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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
目前来说,我很关心的问题,便是梨红药究竟是什么人。
当然了,我也很想知道陈道陵他们究竟有什么目的,他们究竟瞒了我什么,可他们都不说,即便是胭脂都不说,我也懒得再问下去了,而这若冰应该不知道我的事情,所以我也只能问关于梨红药的问题了。
而听到我的问题之后,若冰说道:“若是说这个问题,就要从很久之前大荒被毁说起了,你有耐心听吗?”
我点头说道:“你说便是。”
随后,若冰也点点头,说道:“大荒被毁时还没有我,所以我所知道的,也只是只言片语而已。只知道,是一场大战之后,大荒毁于一旦,而在那之前,有许多家族回到了极北之地,这其中便包括梨红药所在的白氏一族,而在经历过一番角逐之后,白氏一族在圣山占据了一席之地,但从那之后,却一直都是休养生息,而你口中的梨红药已经消失了很多年,而在百年之前才忽然又回到圣山的,可却也没有做什么。对于他这个人,我唯一知道的,便是他的实力甚至不在我巅峰状态之下。”
我瞅了一眼若冰,又看了看胭脂,问道:“长姐大人,你看她像是在说谎吗?”
胭脂摇摇头说道:“应该没有说谎。”
我有些遗憾的点点头,这等于是没问出什么东西来,便接着问道:“那么,圣山是什么,圣庙又是什么,你们那些大司掌的又是做什么的?”
对于这个问题,若冰是有短暂的犹豫,可却是忽然觉得,如果这极北之地的水不浑,她这个大司掌便是可有可无的,若是极北之地彻底乱了,那她便有机会受到重用,也有大把的机会浑水摸鱼了。所以,若冰心里下了决心,既然已经做了选择,就不能畏手畏脚的。
在短暂的犹豫之后,若冰说道:“从前的大荒,便是如今的外界,而连同极北之地在内,天地间共被划为九个区域,每个区域,都有一位大司掌,所负责的是那个区域的平衡。而所谓的平衡,却是单指外界的,因为外界是从前大荒被毁后的产物,天地灵气非常稀薄,而强大的修者则会吸收过多的天地灵气,是会有所根基的,结果便是再次被毁。所以,这世间若是出现了天才人物,便会被各区域大司掌注意,或是控制其发展,或是想方设法送来极北之地,又或者是直接杀掉。”
我皱眉道:“那么,这九位大司掌,是听命于谁的?”
若冰深深的看了我们一眼,说道:“究竟听命于谁我不清楚,我只知道,那是一群超然的存在。而天地间被划为九个区域,每位大司掌美名其曰是维系平衡,可还不是怕强者太多了会过多的吸收天地灵气,那样他们所得到的上清之气就会减少了。”
说着,若冰较为详细的与我们说了圣庙存在的意义。
首先说的是圣山,在那圣山之下,是埋藏着数不清的地脉,是灵气汇聚之处,而圣庙其实就是利用圣山灵气而建的一个大型法阵,是用来吸收并且将天地灵气凝练为上清之气所用的,而没过一段时间,那些神秘的超然存在,便会来取经过凝练再凝练的上清之气。
这种说法,是让我觉得,那群人是把我们生活的世界,当做可以开采的资源一般了,而资源可是会枯竭的。
想到此处,我是立刻问道:“如果,天地灵气没有了,我们所生活的地方,会变成什么样子?”
若冰摇头,随后叹息,说道:“就像是没有养分的土地一样,死寂一片。”
这意思就是说,只要那些神秘的超然存在,就如蚂蟥一般在吸收着这个世界的养分,等他们吃饱了,这个世界也就完蛋了。就像是我上一世所生活的世界,人们不断的开采资源,可资源并不是取之不竭的,生态环境的恶化,人们面临的就是毁灭。
虽然,我现在所在的这个世界并没有这样的问题,可天地灵气似乎就是最重要的资源,所以等到资源枯竭的那一天,结果也必然还是毁灭。
没想到只是想要问一些关于梨红药的问题,却是说道了如此沉重的话题,而且这若冰似乎在有意引导我们仇视那些神秘的超然存在一样,可以看出她是有自己的目的,但我也没有多问,她若是有自己的目的,自然不用我问,她自己就会说的。
果然,就如我想的那样,见我们都沉默不语,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若冰是有些沉不住气了,说道:“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我本就是大司掌了,却为什么又要组织通玄教吗?”
我淡淡的说道:“因为啊,你不想看到这个世界被毁灭,所以你组织通玄教是要救世,没错吧?”
听到我这话,若冰是愣住了,随后皱眉道:“你怎么知道?”
而此时若冰心中是有些震惊的,因为通玄教在极北之地虽然势力庞大,即便是那些家族的领地都有许多的信徒,可通玄教的教义,却与救世无关,因为若冰害怕上面的人知道这点,所以不敢有丝毫的透露。
我笑着说道:“虽然不知道你究竟有什么目的,但你刚刚那些话中,却是在引导我们厌恶你口中的那些超然存在,既然是在引导我们的思维,就必然是有目的,而后你又问我们你为什么组织通玄教,两者一结合,不就猜出来了?”
其实这并不是很好猜,至少在他们的固有观念中,并不是那样好猜的。可对于我而言,见多了这种利用迷信骗局,自然是立刻就能猜出来了。
若冰怔住了,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是有目的,可我也并没有说谎,如果这个问题不解决,迎来就毕竟是毁灭。”
我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而是接着问道:“还有一件事情是我没来得及问你的事情,你说说,此次接近我,又是为何?”
若冰说道:“我也是受人之命,但我却没有要真的害死你,因为我知道,那种存在要对付的人,一定是很了不起的人,所以才有意接近,为的就是想要得到你们的帮助。”
谈话就此结束,这女人的话,真假参半,再问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了。不过圣庙的事情,应该不是假的,所以我们还不能杀她,既然那些人选她做大司掌,想必也会时常关注她,若是发现她死了,而杀她的又是我们,那我们便等于是引火上身了。
而我更疑惑的是,若冰最后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我又是怎么得罪那种存在了?
这时候,胭脂拍了拍我的背,一边打着哈气说道:“好了,不要再想那么多了,管他是不是超然的存在,小顾倾,你只要记得,有长姐大人在,便不会让你受到伤害呢。再就是,你的长姐大人我啊,可是别你的男人有用,能更好的保护你呢。”
我笑着说道:“我也会保护你的。”
胭脂却是摇摇头,说道:“姐姐保护妹妹是天经地义的,若是让妹妹保护姐姐,我这做姐姐的,岂不是太没用了?”
我说道:“你又不是亲姐姐。”
胭脂说道:“是亲姐姐哦。”
我看她眯着眼睛的样子,便知道如果我不听话她就要使坏了,便只能说道:“好好好,你是亲姐姐,亲姐姐,亲的不能再亲了!”
这样一说,胭脂才算满意了。
又经过了两天的恢复,我们走出了冰层,向着半山腰走去,前面是孙胡子带路,他带着我们轻车熟路的走进了一个山体中的裂缝,进入一个通道之中,随后空间逐渐变大,走了大概一个时辰,在我们面前,便出现了一座像是大椰子一般的建筑,孙胡子才说道:“这便是九宫山的第二宫,焚心宫了。”
而就在那个焚心宫的门前,是伏着小山一般的巨兽,可仔细看时,那却是一只有着红色羽毛的大鸟,而我却是能够感受到它的心跳,更诡异的是,我是发现,我与它心跳的频率,竟然是一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