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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头儿闻言,脸色甚是喜悦,四顾张望一番,却又回头定睛看着柳子昂身上的龙袍,突然笑道:“我老大一把年纪了,倒也什么也不稀罕,偏偏就是没有体味过穿这身龙袍究竟是何滋味!好徒儿,你就将这身龙袍让给我穿一穿,可好?”
柳子昂愣了一下,咬牙点头道:“师父既然想要穿,徒儿自然拱手相让!”
老头,紧盯着他,追问道:“你果真愿意将打好江山让给老夫?”
柳子昂只觉得自己真是口是心非,但忌讳此人的心狠手辣,只得勉强笑着点头道:“我的这条命都是师父给的,区区大楚的江山,自然是无法和师父的养育再生相提并论了。”
老头喜滋滋点头不已。
“看来,当日我从山下捡到你这个弃儿,辛苦养大,倒也没有白费功夫。既然你心甘情愿,那么明日就宣告天下,让位给我,可好?”
柳子昂看着面前这张长得极其可憎的脸,实在是有了即刻将其生吞活剥的念头。但他偏偏不敢造次,只得含笑点头道:“好,一切听师父的吩咐!”
老头乐呵呵转身离去,“那我明日就来见你。”
说话之间,他身形快如闪电,人已是消失不见。
柳子昂四顾看着黑洞洞的大殿,恼怒万分,伸手拿起身旁一只花瓶来,狠狠的摔在地上。
跌得粉碎的花瓶,稀里哗啦四散开去,惊得值守宫人纷纷涌了进来。
“圣上!”
柳子昂只觉得心中一股股恶气不断上涌,厉声呵斥道:“滚,快给我滚出去!”
偏偏这时,大殿之外脚步声起,那何云飞急匆匆奔了进来。
“何事?”
何云飞直奔到他的面前,气喘吁吁道:“今日终于打听到那柳羽轩的下落了。他原来一直和那靖王爷呆在一起,此时藏身在一座深山之中。若是圣上许可,今夜我就带人杀入山中。只是……”
看那何云飞吞吞吐吐的模样。柳子昂冷哼道:“你莫不是想着要我的兵士替你打头阵,而你想要坐享其成不成?”
心思被柳子昂无情揭穿,倒并未使得何云飞慌乱。
他微笑道:“圣上也知道的,我们青龙帮的一干兄弟惯常对于帮派之斗甚是精通。但偏偏对这两军阵前之事一窍不通。若是让我们打头阵并不是不可以,但也只是徒自伤了兄弟们的性命,毫无益处罢了。”
知道何云飞所说并非虚言,柳子昂高声对着殿外呼道:“速唤王伦、周听两人觐见!”
宫人传令出去,那王伦和周听即刻奔入大殿。
何云飞好奇看着来人。见那头一人,长得身形魁梧,神情冷峻,倒是个英雄好汉的模样。而那紧随其后的一人,却身形干瘦,甚是没精打采的模样。
“王将军,你即刻手执禁军营令牌,号令五万禁军,前去剿杀那前朝叛臣贼子陈德庸,无必要将那柳羽轩生擒活捉。不得有误!”
那彪形大汉即刻惊愕抬头,这才看到那柳子昂手中竟然执有那块黑漆漆的统领牌,不觉大喜过望,惊喜点头道:“这下好了,有了此块令牌,那些总是不服我们管教的手下,必是全力听从我们的号令了。”
柳子昂并不理他,又从怀中掏出一物,交给那无精打采的人,低声说道:“周听。此话,寡人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全部交给你来打理了。你莫要辜负了寡人的期望啊。”
那人懒洋洋扫了一下手中的物件,眼中这才滑过一丝讶异,点头笑道:“恭喜圣上。终于拿到了号令影子营的令牌了。如此以来,那柳羽轩带出去的两万来人,就真的成了叛逆之人,必是不愿再为他卖命了。”
何云飞在一旁看得是一愣一愣的,心中惊愕万分,探头想要看清那两样东西。是否真的是禁军营和影子营的令牌,却被那两人飞速揣入怀中,再也看不清楚,不觉心中暗自嘀咕道:“这个柳子昂哪里寻得了这个两件令牌,倒着实另外刮目相待了。”
这时,那柳子昂漫不经心的对周听说道:“周爱卿,寡人另有一事相求,你随我进入内室相商。”
两人转身进入内室,留下何云飞和王伦,大眼瞪小眼看着彼此甚是不顺眼。
王伦白眼瞧了半晌何云飞,这才出言讥讽道:“何帮主,你不是自诩天下第一帮的帮主吗?而且这青龙帮应该是江湖之中的帮派,自古以来和我们朝堂毫无关联,却为何今时今日就和圣上走得如此之近?难道帮中事务甚是无聊,否则为何总是在这朝堂之上见到你的身影?”
何云飞被他如此抢白一顿,心中恼怒,也就毫不客气的出言反击道:“王将军,恭喜你不费吹灰之力就得到了这禁军营的令牌了。但请记得,若是没有我们青龙帮替你们这些无能之辈出力卖命,你们如何能够安享如此好事?但凡是个人,只怕知晓个中缘由之后,必是羞愤的腰一头撞墙呢!”
这王伦向来心高气傲,历来被柳子昂赏识有加,何曾被人如此无礼讥讽过?
他恼怒的挺直腰身,瞪视着何云飞,厉声喝道:“你莫要以为圣上真的信赖于你等小人。身为江湖之人,却贪恋荣华富贵,早就被人骂做小人之人,恬不知耻,还在这里耀武扬威,真是活该被世人诟骂!”
这句话才真真是点中了何云飞的要害之处。
自打带领青龙帮投靠这柳子昂之后,何云飞就明显觉得,帮中一干兄弟对自己有了些怨气,以至于近来竟然有些兄弟要求退出青龙帮。
若不是靠着万晨、何重和何英等人的勉力支撑和劝说,只怕要求退出帮中的兄弟会更多。
为了此事,他已是恼怒万分,寻思着如何说服众人信服自己只是想要借助这个新君壮大自己帮中势力的目的,但苦于事情接二连三发生,那柳羽轩从自己手中逃脱出去,这个新君已是对自己有了些嫌弃之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