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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队长走了，也没有为难他，他也是做丈夫，做父亲的，所以理解他。

大队长走了之后，他侧脸看了看还在装睡的豆豆，有些无奈，“别装了，我知道你醒了。”所以她也应该都听到了吧。

豆豆嘿嘿笑着坐了起来，从床上下来爬到了他这边，窝进了他的怀里：“你要回去吗？”豆豆也挺纠结的，她真的不想让他回去，不管是从那方面她都不想让他回去，要是他一定要回去，也行，自己去野战医院，去随军好了！

看着豆豆一直在闪着的大眼，程墨羽眉头微微一皱：“你别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孩子们还小呢，你去野战的话，孩子怎么办？”虽然他也希望豆豆可以随军，野战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孩子们还这么小，一个孩子都不好说，更不要说三个了，他们自己照顾不来的。

豆豆郁闷了，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说，他已经决定了要回去了，那他们是不是又要和以前一样，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了。

豆豆的缩在他怀里不说话，眼睛滴溜溜的转着，程墨羽伸手将那吸奶器拿在手里看着，研究了一会确定了它的操作技能就要给豆豆试试。

豆豆炯炯有神的看着他手里的吸奶器，又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再次看向门，这个，这个不好吧！

程墨羽看着豆豆这一系列眼神动作，下床过去直接将门给锁上了，万一老妈进来看到多不好啊。

坐回到床上，豆豆眨着自己的眼睛，这人这是要来真的啊，程墨羽直接将她的衣服给解开，里面没有穿胸衣，看着她明显变大的某个地方，程墨羽狠狠的吞了吞口水，拿着自己手里的吸奶器就压了上去，豆豆低叫了一声：“疼，你轻点。”

程墨羽抬头看她，这才吸出一点她就叫着疼了，他看到上次妈妈足足拿了一大瓶走的，有些心疼：“每次都这么疼啊。”心疼中带着点点歉意。

豆豆撇嘴，他变成女人试试，不是一般的疼啊，看着她委屈的样子，程墨羽直接将吸奶器拿到了一遍，低头自己含住了刚刚就想要啃上去的地方。

豆豆闷哼了一声，有些气恼的打他：“宝宝们还要吃呢！”

腥甜的味道从喉头滑了下去，让程墨羽的眉头微微一皱，不知道为什么小孩子都喜欢喝这个。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摸向另一边，豆豆全身一个激灵，伸手握住了他的：“别动，疼。”他捏一下都疼的要死，豆豆想哭，为什么受罪的人总是她啊！

叶羽菲和莫离带着午饭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么一副场景，豆豆低着头在玩自己的手指头，程墨羽淡定的看着报纸。

两人对视一眼过去，将饭菜放下，叶羽菲要去给豆豆吸奶，还要给三个小东西送过去呢，过去就看到桌子上的奶瓶里有一瓶奶，但是只一瓶，她看了看两人，豆豆依旧在玩自己的手指，程墨羽淡定的对着自己老妈一笑，继续看手里的报纸。

叶羽菲是过来人，还能不明白发生了什么，瞪了自己儿子一眼：“德行。”说着就拿着那一瓶奶走了。

莫离微微挑眉，想当初喂儿子的奶都不知道让楚玺喝了多少，男人果然都是一个德行的！

两人在医院养了半个多月，才见到自己的孩子，三个小宝宝被护士推了进来，豆豆激动到不行，都不知道该抱那个，看着小车里的三个宝宝，完全看不出男女，抬头看了看程墨羽，她要知道哪个是女儿。

程墨羽也激动呢，但是不管怎么说，他都是比豆豆显得要平静的多，淡定的把自己孩子的小裤裤给扒了下来，看吧，这一看就知道那个是女儿了。

豆豆直接喷了，他要不要扒的这么自然，护士也笑了，三胞胎本来就不多，在加上这三个娃娃即使是早产，但是挡不住人家长的可爱啊，早在妇产科引起了无数护士的关注，这会儿看着宝宝们的爸爸妈妈这么萌呆，更加是羡慕嫉妒恨了啊。

豆豆想抱女儿，但是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她还没有抱过这个点点的孩子呢，小脸还没有她的巴掌大。

护士小心的把小豆妮儿给抱了出来，放到了豆豆的怀里：“你这样一手托着她的小屁屁，一手扶住她的脑袋就好了！”

豆豆小心的接了过来，看着这会儿正在大小哈欠的小娃娃，心里瞬间就化成了一滩温水，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妈妈的宝贝儿。”

豆豆刚刚亲完，里面的两个小子就哭了起来，好像在说，妈妈不能只抱妹妹，不抱他们啊。

程墨羽黑线，看着哇哇大哭的两个小子，这么小就会吃醋了么，伸手揪了一个起来，吓得豆豆一下子叫了出来：“你小心点，别摔了他。”

程墨羽看了豆豆一眼，又看被自己揪到怀里的小东西，还闭着眼睛哭着呢，小脸自己一巴掌就能给盖的死死的，可是，就是这么个小东西，是自己的儿子，那种感觉，他说不上来，通俗一点来说，他可以为了这三个小东西付出任何的代价，只为她们的平安成长，这就是一个父亲最初也是最真的心愿吧！

哥哥有人抱，妹妹也有人抱，可怜的豆贝儿被自己丢在了婴儿车里，可是小家伙这会儿不哭了，淡定到只是睁着自己圆溜溜的大眼看着天花板，不知道小小的脑袋里是不是有那么一丝一毫的思绪。

小豆妮儿小小的手还挥不起来，但是小脑袋已经会自己去找吃的，靠在豆豆的怀里一直长着小嘴巴，看样子是饿了。

豆豆拿了专用纸巾在自己的胸口擦了一下，抱着豆妮儿去吃，这还是第一次宝宝们自己吃自己的奶呢。

护士看着，也没有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就转身离开了这里，把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五口啊！

看着大哭的大儿子，和安静的小儿子，程墨羽玩味的看着他俩，伸手又将小儿子给揪了起来放在自己的怀里，豆贝儿自己吐着泡泡玩，不哭不闹的，程墨羽在小儿子的脑门上呼啦了一圈，行，这儿子长大是做大事的料。懂得安静是一个人必须要学会的，但是，现在很多人已经不能做到这一点了。

至于大儿子，看着这折腾劲，是个当兵的料，这一会儿，程墨羽就已经将两个儿子的人生给规划好了，小儿子这么安静，就算是当兵也是职，想了想自己手里的那些钱，他倒是觉得留给小儿子去商场上闯闯会比较好，当然，这个都要看孩子们自己的，他不是霸道的父亲。

至于女儿，就当小公主养着就好了，和豆豆似的，她喜欢什么，就让她自己发挥吧！

在程墨羽思考的瞬间，小豆妮儿已经吃饱了，这会儿又睡了过去，豆豆亲昵的在她的小鼻尖上亲了一下：“小懒猪。”将小豆妮儿放在自己身边，将大哭的儿子伸手接了过来，这次她已经知道该怎么去抱了，豆豆看着，不解的看着程墨羽：“这是老大还是老二？”原谅她，她是真的分不清楚这两个孩子的。

“老大，豆贝儿有酒窝，随你，豆宝儿没有！”这是他刚刚观察出来的，豆贝儿刚刚小嘴巴微微一列，他就看到了那俩小小的酒窝，简直就是可爱到爆棚。

豆豆低头看着儿子，喂他吃奶，摸了摸他滑嫩嫩的小脸，居然没有酒窝，好可惜啊，不过小儿子有也够了！

豆宝儿吃上了奶，终于不闹了，睁着自己的泪眼朦胧，豆豆被他看得心都要化了，低头一个劲的亲着他，舍不得放开。

轮番喂饱了他们，豆豆胸口终于没有那么的难受了，正要系上扣子的时候手被人握住，她抬头看到了程墨羽盯着自己某个地方的眼睛，条件反射的将衣服扣子给系上了：“这是宝宝要吃的，你不能吃了。”这才刚刚够三个吃饱好不好，他这个大胃王一次就能把三个宝宝的都给吃掉的。

程墨羽翻白眼，给她系好扣子，“当我是什么，给自己孩子抢饭吗？”虽然他是真的很想，可是不能啊，这还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呢。

低头看着那三个孩子，程墨羽摸了摸女儿的小脸：“豆妮儿像我，这俩小子像你。”不过他觉得这俩下子像媳妇儿也没啥好吃处，太帅了以后要惹桃花的。

豆豆向里挪了一下，程墨羽上去靠在外面，看着他们之间的三个小东西，这会儿都睡熟了，他伸手握住了豆豆的手，这三个孩子来的太过突然，他们是真的一点为人父母的准备都没有，可是这会儿看着孩子，程墨羽才觉得自己当初让她拿掉孩子有多么的混蛋，这是他的孩子，他的骨肉啊。

伸手拿起了豆妮儿的小手，小手指一点点的，还没有自己的指甲大，低头在她小脸上亲了一下，怎么都舍不得离开自己的目光。

“媳妇儿，我想，我还是想要回去。”这是他考虑了半个月的决定，他还是放不开，也放不下自己的特种兵生涯。

豆豆抬头看他，又看三个孩子，他这是又要抛弃妻子了吗？看着豆豆哀怨的眼神，程墨羽摸了摸她的脑袋：“等宝宝们大点，你在带着他们随军过去，我礼拜六天也能回来不好吗？而且，我这次就算是回去，也不会在出什么危险的任务，基本就是训练的事情，你放心吧！”

“做你的团长不好吗？”离家也近啊，还能每天回家不是很好吗，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做那个副队长，甚至是以后的大队长。

程墨羽看着她：“豆豆，你还不明白吗，如果可以，我不会在那段时间疯了似的给自己找事情做，那不是我想要的。”

“可是这样你就不能看着宝宝们长大了啊。”自己不行，豆豆就直接拿了宝宝们出来说话，她看的出来，程墨羽有多么的喜欢这几个孩子，为了他们，他总该想想了吧！

程墨羽看着孩子们，摸了摸豆豆的脑袋，他已经决定了，不管怎么样，都不能改变。

气氛一下子就凝重了起来，豆豆低着头不说话，程墨羽也不在说话了，两个人都低头看着孩子。

豆豆要是那种这么容易就认输的孩子，那么他就想错了，因为接下来，豆豆什么话都没有说，她自己在心里做着打算呢。

豆豆的月子是在医院过完才出院的，带着三个小家伙一起回家去，接到了几位导师的面试电话，其实也就是和她说一声，只要她想，这几个老师都会收她的。

程墨羽从浴室出来，看她抱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什么，过去在她唇上亲了一下：“有导师找你了？”

“对啊对啊。”豆豆笑眯眯的开口，不会告诉他自己的决定的，反正他也没和自己商量就决定了回去，自己也没必要给她商量自己的去处吧。

看着她笑眯眯的样子，程墨羽怎么都觉得不太对劲：“我说媳妇儿，你这笑有古怪啊！”

豆豆眨着自己眼睛看了看他，过去将儿子抱了起来，她现在是越来越喜欢小儿子了，人家不爱哭，整天对着自己笑眯眯的，当然也只是对着自己和家人，这几天外人来看他们的时候，儿子就和个小老头似的，严重让她觉得有外人的时候小儿子就被大儿子给俯身了，两人一样的小脸上都是严肃的表情。

程墨羽则将女儿抱了起来，小丫头越来越像程墨羽了，眼睛大大的，睫毛长长的，豆豆一直很羡慕程墨羽的睫毛，没想到女儿遗传的这么彻底。

豆豆连着几天心情都很好，快要过年了，处处都是张灯结彩的，期间豆豆出去过一次，程墨羽要跟着，被豆豆强制性的以他的脑袋不适合吹风给留在了家里，自己开车跑了出去。

程墨羽看着那一溜烟儿，总觉得媳妇儿最近都不太正常，叶羽菲进来看着儿子，哼了一声：“现在知道紧张了，以后你回了特种大队你就等着吧，豆豆二十岁，正是招人喜欢的年纪。”知道儿子要回去。叶羽菲也是有些生气的，好不容易才回来的，这会儿又要回去，真不知道这父子俩怎么就和特种大队死磕上了。

程墨羽微微低头一笑：“我相信豆豆。”她要真是那种女孩子，就不会嫁给自己，在她最好的年华的时候给自己生下这三个孩子。

叶羽菲被自己儿子给气到了，将手里的奶瓶丢到了他的手上：“你自己喂吧！”

看着老妈出去，程墨羽看着自己手里的奶瓶，看来自己回去这是很不得民心啊，估计除了老爸就没有人支持自己了。

豆豆到了咖啡馆，那导师已经在等着了，豆豆过去道歉：“凌老师，对不起啊，我家里有事来晚了！”

导师丝毫不介意，笑笑指了指对面让她坐下：“莫楚对吧，你对我不太熟悉，但是应该认识我太太，乔赭。”

豆豆的手微微一顿，那个为了救自己而牺牲的乔主任，那个在战场上教了自己很多的东西的乔主任，她这辈子也忘不掉的。

豆豆觉得身上有些发冷，伸手握住那热热的咖啡被子，微微点头：“我知道，乔主任算是我的第一位导师。”

凌正奇点头，妻子多次在电话中提过莫楚的名字，即使在最后的遗书中她都有提过莫楚是她见过的最有塑造性的一个孩子，她还太过善良，她不适合野战，但是如果可以把她塑造出来，她将是最适合野战的一个野战医生，这是妻子的原话，他也看过莫楚的一些资料，相信妻子的眼光，所以从来不收研究生徒弟的他，第一次破例的收了豆豆。

“我想你自己的情况，你自己比谁都清楚，我看到你递交了我们医院几个医生的研究生申请，你真的决定要来野战了吗？”凌正奇说着，再次看向了豆豆。

豆豆这会儿情绪已经缓和了很多：“凌老师，从我投申请书的那一刻就已经决定了，我要去野战，乔主任说，我不适合，也许那个时候我确实不适合，可是现在，我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我也知道了自己所处的位置是什么。如果作为一个孩子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去面对那些世界上的事情，那么作为一个母亲的我，我想，我有能力去面对，去接受，去判断那一切。”豆豆看着凌正奇的眼睛，一字一字的清楚的开口说着。

凌正奇好像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回答自己，满意的看着她，将自己包里的录取书交给了她：“恭喜你成为我带的第一个研究生。”所有人都知道，他凌正奇只带博士生，莫楚，是他人生中的一个例外。

豆豆看着那录取通知书，伸手接了过来，低头道谢：“谢谢老师。”

“别让她失望，她对你评价很高！”凌正奇说着，喝了一口自己手中已经凉了的咖啡。

豆豆抬头看着他，知道他说的是谁，低下头看着自己的咖啡杯，如果进这个门之前，她是为了程墨羽去的野战，那么，现在，这一秒，她知道自己是为了什么，为了乔主任，也为了她的信仰，她相信自己会做好这一切的，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