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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长卿面色尽失,一脸关心,道:“到底怎么回事?”
“太后想要稳定大局,自然要在朝中立威,并且帮助皇上摆平一些内乱,但是皇上应该知道自古后庭不得干政,所以太后纵然是想要帮助皇上平乱,可也会招惹非议,所以在议事的时候,气到了。”
田灵儿知道的也多,只是通过其他女官才知道了,太后在朝堂之上被众位朝臣上表的奏章给气的晕倒了,所以她才通过这件事情想要让皇上重新振作起来,当然了,她也知道,今天太后不会平白无故的找她谈话,更加不会告诉她这么多以前的一切,可是田灵儿却发现了,她认识了不一样的太后,这样的太后仿佛更加真实了。
沐长卿却是面色变,随即起身朝着殿外走去,他步子十分急,可是身后的田灵儿却明白他现在要去干什么,今天她来当说客,很显然十分成功,可是她的心却仿佛更加慌张了,随即看向一边案几之上的画像,她要用多少的努力才会走进沐长卿的心中。
殿外一片雪后之后的惨败,沐长卿走出殿外,楚殇十分诧异,难道刚才田灵儿果真说动了皇上,楚殇也快步跟上,问道:“皇上。”
“不用跟着朕。”沐长卿说完,便快步朝着殿外走去。
楚殇愣在原地,之后便听见身后有脚步声音,他转头看去,却是田灵儿,她微微笑着:“楚将军,这几日难道没有准备大婚的事宜吗?”
楚殇没由来的心中一痛,随即转过身去,正要迈步走,却听见田灵儿淡淡笑道:“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官,本宫以为楚将军有英勇的战绩,断然不会为了儿女私情就会如此,可是……”她声音估计停了下来。
楚殇回头,看向她,道:“不是娘娘,到底要说什么。”
田灵儿却淡淡一笑,道:“不管如何,连翘都跟过本宫,纵然她现在还在敬一阁打理着殿内的事物,可是本宫毕竟还是曾经是她的主子,女人之间的感情,不是在脸上,就是在眼中,不管如何,都会流露出来,而连翘只要是见到你,就总是会把目光留在你的脸上,你的身上,她会情不自禁的跟随着你,所以本宫猜想,楚将军和连翘姑娘,恐怕不简单。”田灵儿说完,又朝着他走进几步,似乎是带着威胁的口吻,道:“只是本宫奉劝将军一句话,若没有这个心,就离连翘远点,不要给她任何的希望。”其实那天晚上,她看见了,看见连翘如此的卑微的祈求着他,但是他还是决绝的离开了,风中的手绢,刺痛了跌坐在地上的连翘,却也刺痛了她,仿佛在连翘的身上,她看见了自己的影子,对于沐长卿来说,她又何尝不是呢?所以田灵儿才会如此关心着连翘,但是她的关心却是暗中的保护,虽然外人看不出什么门道,但是她却做的十分小心谨慎。
“本将军,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楚殇不知道田灵儿到底有什么用意,但是听着她的口气,仿佛知道了些什么。
“不知道更好了,本宫今天就奉劝将军一句,连翘是个苦命的丫头,她不过是一个棋子,而下棋之人,恐怕另有深意。”田灵儿不便跟他多说,于是转身离开了御书房。
殿内的楚殇却不明白的看着她,也难怪,他不过是一介武夫,纵然脑子再够用,也比不上他手中的刀剑来的快,所以他不明白。
田灵儿走出大殿之后,外面寒冷的风几乎是带着钢刀一样的疼,刮在她的脸上,喜巧连忙跑了过来,带着担心的神情,道:“娘娘,您没事吧?”也难怪喜巧这问,因为刚才她看见皇上心事重重的走了御书房,并且责令一切人都不允许跟着,那口气的威严,隔着很远的她也都跟着震动着。
田灵儿却却摇摇头,道:“没事,我们回去吧。”
喜巧点点头,于是扶着她上了较撵,一路抬着回了储秀宫。
太后的宫殿。
沐长卿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却看见许秋水身上只是披着一件外衣,而她单手扶额的姿势在睡觉,桌子上摆放着的都是这三天堆积而来的奏章,看来她是在批阅奏章,但是身子乏累,就这么睡着了,没由来的沐长卿心中一痛,随即走上去,把已经渐渐滑落的外衣重新给她披上,可是终究还是触动了她醒来。
许秋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道:“卿儿。”卿儿只有许秋水这么叫他,而是从小都这么叫他,简单的两个字让沐长卿心中一痛,随即便跪了下来,头却抵在了她的膝盖上,哽咽着:“是,儿子不孝。”
许秋水却连忙拉着他起身,扶着他坐在一旁的软榻上,手指上套着的护甲冰冷坚硬,却在手心处映出一个个深深的印迹,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许秋水知道,自己并不是在做梦,她看着沐长卿,道:“卿儿,你原谅母后了。”
沐长卿却十分悲痛,道:“儿子不孝,怎么可以怪母后,儿子再也不敢了。”
许秋水却淡淡笑道:“不提了,不提了,你我之间能够再无隔阂就好。”这个时候太后身边的宫女盈盈上前,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十分恭敬道:“太后,太医院刚命人带来的汤药。”
许秋水却不看她,道:“好了,好了,哀家的病早就好了,皇上来了,就是灵丹妙药。”
沐长卿却起身,走过去,把宫女手中的药碗端过来,在唇边试探了一下温度,淡淡道:“母后,这药必须吃,儿子伺候你喝下吧。”
许秋水眼中有着盈盈的泪意,随即把手放在沐长卿的手上,道:“好,好,好,母后吃……”她的声音也十分哽咽着,这突如其来的和好,让她有些招架不住,她想过皇上会原谅她,但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原谅了自己,看来这个田灵儿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说客。
沐长卿紧接着就一勺一勺的喂着她喝下一碗的汤药,第一次亲手喂她吃药,这么近的距离,沐长卿看见她发丝之中的花白,原来不知不觉间,母后已经老了这么多,想着她还如此的貌美,可是现在却这么疲惫的苍老,他心中的痛更加欲裂。
许秋水吃完药,又吃了一颗蜜饯,最终的苦涩的味道也随之淡去,这个时候,许秋水却突然猛烈的咳嗽起来,胸腔的疼痛也十分难过,她弯腰继续咳嗽,沐长卿连忙给她抚背,可是依旧无济于事,他怒道:“快传太医!”
女官连忙应是,随即离开了。
许秋水却摆摆手,道:“没事的,都是老毛病了,皇上不用太过在意,人老了,毕竟和年轻比不了,能多活一年就是赚了一年。”
“母后……”
许秋水却打断他,道:“母后的身体,母后知道,只是母后一辈子争权夺利,在外人眼中恐怕应该早就死了的好。”
沐长卿却微微动怒,道:“母后理应长命百岁,今后儿子一定好好斥候您,母后想要的,儿子一定守护。”
许秋水眼角却留下一串眼泪,她微微含笑,道:“回想母后这一辈子,做的太多的事了,只不过,母后断然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你太爱苏若涵了,可是母后不想让你成为一个爱美人不要江山的帝王,母后想过让苏若涵永远离开你,但是母后知道,苏若涵在你心中的地位,所以不管如何,都不会伤害她分毫的。”许秋水的手拉上他的手,继续道:“母后跟杜若梅之间的恩怨,是我们上一辈子人的恩怨……”
“母后,儿子没有疑虑了,不要说了。”沐长卿真的没有疑虑了,所以才打断了她的话,这个时候太医也走了进来,看见皇上,随即行跪拜大礼,道:“太医院刘能见过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又看向太后,道:“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沐长卿连忙摆手,“刘太医,快来给太后看看。”
刘太医连忙起身,放下医药箱,随即开始切脉。
许秋水却一脸不情愿的微笑,道:“皇上,你看你,哀家已经说了没事了,你还惊动太医院。”
刘太医诊完脉象,收回手。
皇上却道:“刘太医,太后身体如何?”
刘太医道:“太后身体一向健朗,但是近期身体气血大动,臣回去调理一个药方,随即给太后服用。”
沐长卿示意他可以下去了,许秋水却笑道:“卿儿,母后还没有抱过你的孩子呢所以不敢死。”沐长卿却动怒,随即就听许秋水继续道:“长卿,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一切,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有回头的念头,娘知道,这一切很难,但是你现在毕竟是皇上,一国之君,沐国的百姓还依赖你生存,家安,国才安,而子嗣是一国之本,算母后求你了……”
“儿臣知道了。”
沐长卿离开太后的寝宫的之后,陈太医却依旧在外面等候,能够在太医院任职这么多年,自然对窥探人心有足够的了解,所以他猜想皇上一定会找他问问太后的病情,而刘太医也不想让皇上担心,因为太后的病的确是常年所致,并非一朝一夕之间养成的。
沐长卿看向他,道:“太后的病,到底如何了?”
刘太医连忙跪地,道:“回皇上,太后的病十分严重,微臣恐怕……”
“治不好,整个太医院陪葬!”
“长卿,也许你现在还不能接受这一切,可是既然已经发生了,就不能有回头的念头,娘知道,这一切很难,但是你现在毕竟是皇上,一国之君,沐国的百姓还依赖你生存,家安,国才安,而子嗣是一国之本,算母后求你了……”
许秋水的话还仿佛在耳边回响,既然一切已经发生了,那么他为什么还要停留在原地呢,虽然这一切他还没有办法接受,可是既然发生了,他必须承受。
储秀宫之中,夏婉怡看着桌子上的鸟,笑着,又拿着一根羽毛逗弄着,片刻之后,才缓缓抬头,道:“寒公公呢?”
因为许寒是和太后一个姓,所以不能用许这个姓,所以责令更改为寒,可是这一天了,她都没有看见许寒到底去哪里了,她自然是命外面的宫人去寻找,但是依旧一无所获。
夏婉怡起身看着跪了一地的太监宫女,有些疑惑,道:“你们跪下干什么呀?都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为首的一个宫女却颤抖着说,道:“回娘娘,寒公公的尸体在后院的一个井中发现了。”
夏婉怡当头棒喝,随即身子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身子却抵住在桌子上,后腰的疼痛她没时间理会,却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宫女,指着她,问道:“你说什么?什么叫寒公公的尸体?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便成尸体?”她颤抖的声音,可是眼泪却不停的话落,脸上冰凉的液体,她却猛然擦去,质问道:“不相信,一个字都不相信!你们都在骗我!”她的声音从怒气最后变的嘶吼着,厉声道:“全部滚!全部滚出去!”
宫人一溜烟的功夫全部走了出去,屋内就只是剩下夏婉怡一个人了,她不能相信,许寒明明一早还在她的身边的,可是现在却……她似乎猛然想起什么,然后疯了一样的跑出了宫殿,朝着后院跑去,她在屋内却只是穿着一件单衣,所以也没有来得急披件外衣,就这样一路跑着去了后院,一路上她跌倒了多少吃,可是什么都不管。
后院早就有宫人拿了一条席子,算是给了许寒一个体面,席子被盖住了许寒的脸,他一身已经湿漉漉的了,而现在的天气,他的一身外面已然借了一层冰,夏婉怡却跑了过去,跌坐在他身边,猛然掀开席子,席子之下的确是许寒的面孔,不知道浸泡了多少时间,他的脸已经变形了,可是他的容貌还在,一眼便可认出,只是他身上十分冰冷,夏婉怡如何都不可能暖起他的温度了,她一直哭一直叫着,但是都于事无补。
一旁的宫人和宫女都不知如何是好了,都任由着她悲戚的哭着。
“许寒,你醒醒!你醒醒呀!你不是说永远陪着我的吗?”夏婉怡声音凄厉,带着惨嚎:“许寒,许寒!……”
最大的悲痛,她已经叫不醒他了,身上的寒冷,让她错愕,可是纵然是她身上再冷,也抵不过许寒身上的一层薄冰的冷,就这样,她竟然不顾身份,就这么抱着他,想要用自己的体温却温暖他的,可是不管如何,她都暖不起来他,她悲痛的哭着,“许寒,我错了,只要你活着,哪怕不再我的身边,我都情愿,只是请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不要……!”
夏婉怡却凄惨的笑了一下:“你以为用你的死来逼迫我就范吗?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你醒来,你亲自告诉我,你厌恶,所以才想用死的办法彻底离开我!你起来跟我说呀!”
终于有宫女看不过去了,上前,阻止,道:“娘娘,人死不能复生,您节哀呀!寒公公已然离去了,你纵然再这儿哭闹,也于事无补,寒公公也活不过来呀!不妨就让寒公公彻底离开这吧。”
彻底离开!四个字猛然把夏婉怡打醒了,她突然不再摇晃着他的尸体了,而是十分冷静的看着他,依旧是心如刀绞,泪如雨下,只是她再也不能自私了,更加不忍心让依旧魂归黄泉的许寒看着自己如此不愿意放手的样子,就这样,她慢慢起身,头也不回的奔出了门外,离开了这个院子,就这样,她用这样的方式,和许寒诀别。
宫人看她离开了,纷纷重新倦了草席子抬着虚寒对尸体离开了。
一路竟然赤足的跑回了宫殿,却体力不支的倒在了冰冷的地面之上,她心痛欲绝,却不知道怎么继续下去,许寒一直是她的精神力量,她睁开眼睛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他呀!可是现在却只有她一个人了。
“姐姐,何必这么狼狈呢?”一个声音如同黄鹂鸟一样好听,夏婉怡猛然回头,却看见田灵儿已然站在自己身后了,可殿内依旧一个人都没有,她来干什么?难道是来看自己的笑话吗?
田灵儿却扶起她,摸着她冰冷刺骨的双手,看着她只穿着单衣,此刻一双玉足却落在外面,难道她刚才就这么跑回来的吗?是不是自己做的实在是太过分了,让她深受打击!田灵儿拉着她的手,带着她坐回在床边,又在她身上盖了一条被子,最后叹了一口气,道:“姐姐,许寒的死给你的打击这么大,我猜想你已经没有任何的眷恋了,但是妹妹还想问一句,这个宫廷,你是否还想待下去?”
夏婉怡不明白她到底为何会这么问,不解的看向她:“你什么意思?”
“后庭的女人可能是悲哀的,也可能是幸福的,但是妹妹猜想,姐姐恐怕今后不会再感到幸福了,所以会问,姐姐难道要一直在后庭之中睡死挣扎吗?”田灵儿的声音十分轻柔,可是却带着强而有力的力度,她拉着夏婉怡的胳膊,强逼着她看着自己,道:“你想不想出宫。”
夏婉怡却看向她,带着不敢置信的样子,道:“有办法吗?你这么问,是有办法对吗?”她已经布上灰蒙蒙的眼中生出一丝的希冀来,真的有办法吗?她没有办法忍受着离开的许寒的生活,却更加不能忍受着没有了许寒的日子还要面对另外一个人男人。
“我劝你还是喝酒吧,你想好了就可以上路了。”
这是田灵儿临走之前说的最后一句话,随后便看见桌子上放着的一条白绫,那白绫旁边还放着一个托盘,托盘之中却有一壶酒,不知道是什么力量让夏婉怡鬼使神差的拿起了酒壶,就这么仰头喝了下去,她怎么能忘记呢,田灵儿也是嫔妃,她有什么力量可以把自己送出去呢,出宫,多么可笑的字眼呀,她怎么会相信她!只不过纵然没有了田灵儿过来送毒酒,她也断然不会多活一天。
一天之后,夏婉怡在后庭之中**的消息传递到了北国,而原本北国和沐国之间的和平协议就此作罢,想过很快就要兵戎相见了。
许秋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她眉心微微一挑,这夏婉怡为什么会突然**?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吗?沐国和北国之间她担任着重要的身份,难道夏婉怡不知道吗?这场战火恐怕躲不过去了。
自古后妃自戕是大罪,所以夏婉怡的尸体也没有按照嫔妃的礼仪下葬,而是直接仍在了乱葬岗了,大学覆盖了一层又一层,乱葬岗之中的堆积的尸体有的已经被野狼野狗啃咬的惨不忍睹了,夏婉怡猛然睁开眼睛,却看见自己已然在一处尸体堆中间,她极其的害怕,惊呼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为什么还会活着?
“婉怡?”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夏婉怡朝着那个声音看去,却看见了他,她惊心,难道自己真的死了?所以才会看见他,可是很快她就知道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真实的,因为许寒就这么走了过来,一把抱起了她。
“许寒?真的是你?”夏婉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最后却咬了自己的唇一下,随即血腥味渗透口腔,而疼痛感让她猛然醒悟,真的不是梦,不是梦,只是这一切到底怎么发生的。
许寒此时只穿着一介布衣,但是依旧隐藏不住他原本清秀俊逸的面容,就这样一路抱着她离开了乱葬岗,而夏婉怡却依旧没有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如此眷恋的看着他。
一家客栈。
屋内燃放着一个炉子,而炉子中的炭火燃烧的十分温暖,彻底隔绝了外面严酷的风雪,而屋子里面坐着的竟然是夏楮墨,他一身名贵的锦缎长袍,外面披着一件华贵的大氅,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Chun水,温润得如沐Chun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薄薄得唇颜色偏淡,嘴角微微勾起,更显得男子风流无拘。
很显然,他这样的装扮跟这家客栈简直是格格不入。
夏婉怡十分不解的看着他,随后护在了一旁的许寒身前,警惕的看着他,道:“哥,都是我,一切都是我的错,请不要伤害他。”
许寒却一脸温柔道:“婉怡,不要担心,其实是太子救了我们。”
夏婉怡不敢置信的看着他,却依旧得不到答案。
其实道理很简单,夏楮墨跟苏若涵说过夏婉怡已经忘记了一切,但是醒来的夏婉怡却对许寒情根深种,所以苏若涵当时只是一句“既然如此,还不如让他们在一起毕竟有情人能够永远在一起,真的太难了。”所以夏楮墨才开始暗中筹谋着,其实当初夏楮墨也想着成全自己的妹妹了,但是毕竟在皇宫之中,他没有办法明面的帮着,所以在暗中,他才杜绝了一切眼线,让原本应该成为太监的许寒,保住了他有本的骄傲,更加跟他一起密谋,只要让许寒心甘情愿的跟着夏婉怡去沐国的皇宫走一遭,那么事后他一定救他们出来。
夏楮墨自幼便跟当初还是大将军女儿的田灵儿相熟,所以在册封大典那天,他暗中找过田灵儿,并且交代了希望救自己妹妹出宫,田灵儿原本就是后庭的女人,所以她身边的竞争力量越小,那么她成功的打算也越大,所以她同意了,并且先把许寒掉包在自己宫中,然后便有了夏婉怡那一场痛哭流涕的戏码。
夏婉怡看向许寒,道:“既然是假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她依旧忘不了自己是如此的痛苦,恨不得也跟着他一同跳入井中。
许寒却淡淡一笑,道:“那样的话,我就不可能听见你如此对我说的话。”
夏婉怡脸颊一红,随即道:“我说什么了?我可什么都没说。”
“许寒,你醒醒!你醒醒呀!你不是说永远陪着我的吗?”
“许寒,许寒!……”
“许寒,我错了,只要你活着,哪怕不再我的身边,我都情愿,只是请你不要死,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不要……!”
“你以为用你的死来逼迫我就范吗?我没有办法原谅你,你醒来,你亲自告诉我,你厌恶,所以才想用死的办法彻底离开我!你起来跟我说呀!”
她当时凄厉的喊叫几乎让暗处的许寒不顾任何阻挡就冲出去,因为那个时候他也更加深受煎熬,她还穿着单衣,如此冰冷的雪地之中,她竟然这么不会照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