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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良玉独自一人留在戎狄,没有了夏侯溟在身边,这几日很是逍遥自在,约了义王和易寒去了玲珑居。
秦玉拂在义王府整理行李,过两日就要搬进新的府邸,不过易寒说了他们不会真的在戎狄待的长久,还是要离开的。
夫妻两个人很想回倾城山,师父让他们暂时先别回去,虽然易寒同夏侯溟在戎狄见上一面,也成功的将夏侯溟吓走了,却不能够表明危险就不在了。
夏侯溟不惜冒着危险前来见易寒,他一直认为夫妻两个人是背叛了他,又摧毁初云宝藏让他颜面尽失,以夏侯溟跋扈的个性是不会放过两人的。
王宫命人送来了王后送来的大婚贺礼,是一套首饰,其实皇上送来的那些赏赐两个人几乎没有动,易寒直接命人放在了义王府邸的仓库内。
这些东西,等他们离开之后,都是留给义王的,也免得来来回回的搬,公孙弥只觉得是因为易寒的新府邸还没有布置好,才将赏赐暂时放在义王府。
秦玉拂将首饰盒打开,是一套红宝石的璎珞,比当初外祖翁送给她的华盛还要名贵,可算是大手笔。
可是秦玉拂的眸光主意的不是那套首饰,而是首饰盒子的夹层里面似乎藏了东西,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够光明正大得给他们的。
秦玉拂将首饰盒底部藏着一张绢帛和一张纸页,秦玉拂将绢帛展开,是一张去大衍国的路线图。
难道王后知道易寒想要去大衍,那戎狄王可否知晓他们是要离开的,这件事一定要等夫君回来向夫妻禀明。
秦玉拂靠在烛火旁等着易寒回来,不知何时睡意渐浓,醒来时见他已经躺在榻上,易寒已经回来了。
“夫君何时归来,竟然不将拂儿叫醒。如今是几更天了?”
“刚刚戌时。”
如此说她是刚刚回来,她只睡了不到半个时辰,听静姝说公孙弥和她哥哥邀了易寒前去饮酒,可是并没有嗅到他身上的酒味。
“夫君不是陪义王何良玉去喝酒,怎么一点酒气都没有。”
易寒知道秦玉拂不喜欢酒气,良玉前来,难得一聚,“为夫已经沐浴更衣,将身上的酒都逼了出去,又嚼了许多茶叶。”
“夫君也不必如此,男子在外面难免应酬,只要点到即止不伤身为妙。”
“拂儿说的事,听说王后今日送了大婚贺礼前来。”
“却是一套红宝石的璎珞,里面还夹带了一张地图。”
秦玉拂从锦枕下面将整齐贴好的绢帛拿了出来,“是一张去大衍的地图,究竟是王后洞悉了咱们的计划在提醒,还是故意引咱们去大衍。”
“应该两者都有,拂儿,这次大婚绝对不是哗众取宠,除了是做给夏侯溟看,夫君却是欠了你一个婚礼。当初不知道自己能够活多久,如今身上的蛊毒已经解了,为夫可以许拂儿生生世世。”
“夫君又何必解释,拂儿全明白,即便没有大婚仪式,只要夫君心里爱的是拂儿和孩子,这就够了。”
易寒将她揽入怀中,她是善解人意,自己中能够觉得亏欠了她。
原本想着可以回到倾城山,师叔不让她们回去,自然有自己的道理,他们又要颠沛流离,厉害好不容易熟悉的地方。
“拂儿,看来咱们要提前离开了,王后既然洞悉咱们要离开,想必也知道易寒绝对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前往大衍,易寒即是慕容皇室的后人,身边有蛊人存在,无论落在何人的手中,对于戎狄都是个威胁。时时刻刻都在防备,在新府邸里埋了众多的眼线,只怕以后想要离开就难了,最好的时机就是新婚之夜。”
秦玉拂相信夫君的判断绝对不会错的,她也已经做好了随时离开的准备,只是那样就无法同静姝和良玉辞行,绝对不能够让他们知道的。
可是还有一个人对待两人如同母亲一般照顾,离开的行程也是一推再推。
“全听夫君安排就是,这件事可否告知婆婆。”
“当然可以,这件事绝对不能够让婆婆以外的其他人知道。”
翌日,易寒又去了新房,再有两日就是她们大婚的日子,静姝说义王府是他的娘娘,她会从义王府出嫁。
不过静姝一早便进宫去了,秦玉拂去了月无心的房间外,月无心打算在两人大婚典礼后就离开。
敲了敲门扉,“婆婆!是拂儿。”
秦玉拂在房中练功,听到秦玉拂前来,将巫神塔收回,“进来吧!”
“婆婆,拂儿炖了燕窝羹来。”
“拂儿过几天就是新娘子了,也要好好补一补。”
秦玉拂很清楚月无心是关心她,院子里有蛊人出没,义王是不准许有人前来,不担心会有人探听。
“拂儿与夫君以是老夫老妻,即便没有婚礼也是无妨,这场大婚主要还是要为了离开戎狄做局。”
月无心很惊讶,知道他们暂时无法回倾城山,即便是她也以为易寒与秦玉拂即便要离开,也会在戎狄住上一段时日。
“你们打算大婚之日离开?去大衍?”
“夫君却是打算去大衍,王后已经将去大衍的地图悄悄送来,拂儿担心婆婆无法脱身 。”
月无心若是突然离开,定会打草惊蛇,“嗯,婆婆知道,你们尽管离开,婆婆会在你们离开之后离开,戎狄的人都是一般蛮人,婆婆会全身而退。”
两日后是夫妻两人大婚的日子,也是夫妻两人打算逃离戎狄的日子。
一大清早,月无心前来给秦玉拂梳妆,秦玉拂并没有命人请喜娘,穿的是中原的喜服,都上带攒金叶的花冠,两边坠有流苏,这里是戎狄,还是要按照戎狄的规矩来。
听说婚礼会在广场上燃起篝火,向天神祈福,再回宫中,摆上宴席,君臣同乐。
月无心在参加过婚礼之后,会借着夜色离开,易寒也已经在公孙邪赏赐的府邸内设计了机关,以备全身而退。
昨夜易寒住在新府邸,一大早义王和良玉去接易寒,秦玉拂也疏装完毕,同月无心一起坐上马车,马车会载着秦玉拂直接去广场。
远远见着广场围满了新,戎狄王答应给他举行盛大的婚礼,也是在表明让易寒留下的诚意。
易寒要离开只能够辜负戎狄王的一片心意,看着缓缓走下马车的秦玉拂,终于可以给她一个光明正大的婚礼,让她没有遗憾。
广场上已经燃起了篝火,萨满绕着篝火撵着 深奥隐晦的咒语,为两个人祈福。
祈福过后会在王宫举行宴会,众人都很开心,戎狄王频频敬酒,易寒今日很高兴,也便多喝了几杯。
宴会散去以是午后,公孙弥与温良玉依然不饶出了皇宫之后,公孙弥总算能够让易寒陪他喝得金星,有跟着去了易寒的新府邸,及恭喜他新婚也恭喜他乔迁之喜。
月无心担心也就跟着一起去,一直在新房里陪着秦玉拂,眼见着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前面饮酒依然没有听下来的意思。
今天是夫妻两人离开的最佳时机,月无心有机焦急,“拂儿,婆婆去前面看一看。”
眼见着天色已经晚了,温良玉劝道:“义王,今夜可是易寒与秦玉拂的新婚之夜。”
“易兄与嫂夫人都是老夫老妻,孩子都生了,不差这一日。不是说中原有闹洞房的习俗。”
易寒将天色已晚,“难不成义王今夜要自在易某的府上。”
“是啊!义王,想要喝酒那一天不可以呢?”温良玉道。
一旁的昆奴脸上有些挂不住,知道王爷喝的一点都不畅快,“你们中原人就是不爽快,我们爷可是千杯不醉,难得遇上自己。”
易寒有些怀疑,公孙弥似乎看出什么来,怕是想要将他灌醉,索性就倚着他的心思。
酒过三旬,易寒与温良玉已经醉了,公孙弥命昆奴将人送回房间,半途遇到月无心前来找。
月无心见易寒竟然被灌醉了,有些恼怒,见温良玉同样也醉了。
“今天可是人家夫妻的洞房花烛夜,你们竟然将人灌醉了。”
“婆婆息怒,如今天色已晚,本王和良玉就留宿在这里。”
昆奴扶着易寒回到喜房,秦玉拂没相告易寒会醉,她们打算今日要离开的,将易寒扶上床。
昆奴与公孙弥去了隔壁的房间,月无心看着忙碌的秦玉拂,提醒她防着一下义王。
月无心打算依照计划不辞而别,“婆婆也回房了。”
房间里就只剩下易寒和秦玉拂两个人,秦玉拂忙着帮他退出衣衫,同样褪去了身上的喜袍。
易寒悄悄的睁开眼,示意秦玉拂不要说话,他知道公孙弥就在隔壁,蛊人就在门口他们不敢轻举妄动。
易寒与秦玉拂悄悄的换上衣衫,易寒将床下准备好天灯的材料却出来,要用最快的速度将天灯准备好。
准备好一切,将要准备的行李都装了上去。
将天灯点燃,还好他们的房间足够宽敞,易寒拧动墙壁上的机关,房顶将将敞开,为了不让人发现,这个机关易寒可是做了许久。
易寒命蛊人将守在公孙弥门口的昆奴打晕,不要发出响动,然后以最快的速度进房间。。
当公孙弥发现门口有响动,紧接着感觉到房顶有响动,他已经从母后的言语中知道易寒有心去大衍,他见易寒最近一直都在新府邸,就觉得很诧异,怀疑他在搞鬼,只能够防范于未然。
直接推门走了出去,见昆奴倒在地上,看着飘荡在夜空中的天灯,人果真开始逃了。
“易寒,你给本王说清楚,本王究竟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这让对本王。”
天灯已经飘远了,即便想要追也追不回来了,易寒见着远处院中的公孙弥,已经给他留了信笺,希望他不要怨怪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