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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玉拂依然陷在梦中没有自拔,梦中,他梦到夏侯溟将易寒抓了起来,她跪在地上求着夏侯溟放了他的丈夫,夏侯溟却是抓了两个孩子来威胁她,让她在孩子与易寒之间做着选择。
夏侯溟见秦玉拂难以抉择,便逼着她选择,当着他和易寒的面,杀了她的一双儿女,让夫妻两人后悔莫及。
秦玉拂眼见着孩子惨死,抱着孩子的尸体,万分痛苦。
梦境太过逼真,让她从梦中惊醒,见易寒不在身边,外面天已经亮了,眼角还挂着泪光,还好只是一个噩梦。
那个梦依然心有余悸,打着赤足直接去了隔壁,见泽儿已经起榻,已经穿上衣衫,正在整理被子。
秦玉拂奔了过去,将泽儿抱在怀中,”泽儿!”
泽儿的耳根最灵,知道最近母亲一直食不安寝,“母亲可又是在做噩梦?”
“没事,见到泽儿和心儿无事,母亲就安心了。”
秦玉拂抱着孩子回到卧房,他吃过早膳还要去书房温书,方才发现易寒放在床头的纸条,得知易寒去了大师兄哪里,打探师叔的消息。
她也想打探一下消息,“泽儿,你先去用膳,母亲照看妹妹,一会儿母亲亲自带你去书房。”
易寒为了拖延时辰,故意在外面转了一圈,方才去找寻凌胥,此时泽儿尚未前来,秦玉拂应该刚刚起榻。
凌胥却早已经起来,昨夜接到山下弟子传来的信笺,师叔被困在阵法内,身边带着闻思远,竟然没有能够派上用场,也是心急如焚。
一大清早见易寒前来,他是不能够让易寒知道这件事,他是最了解易寒的脾气秉性,他的父亲被夏侯溟派来的人抓去了,如今玄逸师叔也落在了夏侯溟的手中。
易寒是绝对不会看着他们受苦,很有可能会抛下妻儿去沐阳城,用自己的性命去换他们的性命,他若是去了师父出关之后无法向师父交代,玄逸师叔的苦心也就白费了。
“小师弟怎么这么早前来,怎么没有将泽儿带来。”
“大师兄,浔儿是前来问可有师叔的消息传来?”
“还没有。”
“也不知道师叔怎么样了?拂儿自从师叔离开总是做噩梦,父亲就被抓了,是寝食难安。”
“若是有消息,大师兄必定会告知于你。师叔的武功寻常的高手是伤不了他的,不会有事,派去的人已经拦截,很快就会有消息。倒是小师弟,再焦急也不能够轻举妄动,否则师叔的一片苦心就白费了。”
秦玉拂今日亲自带着泽儿前来书房,凌胥一直不是很喜欢她,总认为易寒的所有灾难都是她带来的,不过她诞下的两个孩子都是极好的,尤其是泽儿,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态度自然好些了。
秦玉拂问询道:“大师兄,夫君可曾来过!”
“来过,刚刚离开不久,似乎去了东山药庐。还好师叔走的时候将白猿关了起来,否则不知道会是什么样子?”
师叔离开的时候将药庐交给他们,易寒经常会去看一看,“是,泽儿就有劳大师兄。”
秦玉拂没有回卧房,有婢女照看天心,她去了东山,他们是夫妻,能够感受到他内心的压力,早上做了那样的梦,不见到人总是不安。
远远的见着一身红衫的身影,就站在易寒的身后,一白一红两道身影。
夜媚儿已经感受到易寒的心思,也知道昨夜易寒想要下山,媚儿时很担心他的安危,也担心若是再遇到祖翁何易寒,两个人之间难以抉择。
“表哥,山下很危险,扶风的皇帝正设了陷阱引着你去,千万不要上当啊!”
“媚儿,表哥知道你是不想与你祖翁交手,你若害怕就不要跟着。”
“表哥,是在怨恨媚儿不说出祖翁的下落?媚儿也是无可奈何。”
易寒已经感应到秦玉拂再靠近,害怕媚儿会将此事告知秦玉拂阻拦他下山,一切事都是由他而起,父亲和师叔都在夏侯溟的手中,夏侯溟想要的不过是他而已。
“媚儿,不准将这件事告知拂儿,你若是背叛我,你所有的记忆和灵魂都将被吞噬,变成最原始的杀人工具,一具傀儡,表哥不想看到你变成那个样子,你好自为之!”
易寒丢下威胁,直接奔着秦玉拂而去,见她有些慌张,竟是有了汗意,“怎么走的如此焦急?”
“早上做了噩梦,不见夫君在身边总觉得不安。”
“夫君在,又不会插着翅膀飞走了。”
易寒打算今夜离开,也许能够在京城与月无心汇合,一起营救玄逸师叔,他若说出来,不会有人同意。
他和夏侯溟之间的账也该清算,不过他要在离开之前,好好地陪一陪他们母子,前程未卜,万一他不能够再回来,一切都将是美好的回忆。
易寒与孩子在书房内,用过晚膳易寒答应陪着泽儿一起看星空,外面天际有些昏朦,易寒打算带着孩子到院中布下一个阵法。
耀眼的星辉弥散在夜空,泽儿很是兴奋,“父亲真厉害,泽儿长大了也要学布阵。”
“当然好,泽儿如此好的景色,不如将母亲请出来。”
“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好的东西要懂得分享。”
一家四口坐在院子里面赏着星空,这里是易寒营造的小世界,只是星空太过单调。
刹那间,烟花纷飞,在夜空中绽放。
虽然是虚假的,依然让人无法忘怀,“夫君,咱们许久没有这样在一起。”
易寒很快就要离开,真的很舍不得妻儿,事情总要解决,不想再有更多的人卷进来,因他受伤害。
“以后,等孩子们都大了,夫君带着你四处游玩,赏更美的风景!”
那也一直是秦玉拂想要过的逍遥日子,“好。”
两个孩子已经睡着了,将他们放在房间,夫妻两个人偎依在一起,赏着风景,秦玉拂觉得易寒有些不对劲。
提议与易寒一起看日出,还是睡着了,她太疲累了,一直睡得不安稳。
易寒将秦玉拂抱回房间,秦玉拂依然抱着他的臂弯很紧,易寒怕弄醒她,直接封了她的穴道,在她的额头轻轻烙下一吻。
秦玉拂会睡上一天一夜,等她醒来他已经离开了,他已经在书房留了书信。
又去孩子的房间,为泽儿盖上衾被,心中纵然万般不舍,事情总要解决,他要趁着夜色离开,将夜媚儿叫上。
“媚儿,准备离开!”
易寒只带了些换洗的衣衫和金银细软,坐上早就准备好的天灯,朝着沐阳城的方向前行。
翌日清晨,秦玉拂依然没有醒来,泽儿早早起榻,虽然比三岁的孩子高一些,毕竟还是孩子,也就比床榻高一些。
穿上衣衫叠好被子,这是平日里凌胥为了培养孩子的独立,很早就开始学习。
泽儿听到妹妹在哭泣,轻轻安抚,许是饿了依然在哭。
他抱不动,就去了父亲和母亲的房间,见父亲不在,母亲躺在踏上还在睡,妹妹哭了母亲竟然没有醒来。
轻轻摇了摇母亲,“母亲,妹妹哭了。”
可是唤了几声也没有醒来,毕竟是孩子,急的眼睛有些泛红,探了探母亲的鼻息,还有气。
奔了出去,只能够去找婢女,泽儿再次回到房间,见怜儿已经将天心抱起,“小公子吓到了吧!”
“母亲叫不醒。”
“夫人应该是睡得不好,让夫人再睡一会儿吧!奴婢一会儿伺候小公子用早膳。”
泽儿还是不放心,也不急着用膳,再次回到秦玉拂所在的卧房,他觉得母亲的叫不醒很有蹊跷,教了几声依然叫不醒。
泽儿没有见到父亲,于是去找大伯母,柳氏正在梳妆,“泽儿见过大伯母。”
见泽儿一大早上前来,直接上前将她抱在怀中,“泽儿,这大清早的怎么跑来了?”
“大伯母,父亲不见了,母亲这么叫都叫不醒。”
柳氏是知道秦玉拂一向很在乎孩子,夫妻感情很好形影不离,秦玉拂怎么会叫不醒,看上去是有些蹊跷,抱着孩子前往含情殿。
见秦玉拂躺在榻上依然在睡,已经是日上三竿,唤了几声不见醒来,看上去似乎被人封了穴道。
秦玉拂解开学到,不知道发生什么?不见易寒却是见到柳氏和泽儿,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嫂子是前来接泽儿去书房。”
“弟妹,你怎么被人封了穴道,小师弟去了哪里?”
听到柳氏问起易寒,昨夜易寒却是有些异样,难道是易寒封了他的穴道。
忙不迭起榻,奔到书房,若是易寒有事,定会留下信笺。
见书房的书架上,镇纸下面压着一封易寒书写的亲笔信笺,秦玉拂将信纸展开,上面写着易寒为了救出父亲和师叔,前去沐阳城预约无心汇合,这一次他要亲自解决所有问题。
信纸落在地上,秦玉拂奔了出去,她想去找易寒,正巧撞见前来找寻泽儿的凌胥,听下人说泽儿带着父亲离开,竟然没有温书想要一探究竟。
建秦玉拂慌慌张张,满面泪痕,“弟妹这是去哪里?如此慌张!”
“大师兄,夫君他带着媚儿去沐阳城,去救父亲和师父。”
凌胥大骇,看来易寒已经知道玄逸师叔出了事,他最害怕的就是小师弟沉不住气,“你还是留在山上好生的照看孩子,我会派人下山去营救,你在只会害得小师弟更加的倒霉。”
柳氏已经抱着孩子追了出来,听到凌胥一直将易寒所有的不幸都归就在秦玉拂的身上,确实很不公平。
“夫君所这样的话未免太难听,腿长在小师弟身上,人又不是弟妹逼走的。”
一个经历国破家亡,红颜祸水的女子命是要有多硬,“妇人之见!好了好好看着弟妹,别再让她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