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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公孙红月

“怎么可能？”关杨笑道：“我当然有先生，我的先生姓苏讳名轼，字子瞻，号东坡居士。先生乃当世奇才，于诗、文、词、书、画之道的造诣具都登峰造极。先生教导我的时候说文学一道最是注重独创性。他强调‘有为而作’，崇尚自然，摆脱束缚，‘出新意于法度之中，寄妙理于豪放之外’。认为作文应达到‘如行云流水，初无定质，但常行于所当行，常止于所不可不止。文理自然，姿态横生’的境界。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是我认为先生的文学之道已经当世无敌，我虽然被大家吹捧为大才子，但是其实我觉得自己受之有愧，因为在我心中，先生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才子。”说完一脸的敬仰，这倒不是假话，关杨最佩服的就是苏轼，他真的是一个怪才，各个领域都走到了巅峰。诗可比李白杜甫，文可比欧阳修韩退之，画可比吴道子阎立本，书可比颜真卿柳公权，至于他的词更是自成一家，堪称一代宗师，遍数古今也再难以找出一个像他这样的风流人物。

“想不到当世还有如此大才。”所有人都是一脸的敬仰，教的徒弟都能吊打天下文人，那他这个做老师的岂不更是分分钟叫你做人？

韩千云倾慕道：“若是能够见到如此风流人物，就是让我立时死了我也甘心了。”吴通文海以及周围的歌姬舞姬也是赞同的跟着点头。

关杨也道：“我也想再见先生一面，只是生先生游戏风尘，纵情山水，就连我都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

“那真的是太遗憾了。”吴通一脸遗憾。

“是啊，所以还请吴大人不要怪罪，不经先生允许，我这个做学生的真的不能私自传授。”

“怎么会？关先生尊师重道，本官表扬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怪罪先生？”

关杨惭愧道：“大人心胸宽广，是关杨枉做小人了。”

“关先生哪里又是小人了？应该说是本官莽撞，让先生为难了。”

“哪里哪里。”

“……”

两人互相吹捧了一会儿，关杨便提出告辞，吴通却阻拦道：“关先生莫急，酒宴才过了一半，先生怎么能先走呢？”

“一半？”关杨看了看面前的一片狼藉，不是吃完了吗？吴通一看关杨的眼神就明白了，笑道：“云鹤楼的酒菜也就是中上，这里真正引人注意的却是他们的歌舞。先生乃江湖中人，想来喜欢江湖气息一些的歌舞，而云鹤楼恰巧有一套剑舞精妙非常，据说传自南汉名家公孙氏（有一种说法是王羲之观公孙氏剑舞有感，书法大进，这里采用这个说法。）。虽是女子表演，却雄健刚劲、浏漓顿挫、流畅飘逸而节奏明朗，超群出众，堪称当代第一。每当他们表演时便人山人海，今天本官有幸邀请到公孙大家，先生乃是当世才子，不可不看啊。”

“哦？竟有如此神奇的舞蹈？”关杨兴趣大增：“那我可要好好瞧瞧。”

“不光要瞧瞧，还要赋诗一首。”

“这是为何？”关杨问道。

吴通不好意思道：“说来惭愧，能邀请到公孙大家凭的并不是本官的本事，而是……”说到这里更是不好意思：“而是靠的关先生你的名头。”

“此话怎讲？”关杨大约知道怎么回事了。

“本官邀请公孙大家为先生献舞，但是任凭本官将价格开到何种地步，公孙大家就是不同意，无奈之下本官本着试试的心思将先生的名头亮出来，谁曾想公孙大家马上就答应了，并且让本官向关先生求一首诗，不知关先生能不能给本官这个面子？”

“诗好说。”关杨道：“只要能让我满意，一首诗完全不是问题。”

“先生放心，绝对会让你满意的。”吴通对他嘴里的公孙大家很有信心，拍着胸脯保证道：“公孙大家的剑舞本官看过不少次，但是就是没有看厌过。”

“但愿如此。”关杨道，前世也有人试图复原这一古舞，但是复原成功后关杨看了一次，结果还不如不看......

在两人说话的功夫，房间里的酒席已经完全被撤了下去，整个屋子显得空旷无比，关杨知道重头戏来了，一群歌姬抱着乐器各自落座，随着乐声声响起，一位绝世佳丽众人的瞩目下款款走出。关杨举目望去，头脑翁的一震，目光泛起惊艳震撼。

但见一位肤若凝脂，容光明艳，犹若天仙的女子，迈着轻快而又平稳的步伐从门外走来。要说关杨也见过不少美女，活泼的秦青，多才的楚蓉蓉、温柔的双双、冷艳的龙菲羽、充满异域风情的苏珊还有泼辣娇憨的柳红妆……这些女子若论容貌都不在这位女子之下，甚至还略有胜出。但是若是将这些女子与她放在一起，最引人注目的绝对他她，只因她美得与众不同，柔弱而又刚强，欢快而又沉稳……矛盾的气质被她结合的十分完美，初一望去便再也忘不了她，再加上她身上的一股灵秀之气，好似坠入人间的仙子。

髣髴若轻云蔽月，飘摇如流风回雪，远望似初升朝霞，近观像池中新荷，身材高一分则高，矮一分则矮，胖一分则胖，瘦一分则瘦，肩窄如削，腰细如束，秀美颈项微微露出白皙的皮肤。既不施脂，也不敷粉，飞天髻高耸如云，长眉弯曲细长，红唇鲜润，牙齿洁白，一双善于顾盼的闪亮的眼睛，两个面颧下甜甜的酒窝。洛神甄宓也不过如此了。

她来到场地中，并没有理会吴通文海韩千云，反而大大方方的走到关杨身前道：“小女子公孙红月见过关先生，红月仰慕先生已久，如今才得见先生一面，红月万分荣幸。”她的声音清脆悦耳，犹如玉珠落盘，却别有一股气势，仿佛不是舞姬，而是女中豪杰。

关杨轻轻颔首：“见过公孙姑娘，能得姑娘献舞，也是关杨的荣幸。”

“请先生指教。”公孙红月回到场中，美目环顾，又深又黑的眸子，顾盼时水灵灵的采芒照耀。在众人的注视下，公孙红月双剑并举，两剑在空中交击，发出金戈交鸣之声。伴乐也跟着金戈交鸣响起，公孙红月踩着节奏，长剑忽然化作茫茫云雾，红艳如火的紧身服也跟着舞动，变成熊熊烈火要吞噬场中的一切。

“好！”观舞的四人都是高手，自然能看得出来公孙红月这剑法身法的玄妙。

一曲舞毕，公孙红月向关杨抱拳：“请先生指点。”

关杨摇头道：“姑娘的剑舞已达天人之境，关杨没有可指点的。”

“多谢先生夸奖。”对公孙红月来说，关杨的话就是对她最大的褒奖，又道：“小女子近来新学成一舞名曰《柔颂》，现舞与先生，若是先生满意，还请先生赐下诗词一首，不知先生意下如何？。”说完一脸的期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