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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承欢原本还担心，那死胖子昨晚没吃上肉，还挨了打，这会就算自己去找他估计也不会认账。

听了顾南的话当下上前挽着他往外走道：“走走走！你要是能帮我拿下这个合约，姐请你吃饭。”

顾南黑着脸道：“你确定要我这样出门。”

“呃？“叶承欢这才发现，那家伙全身上下一丝不挂，立马松开他背过身催促道：“你快点穿衣服。”

顾南抽了抽嘴角。

他自认身材很好，倒三角，黄金肌，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这死女人一脸嫌弃是几个意思？

顾染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却睡的异常的好。

早上醒来外面已经大亮，旁边照例没有了某人的身影。

虽然早就已经习惯，可心理还是难免会有些失落。

梳洗完出门，竟意外的看到裴衍琛站在阳台上。周身笼罩在一圈圈的烟雾中，清俊的侧脸显得尊贵而淡漠。

在他脚下落了一地的烟蒂。

听见脚步声，裴衍琛缓缓转过身来，看到她手里拿着包，缓缓开口道：“你要出门？”

顾染迟疑了一下，看着裴衍琛的目光略显复杂，“我约了秦川，他一会会来接我。“

之前秦川有给她打过电话，告诉他疗养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等她回来就可以带她去见对方。

果然，一提到秦川，裴衍琛的眉头立马蹙了起来，看着她的眼神复杂幽深，晦暗莫名，“你真的非回秦家不可？即便我说，秦家能给你的，我也能够给你？“

顾染抿了抿唇道：“我回秦家不是因为秦家的财富跟权势，我只是想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而已。“

虽然她不知道，裴衍琛为什么那么反对她回秦家，不过，既然是她已经决定要做的事情，就不会轻易改变。

“对你来说，身世真的有那么重要？“裴衍琛掐灭手上的烟蒂，朝他走过来。眉宇间是她从未见过的神情，如此挣扎，如此的……绝望。

顾染的心，忽然痛了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

“有！“她说。

别人不是她，所以不会明白她的心情。

她从小到大，被人叫了二十几年的野孩子，现在终于有机会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她不想放弃。

“顾染，我们结婚吧！“裴衍琛突然说道。

“你说什么？“顾染怔怔的抬起头，有些怔忪，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

“只要你答应不回秦家，我们立刻结婚。“他淡淡的说着，不像是在求婚，倒像是在谈一笔交易。

原本明亮的的双眸瞬间像是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色彩。

顾染道：“你知道，我不会答应的，婚姻不是交易。“

即便那个人是裴衍琛，也不行。

手机屏幕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顾染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转过身，正准备接听。

裴衍琛突然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她，不知道为什么，顾染突然就想到了那些道别的场面。

“我明白了！以后，我不会再来见你。“他的声音，像是掺杂了砂砾，隐忍而沉重，半响，放开她，头也不回的出了公寓。

手机屏幕不停闪烁着，顾染站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反应。

心像是被人剜了一块，随着他的离开，也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