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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是否金银术杀了游文轩,卫梵也不确定,所以为了找出凶手,他一晚上都没睡。
结果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这让卫梵很失望。
“难道真是金银术干的?还是凶手偃旗息鼓了?”
卫梵猜测着,起身出了教室,朝霞洒在身上,一片温暖,让他情不自禁地伸了一个懒腰。
“易同学,别睡了!”
看到易白雪靠在操场边的篮球架子旁,卫梵喊了一声,只是很快就皱起了眉头,不太对劲,这个女生可是灵素女大的智囊,心智和战力都不错,怎么可能会犯睡着这种错误?
就算累的忍不住小憩一下,现在听到动静,也该惊醒了。
“出事了?”
卫梵加快了步伐,冲向易白雪,同时向四周张望,寻找明如天的身影,可是没有人。
冲到近前,卫梵就看到易白雪双手抱胸,肌肉紧绷,手指像鸡爪一样卷缩着,她的脸色苍白,嘴角铁青,已经听不到心跳了。
“明如天!”
卫梵大吼。
没有人回应,倒是王佳美揉着眼睛,从房间中走了出来。
“怎么了?”
“易白雪死了!”
卫梵脸色阴沉,有懊恼、有惊惧,也有一丝丝的不甘心,他可是用心警戒了一整晚,结果以为没事,可易白雪还是悄无声息的死掉了。
“什么?”
王佳美一惊,快步冲了过来。
“别过去,小心中毒!”
卫梵扯了一把,可是眉头一皱,手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白雪姐?”
王佳美扑到了易白雪身边,先是拽开她的胳膊,手指按压在手腕上测试脉搏,之后又拨开了她的眼皮,看瞳孔的形状,最后,又忙着听心跳,做心脏复苏按压。
“你们认识多久了?”
卫梵询问。
“白雪姐,你醒醒,你不要死!”
王佳美哭泣,没搭理卫梵的问话,而是催促:“你的灭疫术很厉害,你快过来帮我看一下呀!”
卫梵没动。
“一大清早,嚷什么呢?”
明如天翻过学校院墙,跳进了操场,走了没几步,往这边一瞅,愣住了:“不会吧?又死人了?”
“死不死人,你不知道?”
王佳美愤恨地盯向了明如天,语气冷硬。
“你什么意思?”
明如天心头咯噔一跳,快步跑了过来,不会吧,还真的死人了?
“易白雪死了!”
卫梵打量着明如天,语气带上了一抹质疑:“你刚才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守夜?”
“我……”
明如天一时语噻。
“是你杀了白雪姐!”
王佳美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拔出了斩医刀,完全是一副要拼命的姿态。
“我没有!”
明如天郁闷的无以复加,这让自己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刚才是去大便了吧?对于一个骄傲的男生来说,当着别人的面说出这种事情,让他觉得很丢脸。
“不是你,那是谁?”
王佳美质问。
“是……”
明如天一下子愣住了,视线从神色愤怒的王佳美身上,滑倒了卫梵脸上,对呀,王佳美和易白雪是同学,肯定不会下手,那么就只剩下卫梵了。
几乎是本能的,明如天退了一步。
“哼,说不出来了吧?”
王佳美冷笑。
“卫梵,你怎么能保证不是你动的手?”
明如天盯着卫梵,早没了之前的友善,是呀,这个家伙一直以好人形象出现,让自己对他好感大生,都差点忘了,这可是你死我活的东方天梯赛,他杀人的理由,相当充足。
“我一直和王佳美在一起!”
卫梵回答。
“呃!”
明如天傻眼了,难道有敌人潜伏在四周?等等,不对,他看向了王佳美:“你看到他和你在一起了吗?”
“我……”
王佳美皱眉。
“你应该在睡觉吧,你怎么知道卫梵没有离开过?”
明如天的气势又上来了。
王佳美狐疑的眼神,瞟向了卫梵。
“是你最先发现尸体的,你的嫌疑应该最大!”
明如天指责。
“呵呵!”
卫梵笑了,不再询问,他总觉得有什么地方,没有弄明白,就像一团乱麻,找不到捋顺的关键!
“好了,暂时不争这个,你确定她死了?”
明如天看着易白雪:“我要检查下尸体!”
“随便!”
卫梵无所谓。
王佳美也不闹了,重新蹲在了易白雪身边,做最后的急救措施,试图挽回一点希望。
“到底是谁呢?”
卫梵摸着下巴,皱眉苦思,看游文轩和易白雪的死状,应该是同一人下手,那么是第三方势力?以自己的感知,应该察觉得到才对,如果感知不到,那么是怎么杀的人?
其实最有可能的,是明如天,只是看他的行为和说话,的确像是被冤枉的,要不就是演技太好,自己看不出来。
当然,这一切,也很有可能是易白雪自导自演,但是她图什么?让剩下的人自相残杀?
那不可能,在没有利益和感情冲突的情况下,自己是绝对不会为了她而杀人的,那么王佳美?他们都来自灵素女大,一个出手,另一个肯定会帮忙,再说从昨天易白雪救她的情况来看,她是不会让同学陷入危机的。
“动机不成立!”
卫梵叹气,一个人的最终目的诉求,决定了她的行为处事,没有人会干这么愚蠢的事情,除非是疯子或者傻子。
最后一个,王佳美?杀自己学校的智囊?她有病呀!等等,如果她真的有病?就在卫梵进一步想去的时候,王佳美带着欣喜和震惊的尖叫灌进了耳朵中。
“咦?她好像还没死!”
王佳美趴在了易白雪的胸口上:“还有心跳声,卫梵,你过来听听,还有心跳!”
“让我听听!”
明如天催促,他迫切的需要洗刷嫌弃,如果易白雪醒了,一切将真相大白。
“还真是!”
明如天惊讶,虽然每一次心跳,都间隔很久,而且微弱,但是确实有心跳声。
“别愣着了,放求救信号!!”
卫梵几个箭步窜了过来,为易白雪检查,
“她到底怎么回事?”
以明如天的学识,找不到答案,易白雪看上去,像是中毒了,可是体表没有任何明显的伤口。
“抱歉,我要脱衣服检查!”
卫梵说了一句,也不等王佳美回答,就脱掉了易白雪的校服,只留下内衣。
“无人摄像机竟然没在?”
卫梵扫了一眼天空,除了风声和鸟叫,安静的可怕。
虽然叫白雪,可是这个女生的皮肤微黑,卫梵找了一圈,都没有发现异常迹象,他不甘心,拨开了女孩的头发,检查头皮,没发现后,又掰开了女孩的嘴巴,检查舌头和口腔内部,接着是鼻腔内部,因为缺少器械,很费劲,不过皇天不负有心人,最后检查耳朵内部的时候,卫梵发现她的做耳膜上面有一个微不可察的小洞,像针眼一样,要不是卫梵的视力够好,还真看不出来。
“难道是寄生虫?”
卫梵心头一动。
“有发现?”
明如天神情一振。
“有,不过我要切开她的胸膛,看一看才能确定!”
卫梵解释。
“啊?开胸?”
明如天傻眼了。
“你有几分把握?”
王佳美询问。
“没把握,也有可能什么用都没有!”
卫梵摊手。
“这……”
明如天纠结了,就算易白雪死了,大家也没权利给她的尸体开刀,更何况人家还有一口气在。
要是卫梵这一刀下去,什么用都没有,他怎么解释?
“要不还是等救援团来吧?”
明如天不想担责任,即便易白雪死了,也不关他的事,可开胸后死了,他就无法推卸责任了。
“无人摄像机没在!”
王佳美说了一句:“等救援团赶到,白雪姐说不定就死了。”
连小孩子都知道,救人如救火,要争分夺秒。
卫梵冲回房间,把灭疫箱拿了出来。
“你要干嘛?”
看到卫梵拿出手术刀,明如天一把抓住了卫梵的手。
“放心,所有的责任,我一人承担!”
卫梵语气淡然。
“我……”
看着卫梵平静的脸庞,一股羞愧,涌上了明如天的心头,对呀,这是人命,自己怎么能只想着趋吉避凶呢。
“好,算我一个!”
明如天做出了决定。
锋利的手术刀,抵在了易白雪的皮肤上,随着卫梵手指用力,殷红的血珠顿时流了出来。
滋!
宛若丝绸被撕开,细微的声响中,一颗鲜红的心脏,暴露在空气中。
明如天瞪大了眼睛,可是除了偶尔看到它微微的动一下,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的脸色,逐渐的苍白。
卫梵,判断失误了。
“不……不要放在心上!”
明如天本想安慰一句,却看到卫梵突然挥刀,切开了左前臂的血管,伸到了易白雪胸膛上方。
滴答!滴答!
鲜血稳稳的滴在了心脏上。
“你干什么?”
明如天低吼,表情先是不解,跟着就变成了愤怒,哪怕是最学渣的灭疫士,都知道手术时,要尽量避免血源污染,可卫梵倒好,竟然主动弄脏她的心脏!就算没事,这下也要出事了!
“难道之前真的是卫梵下的毒手,现在看到易白雪没死,为了掩盖真相,就趁机补刀?”
一个恐怖的念头,涌进了明如天的脑海,他下意识的握住了刀柄,就在犹豫着是不是质问卫梵的时候,一道调侃的声音响起。
“吆,诸位,这是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