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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前来坐下,孟钰叫店小二又填了两副碗筷。
几杯酒下肚,孟钰道:“不知二位如何称呼?”
那中年男子道:“在下叶有意,这位是我的师妹花有情。”
孟钰笑道:“原来是恒山青须道人的两位得意弟子,久仰久仰。”
叶有意奇道:“阁下如何识得我二人?”
孟钰笑道:“青须道人乃江湖名老,他座下唯一有两大弟子,天下何人不知,何人不晓。”
花有情道:“原来如此,本想来我们陪师父久居山中,江湖中定不会有人识得我二人,岂知竟是有人识得我师兄妹二人。”
孟钰笑道:“真是瞎猜罢了。”
叶有意道:“虽知阁下不想相告,但还是想请教阁下大名。”
孟钰道:“大名不敢当,我不过是个臭乞丐罢了。”
花有情道:“世上像阁下如此豪放的乞丐,只怕也就只有丐帮帮主孟钰了。”
孟钰一听,大笑三声道:“谢花女侠赞美,乞丐我便受之不恭了。”
叶有意和花有情一听,齐惊声道:“阁下真是丐帮孟帮主?”
孟钰笑道:“没错,就是区区乞丐。”
叶有意道:“怪不得第一眼看到阁下,便觉如此神定气闲,毫无拘束,豪放自若。”
孟钰笑道:“多谢叶大侠美言。”
三人又互相喝了几杯酒。
花有情道:“孟帮主武功盖世,天下几无敌手,此华山之行,想必襄龙刀定然归孟帮主所属。”
孟钰奇道:“什么襄龙刀,你们可否说清楚些。”
叶有意道:“难道孟帮主并不是打算上华山去夺抢襄龙刀?”
孟钰道:“非也,我此番来乃是想去拜访少林寺里的无忧无虑两位大师。”
叶有意和花有情一听,明白道:“原来如此。”
孟钰道:“到底怎么回事?襄龙刀岂不是已消失五年,为何又出现?”
他心想襄龙刀应该在霍破元手中才是,可如今为何却在他人手中,莫非霍破元和霍青青发生了什么事?
只听花有情道:“这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两天江湖到处传言襄龙刀现世,各武林豪杰为争夺襄龙刀互相残杀,但刀最后落在一个黑衣人手中,黑衣人扬言道:谁想夺刀,七月十五可到华山之巅,他将举办比武大会,胜者可获襄龙宝刀。”
孟钰点头道:“原来如此,却不知那襄龙刀是真是假。”
他还是不相信霍破元发生了什么事。
花有情道:“自然是真的,那刀能削铁如泥,很多人都亲眼所见。”
孟钰心想:“世上能削铁如泥的刀剑多的是,但却不一定是襄龙刀,可也说不定就是襄龙刀。”
叶有意道:“孟帮主可打算去华山夺刀?”
孟钰笑道:“自然得去,如此盛会,岂能少了乞丐我。”
花有情喜道:“有孟帮主去华山,想那襄龙刀必然不会落入邪恶之人手里。”
孟钰笑道:“那是自然,什么牛鬼蛇神,歪门邪道见了本帮主大名,不得逃之夭夭。”
叶有意和花有情一听,心喜,举杯道:“孟帮主豪气干云,我师兄妹二人敬孟帮主一杯。”
孟钰举杯笑道:“多谢,多谢,维护江湖正义,乃我丐帮的职责,两位不必如此美言。”
三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叶有意道:“既是如此,离七月十五之日还有一天,不如我们现在赶路,免得错过。”
孟钰道:“既然二位要先走,那我就不留了,我们华山再见。”
花有情奇道:“难道孟帮主不打算和我师兄妹二人一起去?”
孟钰道:“我还得等几个朋友,就不能陪二位一起到华山了。”
叶有意道:“既是如此,那我师兄妹两便告辞了。”
孟钰恭手道:“华山再见。”
叶有意和花有情离座走出酒肆。
孟钰又连饮了几杯酒,便拿上店小二打包好的酒菜,往嵩山走去。
等他回到少林寺时已是黑夜,孟钰越过院墙,避开守更的少林弟子,鬼魅般掠到白玉箫所在的厢房。
此时厢房里仍有灯火,孟钰推门而入,又关上,将酒菜放到茶桌上,只见张三丰正趴在桌子上睡觉。
孟钰摇头道:“死道士,就知道睡。”
他打开荷包叶,露出只烤鸡,油腻溢香。
孟钰将烤鸡往张三丰鼻子前凑,摇摆着。
不一会儿,只见张三丰鼻子抽动,眼睛张开,看到眼前有一个大肥鸡,揉了揉睡眼,笑道:“看来是饿疯了,竟梦到烤鸡。”
孟钰笑道:“我看你真是饿疯了,连自己做没做梦都不知道。”
张三丰打了个哈欠道:“臭乞丐,用你管。”
话才说完,猛地抬头,笑道:“原来真是你这个臭乞丐。”
孟钰道:“我看你真是饿疯了,拿,我给你带回了烤鸡。”
他话没说完,张三丰早已两只手捧过烤鸡,啃嚼起来。
孟钰奇道:“咦,你的右手怎么好了?”
张三丰咽下一口肉道:“其实我的手也没受多大伤。”
孟钰道:“我看你是看到烤鸡后十指大动。”
张三丰啃着烤鸡道:“也许罢,随你怎么说。”
孟钰道:“我离开的这一阵子,白玉箫可有醒来?”
张三丰呜咽道:“没有,只怕向上次一样,没个三天三夜是醒不过来了。”
孟钰皱眉道:“只怕等不了三天三夜了。”
张三丰道:“为什么,难道你急着去投胎不成?”
孟钰道:“非也。”他把在酒肆听到关于襄龙刀的事情跟张三丰说了一遍。
张三丰啃着烤鸡,呜咽道:“这么说来,你打算去华山?”
孟钰道:“没错。”
张三丰道:“那你就去吧,白玉箫你就交给我好了。”
孟钰道:“那可不行,你也得和我一起去。”
张三丰放下烤鸡,惊声道:“什么?我也要去?”
孟钰点头道:“没错。”
张三丰道:“可是我对那把襄龙刀不感兴趣。”
孟钰道:“不管你感不感兴趣,这华山你都得陪我去一趟。”
张三丰道:“不去。”
孟钰道:“你现在身为一派之长,就应该担负起维护江湖正义的职责。”
张三丰听后点头道:“好吧,那白玉箫这小子怎么办?”
孟钰道:“就交给无忧无虑大师好了。”
他往床上看去,只见床上空空,哪里还有白玉箫的影子。
孟钰急问道:“白玉箫现在何处?”
张三丰惊得站起来道:“不是在床上嘛?”
他走近床前一看,床上哪里有人,不禁奇道:“会到哪里去了?”
孟钰道:“你不是一直在看着他?怎么他不见了你却都不知道?”
张三丰道:“也许是我刚才睡着后,有人进来过。”
孟钰道:“我们出去找找。”
两人刚要奔出房门,只见一人迎面走进来。
只见他一身白衣,面容俊俏,却不是白玉箫是谁。
孟钰和张三丰惊喜,孟钰急问道:“你到哪里去了?”
白玉箫道:“肚子饿得很,便想起来找吃的,见张三丰睡得香,没敢打搅便起来出门找找有什么可吃的。”
孟钰道:“原来如此。”
张三丰道:“吓我一跳,我还道你被女采花盗掠了去呢。”
白玉箫自嘲道:“谁会看上我这饿鬼,现在可好,大黑夜,找了一阵什么都没有找到。”
孟钰笑道:“没找到没关系,我早已给你买了一份吃的。”
白玉箫抽搐了几下鼻子笑道:“有烤鸡的味道,还有酒。”
孟钰和张三丰听后大笑起来,孟钰道:“看来你真是饿得厉害,没错,我买回来了烤鸡和几坛好酒,足够你我三人吃喝一顿。”
说着拉着白玉箫到茶桌前坐下,打开了另一个荷叶包,露出一个油黄的烤鸡。
白玉箫咽了咽口水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他伸手撕了一只鸡腿,往嘴里撕嚼。
张三丰问道:“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白玉箫道:“你指的是哪方面?”
孟钰道:“自然是你的记忆力是否已恢复。”
白玉箫道:“你觉得呢?”
张三丰道:“这我们怎么看得出来,自然得考考看才知道。”
孟钰道:“没错,我问你,你告诉我们你第一次与张三丰见面是什么情形?”
白玉箫道:“那我哪里知道。”
孟钰和张三丰面露失望之色,张三丰道:“看来我们还得木帮伺候。”
白玉箫一听急道:“还来!我可不允许你们这么胡来。”
孟钰道:“看来棒击法没有多大用处,再敲几遍也没有用。再说我们要赶路到华山,要是再把白玉箫敲晕,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白玉箫道:“没错,这是我听到孟钰你说过的最好的话,只是你的话我又不能完全赞同。”
孟钰道:“哪些话你不苟同?”
白玉箫道:“我可不打算跟你上华山,我还有要事要去做。”
孟钰和张三丰惊奇,失忆以来,白玉箫都活得毫无目的。
孟钰问道:“你会有什么事?”
白玉箫喝了口酒道:“秘密,不能说。”
孟钰叹气道:“如此看来,抢襄龙宝刀的活只有我和张三丰去干了。”
襄龙宝刀?白玉箫眼前一亮道:“你是说襄龙宝刀?”
孟钰道:“没错,那又怎么样?”
白玉箫道:“既是如此,那我就陪你去一趟又如何。”
孟钰和张三丰面露喜色,但心里却奇怪得紧,张三丰道:“你为何又改变主意,难道你不打算办你的正事?”
白玉箫道:“我的正事岂能比朋友重要,现在孟钰既然有事要我帮忙,我自然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去帮忙。”
孟钰和张三丰虽不知道白玉箫为何改变主意,但既然白玉箫愿意去,那无疑便多了个帮手。
孟钰举起酒坛子道:“即是如此,那我们喝完这坛酒就告辞无忧无虑两位大师,往西赶往华山。”
张三丰和白玉箫亦举起酒坛子,三人往嘴里灌了几口酒,便走去找无忧无虑两位少林大师告辞,出了少林,下了嵩山,走到大道,便往西奔去。
月黑风高杀人夜,
正赶路间,白玉箫突然感叹道:“今晚不知会有多少人被杀。”
孟钰道:“我看你是被张三丰打傻了,江湖打打杀杀多平常的事,亏你现在还有心思担心别人被杀。”
张三丰笑道:“我看是他在少林寺待久了,懂得慈悲向佛。”
白玉箫道:“随便你俩怎么说,反正我就觉得有事要发生。”
果然三人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忽听前方有打斗声传来。
三人齐顿住脚步,孟钰道:“看来被白玉箫你说对了。”
白玉箫道:“那我们快赶去看看,看看发声了什么事。”
三人疾步往前跑去,跑了一会儿便见前方大道上有数支火把。
孟钰道:“我看我们先从附近草丛潜行到近处看个究竟再说。”
张三丰和白玉箫同意的点了点头,三人果然钻进一旁草丛,借着夜色和灌木丛前行。
只觉打斗声越来越响,便好似就在耳边发生一般。三人停下,微微扒开草丛,往外看去。只见火光之下,有一群黑衣人正围斗着一对中年男女。
孟钰轻声道:“是叶有意和花有情。”
白玉箫道:“你认识他们两个?”
孟钰点头道:“今天我下山喝酒,便碰到他两人,就是他俩告诉我华山襄龙刀之会。”
白玉箫和张三丰明了,白玉箫道:“不知要杀他们的是什么人?”
孟钰道:“我也不清楚,但看起来可知道都是些厉害的角色。”
白玉箫和张三丰自然看得出眼前这群黑衣人不简单,只见他们手持利剑,穿梭交织将叶有意与花有情围堵得水泄不通,且两人身上只怕已中十几处剑伤,血不停渗出,染红了他们身上的衣服。
眼看两人面对几个黑衣人的攻势,似乎便要坚持不住,孟钰道:“不行,我得出手帮他们一把。”
只见他从树边抓了一把树叶,一跃而出,向那群黑衣人掷去。
面对路边有人突然越出,黑衣人皆是一惊,接着便觉有东西袭来,只听数声惨叫,几个黑衣人被孟钰掷出的飞叶击中喉咙,倒地死去。
剩余几个黑衣人见状,面露惊色,抛弃深受重伤的页有意与花有情,挥剑向孟钰杀去。
孟钰笑道:“我倒要领教你们的武功如何。”
他嘴里嘀咕,黑衣人的剑已削来。
孟钰两手出指,弹向削来的利剑。被弹中的剑,黑衣人便觉手心一麻,手中剑掉落地上,接着便是被孟钰一掌击中,飞出三丈外死去。
如此连击倒数个黑衣人后,孟钰看着不敢向前的最后两个黑衣人。
孟钰道:“怎么样?难道你们两大打算跑,还是想他们一样,躺在地上。”
如果这是一个选择题,想活命的人自然是跑,只见他们身子一动,向西掠去,消失在黑夜中。
只听掌声响起,张三丰和白玉箫从路边灌木丛里走了出来,张三丰笑道:“好身手,弹指间取人性命。”
孟钰道:”和你那慢吞吞的掌法比起来真是差远了。”
张三丰道:“你为什么放了那两个人?”
孟钰笑道:“就算放他们回去,也不过是个死罢了。”
白玉箫问道:“你怎么知道?”
孟钰道:“因为我发觉他们是圣火教飞火神君的十大护卫,可十大护卫只剩两个,飞火神君留之何用。以我对飞火神君的了解,他定然杀了那两人。”
飞火神君的十大护卫?
白玉箫和张三丰心惊,白玉箫道:“你怎么知道?”
孟钰道:“我刚才与他们交手时,发现他们的剑法出处皆和杀害苏家庄庄丁的伤患处相似。”
张三丰道:“人的要害部位就那么几处,难道有人要害部位受伤而死便都是圣火教之人干的不成?”
孟钰道:“你说的没错,你再看看这个。”
只见孟钰蹲下,掀开一个黑衣人的上衣。胸口袒露,便见黑衣人的胸口上有图案。图案像是一团升腾燃烧的火焰
白玉箫和张三丰惊奇,白玉箫问道:“好奇怪的图案。”
孟钰道:“这图案是奇怪,但是在圣火教却很平常,每个圣火教的教众的胸口都纹有这玩意。”
张三丰道:“你是说这图案是圣火教众的标记?”
孟钰道:“我也这么一个意思。”
白玉箫道:“就算他们是圣火教的教众,你如何得知他们是飞火神君的贴身护卫?”
孟钰从一个黑衣人腰间摸索出一块铁牌,递给白玉箫道:“因为刚才打斗之时看到了这个。”
张三丰接过铁牌,只见铁牌呈火焰状,铁牌上有“护卫”二字。
白玉箫道:“原来如此怪不得这十个人武功高强,剑法高绝,想必受了飞火神君亲自传艺。”
孟钰道:“没错。”
张三丰笑道:“虽然刚才看起来很是厉害,但还不是被孟钰三下五除二干掉。再看来孟钰又打不过我,所以这些黑衣人在我眼里,不过是一群小蚂蚁罢了。”
孟钰和白玉箫齐地白了他一眼,孟钰道:“既然你这么厉害,那刚才你为何不挺身而出?”
张三丰笑道:“我的右手不是受伤了嘛,虽然我的左手,亦能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
三人正这么胡吹扯皮,便听一声呻吟。
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这才发现还有两个人呢。
只见叶有意与花有情坐在地上,手柱剑支撑着身体。
孟钰走过去问道:“二位伤势如何?”
叶有意惨笑道:“多亏孟帮主出手相助,我师兄妹二人不过受了些皮外伤,疗伤几日便好。”
白玉箫走过来问道:“你们怎么会招惹上飞火神君的十大护卫?”
花有情道:“非我们招惹他们,实是中了他们的埋伏?”
“埋伏?”白玉箫,孟钰和张三丰惊咦。
孟钰奇道:“你二人久未在中原露面,圣火教之人为何要伏击你们?”
叶有意道:“我们也不知,我们正赶着路,那群黑衣人便从树林里跃出来,开口便问我们是否要去华山。我二人为人光明磊落,便说是要去华山参加襄龙刀之会,那群黑衣人一听,二话不说,便向我师兄妹二人出手。”
孟钰,白玉箫和张三丰点了点头。
孟钰道:“奇怪,飞火神君为何要派十大护卫截杀要上华山之人?”
张三丰道:“也许飞火神君也想得到襄龙刀,如此派人截杀欲上华山夺刀的人,那抢刀的阻力就会小很多。”
孟钰点头道:“也许罢。”
白玉箫道:“可是我怎么觉得如果那持襄龙刀的神秘人真在华山之巅举办襄龙刀之会,以比武决定谁能得到襄龙刀,那飞火神君的武功足以傲视武林,为何要杀这些并非是他对手的江湖人士?”
张三丰和孟钰同意的点了点头,孟钰道:“那你的看法是?”
白玉箫道:“也许还有什么目的。”
张三丰点头道:“没错,飞火神君他不但要夺取襄龙刀,还要借机将武林人士消灭干净。”
孟钰点头道:”没错,也许这襄龙刀之会便是一个局,也许那把襄龙刀是假的,是圣火教之人为将武林人士聚而歼之的阴谋。”
白玉箫和张三丰点了点头,张三丰道:“说不定正是如此,若将武林人士消灭掉,圣火教便可大举入主中原武林,一统江湖。”
孟钰道:“果然厉害,想不到飞火神君有如此计谋。”
白玉箫道:“如此计谋只怕非一定便是飞火神君所能想出来。”
孟钰道:“那会是谁想出来这么阴险的阴谋?”
白玉箫道:“想出这计谋之人一定是那云罗!”
云罗?
云罗一直想消灭中原武林,是以此计谋若能实施,对云罗来说自然是十分有利。
张三丰奇道:“你怎么想到是她?”
白玉箫道:“她早就有想以假襄龙刀引发武林厮杀的打算,我初入中原时便差点着了她的道。”
初入中原?孟钰奇道:“你怎么现在想起初入中原的事情,莫非你已恢复记忆?”
白玉箫一听,面露惊色,咳嗽俩。两声道:“我不过听你说起过罢了?”
孟钰奇道:“我真的有说起过?”
白玉箫道:“肯定有,只不过你忘了,看来你失忆症更严重。我们还是检查一下叶大侠和花女侠的伤势要紧。”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