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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府里混进了人,护卫在四处寻找,仆延灏把守后院,也也早就发现他鬼鬼祟祟,想要看看这孩子究竟想要做什么?
景曜见这么多人看着他,面前还有一条金黄色的灵蛇在他面前吐着信子,身体僵冷吓得不轻。
好在在玲珑居内,形形**的人见多了,还有些胆量,“各位,我没有恶意,我是来找人的。”
月无心见这孩子甚是机灵,怕他是在撒谎,灵蛇有朝他进了一步,景曜吓得蹲坐在地上,抱着头喊道:“我真的是来找人的。”
“你找什么人?”
“我在找眉间一点朱砂的中原女子,我想知道她是不是姓秦?”
月无心看着面前的孩子,不是她有意欺负他,她已经将建康城东西南北拍了个遍,就差挨家挨户的搜查。
最近几日王府外面有异动,秦玉拂可是易寒的命根子,她若是出了事,易寒定会不要性命的去救她。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秦玉拂待在义王府中,保护她的安危。
质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我叫王景曜,四年前王家被流放,发配到戎狄边境,旋即在此落脚。我要找的是表姐秦玉拂,眉间一点朱砂的女子,今年二十一长得很美。”
月无心听这孩子说的极为清除,“延灏,去问一下!”
“是!”
秦玉拂与静姝在一起,她的心情已经好多了,两个女人在一起闲聊,并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静姝还在玩笑,这几日义王同易先生在一起,关上书房的门,一坐便是一整天,从前那个能够让公孙弥待在书房里的人可是她。
虽然易寒不说,总觉得公孙弥是要将他留下来的意思,留在戎狄,她们可是要回倾城山的。
“听说戎狄人对中原人很仇视,还好义的母亲是中原人,当初义王前去求亲,很担心你会受苦。”
“正是,母妃曾经是一名舞姬,没有亲族,可以说除了母妃,王爷没有母族的势力,母亲是个极其温婉的女子,不争不抢,也许正因为如此,父王才会肆无忌惮的宠爱母妃。”
秦玉拂明白静姝话中的意思,看来王权争夺,无论在哪个朝代那个国家都是避免不了的。
仆延灏走了进去,“夫人后院闯入一名十二三岁的少年,叫王景曜说是找夫人的。”
“景曜!”
景曜是舅舅的儿子,王家人就是被流放到戎狄边境,四年前景曜还是个不足十岁的孩子,如今也该又是一二岁,外祖翁最疼她,不知道可还健在。
“延灏,快带我去见他。”
秦玉拂跟着仆延灏去见景曜,景曜也看出那条大蛇不会伤他,整个人也轻松多了,心里已经打定主意,那个眉间一点朱砂的女子应该就是秦姐姐,否则这些人也不用陪着他一个小孩子。
他只能够等,月无心见这孩子神情自若,是笃定秦玉拂就是他要找的人就是人,免得秦玉拂见了会误会她欺负小孩子。
将灵蛇收了,名护卫们都退会暗中,一个不会武功的小孩子,谅他也不会刷什么花样。
大约半柱香的功夫,仆延灏带着秦玉拂来到后院,远远的见着月无心同一个小孩子站在一起,依稀还能够辨认出景曜的模样。
当初就觉得这孩子是个可造之材,想让季明扬教他走仕途,还是没有抵过草堂变革,王家被抄没,流放便将。
“景曜!”
景曜听到远处的呼唤声,朝着生源望去,差一点就哭出声来,刚刚他可是被一条蛇吓得不敢吭声。
“表姐!真的是表姐!”
秦玉拂的武功已经恢复,几个跳跃便来到景曜面前,上下打量着景曜已经比她的个子都高了。
许久未见的亲人,鼻子竟是酸涩难忍,眼泪差一点就掉了出来,“景曜,舅舅可好?外祖翁可还好?”
“外祖翁一年前去世了,一直都在自责因为一时的贪心害了王家,死前还惦念着姑姑和表姐,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这世上除了母亲和母亲,外祖翁是最疼她的亲人,“外祖翁竟然去死了!”
“刚来戎狄的第一年,被埋成了奴隶,祖父与主家谈判,用一年的时间以十倍的价钱来为自己赎身。王家人哥哥会经商,空手套白狼,宁可挨饿也要省下钱来赎身,第一年很苦,却为了王家人赎了身。第二年王家终于有了自己的酒楼,如今经营着京城最大的酒楼玲珑居。”
王家当初可以积攒出富可敌国的财富,不是没有道理的,短短几年从奴隶到富甲一方,背后的苦难可想而知。
“知道舅舅们都还平安,拂儿心中也心安了,不知道外祖翁的陵寝在哪里?改日拂儿会亲自拜祭!”
“景曜前来就是寻表姐,父亲说表姐和姑姑是祖父心中最放心不下的人,若是找到表姐,到祖父的坟前上一柱清香,告慰他老人家在天之灵也该,瞑目了。”
“会的,姐姐明日便去拜祭外祖翁,咱们姐弟终于见面,外面冷到房间里吗,慢慢谈,姐姐还要给你介绍一个人。”
秦玉拂命仆延灏去唤易寒回来,王家人找来,是亲人团聚是一件喜事。
景曜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表姐,你要小心些,前几日襄王带着几名皇子前来玲珑居喝酒,景曜听他们谈起眉间一点朱砂的女子,所以才猜到有可能是表姐来到戎狄。”
秦玉拂心中满心疑惑,“从进入建康城,我一直待在义王府从未离开过王府,烈王是如何知道我的容貌?难道义王府有奸细?”
“是襄王他们将端王灌醉,让十一王子打探出对付蛊人的办法,景曜就在隔壁偷听到,他们还说义王府有一名精通巫蛊的女子,想必就是那个拿着大蛇吓唬景曜的那位婆婆。”
月无心拿大蛇吓唬她,秦玉拂相信,应该是不知他的身份的情况下,可是那个十一皇子,可是那日见到的端王。若不是景曜还不知道她已经被盯上了,难怪后院守卫如此森严,夫君早就防着那个人想要拿自己来逼他就范。
“可是这几日端王并未前来义王府。”
易寒与公孙弥还在书房,仆延灏前去找寻,说后院来了秦玉拂的亲戚,是一个小孩子自称是秦玉拂的表弟。
易寒并不惊奇,当初王家被判流放,就是被待到戎狄边境,也曾派人搜寻过。
夫妻两人居然能够在晋阳城找到桑青和元脩,王家的老人在王庭也就不那般让人惊奇。
惊奇的反倒是公孙弥,几日相处已经是称兄道弟,没有那般客气。
“易兄,嫂夫人竟然有亲戚在戎狄,怎么不早说一声,本王也好请到府中。”
秦玉拂与王家的人联系有利也有弊,如此拂儿就多了一个弱点,不但罗慎哪里,只怕公孙弥要以此为威胁,等于多了一个把柄在别人的手中。
“不过失散多年,刚刚有音信罢了!”
公孙弥见易寒脸上并未有喜色,“不如本王陪你一起去!”
义王整日同他在一起,毕竟这里是义王府,与其让他去派人调查,易寒也变大方的让他看好了,
“好!”
秦玉拂挺着景曜讲述这几年来的坚信,秦玉拂也大致说了自己的遭遇,哥哥当了来仪驸马,以及他的父亲母亲四处云游,过的也是惬意。
两人正在闲谈,见易寒带着公孙弥走了进来,这几日就连静姝都有了怨言,“夫君与义王还真是成双入对!”
易寒闷声的想笑秦玉拂的这句话颇多的醋味,两个人却是在一起的时间,要比同秦玉拂的时间多得多。
公孙弥又岂会听不出,他自幼便喜欢中原的文化,不然也不会千里迢迢去选王妃,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可以回答他所有疑问之人,自然是要抓住不放的。
“这个,听说嫂夫人家里来了亲戚,本王就想来看看,以后再这建康城内也还好有个照应。”
秦玉拂看向易寒,“夫君,这是舅舅家的孩子景曜,他的启蒙老师便是季明扬季先生。”
景曜已经上前,“景曜见过义王,见过表姐夫。”
易寒打量着那孩子,眼睛有神,要看他的面相就回到是极聪明的人。
“景曜,你是如何知道拂儿在义王府的。”
“我父亲在王庭经营着一家酒楼玲珑居!”
“原来玲珑居是你们家开的,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消金窟。”
“是,景曜还曾见过义王,只是义王不记得而已。”说得他好似哪里的常客一样。
易寒心中也在暗暗佩服,不愧是王家的人,短短几年竟然可以继续如此多的财富,夏侯宸当真不是货,有了王家才是个宝藏。
景曜接着说道:“前几日襄王带着几位王爷前去玲珑居,可巧是景曜照顾着,是他们将端王灌醉,从端王口中得知表姐在义王府,他们还让端王打探表将女子的情况。”
易寒眉目凝锁,这几日义王府外一直有人在探察,果真是将主意打在了秦玉拂的身上,“景曜,我会命人告知你父亲,白日里不要回去,若想回玲珑居夜半三更,会派人送你回去。更不要让人知道你与拂儿的关系,否则你们就会有危险。|”
景曜虽然是个少年,一点便透,“景曜知道,也劳烦表姐夫好好保护好表姐,有空的时候带表姐到祖翁的坟上祭奠,也让祖翁在天之灵得到安息,仅此而已,绝不给义王和姐夫添麻烦。”
小小年纪没有一丝埋怨绝情之类的话,话也说的滴水不漏,是个通透的人,易寒还是很喜欢这孩子。
听了景曜的话,秦玉拂也知道她现在除去很危险,“夫君,外祖翁生前很是疼爱拂儿!”
“景曜放心,过了这一段风声,会带你表姐去拜祭祖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