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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抡锤子砸人预警,不适者可跳章)
“看你这样子,就知道你没把我的话听进去,觉得我不过一个小孩子,随口说来诓你的。”
卞若萱随手凝了个水镜,置于这人面前。
然后她取出了个玉简,一边对着这人的脸上的部位指指点点,一边念念有词。
“现在你也没有修为了,望闻问切就更准确了,我今天呢就当了这个大夫,给你好好瞧瞧你的病。”
“这个部位呢,对应的是肾经,大家都是修炼中人,再怎么也懂点医理,肾经主什么你肯定是知道的。”
“我说你虚,可是一点没冤枉你,你自己瞧瞧你这一块,是不是看上去很不正常,这就是你内虚的表现。以前只是你还有灵力撑着,表现得不那么明显,现在灵力没了,这种虚一眼就能看出来。”
“不是我看不起你啊,美艳的小姐姐就算是给你叫过来了,你能有感觉?别逗了。”
主审官在一旁听得直皱眉,这些和审讯无关的事情,卞若萱说得这么起劲,万一分散了对方的注意力,冲散了好不容易营造的紧张的气氛,使得对方承受的压力减小,岂不是更问不出什么来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还不信?那我也不能把玉简里的东西给你看啊,你现在又没有修为了,玉简摆你面前你也看不着。”
“知道戳你自尊心了,那我能有什么办法,现实他就这么残酷,你不接受它也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反而对告知你现实的人摆出一副‘我不听我不信不存在的’这样的姿态,你自己想想这好笑不好笑吧。”
卞若萱又顺手把自己从地里挖出来的这个灵爆蛋给拆了,然后让人去将昨日发现的那几个灵爆蛋各取一个过来。
没等多久,灵爆蛋就被人取了过来。
昨日那些灵爆蛋全都被卞若萱带人拆开了,所以现在到手中的也是零件,而不是完整的。
卞若萱先把当中的制动装置给取了出来,一边转一边说:“你看看人家刻的这个,阵纹流畅有力,你再看看你自己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一刀都偏了,启动的时候效果起码缩减三分之一吧。”
“得亏是这东西埋得地方灵脉离地面近,不然能不能炸到灵脉,还是个未知数。”
“就这种手法,手都抖成这样了,你还不承认自己虚?”
说着,卞若萱将外部的结构装了一半,正好露出了两个剖面。
分开看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两个挨在一块儿的时候,这个对比就显得有些残忍了。
“这边这个你应该尝试开过吧,是不是连怎么开都不会?”
那人似乎有些不服,卞若萱专治的就是这种不服。
“想问我怎么这么肯定?显而易见啊,你要是能拆开看看人家的结构是个什么样,自己做的这些垃圾货色还能拿得出手?你脸皮要是真有这么厚,还能被我看出来你肾经不好?”
卞若萱一边装,一边嫌弃着手上的零件:“你这零件也是自己做的吧。也是,像你们这样的,结构图握得死紧,零部件都藏着掖着不想让别人知道。”
“人家基本功扎实的这么捏的死紧,倒还没什么,毕竟人家自己做出来你的东西好用。但是,你自己看看你的这个外壳?是器锤太重你虚得拿不动了?不用神识都能看出来里面的杂质没砸干净,结构没平整。”
主审官紧皱的眉头逐渐舒展开了,随着卞若萱开始挑起这人所做的灵爆蛋的毛病,这人原本什么都无所谓的态度逐渐发生了变化。
若是卞若萱能一直这么挑下去,过不了多久,这人应该就要憋不住开口反驳了。
只要这人再次开口,那么主动权就又会回到他们的手里了。
“看你这样,就知道你平时基本功肯定打得不扎实。是不是想说外壳不重要?这就是你领悟不够深刻,外壳不仅是固定隔绝土壤的作用,在引爆初期,还起到一个……”
卞若萱猛得掐住了话头:“你以为我会这么好心的给你讲道?不存在的,偏不告诉你还起什么作用,你自个儿慢慢琢磨去吧。”
接下来,卞若萱将每个零件挨个儿拎出来批判了一遍,只说不对,说道如何才是对的时就会像刚才一样猛地停住,然后让这人自己琢磨。
这个被她批判完了,重点就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只换了材料没换结构的,这次批判的重点就成了到底是有多不擅长结构,才会做出只换材料这么敷衍的事情来。
在她批判到那个所埋深度应该是这些灵爆蛋中最浅的一个时,这人终于听不下去了。
“你懂个屁。能爆就行,一套结构能用两遍的时候为什么要用新的。”
卞若萱一听,感觉有戏,更加不屑地驳斥道:“你怕是个傻子吧,结构不换覆盖范围就窄,就得多埋一些下去。多埋的那些还不是要你自己做?”
“正常结构的,制作精良的可以隔二十丈左右埋下一个,你做的这些粗制滥造产品,估计连一半的辐射面都不到吧。启元城这么大,下面的大小灵脉那么多,你自己算算你做了多少无用功?”
“呵,黄口小儿大放厥词。我的虽然没有二十丈,十五丈一点问题都没有。”
“大小灵脉那么多,条条都炸才是真傻子,只炸三条主脉,就足够让启元城的人死绝了。剩下的小灵脉留着,吸收了主脉破损后溢出的能量,就能生长为新的主脉,像你这种每见识的小屁孩肯定不懂吧。”
卞若萱伸手就从自己储物袋里取了个巨大的铸造锤,往地上一戳,发出巨大的响声:“说谁不懂?信不信我一锤子砸死你?明明就是你学艺不精,我好心指点你几句免得你到死都不知道自己学的东西是个什么样。”
“你反倒跟我嘚瑟起来了?谁给你的勇气谁给你的脸?你那虚到不行的肾吗?”
这人不说话,嘲讽地望着卞若萱笑。
“笑什么笑?主脉都炸了,小灵脉还能有剩余?覆巢之下安有完卵这话你听过吗,你才没见识。”
“而且,就当你说得对,那小灵脉真能长炒成心的主脉,上面被炸翻的环境要恢复都得多少年了,留着又有什么用?”
“自己做不出好的就做不出呗,还找些这种奇奇怪怪的借口给自己开脱,连个像样的借口都编不出,好意思?”
感觉时机差不多了,卞若萱尝试着和他对视了一眼。
没有一开始就使用她这个有些鸡肋的诱导术法,是因为这人的修为虽然被毁了,但为了保证他记忆的完整性,神魂上并未受到太大的损伤。
而且,他的反抗意志也很强烈,一开始使用肯定是会失败的,反而还会加强这人的警惕。
最开始对他居高临下的挑刺,是为了激起他的逆反心理,而刚才自己的‘恼羞成怒’,则是为了让他对自己放松警惕。
抡铸造锤,则是因为修界有个比较共性的常识,修肉体修得认真的人,神识上就都不怎么主动,因为二者的体系差得有些远,正常而言,并不容易兼顾。
还好,卞若萱这一场做作的戏并没有白做,施术一次成功。
但她这个术确实是很鸡肋的,即使成功了,她刚才的话头也不能断,不然这人从嘲讽她的情绪中缓和了过来,就很容易挣脱她的诱导了。
“还当你多厉害呢,原来只是个连启元城地下灵脉分布图都没看过,只会刷嘴皮子功夫的废物。”
“要我说,你嘴皮子功夫厉害,不如来伺候伺候老子,也正好让你看看,老子的肾经,到底是虚是不虚。”
卞若萱手中的铸造锤被她转了一圈:“灵脉分布图还用看?要么三脉交汇杂脉散扑,要么三脉均布杂脉拱卫,还能排出个花来不成?”
“呵,不懂装懂。启元城城下三条主脉确实是交汇的,但是这城要是能再建得大一点,就是四条主脉了。另外那条深度太深,又不够集中,所以规划的时候才没有考虑把它作为主脉。”
“这三条主脉一炸,溢散的灵气大半会被那条灵脉给吸引过去,用来滋养其生长,或许能长到极品灵脉的强度也未可知。”
“外面这些没见识的,哪里还知道还能人为炸灵脉啊,也就是我们传承悠久,才有相关的记载。”
“只要我们操作得当,这条新的极品灵脉就能被我们掌控其中,我也能立个大功,从外派的符协而正式被吸入花堂,到时候天天都能有合我的美艳型供我挑选。”
“符协那些废物点心,老子出灵石出力那么久,才说动他们发动这次总攻,活该被启元城这样的松散势力压着打。”
“你把器堂那些人做出来的东西吹出个花来又有什么用呢,还不是群只会炼器不懂钻营的废物点心,一辈子都只能窝在里面炼器,一点出息没有。”
“费心费力改结构作甚,我不做得辛苦些努力些,怎么让上面的人看到我的努力。花堂要的又不是会炼器的,花堂的堂主喜欢的是办事认真交代的事情能好好做,又能立功的,老子完美符合标准,你懂个屁。”
卞若萱余光看了一眼自己贴在锤子下方的捕影石,这个角度应该将这人刚才说的话全都录进去了,相信师伯看了以后,会很满意的。
“你就吹吧,无图无真相,你说我没见过启元城灵脉分布图,不懂你的精妙设计,你有本事就画出来让我开开眼啊。”
“画就画,老子今天就让你个兔崽子见识见识,什么叫智慧。”
卞若萱在他面前摊开了几张白纸,顺势强调了一遍刚才的诱导,避免他画图到一半突然挣脱。
从这人画图的手法还是能看出来的,这人的水平并没有他做出来的那些灵爆蛋一样不堪,那些粗制滥造的灵爆蛋,可能还真有这人故意的成分在里面。
守着他画完以后,卞若萱取过他画的图看了一眼,收进了自己的储物袋里。
这人并未从卞若萱口中听到任何对于这张图的评价,反而看到的是她把一个小小的东西收进了储物袋的举动。
“你的理想是进花堂么?那还真是个非常远大的理想啊。”
“可惜了,你若是想进器堂,那我拿了东西说不定就会转身走了,既然你想进的是器堂,那么,我还是得给你送个礼物的。”
话音刚落,卞若萱直接卸了这人的下巴,另一手中紧握的铸造锤精准地落在了这人的两腿之间。
“我说你虚呢,你就是不虚,也得虚。因为现在啊,我是刀俎,你是鱼肉,懂?”
沾染了血迹的铸造锤被卞若萱再次抡起,并不费力地敲碎了这人的关节,做完这些后,卞若萱把锤子随手往地上一扔,对后面负责审讯的人说道:“我不太喜欢洗锤子,这锤子就劳烦你们帮我处理了吧。”
“一时间没太控制住情绪,不过你们应该会有药吧,给这人吊个命继续审讯应该没有问题?”
“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接下来的审讯还是要由您来主持。友情建议一下,这人既然是目标进花堂的,那储物器具里桃花醉楚宫腰这类助兴的东西定然少不了,给他用一点,审讯的时候会方便很多。”
卞若萱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容:“师伯对我管束得比较严,除了刚才我用捕影石录下的那段重要证据以外,有些东西不太适合让师伯知道,师伯要是问起这次审讯的细节,你们应该会帮我这个小忙的吧。”
还是主审最先反应过来:“这是自然,小小姐帮我们完成了审讯,感谢您还来不及呢。该说的不该说的,我们都能分得清。”
“您这会儿是准备去见少主么?用不用我派个人去送您?”
卞若萱微笑:“那便有劳您了,不瞒您说,我这是第一次来启元城,城里的路不是很熟。”
送走了卞若萱,房内的人不约而同地抹了把汗,半晌才有人发声:“小小姐,生猛异常啊。”