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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天星辰,无尽宇宙,当林凡睁开眼时,发现自己竟然静静的躺在宇宙之中。这里一片漆黑,周围黯淡无光。在这里,林凡很难感受到时间的流逝。
“这里是哪里?”林凡四顾环望,发现四周都是一样的漆黑深邃。
林凡被黑暗所包围,一开始,他还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心跳声,然后慢慢的,呼吸声消失了,甚至连心跳声林凡也听不到了。
他的五感在慢慢的失去,又或者说,真实的林凡正处于一种极端危险的状态。
那黑色小石块和林凡只见架起了无数条金色细线,林凡的精神力正在源源不断的被他吸走。如果林凡的意识一直沉浸在黑暗之中,无法从里面挣脱出来,那么用不了多久,林凡便会死亡。
这不是开玩笑的,是真的会死。饶是林凡肉体修炼的层次再高,也终究还是防不住精神上的暗招。
林凡的精神越陷越深,几乎已经快失去自我,与周围的一切同化的时候。
“玄机,玄机,醒醒。”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在林凡的耳边响起。
他疲惫的睁开眼,点点萤火铺成一道曲径,一名老者提着灯笼,慈祥的望着林凡。林凡哑然失声;“师父!”
“玄机,你醒了。”姜四道见着林凡醒来,微微的笑道。
“师父,您不是已经……”姜四道当年是林凡亲手埋葬的,林凡绝无可能记错。
“呵呵,是啊,为师早已死了,现在你所看到的,不过是虚幻而已。”姜四道微笑回答道。
“虚幻?”
“可曾记得为师与你说过,人志强,强于身,强于神?你怎可在此沉睡?难道不想成为天下最强了么?”
“天下最强?”林凡脸上一阵迷茫,他突然想了起来,这是他最开始习武的时候,跟姜四道说的他习武的理由。成为最强,然后超脱世间,他要让这天不能安排他的命运,地不能囚住他的身躯,他要众生都晓得他的意,这满天神佛见他唯有退散。
想起当年的年轻气盛,林凡兀自笑了,“天下第一的强么,还真是简单又纯粹的想法呢。”
“是啊,那时候的你天不怕地不怕的。所以现在呢,你还准备留在这里么?”姜四道缓声问道。
“不了,我要离开了,我会变成天下第一强的。”林凡郑重的说道。
“那就好。”姜四道满意的点了点头,提着灯笼转身就欲离去。
“师父,你跟我一起走吧。”林凡蓦然说道。
“傻孩子,我是个早已逝去之人啊。我虽为武道宗师,但手上沾染性命却是不少,吾之一生,杀过的人,救过的人都很多。唯一能让为师觉得骄傲自豪,却只有你啊。”
“好好活下去吧,我的傻徒儿。”或许在姜四道眼中,无论林凡如何成长,都是当年他救下的那个傻小子模样吧。
“师父……”林凡呆呆的出神,看着姜四道慢慢消失在远处。
林凡在外界的肉体忽然绽放光辉,本来顺利吸取林凡精神力的黑色小石块突然吸不动了,一股强大反吸力从林凡的肉体上发出。
“就是这里!”林凡一拳轰出,黑色的空间被砸开一个缺口,露出耀眼的光亮。林凡毫不犹豫,直接从缺口掏出了黑色小石块的里面。
神魂与肉体再度结合,林凡总算是安然度过难关。那块黑色小石头从空中坠落在地,咔嚓一声,几道裂缝蓦然出现。
金色的轨道在黑色小石头周围环绕,那是时间的流动,林凡捕捉到了这一点。
“这就是被时间么?”林凡伸出手去触碰了一下那金色的轨道,然而却并未实际的感受到形体的存在。有一种莫名的感觉沿着林凡触碰金色轨道的手指传达到他的大脑中,那种感觉很神奇,仿佛是在让林凡经历生老病死一般,花开花落,缘起缘灭,周而复始,不断的重复和轮回。
黑色小石头的裂缝越来越大,最后那金光突然暴涨,林凡闭关的密室瞬间变成了废墟,没有被破坏的痕迹,更像是自然老化的一般。
白无极感受到让他心悸的气息后,便忍不住的在担心林凡。他在这里已经守了半个月了。
“林兄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弱?!”白无极在密室之外感知到林凡的气息变得极度弱小,就像风中的烛火即将奄奄一息一样,他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推开了密室的门。
只见天刀与九鼎都在,坐在地上的,是一名行将就木的老者,他的皮肤干枯如树皮,全身上下都没二两肉,简直就像是皮包骨一样。
“林小友!”白无极进来之前便以为是林凡闭关出了问题,但真正的看到之后才发现,这哪里仅仅是闭关出现问题?就算是闭关出现问题,那也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让林凡变成现在这般模样。
白无极正想出声把林凡叫醒,然而一道雷声却止住了白无极的动作。
“雷?”他抬头一望,天上并无云彩,更别说雷霆了。
“轰!”又是一道雷声。
白无极四下环顾,才发现林凡本来微不可闻的呼吸正在慢慢壮大,他的胸腹鼓动幅度越来越大,心脏跳动似有雷声伴随。像是对着气球吹气一般,干枯的皮肤再次变得饱满圆润。本来已经走到岁月尽头的林凡竟是沿着时间长河,硬是岁月尽头走回了现在。
“呼~”林凡长吁了一口气,这次闭关对他来说,真的可以说是极其凶险的了。两次都差点丢掉性命。不过好在,这次没有浪费那个黑色小石头给他带来的机缘,现在的林凡对于时间之道的掌控又多了一丝领悟,他有一个设想,若是那个设想成功了的话,或许六道轮回的那个神通,他便能再度施展!
“林小友,你这是?”白无极看到林凡恢复正常,不禁惊异于林凡的这次变化。
“无事,此次闭关有很大的收获,为无极兄你突破入大宗师又添了几分把握。”关于时间之道,便是知道也算不知道,这种完全只能体悟而来的东西,便是林凡传授给谁,也谁不会明白。
经验是可以学习的,但悟却只能靠自己。
所以林凡没有跟白无极多说自己此次闭关的收获,而是直接谈到关于之后白无极的突破事宜。
“若是方便,那便明天吧。”白无极虽然很急,但他还没有急到那份上,要刚刚闭关完的林凡立马助他突破。且先不谈林凡答不答应,就是白无极他自己,也不会答应自己做出这么无礼的要求。
“也好,那便定在明天。我先去静坐一会儿,无极兄你随意。”林凡说完,便飞到了昆山主锋之顶。
“昆仑山有万山之祖,众神之乡,龙祖之脉这些别称不是没有道理的,放眼华夏,能量因子所含最多的,便是要属昆仑山了吧。”林凡坐在主峰最顶端,悠然叹道。他这次体悟时间之道,耗费了不少肉体力量,那些肉体力量光靠食物是补不回来的,他需要极多的能量因子来让自己的肉体恢复完全,甚至更进一步!
以林凡为中心,昆仑山主锋的最顶端出现一个气旋,远远望去,就像一个陀螺在顶峰转动一般。气旋越来越大,林凡在其中,不断的将自身周围的能量因子压缩进自己体内。他的肉体枷锁被打破之后,肉体的强度可以更进一层。
足足吸收了一天一夜,林凡才完成自己的肉身进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