都和他们这些平民一样,一生一世一双人,只娶一个…
林梅只觉得自己鼻子酸酸的,一时之间心里百味交集,竟是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镇南王妃这次察觉到了林梅的沉默,也不再接着往下说了,偏头看着不说话的林梅,关切的摸了摸她的头,怜爱的问道,“琬儿,怎么了?突然不说话了……你,莫非也是在怪我当年对你母亲太狠心了么?”
林梅见镇南王妃一脸自责,忙摇了摇头,看着她说道,“王妃,这件事……也说不清谁对谁错,不过,我知道,王妃娘娘您对我娘……真的是煞费苦心。”
镇南王妃抿嘴微微一笑,笑容里满是苍凉,她轻启朱唇道,“我这一生,唯一的知己便是你娘,可是……到最后,我没有变,你娘却完全变了一个人;当年那个知书达理天真温顺的赵家大小姐不见了,反而,生存下来的……是一个心里面满是晦暗再也开心不起来的赵婉容,还是,我应该称呼她为‘林媒婆’?”
林梅的身子一怔,眼里也满是伤感;只可惜,她一个做后辈的,又怎能去肆意评论长辈们的行径呢?
“你娘那个时候听了我的话,眼泪大把大把的往下落……我狠心道:你看看你现在成了什么样子!莫说是周琛了,就连我,只怕也瞧不上现在这个面黄肌瘦的你!你娘当时痛哭了起来,我摸着你娘的头发,脸上也满是泪痕……你爹的院子里,在你娘刚刚嫁进去的时候,一个妾室便生了孩子,还是个男儿!再加上我一直没有去见你娘参加你娘的成亲一事,你娘这才病倒了下去……等她好起来的时候,府里早就已经有了好几个小少爷了!”
镇南王妃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看来也是对林媒婆失望透顶了,若是她,出手便是雷厉风行,怎么可能会让后院里的那些狐媚子骑到自己头上?!
“因为我的一席话,你娘终于振作了起来,开始将后院好好整顿了一番……你爹心里毕竟还是有你娘的,也就没有说什么了,任着后院里的那些姨娘抱着孩子在自己院外哭也没去理会,你娘这才算是彻底的坐稳了安远侯府候夫人的这个位置……但是,你娘的身子骨向来柔弱,又经常是疾病缠身,故此嫁给你爹两三年了都没有身孕。你爹在子嗣方面是一点都不急,但是你娘急啊!后院里再多的子嗣又如何?没一个出自她的肚皮!纵使是侯府老太太再喜爱你娘,也招架不住另外的儿媳妇对你娘泼冷水……”
镇南王妃深深地看了林梅一眼,握着她的手叹声说道,“琬儿,你的祖父和祖母想了你十七年;你爹是有错,但是那毕竟是你的亲祖父和祖母,她们对你,是真的牵挂……”
林梅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埋下了脑袋,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原先恨极了安远侯,一点都不想和他回家回京城,但是……她也想念这两位老人家,她娘三年未曾生育但是都没有嫌弃过她娘的老人家……要知道,她娘以前不仅和别人有过婚约,而且这件事还闹得满京城风雨,若是一般人家的老太太,只怕是怎么都不能容忍这样的儿媳妇的!
可是,她祖母却偏偏对她娘极好……
镇南王妃见林梅这样一幅抗拒的模样,也知道安远侯府是真的让她伤心到了极点,但是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下去,只能轻轻的拍了拍林梅的脑袋,接着往下诉说。
“侯府的亲戚子嗣众多,你祖父膝下有三个嫡出的儿子,两个嫡出的女儿,还有两个庶出的儿子和姑娘。你娘在侯府里的妯娌就有整整四个……这还不包括其他的叔伯婶娘!侯府人多,你娘管家颇为吃力,其余的两个妯娌见了,自然想要来分一杯羹。你祖母那个时候很给你娘面子,直接说道:这是侯府,不让堂堂正正的候夫人管帐让谁管?!再过几年你们就都要分家了,到时候跟侯府就更加没有关系了!这话虽然说得狠了点,但是也让你的另外两个婶娘吓得不敢再对你娘有微词了。你娘感恩你祖母,就更加想要怀有子嗣为侯府添后了……”
林梅痴痴地听着,她完全能想象她娘当年一个人在偌大的侯府里被众人刁难的困境,怎么说都是亲生母女,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因此,她也就更加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祖母了。
“你娘嫁到侯府里三年之后,终于有了身孕……这个时候,侯府里的庶出子嗣已经有了五六位了。虽说这子嗣重要,但是你娘又年轻,并不是不能生,庶出的子嗣越多,也就越不重要。这个时候,府里的那些姨娘才开始慌了……原先老夫人还算看重那些庶出的子嗣的,可是一看这兆头,全是男娃,没一个女娃,老人家的心思也就淡了,就将目光全部放在了怀孕的你娘身上。那个时候,还发生了一件事……便是,你爹虽然后院里的姨娘众多,但是却从不在那些姨娘的院子里歇息,不管是再受他宠爱的姨娘也不例外。”
镇南王妃说到这里也有些尴尬,这毕竟是别人后院里的事情,让她一个外人说出来怎么样都不太好……但是,那个时候的林媒婆孤独无助,什么苦水都往她身上倒,因此她也就知道了许多外人不知道的侯府辛秘。再说了,她诉说的也不是外人,就是安远侯的女儿,因此倒是没有那么多的羞·耻了。
“这下子,就有一个生了两个儿子的姨娘不服了,想要打破这个规矩……深夜要你爹留在她院子里过夜,可是你爹却翻了脸,直接去了你娘的院子,说:若是夫人想要收养这两个孩子,那便将他们记在夫人的名字下,若是夫人不想收养,那便将这两个孩子送到庄子上去罢!这件事……说起来,并不是你娘告诉我的,而是传了出去,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的。你娘自然不想收养别人的孩子,虽然那个时候她还没有身孕,但是谁会想要别人的孩子呢?”
林梅听到镇南王妃这样说,心里更加心疼自己娘亲当时的情况了,任是谁也不会想要养一个不是自己亲生的孩子啊,又不是说不能生养……
“你娘便说自己不想收养这两个孩子……而那个姨娘也在门外哭喊着恳求你爹不要送自己的孩子去庄子上,但是你爹见你娘又不收养这两个孩子,那个姨娘又太不识好歹,便命人将那两个孩子送到庄子上去。你娘虽然不喜欢别人生养的孩子,但是也怜惜这两个小孩的性命,毕竟送到庄子上去那可就真的是说没了就没了……
于是,你娘便心软了,替那姨娘向你爹求情,说她虽然不想收养这两个小孩子,但是怎么说都是你爹的亲生骨肉,后院里的陶姨娘没有子嗣,不如就让这两个孩子跟了那位陶姨娘吧。和……你娘那个时候倒是学聪明,这一样一说,你爹只会觉得你娘温婉贤淑,毕竟,若是你娘当真同意将那两个小孩子送到庄子上去了,只怕你爹就和你娘她有了嫌隙!而且,这样的话,不仅让那个姨娘每日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叫着别人姨娘,心里悲痛欲绝,更加震慑了后院里其他胆大包天的姨娘,可谓是一举两得。”
镇南王妃深深地吐了一口气,脸上没有丝毫的放松,接着说道,“此事过后,你爹后院里的姨娘也知道了你娘的位置牢不可破,便再也没有去找你娘闹过事了……你娘也怀上了你,本来,事情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是……”
“但是?但是什么……王妃……”林梅也知道这后面的事情很是关键,不然的话,她娘也不会孤身一人带着她到林山县了。
镇南王妃的眼神渐渐飘乎了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哀婉,“后来,我收到了你娘寄给我的一封信,那个时候,你娘已经怀胎六个多月了……她让我速去京城,有要事相商。我那时距离上一次去京城也有半年了,因此就收拾了一些东西和王爷拖家带口的去了京城。到了京城的时候,你娘已经怀孕八个月了……我去侯府里见了你娘。你爹对你娘确实不错,这点事是毋庸置疑的,但是我终究不能原谅他,不论是之后发生的事情,还是他先前对你娘的不闻不问……”
“之后,到底发生了设么事?”林梅咽着口水,心跳得越来越迅速了。
“我那个时候见了你娘,你娘虽然怀着你,每日服用着金贵的参汤补品,但是整个人却还是怏怏的没有精神。你娘见我来了,便拉着我一个人在屋里说话,我才知道……原来那个与你娘退了婚的那位大人一直都没有放弃过你娘。都说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那位大人从小就位高权重,根本没有什么得不到的东西;以前那位大人是对你娘颇有好感,不然的话也不会对你娘下聘了,但是……后来他之所以会那么紧张你娘,却是因为你爹出现了,他不甘心罢了!”
镇南王妃虽然没有说那个人的名字,但是一提到那个人她的声音也是发着抖的,不知道到底是恨意还是惧意。
“你爹那几年仕途一直不顺,便是因为那位大人一直在上面压着,我只是没想到,那位大人竟然会偏执到了那种地步……你娘已经怀上了你,但是他竟然还想对你娘下手!你娘那个时候怀着你,这种事情有和别人说不得,只能全说给我听……我当时也是无计可施,只能在京城帮忙照看着你娘,暗暗使动那位大人的夫人和姨太太们给那位大人施压……”镇南王妃说到这里,眼睛里已经是深深的疲倦了,眼角的细纹也开始显露出来了。
“可是,没过多久,你就出生了……老夫人和老太爷很喜欢你,不仅因为你是嫡出,而且后院里的公子实在是太多了,而且一个比一个顽劣,要么就是实在上不了台面;相比之下,就更加喜欢你了……可是,那个时候,在你的满月酒宴上,那位大人竟然也来了……在场的所有人都很惊惶,若是别人家的话,只怕在场的人都只会觉得这家有本事,但是,那位大人却偏偏到了你的满月酒宴上!你爹和你祖父的脸色当时就变了……许多人看见气氛不对,也纷纷告辞走了,我怕你娘出事,便留在了里屋陪着你娘。”
镇南王妃对那人又怕又怨,但是,终究还是恨不起来的……只因为本来那人和林媒婆有婚约的时候,她也是去祝贺过林媒婆和那人的婚约的;而且那人身高位重,但是对林媒婆却情有独钟,到了十五岁房里也没个通房丫头什么的……这要在别的权贵家里,是很难得的事情。
因此,镇南王妃先前是比较看好那人和林媒婆在一起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林媒婆竟然和安远侯看对眼了呢?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这下子是让人想瞒都瞒不下去了……
“王妃,那……之后的事情呢?”林梅问得小心翼翼,也胆战心惊。
镇南王妃抿了抿嘴,林梅立即体贴的拿过马车上精致的茶壶给王妃倒了一杯茶水,顺手摸了摸,这个茶壶也不知是什么材料做的,竟然让这一壶茶水一直保持着温暖的告辞走了,我怕你娘出事,便留在了里屋陪着你娘。”
镇南王妃对那人又怕又怨,但是,终究还是恨不起来的……只因为本来那人和林媒婆有婚约的时候,她也是去祝贺过林媒婆和那人的婚约的;而且那人身高位重,但是对林媒婆却情有独钟,到了十五岁房里也没个通房丫头什么的……这要在别的权贵家里,是很难得的事情。
因此,镇南王妃先前是比较看好那人和林媒婆在一起的。只可惜,世事难料,谁会想到,林媒婆竟然和安远侯看对眼了呢?还将事情闹得那么大,这下子是让人想瞒都瞒不下去了……
“王妃,那……之后的事情呢?”林梅问得小心翼翼,也胆战心惊。感觉;她将手里温热的茶水递了过去,看着镇南王妃接过去但是不喝,一直捧在手心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