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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堆旁边整个安静了下来。
过了足足有一刻钟。
“火球术在你们现在的魔法平级……嗯，就你说的你三级的那个里面，算是一个什么水平。”白胡子老头还是率先打破了沉默。
“是元素系魔法的一级魔法师的考核魔法。”孙承欢很认真的回答。
“一级比你的三级是高还是低？”
“低……最高是九级。”孙承欢继续回答，“你们到底是……哪里来的？”
“默斯公国，大哥哥你听说过吗？”那个一直没说话的小女孩儿终于插话了。
“默斯……这里就是默斯国，不过……公国是什么……等一下！”孙承欢似乎想起来了什么，一脸的惊慌。
“怎么了？你听说过默斯公国？”旁边的黑衣男子的眉头一挑。
“……听说过……不过那都是圣女历的事情了啊！等一下……圣女历……”孙承欢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旁边的那个金发女人。
“嗯，她是大圣女。”黑衣男子带着一点嘲讽的口吻说道。
“……”孙承欢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脸。
“小朋友，听你的话，现在已经不是圣女历了？”白胡子老头问道，“那是什么历？”
“天命……”
“天命？”孙承欢的话一出口，让三个成年人都一下子傻了。
然后，一起看向了那个小女孩儿。
“看我干什么……跟我没关系……我不是一直跟你们在一起吗？”小女孩儿撅起了嘴，嘟囔了一句。“而且这不是里斯大叔你说的，我都不懂是什么意思……”
“里斯？天命？”孙承欢的脸上的表情就像是被驴踢了一样。
要多扭曲有多扭曲。
“你知道我？”黑衣男子点了点头，“里斯，就是我。这位是大圣女，这位是法师塔的大策法师安东尼。”
“所以……你们是……一千七百年前大漩涡的缔造者？”孙承欢连坐都不敢坐了，直接站了起来。
他真想逃跑。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穿成这个样子，孙承欢肯定不信这些话，但是……
无咒文施法，不是圣女历的事情吗？
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人会了啊！
他能不信吗？
“大漩涡？什么东西？”
“这个……说起来话就长了……”孙承欢眼神往山洞的入口处看了过去。
“你跑不过火球的。”穿着黑衣的里斯淡淡的说了一句。
孙承欢直接坐下了。
这话太实诚了，孙承欢很清楚。
“说来话长就慢慢说，反正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你这个时间出去到森林里就你那个施法速度，随便来一只黑熊都能要了你的命。”里斯对于孙承欢的反应很满意，笑了起来。
“我是武者来的……魔法只是兼修……”孙承欢撅着嘴低声说道。
“武者？是什么？”
“嗯……我想想圣女历我这种应该怎么说……”孙承欢很认真的抓了抓头，好一阵子，“骑者？不是，骑士……嗯，好像是骑士。”
“你是骑士？”大圣女眼神一亮。
“嗯……我们现在叫做武者。”
“那你会圣光术？”
“圣光术？那个跟生命魔法现在一起是一种专门的魔法类别，我只是学一些祝福魔法而已。”孙承欢觉得跟这些“古人”聊天，真的是太累了。
大家明明说的是同一种语言，又不是蓬莱国的那种象形文字，为什么感觉自己听不懂啊……
“祝福术？”大圣女愣了一下，随手对孙承欢一挥手。
孙承欢一愣神。
他感觉到了，自己中了祝福术……
可是……
祝福术不是只能自己对自己用的吗？这是……力量祝福……嗯，也有敏捷祝福的效果啊！还有……还有什么效果吧，自己感觉不是很清楚的样子。
“怎么了？”大圣女看着孙承欢像是便秘一样的表情笑了起来。
“这个……我们现在的祝福术只能对自己施加……”孙承欢简单的说道，“而且，没有办法一次施加这么多祝福……”
“什么这么多，这不就是最基础的武神附身么？”里斯在旁边一脸的嫌弃。
“……我们现在没有这种祝福术。”孙承欢虽然被鄙视了很不爽，可是实在是没法反驳。
自己现在算是同龄人里进度很好的人了，还不是只会力量和敏捷两种祝福，这个祝福的效能……
捏着鼻子忍了吧！
“你们现在有什么？”圣女一脸的好奇。
“力量，敏捷，石肤，铁盾，锐刃……”孙承欢把自己知道的所有祝福念了一遍。
说了半天，才停下来。
安静。
“真是……废材！”里斯在旁边一脸荒唐的笑了起来。
“……对不起，这些祝福里我现在都只能用两种。”孙承欢觉得自己真的很想对这个人用一个诅咒术。
但是……想想那个瞬发的火球术。
他觉得忍一忍，没什么坏处。
“你说的这些所有加在一起……嗯，大概相当于武神附身。”看着孙承欢的表情，大圣女笑了起来，温和的说道。
“……”孙承欢觉得自己真的挺废材的。
真的。
“那……现在距离圣女历，过去多少年了？”
“今年是天命历的1715年。”孙承欢整理了一下心情回答到。
“1715年？”大圣女也不说话了。
“这一千多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满满讲讲吧。”白胡子大策法师安东尼问道。
“这个……太多了……而且，我今年也只有14岁，很多东西记不住的……要不然……你们先放我走……去问问我的老师去……”
“老师？是什么？”
“学校里教我们……”
“学校是什么？”
“……就是我们一群同龄人在里面学各种知识和东西，包括魔法，也包括剑术，还有军学……”
“军学是什么？”
“……前辈，您饶了我吧，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孙承欢要哭出来了。
“圣女教还有吗？”大圣女终于问出来了一个她从一开始就想问，但是一直没有问的事情。
“这个……在天命历430年圣女教就被灭了……”
“被灭了？”里斯在旁边的表情很古怪。
想笑，又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