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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小玲伤心的话语声,老奶奶叹了口气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傻孩子,奶奶我还能照顾你一辈子啊?你迟早是要离开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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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老奶奶突然朝楚南和雨蝶看了眼道,“两位年轻人,老婆子人老眼花,之前误会你们了,别往心里去。你瞧这丫头梳洗打扮后俊的,简直比画里的仙女还漂亮,又怎么可能会是乞讨的流浪汉呢……是我搞错了,对不起啊。”
“老奶奶别这样说,人都有落魄的时候。我们能在这种时候遇上您给予我们帮助,感激都来不及,怎么会怪罪你呢?”
雨蝶温柔的微笑出声道,“奶奶你的恩情我们记住了,以后一定会报答的。”
“报答不用,我就想求你们件事儿。”老奶奶出声道,“你们能不能帮我物色物色个好人家,让小玲寄养过去?这孩子去孤儿院实在太可怜了,如果有养父母照顾那可比什么都好。”
没想到,老奶奶还真不客气,直接便提了个尴尬的要求。
楚南和雨蝶互望一眼,忍不住奇怪道,“老奶奶,怎么这村子这么大,就没一户好人家愿意收养小玲吗?小玲长的可爱又聪慧,怎么会没人喜欢呢?”
老奶奶神色露出复杂之色,想了想后摇头道,“村子里是不敢想,这里毕竟落后,小玲要想过上好生活,还是得去城镇里才行啊……再说,小玲是个大户人家的姑娘,就不应该过苦日子。”
“大户人家的姑娘?”楚南有些奇怪道,“老奶奶您不是说小玲是捡来的吗?那你是怎么知道她出身的?”
“嗨,这其实很简单。我当初在镇上捡破烂,翻垃圾箱的时候找到的小玲,当时小玲包着的襁褓,用的可是上等丝绸布料,一看就能知道她的父母不是普通人家。”
老奶奶说到这,恳求般出声道,“她的父母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把她给丢弃了,也没有留下任何字条,也许她能去城里生活就有更多渠道找回自己的亲生父母。小伙子,你能不能帮帮忙,回去后帮我留意留意?”
楚南想了想后道,“行,我回去后就帮您留意留意,如果一有消息就带他们过来村子瞧瞧。”
“好,那敢情好,这样我就真不用愁了。”老奶奶顿时眉开眼笑,就像是放心了一样道,“时候也不早了,老婆子我得去休息,明早还得出去捡垃圾呢。你们也早点休息,明天还得赶去镇上回老家。”
老奶奶起身后,便带着小玲回到了自己屋,而楚南和雨蝶则来到了给他们临时铺起的小房间里。
看着眼前用木板和砖块简易铺成的床,楚南色眯眯的坏笑道,“雨蝶,时候不早了,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早点歇息吧?”
雨蝶哪能不知道这家伙想使坏,顿时俏脸红了红道,“不行,老奶奶和小玲还在另一屋呢,不准干坏事。一会我睡床上你睡地下,不准碰我。”
“啊?”楚南顿时失望不已道,“咱俩可就一张被褥,你让我睡地上,忍心看我受冻吗?”
“好吧,那咱俩可以同床,但绝对不能越界,否则……啊……”雨蝶话还没说完,便被楚南给拦腰抱起,给压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的小玲听着隔壁房间传来的震动声,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不过还是又翻身闭上了双眼进入到了梦想之中。
“汪汪汪!!汪汪汪!!”
深夜,一阵急促的狗叫声传来,让陷入沉睡中的楚南隐隐有些意识苏醒,当他睁开眼,看了看旁边熟睡中俏脸上还带着潮红之色的雨蝶时,又幸福的抱住她再次闭眼。
然而,没有多久,一阵撞门声响起,紧接着小玲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很快,老奶奶和男人的大声喧哗让整个屋子都充斥着混乱与紧张的气氛。
楚南和雨蝶几乎是同时睁开眼猛的醒来,他们很快便听见了老奶奶与人吵架的声音,顿时掀起被褥穿起外套,便冲出了房外。
一推开房门,楚南看见的场景顿时便令其怒火中烧!
只见十几个农民正点着火把将老奶奶的院子团团围住,小玲正穿着单薄的衣衫,面色惊恐的流着泪水躲在老奶奶的身后,而仅仅披着老旧棉袄外套的老奶奶,却额头流着鲜血,正颤抖着双手,拿着把锄头对准着眼前这些家伙!
“滚,你们从我家里滚出去!”老奶奶愤怒的颤声道,“我家……不欢迎你们刘家的人!”
“老太婆,何必这么执迷不悟?敬酒不吃吃罚酒?”人群中,为首的个中年男人抽着烟,叹气道,“当年你流浪到大屋村,是咱家爷爷特赦让你住在村里,如今你却恩将仇报,这算什么?老刘家哪点对不起你了?要是没我爷爷,你早就饿死在村口了!”
“你们刘家的恩情我老婆子都记在心里,这些年给你们刘家做牛做马也该算还清了吧?”
老奶奶掷地有声的大声道,“其他什么事我就可以帮,就唯独这事不行!你们刘家自从刘老太爷故去后,便欺男霸女,强买强卖,仗着有钱有权,在村里为非作歹,搞的村民敢怒不敢言。可我老太婆敢说!今天你们要敢把小玲带走,我就和你们拼了!”
“呵呵,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头上挨那一下还能挺呢?你这老不死的命还真硬。”那中年男人不耐烦的挥手道,“可你命再硬,也别挡老子的道!今天我就是来要小玲的,我已经没时间和你耗下去了,因为我儿子病情加重了!”
“你儿子那是对你作恶多端的报应,我家小玲没有任何错,凭什么要受这种苦这种折磨?”老奶奶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大声道,“我看你们谁敢!”
那中年的刘家家主脸色阴沉下来,朝着手下便怒道,“你们都干什么吃的?连一个老太婆都收拾不了,要你们有什么用?谁要再不上,别怪老子翻脸不认人!”
四周围着的这些农民顿时面露狠色,纷纷拿起农具,便要朝老奶奶这边冲过去抢人。
“我看你们谁敢!!”楚南的话语声顿时响彻整个院子,这时刘家人才愕然发现,这屋子里竟然还有对年轻男女突然出现,顿时纷纷警惕。
刘家家主也是明显楞了楞神,上下打量了几眼冲过来与老奶奶小玲汇合的楚南和雨蝶,不由皱眉道,“你们俩是啥玩意,从哪冒出来的?”
老奶奶此时也吓到了,急忙道,“哎呀,你们出来干什么,这事和你们没关系,我老婆子能处理,别担心!”
“老奶奶,瞧你这话说的,既然你能愿意收留我们,那我们就是一家人,我们又不是没良心的畜生,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和小玲被欺负呢?”
楚南说到这,眼神冷漠的盯了刘家家主一眼后,不屑道,“就这种货色,拿不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