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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说楚沐歌，便是常年跟在楚氏身边的苏嬷嬷也被吓了一跳。

在老夫人的福寿堂吃早饭，是多大的恩典，想这些年极为受宠的二少爷也没被留过，她楚沐歌竟然就这样被留下来了。

虽说是嫡女，但谁不知道楚沐歌不过是个徒有虚名的罢了，老夫人这是要帮她撑腰啊。

堂子里的丫鬟嬷嬷们都不敢吱声，但心里面却嘀咕着，二小姐这是要翻身了。

往常她们该伺候的便伺候着，表面上给足了二小姐派头，但能懒则懒，背地里也拿二小姐来笑上几笑。可是现在，老夫人这做派，不就意味着二小姐得了宠，她们也要悠着点吗。

众人皆是一脸目瞪口呆的模样。

只有白氏仍一脸平淡的样子，看不出表情。

但是楚湘菀却觉得纳闷，她是知道自家祖母的脾气的，平日里有人有人稍微忤逆一下便会受到重罪，更别说把她当枪使。

而楚沐歌话里话外像是把老夫人看得极重，但实际上却是一直对着众人明嘲暗讽，她年纪虽小，却也能听懂这些，便不必说身居高位，从各种人各种心计中走出来的祖母，可是祖母竟然对她赞赏有加，还留下她吃饭，便是极受祖母疼爱的楚瑁也没这福分，当下她的心里咯噔一声，唯恐自己在祖母身边的地位被抢了，急急忙忙用童音撒娇道“菀儿也从没有在祖母房里吃过东西呢，听闻祖母房里的东西是少有的美味，菀儿也想留下来尝一尝。”

她一双大眼睛直溜溜的看着你，满是希翼，让人不舍得拒绝。

楚氏不由笑了笑，招手叫她过来，摸了摸她的头。“既然想留下就留下吧。”

“菀儿多谢祖母”

楚氏粲然一笑，她本就保养的好，这一笑起来便是极具风韵。

黄姨娘闻言得意的望了白姨娘一眼。

大小姐还在阁里修养，而她的女儿却已经让老夫人喜欢上了。

白姨娘接受到她的眼神，略微一想，便知道她想的是什么。当下不恼反而对着她笑了一笑。

白氏这是什么意思，黄姨娘心下恼怒，转念一想便认为她是强装镇定，也就得意的继续笑起来。

“不早了，你们是要留下来一起吃呢还是回各自院里吃。”

老夫人这是在逐客。

白氏了然的笑笑，行了行礼，“妾身告退。”率先出去了。

黄姨娘看了看楚沐歌，陪她欺负楚湘菀，又怕楚湘菀表现不好，有心要留下来，看到了楚氏看向她的目光，身子抖了一抖，还是道“妾身告退。”

直到黄氏出了堂子，沐歌才收回目光，看起楚氏来。

见她用防备的目光看着自己，楚氏心中大怒，脸上却是笑意盈盈“祖母还记得沐歌小的时候时常爱往祖母怀里钻，每次哭了只要祖母哄上一哄便笑了。后来你被分了院子，还时常往祖母的福寿堂钻，顽皮的很。可惜这些年来祖母处理府中大小事务，忽略了你，祖母向你赔罪。”

打亲情牌？真心，假意，沐歌看她的眼睛，人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看一个人的眼睛，就知道她说的话是真是假。

沐歌看着楚氏的眼睛，那里真诚的不加一点修饰。

楚湘菀白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