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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箫如此问,菜花就是再忙,也会抽空。
白玉箫把菜花带到河边。
两人坐在河边草地上,一坐就是半个小时。
菜花问道:“你到底约我来河边,却一直不说话?”
白玉箫心里自然有话要说,但是确实说不出口。
可为了知道菜花是否是易容所扮,白玉箫也只好硬着头皮说出口。
只听他道:“菜花姐姐,你可不可以让我抱抱?”
菜花一听,一脸惊奇看着白玉箫,生气道:“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没想到你也和其它臭男人一样,想吃我豆腐。”
白玉箫一听,满肚子苦水,就菜花现在模样,会吃她豆腐的也只有瞎子罢了。
白玉箫无奈。
菜花生气道:“要是你没有话说,我可就要回去了,我今天还有些菜没洗呢。”
说完便走,白玉箫见菜花要走急拉住她道:“等等。”
菜花的手被白玉箫拉住,脸面浮现红云。
菜花急道:“你放手。”
白玉箫急松开菜花的手,菜花问道:“你想怎么样?”
白玉箫道:“再陪我坐一会儿。”
菜花无奈,只好又坐下。
两人又坐了一会儿,见白玉箫又不说话,菜花不禁问道:“你这人实在奇怪,叫人家出来又不说话,人家想走,又不让走,还想轻薄人家。”
白玉箫叹气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找你坐坐。”
菜花道:“好吧,你不想说话,那我问你。”
白玉箫笑道:“你说。”只要菜花留下,他随便菜花唠叨。
菜花问道:“你现在是否有喜欢过的女孩?”
白玉箫笑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失忆过,所以我也不知道我曾经是否有过喜欢的女孩。”
菜花道:“那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想起了你失忆前曾喜欢过一个女孩子,你会去找她吗?”
白玉箫叹气道:“这我也不知道,也许会,这得恢复记忆后才知道。”
菜花道:“要是你永远也不恢复记忆,那你就不去找曾经喜欢过的女孩了吗?”
白玉箫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也许会。”
菜花一听,皱眉道:“要是你找到那个女孩后发现不喜欢她了呢?”
白玉箫叹气道:“如果我不喜欢她,也许会试着分开。”
菜花笑道:“要是你和她分开后,会不会再找别的女孩?”
白玉箫道:“也许吧。”
菜花道:“要是你再找别的女孩,会不会找像我一样的?”
白玉箫一听,差点没有一头栽下河里去。
白玉箫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再说吧。”
菜花一听,不高兴道:“你们现在既然消灭了翠屏山庄的人,会不会很快离开?”
白玉箫道:“会,我们的事都办完了。”
菜花道:“你们没有救出那个姑娘。”
白玉箫伤感道:“没错,但是没有办法。”
菜花问道:“你们会去哪里?”
白玉箫道:“苏家庄。”
菜花道:“你们为何去苏家庄?”
白玉箫道:“那落崖的姑娘便是苏家庄苏云的小女苏冬梅,我们要去将这悲伤的消息告诉苏庄主。”
菜花惊声道:“你说的那落崖的姑娘是苏小妹?”
白玉箫奇道:“你怎么知道那女孩还叫苏小妹?”
菜花笑道:“可是你告诉我的。”
白玉箫道:“我告诉你的?”
菜花道:“对,你方才说那女孩是苏云的小女儿,想必她的家人一定叫她小妹,就像我叫菜花,但我爹有时也会叫我小妹。”
白玉箫点头道:“原来如此。”
菜花问道:“却不知那翠屏山庄之人为何要抓苏小妹?”
白玉箫道:“我也不知道,但曾听蒙古人说过想利用苏小妹招降苏云。”
菜花一听,惊奇道:“蒙古人?蒙古人现在已打下潭州?”
白玉箫笑道:“你们真是安宁,在深山里,不知外面变化之快。”
菜花道:“莫非蒙古人已打下隆兴?”
白玉箫笑道:“隆兴府在几天前已被攻破,现在元军只怕已经挥师东进,直取临安。”
菜花一听,身子一震。
白玉箫见菜花反应奇异,不禁问道:“你怎么了?”
菜花摇头笑道:“没事。”
白玉箫道:“你看河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会发光。”
菜花一听,伸头往河水一看,我怎么没有看到?”
白玉箫指着河水道:“你看那,你再仔细瞧瞧。”
菜花一听,不禁低身下看,确实什么也没有看到,皱眉道:“奇怪,我怎么什么也没有看到?”
白玉箫见菜花身子倾向河里,心中暗喜,便出手往她背一推。
菜花惊呼一声,摔到河里,弄得浑身湿透。
小河不过没膝盖,待她站起身来,怒道:“你刚才推我。”
白玉箫见菜花落汤鸡,心里暗自好笑,急忙将菜花拉起上岸,嘴里辩解道:“我刚才本想指点那发光的东西给你看,可惜你竟摔下去。”
菜花全身湿透,身子竟变得瘦小了许多,白玉箫不禁道:“菜花姐姐,为何你失身后竟被瘦了。”
菜花一听,面露焦急之色,往酒铺跑去。
白玉箫心里暗自好笑,心想:“孟大哥的主意果然不错,这菜花果然要露出原形。”
白玉箫也紧追菜花而去。
待追到酒铺后,菜花直奔房间。
孟钰正坐在酒铺桌子上喝酒,忽见菜花一身湿漉漉的跑回来,急忙叫住追在身后的白玉箫道:“在东边第一间屋子,你还不快些上去瞧瞧。”
白玉箫会意,一跃跃上屋顶,来到最东边,那是孟钰找蔡老头打听到的菜花房间所在。
白玉箫拨开屋顶上的茅草,眼睛往里一瞅,只见菜花正不停脱衣服,脱了一件又一件,竟是脱了十几件衣服,身子也瘦削下来,白玉箫暗暗惊奇。
那菜花果然是个易容的女子。
白玉箫暗道:“她要是把衣服脱完怎么办,我要不要继续看下去?”
强烈的好奇心使白玉箫决定看下去,只见那菜花还剩一件粉红肚兜,白玉箫咽了咽口水。
终于菜花脱下了肚兜,只见他胸前裹着两个苹果,那菜花没有胸,竟是个男子的胸膛,那菜花竟是男子所扮,白玉箫差点一头栽到屋下。
忽菜花似乎感觉到异样,抬头向上,怒喝道:“是谁?”
这不是男子的声音是谁。
白玉箫心惊,急忙跃下房屋,落在地上,坐在凳子上。
孟钰见他火急火燎的回来,不禁问道:“怎么样,可看到什么?”
白玉箫心胸起伏,拿起酒壶猛灌了几口。
孟钰知道他也许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也不急着问。
过了好一会儿,白玉箫才镇定下来,孟钰又问道:“你看到了什么,吓成这样?”
白玉箫正想开口说,忽见菜花从房间里走出来,不禁闭嘴不言,孟钰亦看到菜花走来,不停笑道:“你说刚才你在河里看到有发光的东西,我猜那一定是件值钱的宝贝,不如我们现在去瞧瞧,说不定能捡到拿去换些钱,也不枉来这九岭山一趟。”
白玉箫会意,笑道:“说的没错,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说着便要走,但菜花已拦住他们。
芝麻大饼脸,壮似牛虎的身材,往白玉箫和孟钰身前一站,就似一堵墙,白玉箫和孟钰顿觉压力,不可逾越。
孟钰笑道:“菜花,你这衣服,换得不错嘛。”
菜花笑道:“没办法,刚才衣服弄湿了,所以我换了件一直都不舍得穿的衣服。”
白玉箫听菜花的话顿觉女人味十足。
孟钰笑道:“那现在你拦我们干啥?”
菜花生气道:“刚才谁在屋顶上偷看我换衣服?”
白玉箫一听,咽了咽口水,刚才那一幕实在太恐怖,他只希望刚才看到的一切快些消失在脑海里。
白玉箫道:“刚才我们喝着酒呢,没有看到有人经过。”
菜花皱眉道:“真的?”
孟钰笑道:“没错,不过刚才白玉箫去撒尿来着。”
菜花生气道:“原来是你。”
白玉箫急道:“我刚才可没有撒尿。”
菜花怒道:“刚才你兄弟可是说你走动过。”
孟钰笑道:“他本来想撒尿来着,但是我看出他是想借故撒尿,逃过我的三杯罚酒,所以我又把他拉回来了。”
菜花皱眉道:“真的?”
孟钰和白玉箫齐声道:“真的。”
菜花奇道:“难道刚才我看错了不成?”
白玉箫笑道:“你肯定是看错了,刚才我们一直喝着酒哩,也没有看到其它人,就算花千金请别人看,只怕他们也不会看你换衣服的。”
菜花道:“这么说也对,可我怎么感觉方才有人在屋顶上偷看我。”
孟钰笑道:“莫不是是蔡老头。”
菜花皱眉道:“你说是我爹?”
孟钰笑道:“我说也许罢了。”
菜花冷哼一声道:“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刚才偷看我换衣服,我非剥了他的皮。”
白玉箫和孟钰一听,心里暗暗心惊。
菜花冷哼一声,往屋里走去。
白玉箫和孟钰大舒一口气,两人坐回凳子上。
孟钰问道:“刚才你看到了什么?”
白玉箫面露苦色道:“你绝对想不到。”
孟钰笑道:“难不成那你看到那菜花不是人,是妖怪不成?”
白玉箫道:“他的确是个妖怪,不然怎么会从男人变成女人,又从女人变成男人。”
孟钰一听,皱眉道:“我看你是被吓疯了,什么男人变女人,女人变男人。”
白玉箫低声道:“刚才我看到那菜花脱光衣服后,竟是个男的。”
孟钰一听,目瞪口呆。
白玉箫见孟钰的模样,笑道:“怎么样,奇怪吧。”
何止奇怪,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孟钰道:“你可瞧清楚,看到的不是女子,而是个男子?”
白玉箫发誓道:“骗你是小狗。”
孟钰笑道:“不管是男女,这菜花和蔡老头都很可疑。”
白玉箫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孟钰道:“等。”
白玉箫道:“为什么?”
孟钰道:“等他们露出马脚。”
白玉箫皱眉道:“等他们露出马脚?”
孟钰道:“没错。”
天色漆黑,万籁俱静,整个村庄都陷入了黑暗之中。
白玉箫和孟钰此时正躺在离酒铺不远的一棵树上,两个人像猫头鹰似的,直盯着酒铺看。
白玉箫道:“我们等了大半夜,但那父女俩似乎一点动静都没有,只怕他们没有晚上行动吧。”
孟钰道:“我不信,他们会隐藏那么深。”
白玉箫道:“要是他们没有行动,我们难道就这么等着?”
孟钰点头道:“没错。”
白玉箫皱眉道:“那你等着吧,我现在先睡一会儿。”
白玉箫说着闭眼靠在树上。
孟钰听白玉箫要睡,急道:“你可要仔细瞧着,我一个人可看不大仔细。”
但白玉箫并没有回复他,而且鼾声想起。
孟钰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这小子,越来越像以前我十五岁的时候了。”
他眼睛盯着酒铺,但不知不觉,眼皮也慢慢合上,最后也打起鼾来。
两人鼾声交响在一起,给这寂静的夜晚多了一丝生机。
过了不久,忽从酒铺里射出两道魅影,掠至树下,在月光映照下,可看出是两个黑衣人。
看着白玉箫和孟钰,其中一个黑衣人道:“这两个人不简单,似乎对我们有所察觉,不如杀了罢。”
这是个男子的声音。
只见他说完话,挥掌便要向白玉箫击去。
但另一个黑衣人抓住了他的手。
只听他道:“哥哥不可杀了二人,他们是侠义之士,还是苏三叔的朋友,我们不可杀了他们。”
这是一个女子的声音。
那黑衣男子道:“我知道他们是好人,不然昨晚我也不会听你的话,杀了翠屏山庄的人。可他们已对我们有所察觉,我们若被他们纠缠下去,势必暴露身份。”
黑衣女子道:“暴露便暴露,反正大宋将亡,我们也要履行我们的职责,我们不能再逃避,你别忘了那刀剑的名字,襄龙弑元,正是爹对我们的告谐。”
黑衣男子一听,放下了手道:“我岂能忘记,我们现在不是每天都在苦练刀法剑招,等待着那一刻的来临。”
黑衣女子道:“既是如此,我们还是练刀法剑招要紧。这两个人要查我们,就让他们查吧。”
黑衣男子道:“好。”
两个黑衣人,又像夜间鬼魅般向附近树林掠去。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