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王府策略,下(1 / 1)

衣冠一族 阿真浅浅 1604 字 11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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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华安摆摆手,左右瞧了王府的奴婢及管事,叹息道:“境上的事,现在还不是最急的,最让我着急的是国内的败像,今天已是八月十一,再过二十来天就要开始北风呼啸,可百姓们却食之不饱,如若霜冰下降,饥寒共袭,不知该要枉死多少人.”

他这番叹息善言让李师师眼眸更为柔软,心中说不出的欢喜,只道残暴之国终于迎来一位大贤了,急急起身施福相谢:“额驸之心令师师拜服,额驸要如何但说无妨,只要是为天下苦难百姓好的,夫君定会无所不众的。”福完,侧身对膳厅众人吩咐:“额驸要与夫君相谈重事,大家且先回避去吧。”

“是!”众人应喏,管事领着数名婢女出了膳厅,虞思泪却是一动不动地候站于侧。

“多谢王妃。”林华安抱拳一谢,脸上笑容便就收下,转对目光炯炯的阿克达苏道:“明日早朝后,老王爷会授命接管宫禁大都,晚辈还请老王爷背弃与王妃的誓约,杀死禁城统领巴多,副都统也豆,御庭侍务卫长贝宣。”

这番话让阿克达苏一愣,转看了同样错愕的王妃,一对虎皱死死纠扭,困惑道:“额驸为什么要杀他们?巴多我认识,为人不错,讲义气是条汉子。”

林华安摇了摇头,手指厅门道:“青苗案施,害了天下苍生,却肥了塞柱一伙的肚腰,老王爷可知这三人就是塞柱的铁杆马仔?你知道塞柱现今为何如此的有恃无恐?他可以说已经挟制了皇族,他若心生歹意,有这三人在,皇宫就随时不保,天下随时分裂,这些你知道吗?”

听得这话,阿克达苏大惊,随后又觉不对,惊道:“不对!他们还受制羽林卫大都统阿不多,阿不多的十万羽林卫就驻在西门外的五里丘原上,塞柱要是敢谋反,一定会死无全尸。”

林华安点点头,凝着阿克达苏一会儿,语不惊人死不休道:“阿不多家产达五百万两以上,你认为一个二品将吏一千年的奉碌是多少?三百七十七万四千六百两。可他仅只当了二年半的羽林卫大都统,身价就五百万两起跳,你觉得这些钱从哪里来的?”

阿克达苏双眼一瞪,李师师小嘴张开,毛骨怵然嚅道:“他是……他是青苗法中的受益者?”

林华安点头道:“对,不然就凭他身居这个没什么油水可捞羽林卫吏,就是他去穷凶极恶的贪污,三年也凑不出十万两。”

听得这话,阿克苏达急速指问:“皇上知道此事吗?”

林华安摇了摇头。“可能知道也可能不知道。再且,不论皇上知或不知,反正一定要把塞柱的爪牙弄走,我才能治理这摊乱事,如若有后顾之忧,那便就什么事也干不成了。”

李师师狐疑,心想额驸莫不是要借夫君的手铲除异己?细心再问:“额驸,此事甚大,你是如何知晓的?”

知晓王妃心思缜密,林华安反问:“不知道你们知晓这件事吗?三月前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对太上皇所要求的就是不准允了左丞相告老还乡的奏请。”

听得左丞相,李师师恍然大悟,心想右丞相挤压老丞相把持左省,老丞相是国之梁柱,数十年来肯定会知塞柱的事情,只是那时他已没了能力去整肃。此次额驸前来,就是老丞相去接他的,很显然老丞相把所有的事全都跟他说了,说不定还有鲜明的证据。

细细一想,李师师越想越是这么回事,不然额驸刚来,怎么会对大金知的这般的透彻?可又疑道:“额驸,照您所说,大都上下几乎都烂透了,连羽林卫大都统都深陷泥泞,恐怕北城十里外的七万禁都军也不是清的了吧。事到如此,纵就是夫君控制住了大都及皇宫,区区的三千御卫侍卫如何能挡住七万禁都军,十万羽林卫呀?”

“王妃放心。”林华安伸手安抚道:“我会把七万禁都军和十万羽林卫调出大都,那时大都只会有三千御卫,和城中维护治安的二千役吏。阿克达苏勇猛非凡,是我大金之宝,只要他出来拱卫机要,纵就是这二千役吏全是黑的,塞柱也不敢动上一动。”

阿克达苏和李师师狐疑视看他,心想禁都军和羽林卫是皇上的亲军,皇上在哪里,他们就驻在哪里,怎会轻易离开皇上身边?

“既然额驸如此说了,那么师师就相信了。”李师师有一颗玲珑心,承喏道:“若真的七万禁都军和十万羽林卫撤出大都,夫君定万死不辞,为额驸开这二十三年的血腥之刀。”

她虽有一颗玲珑心,可却没有七个窍,林华安笑着含首,抱拳深深鞠谢:“多谢王妃大仁大义,我先代表大金千万百姓谢谢您,时辰已不早,我还有事要忙,就此告辞了。”

阿克达苏和李师师相送他到大门口,两人望着那道硕长的背影,彼此相觑了一眼,异口同声说道:“英雄少年!”

两人如此同心,李师师噗哧一声,阿克达苏哈哈大笑,力臂往身边的小女人芊腰一抱,轻巧就抱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已肩上,转身自言自语说道:“看来八成不假,明天要忙了,爱妃咱们还是早些歇息吧。”

被夫君抱坐于肩上,李师师有些晕炫地搂住这颗大脑袋,哪不知他在想什么,羞声轻啐:“都五十多岁了,还像个小孩子,整天都在想着这件坏事儿吗?”

阿克达苏身高八尺以上,就是个巨人,一步能顶过别人五六步,快速走入内园,进到了卧房后,急忙把坐于肩上的爱妃抱下来,燃情低唤:“娘子……”把她深搂入怀,俯唇便吻。

李师师婉转相就,细声咛嘤地绽足依偎于他怀中,待得夫君霸道的索取结束,一张玉颊已红如火烧,抬起手背拭去粉唇上的沫液,羞声低啐:“喝那么多酒,我闻了都要醉了。”自顾转身入了碎花屏风,于床边解开束于腰间的锦带。

阿克达苏闩门返回,便见爱妃正在宽衣,红兜在烛火间美的出奇,急也奔到床边,踢掉靴子拉扒衣服,瞬间就整出一只褪了毛的猪。

李师师裙子下卸,腰际便让他抱住,摇晃了一下,人已躺于床上,见着夫君衣服已经宽净,本来就红的脸蛋更是红上一层,小手掌轻拍欺压而下的巨胸,羞答答道:“前天才让你折腾过,还有三日呢,就这么急不可奈啦?”

阿克达苏很急,非常的急,虽然爱妃规定每五日才能恩爱一次,可常常也磨不过自已,他嘿嘿俯下唇爱怜亲吻她额头,红腮,眼睛,鼻子,绽起霸脸笑道:“今天额驸前来,酒令都解了,那色令也得解。”

李师师噗哧笑开,眼眉弯弯,神光离合,百媚横生,嗔瞪了这头大狗熊一眼,笑啐道:“你都五十多岁了,还这般不节制,到六十岁时瞧你这里病那里痛……啊……”说到这里,她微微弓起身子,搁于胸口处的小手捏成一团,待着适应了夫君的霸道,才轻吁出一口气,柔声道:“轻一些,要让妾身受伤了。”

阿克达苏猴急进入她身体里就后悔了,见着深爱的娘子柳眉拧蹙,一颗心就疼的厉害,手肋撑于她双肩边,大掌知错地轻轻抚摸她深锁的蛾眉,待着娘子的眉头舒开,溺宠之极地圈抱住她,一边亲吻一边细喃:“疼了就说,我不糟蹋你就是了。”

李师师玉颊冒热,蚊声呻吟,迷离笑眸仰看夫君心疼的脸庞,虽然这只大狗熊长的凶霸霸的,可是全天下最心疼自已的就是他,她原只是名孤儿伎女,何曾有幸让他给虏走呀!

林华安牵着井儿出了西王府,夜幕早就降下,西王府这条大街灯笼明亮,拐弯过这条大街,明亮的灯笼便就暗淡了下来,两端的店铺关了一半多,剩下的另一小半则门口罗雀,掌柜撑腭发呆,小二哥则翘腿嗑瓜子。

虞老一径的冷漠尾随,行不一会儿,她目光往后侧瞄,快步抵至林华安身后低禀:“少爷,后面有几个小贼跟随,是不是料理一下?”

“不用,不用。”林华安回头一看,果见刚才的转角处两颗脑袋后缩,呵呵笑着便往不远处一座小摊走了过去。

这是个小酒摊,一辆推车上置着一口铁铝大锅,锅旁摆放着一碟一碟切好的牛肉、牛百叶、牛肚等物,推车右边则架起一座简漏的帆布小帐,帐内摆着三副矮桌,一张坐着三名粗衣大汉,正在喝酒。

摆小摊的是一对中年夫妻,两人见着来人穿着奢贵,顿时吓了一大跳,那中年男子急速迎出,鞠躬询问:“大爷,小姐,你们是吃汤还是炒菜喝酒呀?”

林华安上下打量了这个中年人,便笑摆了摆手,转过身,瞟睇了低头喝酒的那三名粗衣大汉,愉悦道:“在我面前勿须装扮,你们到底是何人?”

那三汉仿若未闻,低头继续喝酒,两杯过去,见驸马还驻站着,一人悄悄绽眼抬看,见着他嘴角咪着浓浓笑容正在视看自已,顿时吓了好大一跳,赶紧低下头,拿碗继续牛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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