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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中原板荡。反元起义风起云涌,一时间江湖也成了多事之秋。
五岳剑派当时是仅次少林、武当、峨眉、崆峒四大门派的势力,可惜势力分散,所以五岳内部有一统五岳的想法。而中原的确最出名的侠客是中原四杰。
中原四杰由孔大先生、瞎二先生(当然那时候还没瞎,叫做孙二极)、三娘和吕先生四个人构成。孔大先生擅长使剑,瞎二先生使得的是画骨扇,三娘使得是三尺红绫,而吕四先生则擅长杏林之术。四个人长期活动于河南、山西、陕西、河北、山东一带,惩恶除奸,非常有几分江湖声望。
但是,这四个人之间,有一点儿感情瓜葛,就是孙二极比较喜欢三娘,当然最初的时候,三娘也对孙二极有几分好感,而吕四先生则喜欢他的师妹聂冷蕊(也就是现在江一闲的妻子)。
那一年由嵩山剑派举办五岳剑派联盟大会,当时的嵩山剑派掌门孟泽意图一举合并五岳。所以,中原四杰也赶了过去,一睹盛事,图个热闹,还可以顺路杀几个坏蛋。
这场五岳会盟的盛事最终化成了一场悲剧,韩羽打败了孟泽,联盟的计划泡汤。于是,才有了孟千寻替父报复而苦苦寻找韩羽的事情。
那时候赵一方这个采花圣手活动非常猖獗,恰好盯上了孟千寻。而韩羽又恰好在寻找赵一方的下落,于是阴差阳错地救了孟千寻。其实,寻找赵一方的还有中原四杰,但是却被韩羽抢先了一步。于是,他们四个人便觉得这韩羽是个善良侠义之人,便与他成了好朋友。
当时,与他们意气相投的还有东岳泰山剑派的韦朝宗。韦朝宗在没有背叛泰山剑派之前,江湖上也是数得着的青年才俊,武功卓绝,侠义心肠。
却不巧正赶上小明王的瓜步事情,韩羽的弟弟韩翼也牵连其中。此两人感情甚笃,于是韩羽辞别了几人,去寻找弟弟的下落。从此,就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
江湖上还有一种传言,就是韩羽曾经寻找中原四杰帮助自己去谭伯谦那里盗过东西。东西虽然到手,但是因为韩羽讲了孙二极的不是,让孔大愤然离开,让三娘不再倾心于他,让吕四先生隐性瞒名,并差点儿死掉。
讲到这里,江一闲摇了摇头:“说句实话,你师父的确错了。他告诉其他四人,赵一方之所以一再逃出中原四杰的追捕,仅仅是因为孙二极也是个好色之徒,与赵一方狼狈为奸,祸害天下女子。结果,导致四人分崩离析。而且,你师父还请来了他的好友八臂罗汉白博渊打瞎了孙二极的双眼,好在他被一直对他念念不忘的大嵩阳手黄问天的女儿黄妙湉所救,才保住了一条命。从此,瞎二便在江湖上消逝了。”
纪剑云听到这里,一惊:没有想到师父所说的错误,竟然是如此恶劣的错误,这也难怪瞎二要拉着无辜的人来陷害他了?他真的不知道师父是道听途说、误信了坏人呢,还是自己有意为之、故意拆散他们中原四杰?想一想他们现在都死掉了,真是一个特别悲伤的故事。
他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我想这其中的原委必然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江一闲点了点头:“当然。世间的事情,总有他原来的样子,任谁故意扭曲也有真相大白的一天。而韦朝宗却因为背叛师门而自此销声匿迹。我听无名兄弟说,他在锦衣卫见过他。当时,他应该是太子府的专职暗卫,负责和谭伯谦一起保卫太子的大儿子的安全。”
这下,纪剑云才发现线索已经连在了一起。原来,那么藏着嗜血剑谱的谭伯谦,竟然如此多的介入了这个故事。那么,推理一下,应该是这样的:瓜步一役,朱元璋企图杀掉韩林儿,结果他们没有死。但是,明教的嗜血剑、嗜血剑谱和嗜血神功口诀却遗失了,而韩羽只得到了嗜血神功口诀的下半部分,其他两样东西则落入了谭伯谦之手。韩羽为了得到嗜血剑和剑谱,曾经和中原四杰联手去谭伯谦那里盗取。但是,他们只盗取了嗜血剑,而嗜血剑谱则继续由谭伯谦掌握,自己那东西被自己碰巧得到。而谭伯谦和韦朝宗相熟,应该是知道朱雄英的下落,将线索藏在了嗜血剑上。这才惹得朱允炆为了找到弟弟,吕太后为了斩草去跟,燕王妃为了将朱雄英掌握在自己手里,纷纷出手,拍了不同的人去寻找嗜血剑的下落。
那么,很显然,现在朱雄英身世的真正最重要证据掌握在吕太后,因为她是最早重新得到嗜血剑的人。
纪剑云想到这里,着急地拍了拍桌子:“江前辈,看来现在最重要的线索在皇宫大内,在吕太后那里。我还有再进去探寻了一番,一定要找到更多的线索。”
江一闲忽然间诡异地笑了一声:“纪教主,这嗜血剑应该在你的手上,何不先仔细研究一下?”
说在了纪剑云最忌惮的地方。当他在北平拿到那把剑的时候,他曾经想过打开这把宝剑仔细研究一番,看看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样的机巧,但是他想起来自从那把宝剑打开以来出现的种种悲剧,他最终还是放弃了。他恨自己当初的冲动和鲁莽,恨自己不听师父的话就打开这把宝剑。
也许,这把宝剑所谓的血光之灾就是关于朱雄英下落的线索。
江一闲的建议再次让纪剑云陷入矛盾之中,到底是打开还是不打开,这是一个必须认真思考的问题。
纪剑云陷入了深思:“容我认真想一想!”
他当晚就失眠了。辗转反侧,思考着这个问题。他甚至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打开了这把宝剑,紧接着又发生了一系列的事情。他醒来的时候,满头大汗。他下定决心,绝对不允许再发生如此残酷的事情。他——不要也不允许别人再次打开这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