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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里，乱枪齐发，子弹横飞，但不难判断出张金亮的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的声音。连续四枪过后，对方的枪声迅速弱了下来，一个人从马上跳下来趴在地上大喊道：“不要，不要开枪了，我们投降了。”

李牧野谨慎的探头看了一眼，地上趴着两个人，枪已经丢在地上。心中一动，命令张金亮停止射击。

老崔提刀过去，二话不说，直接反背拉肩将二人捆了起来。这俩人也不反抗，其中一人不断说着：“误会，是误会。”

李牧野走过去一看，难怪这俩人会崩溃投降，眼前的景象简直惨不忍睹，地上一共四具尸体，其中一个就倒在脚边，整个人上半身被贫铀弹炸的七零八落。立即在通讯器里说道：“回头跟狄安娜联络一下，看能不能造一批小口径枪用的贫铀弹，这玩意儿威力太大了。”

贫铀弹是以贫铀为主要原料制成的炸弹、炮弹或子弹，其穿透性极强。

贫铀是从金属铀中提炼出铀235以后的副产品，其主要成分是具有低水平放射性的铀238，密度为每立方厘米18.7克，是钢密度的2.5倍。但硬度和强度都不高，必须添加别的成份，制成贫铀合金，合金的强度将成倍增大。用这种合金做弹芯制造的弹药在击中目标时，其爆炸力和产生的高温远远超过一般的弹药，可以穿透很厚的装甲，是对付现有复合装甲和反作用装甲的最好武器。

这种武器第一次被运用于战争开始九十年代初的海湾，美国人用这东西对付伊拉克人的坦克，简直无往不利。但也由于威力过大，命中以后造成的破坏太残忍而为人诟病。贫铀弹微小型化技术开始于九十年代末期，保留了贫铀弹高温高爆低辐射的特性，将弹头尽可能缩小到12.6直径。小型化以后的贫铀弹头可以应用于大口径反器材狙击步枪，命中目标后仍会发生爆炸，但扩散性尘埃要少很多，震荡波威力则大了许多。

张金亮这次出来执行任务，特意请狄安娜帮忙在欧洲采购了一批贫铀弹，数量有限，只专供他一个人使用。没想到实战中运用起来，威力竟然有这么大。

老崔把那俩人带到李牧野面前。

满身护甲的应该是夜魔地组的安保佣兵，另外一个却是个华人青年。

“你谁啊？”李牧野看着他问道：“为什么偷袭我们？”

“误会，误会了。”华人青年道：“我叫安知远，是从内蒙鄂尔多斯那边过来的，我爸是安书记，给我个面子吧。”

“原来是安公子。”李牧野找了个土包坐下，示意他到自己面前来，待他凑的近了，突然一脚踩在脸上，道：“你好大的面子啊，开了这么多枪，一句误会我就得给你个面子？”

这一脚踢的不轻，安知远捂脸惨叫说道：“别，别踩了，我错了，对不起，我是听了别人的话才对你们开枪的。”

李牧野冲老崔使了个眼色，那个安保佣兵被提了过来，李牧野道：“你就一个说实话的机会，是不是霍泽安排的？”

那人点点头，话还没说出口，已经被老崔拧断了脖子。吭也没吭一声就去了西天极乐世界。安知远吓的一缩脖子，屎尿屁全失控了，哭叫道：“这怎么说实话还得死啊？”

李牧野故意命老崔阻止那人说出霍泽的名字来。有些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大家也知，但就是不能说出来。不然彼此面子上都不好看。霍泽肯定是希望把李牧野的命留在这里的。李牧野杀了霍山，又以雷霆万钧之势出乎霍泽意料的奇袭了不夜城，展示实力的同时也狠狠打了霍泽一记耳光。他因为有约在先，不想在远东跟李中华正面冲突，给太平会白占了便宜，所以决定跟李牧野暂时合作，但终于还是忍不住搞了点小动作。

“老板，这个人怎么办？”

“暂时先留着他吧。”李牧野道：“既然能被霍家兄弟请来，想必是有些价值的，刚好可以请他帮忙把我的意思带回给霍泽。”又吩咐道：“把这些人兽的尸体都丢进这溶洞里，然后把洞口盖上，咱们的事儿完了。”

老崔点点头，一边干活一边问道：“这是准备走了吗？”

“废话。”李牧野没好气道：“留下来等着跟霍泽火并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老崔道：“就是觉得这地方挺有意思的，没玩儿够的感觉，可惜那头大老虎被老张一枪打死了，不然弄回去训练好了一定比我那两头熊厉害多了。”

“我也觉着这地方不错，可惜咱们跟霍泽之间很难成为朋友了。”李牧野转而对安知远说道：“小安子是吧，你别假客气，我有几句话要你带回给霍泽听，所以不会弄死你。”

安知远点头哈腰：“您说，我听着呢。”

“看清楚我这张脸，我叫李牧野。”

“我看清楚了，死都不敢忘记。”

“不怕你记仇。”李牧野嘿嘿冷笑道：“回去后跟霍森兄弟说，答应他的事儿我办完了，张俊义就是那颗钉子，张家跟他们之间的恩怨我不掺和，这次权当是义务帮忙了，今后咱们之间究竟是井水不犯河水，还是双雄不能两立，取决于霍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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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一号穿过蒙古国西北边境线，小芬从沉睡中醒来，睁眼看到李牧野温柔的目光正关切的看着自己，心中一暖，羞涩道：“干嘛这么看着我。”

“皮日修说的没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药是毒药也是奇药，你昏迷了七天七夜，高烧不退，天天要喝水，喝完了就出汗，跟水里捞出来似的。”李牧野拉着她柔若无骨的素手关切的说道：“你一定不想知道昨天你自己身上的味道，但从今早起你就忽然退烧了，汗也不出了，我这才给你洗了个澡。”

“大叔，谢谢你，豁出命去找回解药救了我的命。”小助理感动的坐起身扑过来。

“别找理由占老子的便宜。”李牧野抱着她，玩笑道：“救你是为了让你给我干活儿陪我睡觉的，你昏迷了一星期，攒了好多工作，那都是你的问题，接下来不许以此为借口，耽误了陪我睡觉。”

“嘻嘻。”小助理翻身站起，感觉身轻体健状态极好，道：“这药神了！”

“你也别太高兴了，这种药皮日修都吃大半辈子了也没成仙。”李牧野看她神采飞扬状态大好，心情也跟着颇为高兴，笑道：“你现在精神了，该轮到我好好休息了。”

小芬往窗外看了一眼，惊讶的：“怎么往西走了？咱们不准备去雅库特吗？”

李牧野打了个哈欠，道：“去莫斯科，已经跟狄安娜通报过了，不夜城这边暂时相安无事了，小利维拉尼还虎视眈眈呢。”

“真讨厌。”小助理一头扑到床上，侧着身子，小手温柔的在小野哥肩头上轻轻捏着，道：“就不能让你好好歇一歇吗？阿纳萨耶夫还说要给你庆生呢。”

“去莫斯科有你和安娜陪着我，比什么都高兴。”

“虚伪，你敢说你心里最希望陪伴左右的人是我们？”小助理酸溜溜道。

“还真是心里话。”李牧野拍拍后背，示意她往下按，道：“人不能总活在过去的情怀里，我们身上的责任越来越大，需要做的事情太多了，还是先活在当下吧。”

“是当下还是裆下？”工作小助理忽然翻身骑到大叔背上变成了生活小助理，打开隔音窗对老崔说：“崔大哥，快点开，要做一些剧烈运动。”说完关上隔音窗，不客气的开始下一步动作。

“你不是学了那个什么日部虫地师的采补秘术吗？”小芬扯掉身上的束缚，微颤的声音说道：“看看我是不是那八部天女九鼎仙姿？”

“你肯定是。”李牧野闭眼装死，不去回应她的热情。

小芬有点扫兴，轻叹道：“是真有这么累还是我刚才提起娜娜姐扫了你的兴？”

李牧野有点不忍心，睁开眼流露出疲惫之色，道：“确实是累了，这几天一边照顾你，一边学这个虫经，时不时的还要被晓琪和老袁因为生意上的事情烦，你当时的状态经不起旅途颠簸，我只好在草原上逗留，还要跟不夜城的人打游击，搞的几天几夜都没合眼了，你说会不会累？”

“那你好好睡一觉吧。”小芬疼惜的抚摸着大叔的脸颊，柔声道：“外头的事情都交给我好了。”

“老叶那边有意进京开第一家分店，这事儿我同意了，需要多少钱都优先给他。”李牧野交代道：“莫斯科这边农工银行要登入法兰克福指数，狄安娜把关系铺的差不多了，咱们该做的还是不能松懈了，交代下去，账面一定要弄的漂亮些，这事儿你亲自盯紧了，还有牧野国际贸易在车臣地区……”

“你快睡吧，这些事我比你心里有数。”小助理将大叔的头抱在怀里，哄孩子似的轻轻拍着。

“忽然想起还有事需要交代的。”李牧野又睁开眼，道：“这次到莫斯科，咱们要多停留一阵子，狄安娜给安排了一所进修学校，这次跟咱们一起出来的五十名貂熊佣兵兄弟都要去学习一阶段，你和我也去。”

“好啦，知道了。”小芬应诺道：“放心睡吧，一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好。”

“我就睡几个小时，到了彼司克就把我叫醒，有件事我一定要亲自处理。”

“彼司克？”小芬微微一惊：“要不要通知白总安排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