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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带着阿滨先回白天鹅酒店，抬手召唤大堂经理，麻溜英语出来，租用了酒店的保险库存放好两件古董，上楼冲澡换衣，到了八点才下楼。
开车去了老城区最古老的街道，走进一间古色古香的茶楼，一大帮子人早已等候多时。
金锐的土豪风格在接下来发挥到极致。
从布尔曼那里咪西来的古巴哈瓦那人手一根，对着几位香江古玩界黑商们神情倨傲，流利的粤语更是让人怀疑金锐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
喝着凤凰单枞，金锐不住道好。
黑商大佬问询金锐逛了一天的五色羊城古董市场，就单单选了疑似文征明的画和哪件蜜蜡朝珠。
金锐抽着大雪茄，举起两指头，回答让所有人悚然动容。
“文征明的画对不对无关紧要，找几个人炒，明年上苏富比，至少能赚五十倍。“
“蜜蜡朝珠，真保斋张老板看走了眼，并不是珍妃的，而是爱新觉罗.玄烨的被盗朝珠。这个需要大资本来炒，至少需要三年时间。”
黑商大佬们被震的耳膜嗡嗡响，好些时候都没回过神来。
随即金锐看了几件黑商们带来的东西。
鼻子一嗅，曼声说：“刚出土的生坑货，没超过一个月，土腥味太重，我不收！”
连着几件都拒绝看拒绝收，几个黑商大佬也有些急了。
不管金锐愿意不愿意，直接打开盒子包装，微笑说道：“金老板是行家里手，一般的物件儿也不敢拿出来丢人现眼，这些绝对是好东西。”
金锐随眼一瞥，惊咦出声，极不情愿戴上手套拿起东西寻摸起来。
好家伙！
全是禁止交易和出境的老物件，超过一半都是新坑出土，青铜器占了大半以上。
还有些古钱币、瓷器、玉器。
国宝无数，最差的也是二级国宝，一级国宝十八件，稀世之宝两件，稀世重宝一件。
这回金锐装作看得很小心很仔细，一件一件看完，差不多用了一个多钟头。
慢慢回座，摘掉手套扔桌上，点燃大雪茄闭目沉思良久。
“水路还是陆路？”
“金老板，我们不懂你的意思！”
“是啊金老板，我们都是正当商人，做的也是正当买卖，这些东西都是工艺品，买回去只能放家里玩儿，不建议你带出国。”
晚茶不欢而散，坐着阿滨车回到酒店，金锐甩给阿滨几叠软妹纸，这是行规，是阿滨应得的报酬。
“金老板，那些都是好东西，你为什么不收？”
金锐关上车门，淡淡说道：“我图的是钱，带不出去就变不成钱，买来何用？”
回到酒店，金锐也有些郁闷。
王佳华给自己的卡上就三千五百万，这才一天就花掉大半，却连个屁动静都没砸出来，更别说摸到地下黑市交易的门。
跟王佳华联系过后，金锐意外得知，证物仓库被盗有了重大突破。
居然有人从七百米以外的建筑工地下挖了条地道，出口就在最不起眼的货柜下方。
712跟安全局的查了两天没任何发现，卫教授气得喷血，一怒之下下令清空证物仓库，掘地三尺。
还别说，这个土法子真管用。
证物仓库里最大的那个大柜子长五米，高两米，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做的，纯实木证物柜。
里面装着从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到八十年代所有的文件，足有上千斤，一般人根本搬不动。
大木柜被叉车叉起来，边上的人就开始大叫有洞有个洞！
金锐听到这，哈哈大笑，看来祖国的最后防线也不咋地嘛，虚有其名。
顺着这条地道，专案组在七百米外的新建证物大楼工地地下室找到了出口。
712的人通过挖掘地道的手法，很快得出结论，这是盗墓贼中著名的搬山派干的。
只有搬山派的那群土耗子才能在短短两天时间里打出长达七百米的地道来。
“那监控又是怎么回事？搬山派不可能会道法把监控都给控制了吧？”
王佳华闷了半响说道：“这事谁也不清楚，卫教授倒没追查监控的事，不过我听局长说的，好像说有什么摸金校尉，又说出了内鬼…”
金锐打断了王佳华的话：“这些我不感兴趣，现在没钱了，你再给我弄几千万过来，明天我还得大买特买。”
“三千五百万都没了？这才四十八小时都不到唉…”
“少废话，舍不孩子套不着狼，舍不得钱你还想追查狮子头，别做梦！”
正要挂断电话，王佳华问道：“787客机上发生了劫机，这么大的事你没跟我说？”
金锐淡淡说道：“发生在经济舱的事我哪知道，隔那么远，下飞机的时候才听说的。赶紧打钱过来，挂了！”
搬山狗跟摸金狗都出现了，难道真是冲着那个狮子头？
天启大爆炸中心道观里门口的石狮子他们拿来干嘛？
隔了快三百年才想起找这玩意，里面难道有什么秘密？
不太可能有那东西存在啊，都三百年了，有的话也放得差不多了，要炸的话也早该炸了。
情报分析并不是金锐专长，想了半响没理出头绪，干脆懒得去管。
第二天又开始疯狂大采购。
专门挑市区里最老的古玩店，花了近千万买了三件东西，着实让跟踪自己的掮客马仔们很是服气。
二鬼子，确实是有钱人。
下午在一家专门卖石雕的工艺品店，金锐看中了一对清中期的石狮子，问过价钱当即刷卡，豪爽得一逼。
第三天金锐逛了一圈，只出手了一次，下午回酒店过后，结清了租用保险柜的费用，还让前台给自己定了明天去港岛的直通车车票。
刚回到房间，金锐不出预料的接到朱月斌的电话，请金锐吃饭。
“金老板这几天扫货还算顺利吧。”
“收了几件带得走的。”
“金老板，恰好明天我有空，要不我带你去附近几个市县转转？”
“在五色羊城差不多了，明天到港岛，合适再去澳岛看看。”
阿滨递给金锐一支烟，呵呵笑说：“最近查得紧，出去的路大都不安全，港岛澳岛也不一定运得出去，东西还贵得鸟样的。”
金锐喝了口茶，曼声说道：“少赚点就行。做古玩就跟卖酒，越是陈酿越是值钱。这两年经济不好，再贵也贵不过前几年。”
阿滨点点头：“金老板，我们也不算是陌生人，我入行晚，你也算我前辈，我几位阿叔阿公对金老板是很佩服的，他们托我给你带句话…”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金老板再来，我们一定给你最满意的接待。”
金锐冷笑：“谢了，回去转告各位同行，没下次了。再好的东西带不出去，对我来说，都是垃圾。”
说罢起身，丢了盒九五至尊给阿滨，转身走人。
等到晚上十点多，阿滨亲自敲开金锐房门，嘿嘿笑说：“金老板，有好消息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计划到了这步，金锐自然要拿捏下。
推口说半点兴趣都没有，完了阿滨变了颜色，好话说尽，还把金锐给的介绍费退了出来，终于打动了金锐。
“哥送出去的钱从不回收，待会成交多少，按提成算！”
阿滨满堆笑容：“不用不用，阿叔阿公有交代，我那份算他们头上。”
“那不行。我说过给你就给你！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你拿了双份！？”
坐上阿滨的哈佛H6驶出市区，向西上高速，路上阿滨对金锐很是谦卑，问起金锐在国外的发展情况。
金锐到没对阿滨隐藏，说了国外的黑货交易和走私的一些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