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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

她又怎么会不明白呢？

所以才会在意识到自己的心意后，第一时间和对方分开。

与其日后越陷越深，难以自拔，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没有完全陷下去的时候分开。

起码还能给自己留下一点尊严。

两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

傍晚的咖啡馆格外的安静，偶尔能够听到风吹过风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不知过了多久，叶承欢突然从位置上站了起来，一拍桌子道：“走，姐请你喝酒去。过了今晚，咱们就把那什么姓裴的彻底忘掉。刚好，我知道最近有一个剧组正在招演员，姐明天就带你去。”

那一晚，顾染和叶承欢两人喝的酩酊大醉，连怎么回公寓的都忘了。第二天剧组自然是没去成，倒是那丫头醒来后，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是接了个通告，一下子便消失了将近四个月。

裴衍琛一夜未归，看着空荡荡的房间，顾染忍不住又是一阵难过。洗漱完之后，便开始收拾东西。

当初搬进来的时候，这间公寓里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是她一点一点布置，才有了如今的样子。

在这里住了两年的时间，她几乎把自己所有的东西都搬了过来。小到屋里的摆设，窗台上的盆景。大到墙上的窗帘，房间里的床单和被套，每一样都是她精挑细选。

如今说要离开，却发现原来有那么多的不舍。

顾染收拾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总算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提着行李正准备离开的时候，门锁突然转动。原本应该在上班的裴衍琛居然出现在家中。

看着她手上的行李，裴衍琛地面色一下子便沉了下来，漆黑的眸子如同淬了冰，带着刺骨的冷意道：“你不用搬走，这套公寓原本写的就是你的名字。”

随即绕过她走进书房，拿了自己的文件便离开了。

顾染看着他来了，又离开，胸口划过一丝钝痛。

她甚至想着，都已经这样了，不如就这样下去。

只不过对方没有给她任何反悔的机会，在裴衍琛离开不到五分钟内，便有人上来拿走了他的东西。

看着对方把裴衍琛的衣服还有惯常用的东西收进行李箱带走，顾染的心也跟着空了。

从那天之后，裴衍琛便没有再回过公寓，也没有给她打过电话，两人就好像突然间断了所有的联系。

一下子成了陌生人。

顾染每天除了上下课之外，也会关注一些剧组招募的信息。

大概半个月后，她突然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号称是《乱世》剧组的，通知她去签约。说是她被导演选中，要出演《乱世》中的女二号。

不是女三，更不是女四女五，而是除了男女一号外，整个剧中戏份最多的女二号。

顾染第一反应就是对方打错了电话。

结果对方再三核对了她的名字和信息后，表示就是她没错。说是导演过后仔细研究了她那天的试镜，觉得她的性格气质很适合演戏里的女二号，经过开会讨论最后才决定和她签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